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本新论
禅将
连载中· 8981字
魔国黑宫灭霸,控制几十个五眼傀儡国家组成盎撤资本组织,阴谋研制基因病毒打击地球经济,企图独霸地球称霸宇宙,新州少年周小儒是禅宗传人,修炼“心量广大、犹如虚空”真言,身怀坛经虚空图,联合各国伙伴联手新资本联盟,反抗魔国铲除灭霸,恢复地球和平。
师尊是个危险职业。白商陆从没想过要养弟子。当年少的妖魔共主死在她面前,她只能无奈的救起了他。不救,他从此一路开黑,毁天灭地。救了,她又得要担心自己的人身安全。这种纠结的心情持续不了不久,因为她死了。年轻的弟子,拿着剑,从后面无声无息的捅穿了她。
白商陆也不是没有见过美丽的少年郎,但还是心惊于少年的姿色,他乌发白衣,玉面雪肤。
这样精致的小少年,他本该住着高堂大厦,享用着锦衣玉食。
可现在的他躺在雪地里,胸口插着一把北境国的宝剑冰晶剑,这把剑还是她陪着昆仑弟子一起送过去的,象征着仙门跟皇室的友好。
小少年胸口的鲜血不涌出,血色尽失、苍白虚弱。
即使这样子的狼狈落魄,丝毫没有损失一分颜色。露出的悲痛之色,让人有种心旌摇曳的怜惜之情。恨不得抱他抱在怀里好生安慰。
白商陆有些可惜,少年要是长大成人该多么的俊才飞扬,夺人心魄。
向少年奔去的女子清艳绝佳,有着跟少年相似的眉眼,让人一猜就是有血缘关系。
女子飞扑到少年身上,一把抱起,搂在怀里泣不成声。
女子悲痛至极,双目通红,露出了狐狸耳朵。
白商陆心想:果然,这般的人间绝色不是凡人能有的。
狐族女子,开始释放自己的妖力。
白商陆曾经见过,妖族在绝望之际,自爆内丹的场景。
她已经忘了那是什么妖,化作人的妖,向来讲究,从来都是整洁干净。心如死灰又满强恨意的妖,从束着的发髻开始爆开起,一步步退化到妖兽的形态。
然后空气的温度变得越来越高,最后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内丹自爆,同归于尽。
眼前这围观的群众实在是太多,狐妖女子一旦自爆就是团灭啊!
白商陆赶紧从空中落下,打开结界,罩住了狐妖少妇跟她。
狐妖女子看见白商陆,楞了一下。
“夫人,何须走到自爆内丹的地步。”
白商陆还是要劝一劝,妄造杀戮对谁都不好。
狐妖少妇不理她,看着厚厚的结界,知道自己打不破,凄惨一笑。
随后二话不说,把自己的妖丹挖出来,想要往少年嘴巴里塞。
白商陆赶紧拉住樱夫人的手说:“夫人,我看着这少年虽是半妖,但是吃了妖丹就要变成妖了,变不回来了。”
狐妖少妇说:“妖也好,人也罢,我只要让他活着。我以前对不起他良多,现在只求他好好活着。”
狐妖少妇甩不开白商陆的手,掐着妖丹,大叫:“你不让我给清河吃我的妖丹,我就自爆。”
白商陆莫名其妙觉得这场景有些熟悉,大概哪里看过,却一时想不起来。
蹲下来细细的擦擦狐妖少妇的血泪,说:“想要你儿子活,又不是只有这一种办法。”
狐妖少妇拿着自己的妖丹,捧到白商陆眼前,给白商陆跪下,说:“仙上,求求你救救清河。”
白商陆看着血淋淋妖丹一时犹豫要不要接。
狐妖少妇不管不顾往白商陆怀里塞:“仙上你收了我的妖丹,就要救清河。如果你不救,我以狐族名义起誓,我咒你将会万劫不复,身死道毁,永远无法飞升!”
