第十三章：射箭

“不玩了！不玩了！”杨怀玉终于很没劲的喊道，很明显她们那边今天又输定了。

秦玉珠这次倒是罕见的没有继续取笑杨怀玉，而是正色道：“怀玉，你今天这招倒转乾坤倒是颇为厉害！但是更厉害的是莫云！你想想看，今年的比赛我们的赢面是不是更大了！”

杨怀玉闻言倒是来了几分精神，再度看向了莫云，莫云则是一头雾水。

“是啊！莫云，有你的加入，我们今年一定能够打败舞勺班。”韩燕燕也在一旁高兴的说道。

“看起来还不错！”杨怀玉勉强说了句模棱两可的话。

虽然她平时和秦玉珠有些不对付，但是对于四明学院内部的蹴鞠赛而言，豆蔻班的集体荣誉才是最重要的。

“我们要和舞勺班比赛吗？”莫云找了个缝插进来问道。

“当然！”韩燕燕给莫云解释道：“龙阳节那天蹴鞠是我们四明学院的传统活动！而我们豆蔻班已经有好几届没曾战胜过舞勺班了，这也是玉珠和怀玉两人的愿望！”

莫云闻言点了点头，对于龙阳节他倒是并不陌生，前一段看的书中有详细的记载，仲夏五月初五，苍龙七宿飞升至正南中天，是龙飞天的日子，先民便定立这天为拜祭龙祖的节日。

只是没想到四明学院还有这样的传统活动。

“打败了舞勺班有什么奖励吗？”莫云又问道。

“也没什么特别的东西，四明学院成立至今已经有二十余年，第一届比赛的时候，老院长定制了三个缩小版的风流眼，赢得了比赛就可以将风流眼摆在学堂里。”韩燕燕耐心的解释道。

