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蹴鞠

这是韩燕燕第一次觉得御科的学习不是那么的困难和枯燥，认真的和莫云轮流驾车。

而另外两人，则是十分凄惨的被训了好几次。

杨怀玉和杨怀英的心思压根就没有放着学习和练习上，根本没有听进去他们的助理教谕在说些什么，是不是就往莫云的方向张望。

她们很期待看到莫云出糗，这样下次见面她们就有了讽刺、嘲笑莫云的谈资。

但是令她们失望的是，莫云在上官羽儿的教导下学得很快。

对于莫云而言，他可是会驾驶各种先进交通工具的特警，在新兵连的时候也跟马儿打过交道，所以掌握起御科的知识来也非常容易，而且实操能力更是没的说。

到了吃饭的时候，杨怀玉和杨怀英就只能跟食盒里的食物较劲了，杨怀玉在心里暗自念念：“都是上官教谕教导得好，下午的射科可没这么简单。”

莫云早就感觉到了杨怀玉和杨怀英的眼神，不过他当然会当作什么都没有看到。

年轻人都是坐不住的性子，有的人午饭还没吃完，秦玉珠就跳了出来。

“杨怀玉，怎么样，上次输了，这次还敢不敢来？”

秦玉珠的嗓门不小，一下子就吸引了莫云的注意，不过并不明白秦玉珠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要打架？

“哼，来就来，怕你不成！”杨怀玉将手中的半块桂花糕往桌上一拍就站了起来。

“那就走吧，老规矩，六对六！”秦玉珠一转身手里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个皮球。

莫云马上明白了过来，这是要蹴鞠啊！

一群人很快又回到了操场，午休时间，教谕们也不管，不过显然她们也不是第一次对战了。

果不其然，根本就不用招呼，秦玉珠这边的六个人和杨怀玉、杨怀英带领的六个人就各自站在了风流眼的两边。

足球莫云很熟悉，无论是读高中的时候，还是在武体育学院，莫云都是有名的足球小将，所以对于蹴鞠的历史渊源他是了解的，但是具体的规则就不太明白了。

“看好了！”秦玉珠高喝一声，抬脚一挑，皮球如同预定好航线了一般，从三米多高的风流眼正中穿过，落向了杨怀玉这一边。

接球的是杨怀英，只见她微微张背挺胸，用胸口将皮球接住，再用膝盖一垫，一脚踢给了一旁的队友。

“还不错！”莫云暗自赞道。

正所谓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简单的几个动作，就可以看出杨怀英的底子不错，毕竟是从小习武的，身体的协调性和柔韧性都非常不错。

韩燕燕也没有上场，她属于那种极为柔静，不太喜欢运动，但是对于同窗们的比赛倒是看得饶有兴趣。

“燕燕，你是支持那边的？”莫云好奇的问道。

“哪边都无所谓，谁踢得好看，我就给谁鼓掌。”韩燕燕回答着莫云的问题，眼睛却一直盯着场上翻飞的皮球。

莫云微微一笑，看了一会儿又问道：“你知道规则吗？我不是太明白怎么算是得分。”

韩燕燕意外的看了一眼莫云，不过似乎马上又明白了什么，还是边看着场中的比赛边对莫云道：“规则很简单啊，只要保证球不落地就行了，在踢向对方的时候通过中间的风流眼即算得一分。”

还真是不复杂，莫云顿时有点脚痒，想要上去踢几脚，但是没人邀请显然是不可能贸然加入队伍的。

“哈哈哈！你们还是不行啊！”秦玉珠的笑声传来，显然他们又占据了优势。

“你别得意的太早！”被秦玉珠一早挑衅，杨怀玉火得不行，大喊了一声：“怀英！”

杨怀英得到指令，往前小跑两步调整了一下位置，然后右腿曲、左腿伸，工部向前双手交叠，另一人则是将皮球一挑一拐，使之高高的飞起。

杨怀玉助跑了两步，一脚踩在了杨怀英交叠的双手上，然后整个人在空中一个漂亮的翻转，脚尖准确的踢在了皮球上。

嗖的一声，皮球在杨怀玉的全力一脚之下，如同刚出膛的炮弹一般，透过了风流眼。

漂亮！莫云也不由得在心里喊道，杨怀玉这一下不仅踢得又准又狠，身姿也十分的优美，简直令人赏心悦目，也许这也正是蹴鞠的魅力所在。

莫云心里的赞美还没完，就听得秦玉珠这边一人惨呼了一声：“哎呦！”

原来是皮球砸中了一人的胸口，然后啪啪的落在了地上。

秦玉珠也是微微一愣，然后也十分佩服的赞叹道：“好球！”