白商陆眉头跳了跳。
狐妖少妇找到可以托付清河的人,安心的闭上眼。
而躺在地上的名叫清河的少年,无知无觉,死的已经不能再透了。
以妖丹之力,重塑心脉,或许可以起死回生,但是,这半妖少年将永远成了妖。
还是一个凡人肉体的妖。
妖以强壮的体格闻名。体弱的妖,体内含有狐妖的内丹,在其他妖族眼里就是行走的人参娃娃。
白商陆心里叹了口气,以前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练禁术,或许是等着这一天吧。
一分为二的心脉,一颗心,活了两个人。
白商陆看到身穿北境龙袍的国君不敢相信自己眼前发生的事情,甚至不敢多看一眼,失魂落魄甚至有些疯癫的跑走了。
北境的臣子也不敢上前,隔着几米远朝白商陆喊话。
“何方妖孽!”
白商陆怀里抱着狐狸,身后背着少年,自己都感觉有些滑稽可笑,听到有人喊她妖孽,更是笑出声。
她在剑道上的天赋悟性,是被人喊过妖孽。
白商陆临风而起,看到北镜国君靠着大树,愣神的朝她看去。
白商陆会观相,她清楚的看到北境国君的额头已经发黑了,心想这个北境大概要换国姓了。
白商陆飞离北境,她不知道青丘在什么地方,把狐妖少妇埋在了北面的山坡。
北清河。白商陆思绪一闪而过,记起来一本妖魔灭世的小说里主角的名字。
白商陆看着少年还带着稚气的脸,是如何也想不到,他将来成为第一个入魔的半妖。
北清河将会率领妖魔,屠尽人族,逼死仙门,颠覆三界……
白商陆把手放在北清河的心的位置,运转灵力,给他疗伤,不仔细摸,她都摸不到心脏的跳动,那是她的心跳,现在开始属于他了。
白商陆抵住北清河的背,扶他坐起来,倚在自己身上,她开始慢慢地输送灵力,少年痛苦的眉头也渐渐抚平。
白商陆原本是来南楚求雨,办完宗门任务,到处闲逛时,闻到有丝妖味,哪里知道,看到的是这幅人间惨案。
北清河在南楚盛大的欢送仪式上醒来。
跟北境完全不同的风貌,南楚温暖热闹,人民带着笑脸,是对生活的希望。
每个人都真情实意的感激的看向他,不,应该是看向他所在的方面。
北清河缓缓的眨了眨眼睛,然后发现自己在一个女子的背上。
意识到北清河醒了,白商陆放下他,说:“夫人把你托付给我,我现在带你回宗门。”
眼前的女子不像他娘亲的柔媚,也没有北境女子的锐利,听说南楚的女子最温柔,可眼前的女子自成一派风骨,让人过目难忘。
北清河记起自己的父皇,用剑插在了自己胸口,按理说已经必死无疑,现在还能站着,肯定就是眼前女子救了他。
北清河连忙跪下,白商陆拦住了他说:“即使是救命之恩也不需要跪地道谢,心诚即可。”
北境兴跪拜礼,连普通人家父母赏赐都要跪下感谢。北清河有些手足无措。
白商陆看着眼前怯弱的少年,想到书里,他是怎么步步黑化成妖魔之主,毁天灭地。
白商陆轻轻地敲了敲少年人的额头,她清楚,少年的软弱可怜都是装的,道:“我叫白商陆,仙门剑阁,你愿意做我弟子吗?”
她看见,在她给北清河续心脉的时候,有只小虫子从他口中吐出来,宿主死亡,母盅也活不了。
子母盅。人间常见的盅。
她忽然想起来,北清河给北镜国君下了子盅,母盅下在自己身上。
北境国君本就时日不多,北清河又在推波助澜,北镜注定覆灭。
在发现他是妖魔共主后,她就起了收他为徒的心。不知道现在自己横插一脚后,剧情会发生什么改变。
北清河一双黑入漆墨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白商陆御剑的背影。
白商陆给他的感觉是比北镜初雪还有纯白的人。
这样的人,如果知道他的心有多么的恶毒,会怎么样呢。
或者,他就这样虚伪的装乖,让她坠入深渊?
