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感受魔力

在中午用从法师塔领到的援助金美餐一顿后，冬影在下午就对艾伯纳进行了她所谓的“改造”。

“人类的身体并不适合我来操纵，因此我需要你自己掌握必要的技能，”冬影如是说道，“更何况，别忘了你一个月后要与那光明精灵女伯爵见面，我觉得你在异性面前，你不会希望自己太无能吧。”

随后，冬影坏笑着补充道：“我可不会帮你去勾搭体态貌美的女精灵哦。”

按照冬影的描述，艾伯纳需要成为在四个方面都十分优秀之人。成为善德之人、掌握施法之道、精研武技、熟悉咒术。

对于善德之人，冬影称艾伯纳目前尚且是“顽劣”的，需要很长时间慢慢培养。而施法之道即学习魔法、掌握法力，在精灵之国莱特海姆中，法术分作九阶，对应的施法者也同样分为九品，至于具体如何细分，艾伯纳尚且不很清楚。

当提到武技时，艾伯纳很怀疑有着少女声音的冬影是否在强人以己所不能之事，。但是冬影表示她自会向艾伯纳证明对她而言这并非难事。

而最后说到的咒术，就让艾伯纳有些费解了。他并不清楚咒术与魔法有何不同，冬影从原理到形式上讲了许多后，缺少基础知识积累与经验见闻的艾伯纳仍然没有搞懂两者之间的区别。最后，冬影给出了一个简要的一句话区别：“魔法靠你自己，咒术靠上界神明。”

艾伯纳倒觉得两者并无太大的区别，因为这些都是他现在做不到的事情。冬影在感知到他这样的想法后，决定从下午就开始对自己的宿主做出改变。

秋日里的午后还是很温暖的，但是艾伯纳的心里却感觉不到什么温度。因为冬影授意他向城外的郊区走去。

“我不想让你用拙劣的技法在城中丢人现眼，这有损我的名号。”冬影的声音仍然在艾伯纳的思绪里回响着，他也只好去设想冬影曾经是何等强大的存在。这样的想法倒是满足了冬影的虚荣心，因此她表示这是第一天，不会太难为艾伯纳。

当走到郊外后，冬影开始在秋日阳光照耀的枯黄草地上教导艾伯纳如何去施法了。

“我们的世界中遍布着魔力，施法即是你以正确的方式来引导这些魔力为你效命。”

“我明白。”

“而在引导魔力的过程中，有两种主要的方法，”冬影接着讲解着理论，“其一是你将魔力吸收入体或存储于你可掌控的器物之中，将之转化为你所希望得到的形态，而后将之外显于行。”

“听上去有些难，另一种方法呢？”

“确实，刚刚那种对你这样一无所知的流浪汉是有些困难的，但是另外一种方法更难。”如果之前冬影是傲娇，那么现在就有些腹黑了，“另外一种方法是，你为身边的魔力绘制出它们应运行的方式，即符文。而后催动魔力按照你的符文来运转。”

艾伯纳有些无语，他觉得这些对于一个新人来说有些太高深了，于是他对冬影说道：“要不你先教我一些可以快速上手的技巧？”

“好吧，你的基础确实有些太差了，我们先从感知魔力开始。”

冬影说完就停下来了，艾伯纳只好如一尊雕像般呆板地站在地上。

“我不知道该怎么做。”艾伯纳停了一会儿后觉得还是向冬影直说比较好，心想这位精灵少女兴许天赋异禀，而自己这样的废柴可能学不来。

“你感受不到周围的魔力吗？”冬影反倒是诧异地向艾伯纳发问，好像艾伯纳自己应当与生俱来就懂得该怎么做一般。。

“我感受不到，这是天赋问题吗？”

“也许你想的没错，我有着作为施法者的天赋，而你没有。”冬影活泼的少女声中充满了毒舌。

艾伯纳刚刚觉得自己也许有机会成为一名法师，一改往日的落魄。而冬影这无异于给满怀希望之人迎面泼上一盆冷水。

“你感觉不到魔力没有关系，很多法师都做不到这一点。”冬影平静地说着。

“如果你这是安慰的话，未免有些太蹩脚了。”艾伯纳的话语中则带着一份失落，事实上，他觉得冬影好像在戏弄自己做乐。

“我是认真的，绝大部分法师都不能感受到身边的魔力，因此他们需要在法器的辅助下才能施法。”

听冬影这么一说，艾伯纳想起法师们确实随身带着短杖或者法球等充满了玄妙感的器物，也许他们和自己一样是感受不到魔力的。

“这么说来，我要去买个法器吗？”

“正常情况下，像你这样的人是需要去买的，不过我估计那些光明精灵也做不出来什么好东西。”

艾伯纳总觉得冬影在贬低他人来夸耀自己，但也只好向冬影问道：“那我用什么？”

“咏唱者的书页。”艾伯纳的嘴唇在冬影的控制下念出了咒文。

与此同时，一张半透明的纸张出现在了艾伯纳的手中，其上铭写的符文上有着氤氲的奥法气息，显然是由魔力凝结而成的。艾伯纳知道，这是冬影的法术，可能正是与她之前所用的咏唱者的法衣配套的法术。

“集中注意力，想象你自己在用手呼吸。”冬影的声音出现在了艾伯纳的脑中。

艾伯纳照做了，想象着有气流从手上被吸入。果然，他感受到了手上的书页中仿佛在呼吸，从空气中吸收魔力后，又将一缕缕能量传到自己体内。

“我好像感受到了一些，我感受到了你说的魔力。”艾伯纳激动地对冬影说道。

“然后将它们释放出去。”

艾伯纳自然地用意念将刚刚得到的魔法能量从原路送回。于是在他的手上，出现了几道青烟一般的逸散魔力。

刚刚感受到魔力让艾伯纳兴奋不已，可是当他看到自己的魔力在空中只是一缕青烟时，又不由得有几分失望。

“怎么，觉得自己很弱小吗?”冬影感受到了艾伯纳的沮丧。

艾伯纳点了点头。

“你的确实很弱小，不过这没什么，你的天赋如此，”冬影直言不讳地说了伤人的话语，“但是如果你愿意付出努力，我能够帮你成为莱特海姆最强大的法师。”

“真的吗?”

“我一向都很认真，只是我不认为你能坚持下来。”

艾伯纳想了想，承认自己在毅力上可能有所欠缺。

更多的练习没有什么意义，艾伯纳只是机械性地重复着刚刚完成的动作而已，他想着自己差劲的天赋，对成为法师毫无信心。这样的情况下，自然不会有什么好的练习结果，艾伯纳甚至觉得自己好像一次不如一次了。

冬影早已看不下去了。适值日已西斜，艾伯纳在冬影的授意下返程，此时他忽然想起了一个一直想问冬影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