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漂泊者的伎俩

艾伯纳不知道冬影想要去买什么，但是他知道应该老老实实地听冬影的话。虽然在冬影的支配下，艾伯纳觉得自己宛若一个玩偶，但是想到冬影能够让自己变强、拥有财富与社会地位时，艾伯纳又觉得好像反而是自己对冬影有亏欠。

“感恩是人类的七大美德之一，我对你有这样的想法很欣慰。”冬影适时地打断了艾伯纳的思绪。

正好，艾伯纳也已经循着冬影的方位指示来到了四楼。

“集换大厅。”艾伯纳抬头看向上方的牌子上后，便走了进去。

这里的情况与刚刚房间中的不同，没有柜台，也没有什么工作人员，只有个人或者小团体分开摆着各自的摊位。

“你对这种气氛应该很熟吧，”冬影坏笑着在艾伯纳的意念里说道，“这可和你从小生活的闹市很有几分相像。”

艾伯纳知道冬影接下来没好话，但冬影感受到了艾伯纳精神上的不舒服后，及时收口了。

没有听到预料中的嘲讽，艾伯纳反倒是感到不适了，毕竟在他长大的过程中，对漂泊者的冷言冷语经常可以听到，但是被高贵的少女吊胃口，却很少发生。

“你的思想有些变态哦，先把正事办完。”

艾伯纳对这样的指示求之不得，去奔走效劳可比与冬影交流轻松多了。

“话说，你知道你想买什么吗?”艾伯纳问道。

“我要门口的第二个摊位上面的法杖碎片。”

艾伯纳感觉冬影似乎对交易不是很熟悉，或者说，自己的街头经历能让他比冬影更擅长去做交易。

“哦?一位无用的人类男青年，渴望着在女性光明精灵卖弄自己的才能，”冬影感知到了艾伯纳的想法后毒舌道，“去吧，我给你一个表现自我的机会。”

“我想请你保证在我买到你要的碎片的前不要操纵我的身体。”

“没问题。”冬影经过短暂的迟疑后答应了下来，她似乎对这些琐事毫无兴趣。

这样的行为似乎变相肯定了艾伯纳关于冬影不善交易的想法，不过此时的他只想着尽量不要辜负冬影的期望。

可是刚走到摊子前，艾伯纳就需要冬影的帮助了。

“你要的具体是哪个?”摊子上琳琅满目地摆着许多件器物的碎片，艾伯纳根本看不出哪个是冬影要的法杖碎片。

“上数第三行，左数第五个。”

顺着冬影的指示，艾伯纳偷眼向左上角，只见那只是个漆黑的混浊结晶块，四周有着大量的擦痕。可以说如果不是冬影早已证明了她广播的知识和超凡的魔法记忆，艾伯纳就算打死也不会把这个结晶块想象为法杖的碎片，事实上那看上去更像是一块劣质玻璃。

“小兄弟，你对我们的货物有兴趣吗?”

摆摊的瘦削男人看到来了顾客后招呼着艾伯纳。

“这是什么?是一个法球吗?”艾伯纳指着摊位右下角的一个玉白色珠子问道。

“兄弟好眼力，这可是我们从一座古墓里找到的宝贝，正好遇上了你这么精道的买家。”瘦削的摊主脸上堆着笑回复道。

“不要在那些华而不实的东西上浪费时间，那是一个放在死人嘴里的殡葬物而已，没有任何观赏以外的作用。”冬影一眼就看出来了那不是什么好货。

可艾伯纳就像没听到她的话一样，继续看着珠子对摊主说道：“嗯，很有艺术价值，很符合我的品味。”

“你想让我把它塞到你的嘴里吗?毫无用处的石珠子和没用的人类正合适。”冬影对艾伯纳的不听话感到烦躁。

“您说的对极了，兄弟，”摊主像看到了傻子一样忽悠道，“也是这宝贝的福分，遇到了您这样的行家，就收您一千克朗意思一下吧。”

“价格很公道，我再看看你这里还有什么。”

艾伯纳随后又看向了摊位上的其他几件华而不实的货色，冬影一直在咒骂活该艾伯纳之前要在街头流浪，说着说着竟然出现了哭腔。

“请你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保证完成你的任务，”艾伯纳感觉到冬影可能要接管他的身体了，连忙安抚着冬影。事实上，他不太清楚自己是怎么把冬影弄哭的。

而摊主则是满面笑容地对艾伯纳介绍着自己摊铺上一件又一件“稀世珍宝”，夸赞艾伯纳的高雅品味之余，趁机大敲竹杠。

艾伯纳见状，趁机装作继续扫货的样子将注意力放到了摊铺左上角，冬影指示的那个漆黑结晶上。

“那这个呢?看起来很像是一件名贵的琉璃制品。”

“您真是古董方面的专家，这可是稀世罕见的秘制琉璃。”

“确实很好看，只是可惜已经碎掉了。”一边说着，艾伯纳一边不忘故作惋惜地叹气，表现出一份失望。

“唉，珍品因破损而名贵，您这样的行家一定也很认同这个道理。不过到底是残次品，就要你一百五十克朗吧。”

艾伯纳终于露出了狡黠地微笑，伸手摸摸衣兜，故作慌张地说道：“哎呀，我一时匆忙，只有两百克朗的兑换卡，就先拿个这琉璃碎片，其他的我下回有空了再来。”

“这没关系，我随时都在这里。”

随后交易的双方都笑着看向了对方，每个人都觉得自己占到了便宜一样。

“怎么样?你要的宝贝顺利到手。”艾伯纳转身离开后对冬影说道，他难得在冬影面前做成一件事。

“算你这回走运，靠些奇技淫巧一时侥幸，”冬影故作高冷地回应道，“但以后还要听我的话，懂吗?”

艾伯纳恭顺地表示一切都按冬影说的进行，但在同时也暗想着冬影的性格究竟对应着何种年龄，竟然会在着急和恼火时哭泣，莫非她真的是来自古时的萝莉?

“不要胡思乱想，还有别的要买。”冬影在艾伯纳准备离开时，又发现了一件值得购买的商品。

顺着冬影指示的方向看去，艾伯纳看到了另一张摊位。与刚刚的不同，这个摊位上坐着两名着正式板甲的骑士，而待售卖之物，也整整齐齐地放在了架子上。

“我想你需要一把武器，对于使用兵器，你有什么偏好吗?”冬影话语间带着一份少见的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