北清河随便想想,心就跳的厉害,忍不住想靠近白商陆。
仙门剑阁,四壁云山拥翠屏,不依寒暑来变迁。
白衫蓝底的剑阁弟子一字排开,御鞘飞行的弟子都停下,朝白商陆行礼。
眼里对白商陆充满了敬爱之情。
北清河这才发现,自己可能拜了一个非常了不起的师傅。
剑尊带回了一个男弟子,这个消息风一样的传遍了整个剑阁,然后整个修仙界都知道了。
掌门立刻叫弟子请白商陆回来,说有要是商量,各个皇室想要拜白商陆做弟子的强求络绎不绝。
北清河偷偷的又往白商陆身边靠了靠,他已经知道,眼前的女修不能了不起来称呼了。
天下剑尊,正道魁首。
白商陆微微垂下眼,说:“你跟我来。”
掌门宋挽歌从杂事卷宗抬起头,一见白商陆,大变脸色:“你怎么去了趟南楚,修为就退了大半。”
抓起白商陆的手要把一把。
白商陆尴尬的低咳了一声,把手抽离,朝北清河朝朝手:“我新收的弟子,清河,给我敬杯茶。”
北清河对她恭恭敬敬的行了弟子礼。白商陆喝了茶,受了礼,在掌门面前,这师徒关系算是正式成立了。
一阁之主收弟子,根本无需经过掌门的同意,但是北清河身份特殊,白商陆还是决定让操心的师兄掌门过上一目。
宋挽歌对白商陆新收的弟子不感兴趣,他对白商陆说:“你今年就会应雷劫飞升,你现在修为大减,可怎么办。”
白商陆不以为然:“那就不飞升了,留下来教弟子。”
宋挽歌痛心疾首:“你真的是气死我了。”
北清河沉默的站在一边。宋挽歌说不得白商陆,扭头打量起北清河。
“奇怪,这弟子怎么有你的灵气。”
越往下看,宋王阁脸色都变了:“半妖!”
北清河立马跪在地上,白商陆手指一动,北清河感到自己被人托起。
白商陆让北清河在门外等她。
白商陆将被子阁下说:“他是北境国主与狐妖所生。”
宋挽歌修仙之前是东风国皇子,对下界的皇子一向不感兴趣,比谁高贵这件事,他没输过。
“那又如何,反正我不同意你收他为徒。”
白商陆笑笑,继续喝茶。
白商陆固执,现在告诉他这件事,基本上是认定了。宋挽歌赌气说:“就算你收了他为徒,我也不会把他写在弟子名录上。”
白商陆受不了宋挽歌这么意气用事:“半妖为天道不允,千百年来,你可见过一个半妖。你不想看看半妖的造化,看看他能走多远。再说,放任一个半妖在外面流浪,仙门能安心?还不如养在眼前,事实监控。”
白商陆说的道貌岸然,宋挽歌却知道白商陆根本就是胡扯。
她虽是正道魁首,可是她从没有一天把各大仙门放在心上过。
白商陆继续道:“北境国君失道,不出五年,就要改朝换代了。”
改朝换代,最易妖物生长。
宋挽歌手指敲敲桌面,继续沉默。
白商陆慢悠悠的拿出杀手锏说:“北清河身上有我一半心脉。”
这可是比北清河是半妖还让人震惊!
连在门口等候的北清河都能听到掌门充满怒气大喊“你说什么!”。
宋挽歌气的满脸通红,自从接管掌门之位后,白商陆可再也没看过宋挽歌气的连话都说不清了。
宋挽歌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气到经脉寸断,而白商陆还在微微的笑,看他闹。
白商陆说:“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北清河有我一半心脉也是早寿之命。等他死后,我收回心脉就是。也就晚个几十年飞升而已。”
宋挽歌说:“世间事最难说,万一北清河千年万年的活下去呢!”
