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血染演武场

昏黄的夕阳映射着空旷的演武场，映照着那一个坚强不屈的健壮少年。

面对着眼前团团围住的众人，他夷然不惧，双目迸发着坚毅的光芒。

“陈凡，难道你忘了村里的规定，禁止私下聚众斗殴，如有违反一律村规处置！”铁牛双目紧盯着陈胖子不放，厉声喝道。

人群中一个满脸麻点的油腻胖子，挺着一个大肚腩，不屑地笑道。

“我自会遵从村规，我记得村规中也有一条，在演武场可相互较技切磋，只要双方都认同比斗，便不算斗殴。此行我过来就是找你切磋一番武技，怎么？你不敢啊？”

“就凭你！”

铁牛目光扫过一圈，除了那几个护卫家丁，他丝毫不将其他人放在眼里，更别说这个猪头肥脑的陈胖子，在他眼中就是个渣渣。

他从小就在打铁坊里长大，一身气力绝不亚于成年人，只要是单挑，他对自己有绝对的信心。

“哼，还挺嚣张的，放心我们绝不会以大欺小，更不会以多欺少！这位是我表弟，最近来我家做客，听闻你铁牛的大名，特来跟你切磋一番。”

说着，陈胖子就退居到了一旁，露出了他的身后之人，一个看着弱不禁风，还有几分秀气的锦袍少年。

那锦袍少年往前一站，给人一种与生俱来的倨傲感。

他正一脸玩意地上下打量着铁牛，开口说道：“听闻阁下年龄不到十五，便已是淬体境4层的修为，还拥有三百斤的气力。在这个荒郊之地，实属难得，我今日过来就是想向你讨教一二，不知可否？”

铁牛也仔细地观察着面前这个瘦弱的少年，这个在他眼中显得还有点小白脸的家伙，此时给了他一种无形的压力。

他不敢大意，从小培养起来的男子汉气概，又岂会这般就退却。

“小兄弟，俺铁牛可不会欺负人，说一句实话，你这小身板，可扛不住我的一拳，我劝你赶紧离开，别瞎掺和我跟陈凡的个人恩怨！”

“哦？你就这般自信吗，要不要试上一拳看看？”那锦袍少年风轻云淡地说道。

铁牛面露疑难之色，却没有先动手。

陈胖子得意地讥讽道：“大铁牛，怎么不敢动手了，要不把上次你的几个兄弟都叫上，咱们排开阵势，一个一个地切磋，你看如何？”

“就是，我看铁山也不过是养了个孬种而已……”

“上次那几个毛头小子，今天一道收拾便了，敢坑我们家少年，我非扒了他们的皮……”

周遭的众人也开始纷纷附和地嘲弄起来。

见铁牛迟迟没有动手，那锦袍少年的脸上玩意更重了。

“既然让你先动手你不肯，那么我可不客气了，先接我一拳再说！”

言罢，只见他身形闪动，一个跨步便来到了铁牛身前，还不及铁牛反应过来，一个拳影直冲他脑门而去，擦着他的脸颊而过。

等铁牛反应过来，才察觉到脸上传来一阵阵火辣的疼痛。

刚才的一拳并没有击中他，锦袍少年有意为之，这是他倨傲的本钱，仅仅是那一拳的拳风，便已擦破了他的脸颊。

铁牛心中震撼无比，他知道自己再不动手，就根本没有任何出手的机会了。

他凝神汇力，运起了全身的力气，冲着那锦袍少年轰了过去。

这是他修炼多年的铁拳，就算是一块巨石挡在他面前，也会在这凌厉的一击下，四分五裂开来。

见此，锦袍少年嘴角的那一丝玩味变得更浓了，他抬手就是冲着那铁拳对轰而去。

没有想象中剧烈的轰响声，反而传来一声低沉的闷响。

随后，铁牛那高大的身躯便如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低摔倒在地上，而原本那粗壮的右臂，此刻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弯曲着。

铁牛痛苦挣扎地从地上站起来。

他望向自己的软软下垂的右臂，森森的白骨，夹杂着血肉，刺破皮肤，倒刺而出。鲜血一股股泛涌而出，瞬间就染红了周身的一片。

这样森然的一幕，刚好被赶来的陆云与大壮看见。二人挤过人群，挡在了铁牛面前。

“大壮，你快点带铁牛走！”

“想走？哪有这么简单的，陆云你上次害我这么惨，这笔账我还没算，今天刚好把这一笔账一起算一下。”

陈胖子一行人可没有放任其离开的意思，又重新围了过来。

“你想怎么样？”看着脸色愈发惨白还在苦苦坚持的铁牛，陆云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冲着陈胖子怒喝道：“你这头死肥猪，动我兄弟你算个球，有本事尽管冲我来，老子要是扛不住吭一声，就是你孙子！”

“好，这是你小子自己找死，大家无须留情，给我卸掉两条腿，这王八犊子命硬的要死，出了事情大不了我按村规处置就是了！”

陈胖子明显被陆云的话刺激到，命令仆从动手。

上次被陆云陷害摔进茅坑的仇还没报，这一次新仇旧恨一次算个明白。

“来啊，大不了来个鱼死网破！”大壮怒目圆睁，挥舞着手中的烧柴棍，驱散着围聚而来的众人。

“就凭这几根烧柴棍，想跟我们来个鱼死网破，你这也太天真了吧！”

众人停了下来，反而来了兴致，就像群狼围聚着几头绵羊，眼神中透露着无限的玩意。

眼前的局面让陆云脑中飞转，当下是让铁牛赶紧离开去救治，自己留下拖住众人，等铁山一行人赶来，自己才有脱身的可能。

“怎么？玩不起啊？还有那个小白脸，我看你很吊嘛，单挑敢不敢啊？”陆云冲着锦袍少年竖起了中指，一脸的挑衅道。

锦袍少年何曾被人这般对待过，他到哪里还不是被人众星捧月，眼前这个家伙在他眼中，就是一只蝼蚁般的存在。

放眼平常，他根本不多看一眼，此时却让他心中泛起了无限的杀意。

“你要跟我单挑？好，恭喜你，你的激将法成功了！”锦袍少年又岂会不懂陆云此举的动机，倨傲的面容开始阴沉了下来。

“呦，小白脸还挺会装的嘛，大壮你先带铁牛回去。我这就会会这个小白脸，正好铁牛的仇我也一并帮他报了。”

陆云嘴上不饶人，另一边使劲对着大壮使眼色，让其赶紧离开。

身后的铁牛早已昏昏欲坠了，要不是一口气强趁着，此时早已瘫在大壮的身上了。

“口出狂言，真是无知者无畏，今天我就让你为你这张臭嘴付出代价！告诉你刚才我不过只用了三成的功力而已！”

锦袍少年身为世家子弟，自然就要有世家子弟的修养与架子，哪能像陆云一般，乡野刁民，流里流气，出口成脏。

这嘴炮能力明显不在一个层次。

“怎么，现在你想跟我单挑了，不好意思小爷我还不想玩了。要不你让我兄弟离开，我这心情一好，指不定就答应你了！”

“好，便如你所愿，这样也好，你的兄弟一走，也就没人替你收尸了！”

锦袍少年一口答应了下来。

周遭的众人都是陈胖子的心腹，面露疑难之色，直到陈胖子给了一个许可的眼神后，众人才逐渐散开让出一条通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