虽然互相不对付，但是并不妨碍秦玉珠赞叹对方的技术。

“何景卉，你怎么样了？”秦玉珠赞叹完了杨怀玉这精彩的一球，才回过头来去问自己的队友。

“胸口有点疼！”何景卉不顾形象的揉着自己的胸口，弄得莫云不忍直视。

“那你下去休息一下吧！”秦玉珠安排道，玩归玩，用不着拼命。

“我还能坚持，要不然我们就少一个人了！”何景卉深呼吸了两口，忍着痛说道。

对面的杨怀玉看自己一招奏效也喜上眉梢，得意的看向这边，听了何景卉的话，忽然眼前一亮。

“何景卉，你休息一会吧，别影响下午的射箭练习，可以让莫云替你！”

杨怀玉的话音一落，十七双眼睛全部转向了莫云。

“她，行吗？”何景卉有些犹豫的说，她可不希望因为自己而输了比赛。

秦玉珠先看了杨怀玉一眼，然后再次转向莫云。

女孩子发育的早，所以论身高莫云似乎显得瘦小一些，但是蹴鞠水平的搞定并不能完全以身高论。

“来吧！反正是玩玩而已！”秦玉珠无所谓的说到，因为她对莫云的印象还算不错。

而且，虽然刚才杨怀玉这一球赢得漂亮，但是像这样的招数她也不可能常用，一是极为耗费体力，再者这边有了准备之后，她也不可能次次奏效了。

韩燕燕掩嘴一笑，没有说话，莫云刚才还在问自己规则，显然应该不太会才是，不过正如秦玉珠所说，反正是同窗们的玩耍，试试又何妨。

杨怀玉则是心里冷笑，终于可以看看莫云的笑话了，更直接的是杨怀英，脸上已经有掩盖不住的轻蔑。

看到秦玉珠略带期盼的看向自己，莫云微微一笑，一边走向场中，一边舒展着手臂。

“不妨事，尽力踢就是了！”秦玉珠拍了一下莫云的肩头，算是鼓励了。

莫云点点头，报以一个甜甜的微笑，然后站在了何景卉刚才的位置。

按照莫云刚才的观察，蹴鞠这种间接对抗的玩法和后世的排球规则倒有些相通之处，刚才何景卉的位置就类似于2传手，只是并不需要向排球那样轮转位置。

莫云站在位置上抓紧时间活动关键，在莫云看来十分正常的热身动作，韩燕燕等人都觉得十分怪异。

不过也无所谓了，她们在意的是莫云是否真的会蹴鞠，是否跟得上她们的节奏。

莫云不敢疏忽大意，热身的同时，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皮球。

“不好！”秦玉珠暗叫一声，这个杨怀玉是疯掉了吗，又使出这么浪费体力的招式。

原来为了看莫云的消化，杨怀玉竟然故技重施，似乎比刚才力量更大的一脚将皮球穿透风流眼，射向了莫云。

这一下如果击实了，莫云即使不受伤，估计也会不好受，这正是秦玉珠暗道不好的原因。

韩燕燕看着飞射的皮球砸向莫云的脑袋有些不忍直视，甚至想要捂住自己的眼睛。

但是莫云早就胸有成竹，看到射向自己的皮球，不退反进，在球下落到头顶的瞬间绷紧了身体，然后微微跳起，迎着皮球顶了上去。

莫云的动作不像杨怀玉的后空翻那样花哨、优雅，但是却有一种这些女娃娃们难得一见的阳刚之美。

已经快要捂住自己眼睛的韩燕燕不禁张大了嘴巴，正是被莫云惊到了。

皮球在额前弹起了不过三尺来高，莫云用大腿又垫了一下。

“玉珠，接着！”莫云提前轻喝了一声，才轻轻一脚将球垫给了秦玉珠。

不得不说，莫云的对刚才一球的处理堪称完美，让秦玉珠也有些稍稍愣神了。

如果是秦玉珠自己，她也不会担心这样的进攻，因为她的身体够壮实，就算硬抗一下也没有多大关系。

但是没想到看似身材瘦小的莫云竟然会用如此刚性的手段来破解杨怀玉的进攻。

这样的招式，他们也曾经见过的，不仅需要身体有极佳的协调性还需要反复练就的眼力才行。

好在秦玉珠被莫云的轻喝给叫醒了过来，略一迟疑，接过皮球就踢向了杨怀玉她们那边。

当然也还有零一个人被这声轻喝给叫醒，杨怀玉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莫云尽然会做出这么厉害的动作来。

“难道是个蹴鞠高手？”杨怀玉心道，她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将眼前的这个家伙和之前任她们讥讽和起伏的懦弱女孩重合道一起。

“不，只是巧合，巧合罢了！”杨怀玉马上又对自己说道。

还好，秦玉珠的球并没有攻向杨怀玉，这边将球接了起来，双方又开始了激烈的对攻。

莫云逐渐放开了手脚，只要皮球飞到他的跟前，拐、蹑、搭、蹬、捻各种花哨的动作也逐步用了出来。

秦玉珠如同见到了宝一般，兴奋得不行，不住的大喊：“好样的！莫云，这边，传过来，传过来！”

杨怀玉则是如同见了鬼一般，垂头丧气的，没了半点斗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