白商陆更不在意:“不会的。”
白商陆太过笃定,让宋挽歌怀疑白商陆还有什么棋。
宋挽歌说:“那不准他修行,让他早点过完一世。”
白商陆笑了:“那你怎么不给他下毒,让他死早点。”
宋挽歌瞪她说:“休要胡言乱语。”
白商陆说:“他现在的身体也不适合修行,我的心脉在他体内,他日夜心悸,你看到他能站着回话,心性何其坚韧。”
宋挽歌说:“你不准教他用剑!”
白商陆含笑点头,宋挽歌算是认下北清河作为剑阁弟子了。只是不能教弟子的师傅有什么用。
北清河跟着白商陆走在剑阁的碎石道上,月光下,白商陆身上的白袍是山间唯一的颜色。
白商陆停下来,仙鹤挟着果子递给白商陆。
白商陆摸摸仙鹤的头说:“以后就麻烦你多挟些灵果给清河了。”
白色的小果子静静的躺在白商陆的手掌中,北清河一时分不清是果子白还是白商陆的手白。
白商陆说:“掌门同意你入剑阁,但是不允许我教你。”
北清河低下头,低低的应下了。
白商陆说:“你是创派以来,第一个入门的半妖,宗门对你多有戒备,希望你能谅解。”
北清河明白自己的身份,在北境就受到了诸多不公待遇,他没想过到了修仙宗门,能一下接受自己。不过接不接受又能如何。白商陆一本正经的解释,甚至带了些安慰,让他有些吃惊。
换做任何一个人,北清河都会觉得惺惺作态,可是这是剑道第一人的正道魁首。
他在北境都听过白商陆的名声。
什么御剑千里,为边关战士送家书。
他一向不爱听这些微善的故事。但是比起善良的故事,他也听到很多白商陆身为天下剑尊,如何冷酷无情,说一不二,残酷霸道。
白商陆并不知道自己在下界奇奇怪怪的传谣。
白商陆想了想又补充道:“虽然我无法教你任何剑招,但是我会护你一世平安。”
北清河愣住,都忘记装乖,直直的看着白商陆。
白商陆抬头望望月,用力握紧她的佩剑,斩月白。在月光下,她居然有些压不住斩月白,损失一半的心脉让她灵力储存不住,走一步散一步,她得赶紧闭关。
眼前的半大少年,一丝一毫都透露着“我很乖的,我很省事的”气息,可是心又是比墨水还要黑的人,白商陆一时不知道拿北清河如何是好。
白商陆想了想说:“清河,开心点,人间不值得。”
北清河有那么一瞬,以为白商陆知道他的真面目。
“今日我陪你逛一逛剑阁的风景。”
北清河看着眼前人的背影,她一步一步走的极慢,明明可以御剑飞走,她在照顾他。
他想:身着白衣罗裙的师尊看着清冷孤傲,内心却如此细腻温柔。
很快他就会发现,他想错了。那一夜的相处,是往后日子里都难以多得的美好场景。
第二日,北清河刚洗漱完,就听到敲门声,连忙整理好衣衫。
门口站着冷冰冰的白商陆,手里还提着一些药材。
白商陆面无表情的说道:“跟我走。”
白商陆走的又快又急,北清落用尽全力都追不上,途中,白商陆还折返了一次,拉起北清落。
北清落视线落在白商陆拉住他手腕的手,冰凉透骨,感不到一丝温度。
首乌峰,剑阁的后勤大本营。
白商陆是一味药材的名字,当初前任首乌峰峰主觉得这名字跟他投缘,还想收过她做弟子。
白商陆也跟药阁的关系最好。现任首乌峰峰主叫君子迁,刚炼炸了一炉丹,灰头土脑跑出来。
见到白商陆手里的药材,开心的一把拿走,边看边夸:“这是好东西。”
白商陆道:“本尊知道你缺,所以带过来了。”
君子迁啧了一声,说:“难道你连我丹炉要炸都能算得出来?”
