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慧眼发现新商机

懂礼貌的孩子没有人不喜欢的。

而且冯和平才十岁，换做其他人家的孩子看到弟弟得了糖，要么会向家长讨要要么会去抢弟弟的。冯和平也非常非常想吃糖，却并没有这样做，可以看出他被教育得很好。

“冯爷爷，你的手艺真好。”沈芙蓉又摸了摸冯和平的头，然后拿着小鸟和冯老二说话，“这种小鸟是怎么做的？为什么翅膀会动呢？”

“里面有机关，看起来好像很神奇，做起来却特别简单。”冯老二见沈芙蓉很喜欢这个小鸟，再看她的年纪也就十七八岁，虽然可以谈婚论嫁了，但是在他们这些人的眼中还是孩子呢。而且沈芙蓉如果是家里的老大，下面肯定好几个弟弟妹妹，正是喜欢这些小东西的年纪。

他想了想又说了一句：“和平已经不喜欢玩这些东西了，和平的这个就送给你，你拿回家给弟弟妹妹玩。家里还有不少木头，我晚上再做两个，你明天过来的时候来我家里拿。”

“冯爷爷一晚上能做好几个？”沈芙蓉越听越高兴，黑白分明的眼睛熠熠生光。

“那要看做成什么样的。简单的只是翅膀会动，我一天能做几十个吧。如果像和平和顺这种，雕刻上羽毛看起来比较逼真的就废功夫，我一天也就做两三个。”冯老二在心里计算了一下，给了个大概的数字。

沈芙蓉听完眼睛却是亮了：“冯爷爷，这可真是太好了。实话和您说，我爸是货郎，前阵子摔断了腿在家里养伤，吃药花了不少钱。我就只好代替爸爸卖货，可是先遇到进货的老板抬高价格，又突然多了好多货郎，眼看着就没办法做下去了。冯爷爷，你能不能以后做这种小鸟卖给我，我拿城里去卖？”

“这种小鸟有人买？我之前拿城里去，可是一个也没卖出去。冯老二不是没有想过靠这门手艺赚钱，然而他去城里卖过几次，一只小鸟一毛钱也没卖出去。村里的孩子就算喜欢，也没有人舍得花钱给孩子买。毕竟一毛钱能买不少东西呢，比如刚刚沈芙蓉给两个孩子的麦芽糖，一毛钱能买二十个呢。

“嗯，肯定有人买。”沈芙蓉认真地点头。

冯老二拿东西去城里卖都是和同村的人一起去菜市场，在那里鸡蛋之类的副食产品好卖，这种给小孩子买来玩的东西肯定卖不出去。她正好相反，她是不愁销路，只发愁没有新鲜的东西。

沈芙蓉看冯老二满脸不相信的样子，就提议道：“冯爷爷，这样吧，咱们签个契约。两种小鸟我都要，不过两种小鸟都要上色，这样更好看，而且也能保存得更久。冯爷爷出木头和手艺，我提供漆料，普通的小鸟一个我给你一毛钱，精致的小鸟我给你三毛钱。”

“这，要是卖不出去亏了怎么办？”冯老二虽然很激动，但是却担心卖不出去，让沈芙蓉亏了钱，“这样吧，我先提供你小鸟，不收钱。等你卖了钱，再把钱给我。你要不同意，我就不签契约。”

“成。”沈芙蓉没有反对，这种先进货后结账的方式十分常见。

村长听了立刻跑回家找来纸笔，写了三份契约，沈芙蓉和冯老二都按了手印，一人拿了一份契约。村长也保留了一份，他做担保人，这样可以避免将来出现什么意外。

签了契约后，冯老二带着沈芙蓉参观了一下他的仓库，里面堆满了各种木料。仓库里的木料都是晒干了的好木料，很适合做家具，也可以做小鸟之类的小物件。院子里还有很多他平时捡回来的木料，都是没晒好的。

沈芙蓉满意地点点头，这些木料足够用。她正为此欣喜的时候，冯和平突然抱着一个小木匣子跑了过来，然后迫不及待地打开了盖子：“姐姐，你看我这里的东西有能卖钱的吗？”

沈芙蓉好奇地看过去，匣子里都是乡下小孩子收集的小东西。有造型奇特的石头，有野鸡的漂亮尾羽等等，还有两个草编的蛐蛐和蝈蝈，看起来十分漂亮。沈芙蓉拿起蝈蝈问冯和平：“这是谁编的啊？”

“我自己编的，爷爷教我的。我可聪明了，学一遍就会了。”冯和平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沈芙蓉，“姐姐，这个蝈蝈可以卖钱吗？”

“可以，不过卖不上多少钱。如果你可以做，姐姐算你一分钱一个，必须保证每一个都这么漂亮。”沈芙蓉不忍心让冯和平失望，这种草编并不值钱，不过小孩子的东西没准也能卖，只是卖不上什么价格就是了。

“好的好的，一分钱就一分钱，咱们也签那个契约。”

“好。不过你一个人，每天能编多少呀？”沈芙蓉问。

冯和平眼里的兴奋立刻退了下去，他掰着手指头仔细地算：“我一天最多能编……三四个？”

“这样，你晚上和明天上午试试看，就能算出来了。”沈芙蓉刚说完，王浩然从厨房出来正好听到两个人的对话，提议道，“草编的蝈蝈不值钱，还费事，不如试试其他东西。比如草编的果盘，果篮。”

“那些更不好卖。”沈芙蓉摇了摇头。

王浩然就轻轻笑起来，看起来眉眼更加温和：“普通的不好卖，不普通的肯定好卖。你能想到给木头上漆，增加美观度，这些草编的东西为什么不能？”

“草编怎么上漆啊？”不只沈芙蓉愣了，冯老二也是一脸疑问。

“当然没办法上漆，但是上色又不知是一种办法。很多山里的石头都是宝贝，比如说孔雀石，绿松石，蓝铜矿，青金石等等。”王浩然提起这些东西，信手捏来一般，“还有我看村里很多小姑娘的指甲粉粉嫩嫩的，是用花瓣上色的吧？”

“这倒是个办法。如果用上了色的草编编成图案，比如马上新年了，果盘或者果篮上用红色编成福字，一定好卖。”沈芙蓉再次感觉这次下乡没白来，一下就解决了她最大的困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