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不是摆设

在程凯的身上，韩谨看到了程绎大学时候的一面。

　　程绎和程凯在幽默，阳光那一点很像。

　　她大学时处处依赖程绎，他是一个特别温暖，给她安全感的人，她只要遇见一盯点的麻烦，他二话不说帮助她，甚至言语，要是这点忙都帮不上她，他这个男朋友多没有用。

　　他的言语，一切行动都直至她的心窝。

　　那一瞬间，她笑了，那种笑很酥很暖。

　　程凯盯着韩谨，他没有去打破这一切。

　　不知道为什么，他很相信眼前这个女人不是故意要负他哥。

　　他带韩谨去吃了虾，饭桌上，他又问韩谨，当初五年前真的是因为他哥穷而离开？

　　她的手上的动作忽然停下，虽然没有因为穷，但是自己确实因为败给了钱。

　　面对他的问题。

　　韩谨说道：“确实因为钱。”而后再也没有下文了。

　　不知道公司从哪里传出来的流言蜚语。

　　说，韩谨又要勾引程凯。和程绎的绯闻还未平，真是又起一波。

　　程母得知这些事后，忍不住去公司找了韩谨。

　　她把韩谨带到了程绎办公室。

　　她没有好气的对着韩谨：“说吧，要多少钱离开公司。”

　　“阿姨，事情是这样……”韩谨轻柔的和她说着，然而却被程母一句话打破：“开门见山说，不用和我兜圈子。”

　“我两个儿子，小绎被你害成这样，现在又想着来害小凯，良心被狗吃了你。”

　　韩谨感觉到一股浓浓的委屈。

　　“我没有，我没有。”

　　她怎么说，程母都不会觉得她是什么好人。

　　继而程母又问了她一遍：“多少钱，多少钱才不会死皮赖脸的留在公司。”

　　“我不要钱，也不会离开公司，我和程凯真的没有什么，我对天发誓！”这是韩谨的回答，态度坚决。

　　程母嘲讽一笑：“你消磨了我最后一点耐心。”她从包里拿出一张支票，扔到了桌子上。

　　“一千万。不要让我再公司见到你，不然为了我儿子，对你不客气。”

　　她没有再给韩谨一点说话的机会，韩谨忙跑上去给她支票。

　　她没有接，转身离开。

　　看着手里这醒目的数字，一千万，她一辈子都挣不到这么多。

　　程绎逼她签了合同，虽然离开没有写要受什么处罚，但是上面却清清楚楚写着，她一辈子都不能离开公司。

　　一纸合同如同卖身契。

　　久久。

　　她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那就是离开，离开这个公司。

　　她觉得和程绎再无瓜葛。

　　她本来想把“一千万”支票给程凯，想通过他转交给程母，但是在公司恰巧遇见了苏樱落。

　　“听说程绎妈妈找你了，她没有为难你吧！和你说什么了？”

　　韩谨看着面前的苏樱落，在她心中，苏樱落是她的好朋友。

　　她不想去隐瞒她。

　　“樱落。”韩谨瞬间握住了苏樱落的手：“帮我个忙。”

　　她从包里拿出“一千万”的支票，递给了苏樱落。

　　“麻烦你把一千万给了程阿姨，并且告诉她，我会离开的。”

　　“你……”苏樱落对着她：“你要离开啊，听说程绎和你签了合同，你能离开？”

　　“恩。”韩谨坚定的点了点头。

　　对于韩谨主动提出离开，苏樱落没有想到，她的心里浮现出了一丝欣喜。

　　然而，很快，她对着韩谨：“方浩斌那么爱你，我相信你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话到嘴边，韩谨突然停住了：“谢谢。”

　　她收拾好一切。

　　悄悄的离开。

　　她没有告诉安安，没有告诉全公司的人，她想低调离开。

　　在门口，她还是遇见了程凯。

　　“我正要找你呢。”程凯笑着言语，扯着韩谨的袖子往公司进。

　　她盯着他，还没有说什么。

忽然程凯目光落在了她背着一个小包上，好奇着。

　 “你这是，还不到下班时间，你去哪里？”

　 “奥，我去，我有点事情去处理下。”韩谨言语着。

　　程凯接下来又问道：“什么事，去哪里？”

　　“我和你说，你不许告诉程绎，行？”

　　这韩谨还和他谈起条件来了。

　　“你答应我，我就告诉你。”

　　“好。”

　　“我要离开公司了。所以，这一次，我想悄悄离开。”

　　离开？程凯忽然想起什么：“你不会是因为公司传我们俩的事，你要离开吧！我找你正要和你说这事呢，你不必理会，我会把那些造谣的人找到。”

　　听到程凯说这些，韩谨的心头忽然有些暖。

　　她笑着对着程凯：“我真的想离开，不为任何事。”她明亮的眸子再次盯着程凯：“对于程绎那边，保密。”

　　程凯没有拦住她。

　　她离开后。

　　然而，程凯却没有遵守承诺，给程绎打了电话。

　　把韩谨离开的事告诉了他……

　　韩谨在回家的路上，接到了程绎的电话。

　　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手机的铃声接二连三的响着。

　　终于，她忍不住的接了起来。

　　程绎问她在哪里？

　　那头的声音冰冷无比，充斥着他的整个心。

　　“怎么了？”韩谨静静的问着。

　　“在哪里？”