白商陆持续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君子迁随意的看了眼北清河说:“这就是你弟子?昨天掌门师兄还叫我不理你来着。”
白商陆说:“清河先天不足,我看你的药浴就挺适合他的。”
君子迁笑:“药浴可要十年如一日。你可真舍得。”
白商陆说:“没有舍不舍得。”
君子迁带北清河去泡药,白商陆想都没想就跟上去。
最后,君子迁扭过头说:“你本尊没跟你说过,女人不能进男子澡堂。”
白商陆说:“我本尊让我寸步不离的保护好北清河。”
北清河听白商陆这么说,忽然想到什么。一下子涨红了脸。
君子迁无奈的说:“澡堂里都是水,小心你被泡没了。”
白商陆才停下来。
君子迁带着北清河绕过一道道屏风,慢悠悠道:“你师父闭关了吗?”
北清河不知道。
“门口那是你师父的纸人,附上她的灵力,犹如她的分身。”
北清河低头道:“弟子不知。”他却是不知道。
白商陆闭关都没跟他说一句话。他今日只是感觉“白商陆”冷漠的有些过头,犹如毫无感情木偶。
君子迁笑了道:“白商陆性情冷淡但人很好,既然她收了你做徒弟,会是一个好师尊。你久了就能知道一二。”
对于白商陆收徒这件事,君子迁还是非常好奇的。
当年入门,白商陆拒绝了所有师长想要收她为徒。她自己一个人握着一把不知道哪里找来的剑,一路飞速的成长。
白商陆在剑道上太过逆天,本来前任剑阁阁主还在气白商陆不认他做师尊,不去理她。没多久,阁主败了,但阁主很开心,他就说,白商陆会是百年之后第一个以剑道飞够升的第一人。
白商陆一心求道,在剑道上越走越远,人也变得越来越冷。
掌门师兄让白商陆收弟子,传衣钵。
白商陆看了一圈说,不够格,不收。掌门师兄笑笑,不再勉强。
剑阁后来收的那么弟子,都是他掌门收的。
所有人都在剑阁练剑的时候,都是自己拿着剑谱,跟同门弟子相互切磋,从没有人敢上前让白商陆教过一招半式。
白商陆有时看见也会说两句。
那些得到白商陆指点是很快悟出了剑意。
突然收了亲传弟子,君子迁确实吃惊,尤其掌门师兄还气呼呼的骂了一宿白商陆任性妄为。
白商陆坐在首乌峰的凉亭里,桌上摆了丰盛的茶酒果盘。
北清河出来看到白商陆托腮,无聊的发呆。
不知为何,北清河感觉眼前的白商陆有些生气。
看到北清落正在过来,一下子来到他身边,说:“快回去。”
君子迁看到桌上的果盘,含笑道:“大概是弟子不知道你是纸人,摆了一堆吃的,难为你了。”
“白商陆”哼了一声,拽起北清河就回到剑阁。
北清河看着眼前的“白商陆”,本尊相比,多了一些稚气,北清河想:“白商陆年少是否就是这样子。”
“白商陆”松开北清河的手说:“没事我就回房了,明天继续送你去首乌峰。”
北清河每天只有泡药浴一件事,看到剑阁弟子修炼剑道,心底隐隐生出渴望。
“白商陆”有时候会被剑阁弟子撞见,会点评一两句。
北清河就在旁边,认真的听着。
“白商陆”看见北清河幽幽的眼神,说:“你不能练剑。”
北清河心里不甘心,就因为是半妖,生了气,背着“白商陆”偷偷的看剑阁弟子练剑。
君子迁对北清河的进程有点不满意,照道理药浴泡了一年,不至于还会伤风感冒。
君子迁并不知道,掌门不让白商陆教北清河,看到“白商陆”呆呆的坐在凉亭里,上前数落:“我知道你收了弟子,新鲜,但是北清河的身体你也知道。不能剧烈运动,一动就心悸胸闷。你别逼他练剑啊。”
“白商陆”不明所以的抬头看他:“我没有。”
“白商陆”在竹林抓到偷偷练剑的北清河,捂着胸口,跪在地上,气都喘不过来。
“白商陆”一脸平淡,眼里的神色更是没有变动,道:“我说了你不能练剑。”
北清河心痛的连开口说话都不行,“白商陆”扛起北清河就往首乌峰跑。
北清河闻到熟悉的药味,慢慢地睁开眼,“白商陆”跟君子迁都在床边看着他。
北清河心中慌张,脸色更是煞白。
君子迁说:“你心脏受过严重的伤,绝对不能剧烈运动知道吗。”
北清河最终忍不住说:“剑尊的弟子不用剑,我还做什么剑尊弟子。”
君子迁自觉这是他们师徒之间的事,悄悄地离开房间。
“白商陆”说:“为什么剑尊的弟子一定要用剑。”
北清河不想跟这个纸人说话,拉下被子,蒙住头。
今夜,北清河怎么也睡不着,敲了敲“白商陆”的房间道:“师尊。”
“白商陆”开了门:“何事?”
