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打的连你妈都不认识

秦州城外。

吴素素领着一名虎背熊腰的铁匠，出现在了赵楫的面前。

赵楫快走几步，惊喜道：“楚大师一路辛苦，能得楚大师相助，本王迎战金军又多了几分把握！”

“小人何德何能，让殿下在此久等？”

铁匠将手里的铁锤一丢，从马上跳了下来，朝赵楫抱拳行礼。

赵楫道：“忠义社的兄弟都不能让本王出营迎接，试问整个天下还有谁配让本王如此礼遇？”

铁匠用余光看了眼赵楫，对吴素素的话再无半点怀疑。

赵楫如此礼贤下士，果然有明主之风！

“殿下请！”

铁匠朝赵楫做了个请的手势。

赵楫将自己的需求简单和对方说了一番，便让吴素素领他在大营匠作营住下。

铁匠对于军队来说，那可是高级人才！

没有好的铁匠，战场上损坏的武器如何快速修复？

好的铁匠一人发挥的作用，顶得上千名精兵。

吴素素将一位铁匠大师请来，赵楫如何不激动！

而且按理说宋朝科技发达，兵器应该超越唐朝。

但事实却恰恰相反。

原因就是宋朝的铁匠用煤炭做燃料烧制兵器，导致兵器柔韧度不佳，很容易折断。

这位楚大师向赵楫保证，他将献出自己的秘方，帮赵楫尽快打造出锋利的兵器和盔甲。

这样一来，赵楫的军队就拥有了比其他宋军，更加精良的装备。

想到这点，赵楫握了握拳头，迎战金军的底气更加足了。

他来到亲兵营时，士兵们正在认真地操练步兵方阵。

岳飞、牛皋等人恭敬前来迎接。

尽管赵楫让他们不必多礼，对于赵楫的话他们言听计从，可在这点上却格外固执。

牛皋犹豫了一下，说道：“殿下，此阵末将从未见过，仅凭此阵能够对战金军吗？”

下方士兵操练的步兵方阵几乎没有任何技巧可言，一眼就能看出所有的变化。

士兵们的动作简单得可笑，没有躲避和其他招式，只是双手握持武器向右前方刺击。

估计金军一阵箭雨过来就能吓跑一半。

岳飞望着密集的阵型，也将其中的缺点说了出来：“殿下，方阵密集度太高，灵活度就会严重下降。”

“末将觉得，面对金军骑兵太被动了。”

这样子的东西，随便一个人，都能轻易躲开吧？

在战场上，灵活度不够，就只能任人宰割了！

二人说得看似有道理，但作为过来人的赵楫清楚地知道真相。

“岳将军，你觉得步兵能追上骑兵吗？”赵楫笑着问道。

 “不能。”岳飞呆了一下，他明白了自己话语中的漏洞。

 既然步兵追不上骑兵，那还要机动能力和灵活性做什么？

  “牛将军，你是不是觉得本王的阵法太过简单，无法对战金军？”赵楫再问。

 “末将，末将确有这方面的担忧。”牛皋红着脸回应道。

  “牛将军武艺高强，可敢下去一试？”

 “末将愿为殿下破阵！”牛皋咧嘴一笑。

 讲大道理他不会，但是让他去破阵，他求之不得。

让他来证明，就算是殿下，也又错的时候。

 “来人！帮牛将军找一把训练用的武器。”

 赵楫吩咐一声，立刻就有士兵将一根顶端绑有白石灰的枪杆拿了过来。

 听说有将军要来破阵，台下的士兵不由胆怯起来。

操练方阵的士兵退向校场两边，中间只留下了一支三百人的方阵。

 方阵士兵人人手持长竹竿，摆出了迎战的阵势。

 牛皋接过枪杆先来个热身动作，只见他手腕一转，细细的枪杆被他挥得密不透风。

 粗如梁柱的腰身一拧，双腿同时朝前猛然踏出，手中“枪”出如龙，迅疾如风，挑、刺、扫、砸四个动作一气呵成。

“牛将军真厉害！”

“乖乖！这动作真是绝了，俺看都看不清楚。”

“我们这么多人也不是牛将军的对手，一会怎么打？”

 留在原地的士兵们未战先怯，瞬间就没了信心。

 “传本王将令，除非一方认输，对战双方不可手下留情，违者军法处置。”

 赵楫对忠义社的种溪、种浩说道。

 听到赵楫的军令，牛皋嘿嘿笑道：“末将遵命！”

 既然赵楫都这么说了，他就不手下留情了，到时候方阵溃败得太快，也不用担心赵楫面子上过不去。

 方阵士兵们心中更是惊起一阵波涛，看来今天他们要被牛将军打惨了。

“遵命。”三百名士兵说得有气无力。

 牛皋一双虎目盯住方阵，随着一声大喝，他手持枪杆朝最士气最低落的位置“杀”了过去。

 “列阵，迎敌！”

方阵中的步兵校尉惊慌喊道。

第一排士兵的动作明显错乱起来。

他们只记得遇到敌人要用力向前刺击，但是现在对方只有一个人，他们要向哪里刺？

牛皋手臂肌肉鼓起，轻轻一扫就破开了前排的屏障。

接着，他用力一抖枪杆，咔嚓一声砸断了第二排士兵刺来的三根竹竿。

当他即将冲入军阵，大“杀”四方之时 ，前方又刺来了一排竹竿。

这时，第二排和首排士兵也将竹竿从两侧，再次刺来。

三层密密麻麻的攻击同时而来，威力至少增加了十倍。

“退！”

他大喝一声，用脚在地上一蹬，朝后急退，险险夺过了前方的攻击。

 “有点意思！”

牛皋深吸了一口气，围着方阵转动起来。

正面有难度，那就从侧面攻击！

方阵士兵看到最后一次攻击起到了作用，他们齐齐松了一口气。

 竹竿折断的士兵立即被后方的同伴顶替了位置，步兵校尉发出一道道命令，及时调整着方阵的朝向。

 很快他就意识到了自己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如果方阵不停转变方向，己方很可能在变换方向时乱了阵型。

  “四面迎敌！”步兵校尉急声吼道。

  其他三面的士兵迅疾转变朝向，同时将手里的竹竿指向前方。

  方阵每一面都变得相同起来，没有了前后左右之分。

  牛皋眼见寻不到理想的破绽，目光一凝，再次朝方阵“杀”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