这么一说，莫云就明白了，完全就是一种集体荣誉和一种好胜心理了。

如果今年豆蔻班赢得了比赛，估计也算是能够载入四明学院的史册了，也可能是能够让秦玉珠和杨怀玉吹嘘一辈子的事迹。

当然，这与大夏帝国浓厚的蹴鞠文化氛围也脱不开关系。

“过几天我们就可以开始训练了，有莫云的加入，我们是很有希望赢得比赛的！”秦玉珠上前来搂住莫云的肩膀道。

莫云不好挣脱，只能无奈的揉了一下鼻子。

“好，现在已经是三月了，从今天开始，每个荀休都要组织训练！”韩燕燕难得高声的喊道，她虽然不是队员，但是以往的后勤工作都是她组织的。

尤其是蹴鞠，韩府中就有专用的场地，她家的府邸在临安城也是数一数二的豪宅，当然这都是靠着她大伯中书侍郎韩忠。

“耶！必胜！必胜！”这一次整个豆蔻班的人都欢呼了起来，惹得在屋舍内休息的教谕们都忍不住的伸长脖子张望。

这样的情况还是极为少见的呢！

看着时辰差不多了，众人便返回屋舍略作休息，为下午的射科学习做准备。

杨怀玉独自坐在那里，时不时的抬眼看了一眼莫云，自己的算计屡屡落空，颇为郁闷。

而且她有强烈的预感，下午的射科学习中，也看不到莫云的笑话了。

杨怀英则是识趣的没去打扰杨怀玉，默默的坐在一旁，一会看看杨怀玉一会儿瞅瞅莫云，她当然也有了和杨怀玉同样的感觉。

而且这种感觉很奇怪，没有看到莫云的笑话听失落的，而找到了一个蹴鞠的好苗子又应该值得高兴，最后不知道是什么感觉了。

就在这矛盾之中，射科的练习开始了。

虽然这个世界并不封建，并不歧视女性，但是不可否认女子在某些方面还是要弱于男子，比如说力气，当然她们也有自己的优势，比如说细心。

所以，豆蔻班的射箭练习，其实要求并不高，只需要在二十步外射中箭靶就算是中等了。

二十步，差不多也就十五米的距离，对于莫云来说简直是小儿科了。

经过这段时间的练习，他的力气有了明显的增长，而且对于一个特警而言，弓箭也是必修科目。

莫云持箭在手，弯弓搭箭，但并未尽力张弓，因为这样可以射得更准，这么近的距离也用不着。

每人要射出三十支箭矢，每次五支，如果每次都用尽全力的话，还是挺费体力的。

略微瞄准之后，莫云考虑了一下，将原本瞄准靶心的箭矢向左偏移了一分，然后松开了持箭的手指。

嗖~梆~！

箭矢稳稳的插在了靶上，靶心肯定是没中，但是仍然在大圆环之内，也算能勉强过关了。

在这么近的距离内，莫云完全有把握射中靶心，但是他觉得一开始就显得如此出众不太好，还是慢慢来吧。

“好耶！”韩燕燕站在莫云的身后欢呼道，对于她而言上靶都是件不容易的事情。

莫云回过头给了她一个微笑，然后继续弯弓搭箭，很快就将剩下的四支箭矢给射了出去，在他的可以控制之下，五支箭矢均匀的分布在靶心的周围。

由于未尽力张弓，箭矢入靶也不深，有一支甚至只能算是勉强挂在了靶子上。

韩燕燕的手却拍得啪啪的，惹得其他人也不时看向她们这边，不过看到箭靶上歪歪斜斜的五支箭矢，没有一个正中靶心的，便也并未觉察出什么特别。

教授射科的教谕只有一人，对这帮女娃娃也并不上心，随意指导了两句就一边休息去了，全凭他们自己练习。

听到韩燕燕的欢呼声，教谕瞥了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自己好歹也是个射箭高手，带着帮女娃娃跟过家家似的，实在是没意思。

如果不是四明学院的待遇的确可观，恐怕自诩高手的教谕李逸尘早就另谋出路了。

接下来轮到韩燕燕射了，只见她握住躬身的左手不住的微微颤抖，身体也颇为僵硬，手指一松，箭矢便绵软无力的飞了出去，擦着箭靶而过。

韩燕燕见自己的箭矢脱靶了，气得一跺脚，又抽出了一支箭矢。

这一回，她不敢使出那么大的力气张弓，免得稳不住，然后一松手，箭矢飞得更加没力，从靶子的下沿擦了过去，再次脱靶。

莫云简直不忍直视，这水平也没谁了，看来这样的活动，的确有点为难偏柔弱的韩燕燕。

韩燕燕再次跺了跺脚，然后回头幽怨的看向莫云嘟着嘴道：“莫云，你教教我，好不好？”

本就长得十分伶俐可爱，再加上这么一撒娇，莫云那里抵抗得了。

虽然在其他同窗看来，莫云也不是什么高手，至少就不如杨怀玉、杨怀英、秦玉珠，对她们而言射中靶心也不是难事。

但是，韩燕燕也从未奢望射中靶心，只要能够射中靶子不备嘲笑就足够了。

莫云只得笑笑，上前两步道：“要射上靶子不难，你要注意一下姿势！”

从箭袋里抽出一支箭矢，莫云上前轻轻握住了韩燕燕持弓的右手，然后轻轻指点道：“你的力量不足，所以要用些不同法子才行！”

韩燕燕丝毫没有抗拒莫云的贴近，听话的抬起了右手。

“做脚向前，右脚在后，侧身弓步！”莫云一遍说一遍用手帮她摆正姿势。

韩燕燕听话的扭过腰，摆好步子，然后转头等待莫云的下一步指示。

莫云的右手握住她的右手，左手握住她的左手，几乎将她整个人都搂在了怀中，此刻他一心教导韩燕燕射箭，倒是暂时忘记了别的想法。

“不要瞄准靶心，略微抬高一些，将箭矢抛出去，这样射得更远！”

莫云把着她的手，将射角抬高了两分，然后才道：“好，就这样！”

韩燕燕依言松开了手中的箭矢。

脱弦而出的箭矢划出了一个漂亮的抛物线，梆的一声插在了箭靶上。

韩燕燕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回过头望向依然将自己抱在怀中的莫云。

两人此刻贴得是如此之近，四目相对之下，莫云才感觉到了韩燕燕身体是如此的柔软，还有一阵淡淡的幽香。

一股热流不知从何处腾起，瞬间就游走到了莫云的全身，他微微迟疑，然后有些不舍的连忙松开了韩燕燕的手。

“我射中了，射中了！”韩燕燕这才高兴跳着喊道。

喊完之后，韩燕燕回身就又抽出了一支箭，按照莫云刚才教的动作，微微瞄了一下，就射了出去。

梆~！这一下更神了，居然射中的靶心！

“我射中靶心了！我射中靶心了！我射中靶心了！”这下子韩燕燕更激动了，连着喊了三遍，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要知道，韩燕燕一直以来，都不喜欢射科，每次练习他都烦得不行，硬着头皮上，三十支箭矢偶尔有一两支上靶就不错了，从来就没有射中过靶心。

这会好几个跟韩燕燕一样中靶无门的同窗就围了过来，他们的教谕，李大高手也难得的抬眼往这边看了一眼。

“哇，燕燕，你今天怎么这么厉害！居然射中了靶心！”

“是啊！快教教我们！”

……

韩燕燕笑得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了，不过她倒是没有忘乎所以。

“多亏了莫云，是她教我的！”韩燕燕指着莫云道。

“是吗？莫云也教教我们呗！”几人一转身就围到了莫云的身边！

杨怀玉和杨怀英看向这边，默默的咬住了自己的牙齿，万万没想到，不仅没有看到莫云的笑话，反而是看见她出了不少风头。

莫云被四五个同窗给围住了，一下子也有些吃不消，这样的待遇他前世是做梦也没有想到的，那时候的莫云可是连女孩的手都没有牵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