“师尊在什么地方闭关,弟子想去看看。”
“去了也看不到。”
“弟子就想去看一下环境。”
靠近白商陆闭关的寒潭,纸人“白商陆”都鲜活起来,关心的对北清河道:“你是不是不开心?来找本尊诉苦?”
寒潭被法阵笼罩着,没经过寒潭里面的人允许,硬闯会触动剑阵。
纸人“白商陆”陪北清河站了一会,受不了寒潭的雾气说:“这里太湿了,等下我就要湿透了。”
北清河说:“我想多呆一会儿。”
“白商陆”说:“我在外面等你。”
闭关的白商陆感受到自己另一半的心脉,传音:“何事?”
北清河陷入还在北境不好的回忆,冷不丁听到白商陆的声音,吓了一跳。
很快,他就镇定下来。明明每日都能听到她偏冷的声音,可是,此刻,他却觉得很久没有听过她的声音。
北清河朝迷雾行礼:“师尊。弟子就想来见见师尊。”
白商陆不明白,她的纸人不是天天在外面陪着他吗。
白商陆无话可说,两人都有些尴尬,就这么干在这里。
北清河呆了一会儿,知道白商陆在里面,奇迹般平复了自己心中的烦躁,想了想问:“弟子是否打扰师尊修炼。”
“无事。”
“那弟子能时常来看望师尊吗?”
白商陆说:“不必。”她是闭关,又不需要人来探望。
白商陆说:“你今生或许无法练剑,但是你可以学习术法。你无需介怀剑阁弟子是否会用剑这事。”
北清河闻言愣了愣,她知道?
北清河毕恭毕敬的回答:“是。”
一块白玉从空中掉落,白商陆说:“这是传音玉。寒潭寒气重,以你的身体不宜多来。你有话,对着传音玉说,我能听到。”
北清河从寒雾中走出。
纸人“白商陆”踏着月光,一如既往,北清河跟着“白商陆”一步一踏,走过她的每个脚印。
北清河问:“我们发生的事,师尊都知道吗?”
“白商陆”说:“她不提取我的记忆就不知道。”
北清河吃惊:“你还有记忆?”
