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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错漏百出

第15章 错漏百出

书名:致命真相作者名:叁壹本章字数:2162更新时间:2021-12-27 16:45:07

“我,我不记得了。”杨轶吞吞吐吐。

“杨轶,杨总,”沈思海用食指轻轻扣着桌面,发出咚咚的有节奏的声响,“不需要我提醒你撒谎或者做伪证的后果吧。”

“你什么意思?”杨轶怒目圆睁,“她的死与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们没理由这么怀疑我。”

“我们不是怀疑你,只是但凡与死者有关系的人都要被问讯,这是我们的工作,还请你配合一下。”

“我配合,你们怎么不找年世均配合?他跟宋宇宁才是不清不楚呢。”杨轶显然很激动,“你们怎么不去问他。”

沈思海看了看伊一,伊一觉的脸上发烫。

“我们都会问的。这个您可以放心。”沈思海顿了顿,“等你调整好情绪,我们再开始,没关系,我们等你。”

说完,沈思海夸张的合上笔记本,还特意喝了一口茶,一副沉住气慢慢等待的架势。

房间里充满了尴尬的气氛。杨轶低着头。

“可以抽烟么?”过了一会,杨轶终于开口。

“请便。”沈思海看看伊一,伊一眨了下眼睛,面无表情。

“我,我就是怕你们怀疑我,才会隐瞒这个事情。”杨轶点燃了一只烟,袅袅的烟雾升腾着。

能够抽烟,说明他想说了,伊一想着,只是在女士面前如此不顾形象,看来杨轶精神被击溃了吧。

“昨天中午,我在公司楼下遇到宋宇宁,看她脸色不好,问她去哪里,她说回家。”杨轶慢慢诉说着,因为烟雾的原因,眼睛眯着。

“然后我就送了她,反正我也是要走的,同事们经常搭顺风车,这是常有的事情。”杨轶解释。

“后来呢?”

“后来,到了她家楼下,我看她不舒服的样子,就送她上楼了。”杨轶说着。

沈思海停下记录,看了他一眼。

“她好像生病了,回房以后就躺在沙发上。我说要送她去医院,她说不用,说家里有药,让我找找。”

“你是说那些指纹,是你找药留下的?”

“是,也不全是。”杨轶掐灭了一支烟,想要抽出第二支,看了看伊一一眼,拿出一半的烟被放回了盒子里。

“她一直说要拿这个,要用那个,自己又不舒服,我就帮她拿嘛。”

“都是些什么东西?”沈思海皱了皱眉毛。

“本子啊,笔啊,电脑啊,药啊,水啊......反正都是些抽屉啊柜子什么的,就是这样咯。”杨轶说完,摊了摊双手。

“就这些?”

“就这些。”

“然后呢?”

“然后,我就走了,她休息了吧。”杨轶说完,双臂交叉抱在胸前。

沈思海记录着,依旧皱着眉毛。

杨轶是公司的副总,目前来讲无论级别还是资历都应该是最资深的,所以,想来这么一个位高权重的人在宋宇宁家里被使唤的找东找西,怎么都会让人不得不在心里打个大大的问好?这说明两个人关系只是一般?

“最后一个问题,”沈思海用笔点着笔记本,“你刚才说年世均与宋宇宁的关系不清不楚,什么意思?”

“我?我什么时候这么说过。”杨轶一愣。

“刚才,我们都记下了。”

“我,我没说过。”杨轶支支吾吾,“你们误会我意思了,那是她领导,他们自然走的近。我意思是,你们不去找他直属领导,反而跑来找我这个跨部门的人,很奇怪。”

“在你看来,年世均跟宋宇宁是什么关系?”沈思海没有接他的话茬。

“什么关系?上下级关系呗。”

“还有呢?”

“还有?我,我怎么知道。”杨轶嘀咕了一句,“营销部嘛,不像我们部门,都是糙男人,人家这里都是帅哥美女,又年轻气盛,彼此间有点什么不也是正常的么?”

“有点什么?”沈思海咄咄逼人。

“什么?就是那什么?”杨轶意识到自己有点唐突,“我哪知道。”

“暧昧?恋情?或者更亲密的关系?”沈思海步步紧逼。

“警官,我可没这么说,”杨轶赶紧撇清自己,“没凭没据不能胡扯。”

沈思海沉默,记下笔记。

杨轶的问讯结束后,沈思海站起身来收拾桌上残留的烟灰,依旧眉头紧锁。

“我来吧。”伊一走过去帮忙,“现在在沈队长心中的人物排名估计是杨轶,年世均,张婉吧?”

“不,”沈思海摇摇头,抽出一张纸巾擦桌子,“是年世均,杨轶,张婉。”

伊一哑口。

“我知道你想问为什么?”沈思海将纸巾对折,又擦了一遍桌子,“张婉的口供最大的问题是与其他人讲的都不一样。这有两种情况,第一,她是死者闺蜜,知道的自然和普通关系的同事不同。第二,她在撒谎。”

伊一点点头,看着沈思海再一次对折纸巾,又一点一点擦了一遍桌子。

“杨轶的口供最大的问题是前后对不上,他肯定撒谎了。”沈思海眼神里充满狡黠,“他隐瞒了一些事情,包括对于年世均的评判。”

“这个,连我都看出来了。”伊一说道,“他前后矛盾的地方太多了。既然与宋宇宁关系一般,为何如此亲昵的送她上楼。既然他是跨部门的领导,那么功高盖主的一个人,为何会被一个普通的小经理使唤的满屋乱转找东西,还找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对,就算他愿意,按理说,如果他们关系仅限于普通同事,宋宇宁也没有理由或者说不敢这样指使领导为自己忙东忙西的吧。”沈思海将手里的纸巾再次对折,丢进垃圾桶。

伊一看着他,这个人看着粗枝大叶,其实心细如发。

“年世均的口供中,没有任何信息,也没有对任何人的不满和怨怼,甚至完美的像个圣人。”沈思海看了眼伊一,继续说道,“如果与本案无关,可以理解为这个人不愿意惹火上身,避而远之。但是,明显,他不是与死者全然无关,他甚至都没有提前做任何铺垫以应对别人对他的诋毁。”

“这有什么不对么?”伊一不解,“完全不在案情中的人,似乎就是没有准备吧。”

“对,但是,他的口供太过表面和不着痕迹,我猜想有两种可能,第一种,他在隐瞒什么,每一个人都知道的两位副总竞争总经理的位子,他却避而不谈,丝毫未提及,更像是在故作姿态。第二种,他完全被陷害,冤枉,毫无防备,那么问题来了,是谁冤枉他?为何冤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