　　韩谨看了看四周，对着电话那头程绎说：“我在上班。”

　　“不撒谎会死啊。”程绎彻底的恼了：“你是签了合同的，敢离开公司，不要怪我不客气。”

　　一时间，那头就没有声音。

　　韩谨没有想到程绎会那么快的知道消息，她皱眉，忽然想起了程凯。

　　苏樱落不会告诉程绎的。

　　这个骗子。

　　韩谨愤愤。

　　然而，在回公司的那刻，韩谨突然停住了脚步。

　　她不会回去了，她要坚持自己，她咬着嘴唇。

　　在半个小时后，回到了家。

　　韩父坐在沙发上沉闷的抽着烟，见韩谨回来，他的眼神立即变亮了。

　　摁掉手中烟，叫住了进卧室的韩谨。

　　“小谨，过来，爸和你说点事。”

　　她扭头，走到了他爸爸旁边。

　　“如果你要说钱的事，我没有，我失业了。”韩谨言语着。

　　果不其然。

　　下一刻，韩爸对着韩谨，有些按耐不住：“你失业了，我怎么办？”

　　“爸。”韩谨有些无奈的言语着：“你不要赌了，我求求你了！”

　　这句话，韩谨说了很多次，没有一点效果，但是她始终相信，她爸爸有天会好起来。

　　她轻轻的拉了拉她爸爸的胳膊：“你不要赌了，我们这个破碎的家庭，我相信会……”

　　对于他爸爸，说什么都是废话。

　　只有钱，钱才是一切。

　　他狠狠的甩掉她的手：“失业了，就嫁人，嫁给浩斌啊。”

　　“我……”

　　韩爸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就要给方浩斌打。

　　韩谨阻止着他。

　　但是还是没有能阻止成功。

　　很快，方浩斌就来到了她家。

　　从上次游乐场后，已经很久没有见到方浩斌的韩谨，在这一刻见到他，突然不知道言语什么。

　　方浩斌笑着看着韩谨：“好久不见，我前几天来你家找你，你爸说你没有回来，一天上班那么累，也挣不到什么钱，来我这里吧！”

　　韩谨还没有说什么。

　　韩爸已然说道：“还上什么班都失业了。”

　　对于这个消息，无疑方浩斌格外开心，那种感觉浮于脸上。

　　“那个班不上也罢，来我公司吧！”方浩斌刚说。

　 　韩爸紧接着说道：“你看看人家浩斌对你多好，你还不谢谢他。”

　　周围似乎一下子静了下来。

　　方浩斌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银行卡给韩爸。

　　说是韩谨的生日，一点心意。

　　韩爸整个人笑的都合不拢嘴了。

　　“韩谨啊，浩斌对你那么好。我觉得这个男人是值得托付一生的，你嫁给他保证不亏。”

　　然而韩谨一手从他爸手中拿过银行卡给了方浩斌。

　　“你不要再给我爸钱了。”韩谨从沙发上拉起方浩斌：“我送你回去。”

　　他爸爸要动怒。

　　此时，韩谨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看着来电，程绎打来的。

　　她没有去接，而是拉着方浩斌离开。

　　出了门。

　　韩谨冲着他笑了笑：“拜托你不要给我爸钱了，谢谢。”

　　“韩谨。”方浩斌说：“你怎么那么倔强，一点钱而已，而且你爸爸……”

　　韩谨没有继续听下去，转而说道：“我爸爸有钱就赌的个性，你是知道，如果你再继续给他，那就是害了他。”

　　她实话实话着，也顾不得许多。

　　静静地。

　　方浩斌再次问道：“那工作呢？要不要来我这里。”

　　就在韩谨要回答的时候。

　　程绎说道：“这边工作还没有交代清楚！韩谨不给个交代？”

　　程绎一步一步的走到韩谨的面前，冷冷的看了眼方浩斌，对着韩谨。

　　“你什么意思，交代什么，程总有女朋友，一直缠着韩谨到底什么意思？”方浩斌忍不住说着。

　　“这是我和韩谨工作的事，你还管不着吧！”程绎冷冷的留下一句话：“签了合同，可不是摆设，明天我要看不到你在公司，只有法院见了。”

　　韩谨跟上去要和程绎说什么，被方浩斌拦住：“这样的人，你和他说什么，你放心，你的事，我来处理。”

　　“你不知道程绎是一个说话算话的人。他什么事都能干出来。”

　　看着程绎离开背影，韩谨最终还是跟了上去。

　　她拉了拉程绎的胳膊。

　　见是韩谨，一时间，他甩开了韩谨的手。

　　眸子阴沉无比：“韩小姐，放尊重一些，都已经结婚了，请注意言行举止。”

　　“程，程总，我，求求你让我离开吧！”韩谨的声音带着丝丝乞求。

　　当然，她当然要迫不及待的离开他，彻底辗转另一个男人的怀抱。

　　既然这样。

　　那么五年前离开，就不要在五年后再出现，来招惹她。

　　“离开？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你如愿。”程绎冷笑一声。

　　他从面前离开，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对了，忘了告诉你，你有钱的好日子就快到头了，方浩斌要破产了。”

　　他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