“白商陆”瞥了他一眼,北清落感觉自己被鄙视了,说:“就跟录影仪一样,但是我也不能储存太多内容,那样太费灵力了。最多七日。”
北清河似懂非懂。
“白商陆”说:“本尊让你从明天开始去藏书阁看书。”
北清河弯弯嘴角:“好。”
“白商陆”不懂人的心思,只是她看到北清河的灵力运转顺畅了一点。
“白商陆”说:“半妖经脉比人类宽阔,是天生的术法修炼着。没想到你这么心急,本想等你身体好一点再让你去藏书阁。”
藏书阁的书,浩瀚如海,每日还会有弟子从四国五派中挑选添加入库。
北清河花了十年时间,终于看完现有的藏书。
小少年也长成了丰姿绰约的青年,超乎常理的容貌,也给他带来了一些小麻烦。
他每日还会去趟藏书阁翻翻四国志五派录,路上终会遇到崴脚的师姐,迷路的师妹。
他心中厌烦,但还得一一应付,一一说清。
北清河刚翻开一本书没多久,穿杏黄色仙门道服的少女翩跹而至,她一进来,北清河就闻到空气中甜馨的花香:“清河师兄。”
钟婉婉站在藏书阁内堂喊。这么多是师妹里面,他最讨厌钟婉婉。
钟婉婉生的俏皮可爱,是新入门的弟子。又因天资卓越,在同门师兄弟中很受欢迎。
北清河从书架后走出,脸色冷淡对她道:“安静。”
钟婉婉笑嘻嘻的捂住嘴,对其他藏书阁的看书的弟子,道歉,然后亦步亦趋的跟在北清河身边。
钟婉婉死在百年之后,那时候仙妖魔混战,凡人的修仙门派几乎死绝。
钟婉婉被妖魔之主的右**抓住,献给妖魔之主北清河。
她跟其他修仙弟子活了一段时间,最后被北清河放入摄魂大阵中吸干灵力而死。
想不到她死了居然回到百年之前,还是她刚入剑阁的时候。
更让人惊讶的是,魔头北清河居然也是剑阁弟子。原本早就飞升的女仙尊,现在也在宗门闭关修炼。这些都是以前没有发生的事情。
北清河在百年之后,无人能挡,仙门凋零。
她时常听人说起,魔头北清河本是北境国皇子,却在北境受了诸多委屈,被一个女散修收做徒弟,还是想要他做炉鼎,一路受到诸多苦难折磨,最终入魔。
重生之后,她一直浑浑噩噩,直到看到北清河。
或许她重生的意义是这个,阻止北清河入魔。
北清河只觉钟婉婉无端热情,天天跟着他,说什么也不走。
北清河把书放回原位,起身离开。钟婉婉亦是跟他起身。
眼前的青年安静平和,说话都缓缓的,却让她感到寒冷:“钟师妹,我要去药浴了。”
钟婉婉忽然记起百年之后,北清河坐在大殿上,也是这样的表情,慢慢地说:“杀了吧”。
比起灵力枯竭那刻的恐惧,他面无表情说着生死,真的是无端的让人感到更可怕。
人命在他眼里不值一提,红尘蝼蚁,不过如此。
钟婉婉沉静了一会,鼓起勇气慢慢道:“我陪你一起。”
北清河淡淡的笑着,眼神幽深黑暗,无波无澜。
钟婉婉被北清河笑得遍体生寒,连连往后退,还撞到了一名弟子。
北清河看着钟婉婉狼狈的朝人道歉,说:“你明明那么怕我,却又跟着我,究竟所为何事。”
钟婉婉张张嘴,一时说不清。
“你不会从我这里得到你想要的。”
北清河一个人来药阁泡药浴。
君子迁今天瞧不见北清河的小尾巴,笑道:“清河,你的小尾巴呢。”
北清河道:“不清楚。”
君子迁说:“果然是师徒,你们师徒对待爱慕者都一个样,冷漠至极。”
北清河皱眉道:“弟子不敢妄议师尊。”
心中又莫名的有些舒坦。
君子迁说:“白商陆十年都没教过你什么,还师尊。”
北清河笑笑,知道君子迁就是嘴皮子狠,只是轻轻地道:“师叔。”
“罢了罢了。”
今日是第十年。白商陆闭关的第十年,也是他药浴的最后一日。
纸人“白商陆”在第五年因灵力消散,不见了。
剩下的五年,他一个人去看藏书阁,去药阁泡澡。
整个斩月楼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君子迁远远的看见走动的人影,心想,这白商陆到底怎么养弟子的,放着十年不管不顾,他瞧着都心疼。
北清河太孤寂了。
君子迁细细的打量北清河道,撸了撸自己不存在的胡子:“你如今身体能蹦能跳,但是切记不可灵脉枯竭,心脉受损。”
北清河朝君子迁跪下,行了大礼:“多谢师叔十年如一日的照料。”
君子迁摆摆手:“要谢就谢你师尊的财大气粗,你还是第一个坚持十年药浴的人。”
钟婉婉在药阁的会客亭,想了很多前世今生的事情,既然决定要好好感化北清河,不能让他冷冷的看一眼就退缩。
钟婉婉看到北清河过来,站起来,拼命的挥手。
君子迁瞧见,对北清河打趣:“清河,修仙路漫漫,身边有个人陪着是件好事。”
北清河想到白商陆。剑道凶险,她是如何一个人坚持下来的?
北清河说:“不需要。”君子迁摇摇头,走了。
钟婉婉跑向北清河。
药浴完的北清河,身上的药香更重,头发还有些湿,留下的发丝,黏在脸上,钟婉婉一时看待。跟魔主凶恶齐名的,魔主的容貌。
钟婉婉囔囔道:“清河师兄,你今天特别香,特别好看。”
北清河风平浪静。
有路过的弟子看到冷漠的青年,跟活泼的少女,开口打趣:“小师妹,又来陪你清河师兄药浴啊。”
钟婉婉愉快的点点头。
北清河皱着眉停下来对钟婉婉说:“你不要跟着我了。你对我造成了很大困扰。”
钟婉婉愣住了。
北清河面无表情:“我不会对你做什么,你不用讨好我。”
钟婉婉心想:有点不一样啊,北清河不是缺爱陪伴吗。
夜幕渐起,明月悬挂。斩月楼立在悬崖上,犹豫一把剑劈开了明月。
斩月楼由此得名。
北清河坐在中庭,缓慢的喝着酒。他身体没好之前,别说酒,连口味重一些事物,君子迁都不让他吃。
这些年,他知道自己有心疾,一切都应缓慢。
现在身体与常人无异,他还是慢慢地,让人以为他在喝茶而不是喝酒。
北清河无聊的把玩传音玉,经过他的改造,只要不主动删除,里面所有的信息都可以保存。
“师尊,纸人不见了。”
当发现纸人“白商陆”不见,北清河慌慌张张的跑去问君子迁。
君子迁说,纸人这法术,一般人能维持十天半个月都是很厉害了。白商陆居然能让一个“纸人”动了五年之久。真的可怕的灵力。
白商陆回他:“无事,我再做一个。”
“师尊,不用了。”比起毫无感情的纸人,北清河更愿意跟传音玉聊天。
闭关的白商陆,不常回北清河的传音。
十条信息回个一两条。
“师尊,师叔说我身体大好。或许不用十年药浴。”
白商陆看到消息,想到自己灵虚里的妖丹,说:“告诉君子迁,十年就十年,少一日都不行。”
北清河知道白商陆对自己身体有种奇怪的固执。只要说起自己身体状况,她肯定会回复。
“师尊,今日药浴满十年了。”北清河用传音玉给白商陆留言。
刚从寒潭走上岸的白商陆听到这消息,笑了:“恭喜。”
北清河身体大好,用不上妖丹了。
北清河还想问,师尊,你什么时候回来。最终也没问出口。
十年之前,他与白商陆也就相处短短数日,他也奇怪,他对白商陆的敬重之情怎么会如此深厚。
今晚北清河尤其迷惘,十年的药浴他已经完成,藏书阁的书也全部看完,连一些禁术他都会,接下来该如何。
北清河靠在石桌上,借着酒意放纵自己在迎风口睡去。
白商陆看到北清河睡在外面,拿出披风,给他盖上,又把酒具收走。
要是掌门在,看到白商陆出关,还发现她的修为已经回到当年一样,肯定开心的要摆宴庆贺。
北清河看着长大的北清河,心想他敢在夜风中喝酒,看来身体已经没问题了。
夜里,北清河睡醒,发现自己身上有披风,桌上也没有酒。惊出一身汗。
他下意识往白商陆的屋子看,没见着灯火,可是他更加慌张。
连站都站不起来,只能呆坐在石凳上。
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师尊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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