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丑得没下限

　　多了条小尾巴？达济不信。

　　死神拎他去照镜子。

　　达济看着自己圆滚滚的小屁股上，在蓬松的尾巴旁边又长出一根极短的小肉棍。

　　这也太丑了吧？哪里像是尾巴，倒像是条发了霉的蚯蚓。

　　“别看了，那确实是尾巴，我见过比这还丑的，是鼠王的尾巴。”

　　正在忙工作的鼠王，“……”

　　鼠王的尾巴是什么样的？达济回忆了下，没记起来。

　　下次好好注意下，达济想着，又被死神放回了寻芳的被窝里。

　　为了方便看护寻芳，达济决定忍辱负重，继续陪睡。

　　一道黑影穿房跃脊，来到蝶栖宫，揭开屋瓦，将一根长长的发丝缓缓送下，穿过茶壶盖上的小孔，落入茶水中。

　　接着，有液体纵享丝滑，沿发丝流下，落入茶壶中，与茶水混在一起，无色无味。

　　屋顶上的人自认为做的神不知鬼不觉，收起发丝，盖好琉璃瓦，无声无息离开。

　　倒在寻芳被窝里的达济目睹一切，眼底闪过一抹失望。

　　寻芳睡到半夜觉得口渴，坐起来命宫女倒茶给她喝。

　　宫女拿起茶壶倒茶，忽然，达济纵身一跃，撞掉了宫女拎在手里的茶壶。

　　茶壶滚落在地摔得四分五裂，茶水打湿了宫女的裙摆，溅得到处都是。

　　“公主恕罪！”

　　小宫女慌忙告罪，寻芳摆摆手，并不介意。

　　“达济，你怎么这么淘气？”

　　寻芳下地抱起滚了一身茶水的达济，却见洒在地上的茶水不住冒白沫。

　　“这是……茶水有毒？”

　　小宫女一听说茶水有毒，吓得双膝跪地，“公主饶命，不关奴婢的事。”

　　有人敢下毒害公主，皇宫内连夜彻查。

　　搜到长乐宫时，负责搜查的嬷嬷在春宴的妆奁里，搜到了半只耳朵。

　　赫佶知道后，亲自过目，发现耳朵像是格仲的。

　　格仲被无端咬掉的耳朵，怎么会出现在春宴房中？

　　除非是春宴使的手段，赫佶提审春宴。

　　春宴诅咒发誓不认，赫佶还是没信她，加派人手看管春宴，保证在格仲带她走前，不会再出状况。

　　失去自由的春宴磨牙，到底是谁发现了茶水里有毒，又是谁陷害了她？

　　负责放耳朵入妆奁的鼠王，甩动了下长尾巴，滋溜钻进耗子洞里，深藏功与名。

　　担心达济中毒，寻芳抱着达济去冲洗，达济享受着美人的马杀鸡，觉得自己的陪睡终于捞回点本来。

　　感激达济救了她的命，寻芳格外卖力，事事亲力亲为，谁也不许帮忙。

　　熬了一夜，不等寻芳服侍完毕，达济已经睡着。

　　寻芳轻轻抱起熟睡的达济……

　　为了避免影响到达济睡眠，寻芳忍疼把达济放回了他自己的小床上。

　　忽然，寻芳碰到了达济的屁股，发现了那条丑陋的尾巴。

　　达济是神威加身的瑞兽，太影响形象了。

　　找出剪刀，寻芳就要把达济屁股上长霉的蚯蚓剪下来。

　　怎么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寻芳猛然回头，窗外，一双猩红的眼正瞪视着她，恶狠狠的目光犹如实质，刺在她的身上。

　　“啊！”寻芳惊叫。

　　宫女听到动静进来扶起吓瘫在地的寻芳。

　　寻芳别开头，哆哆嗦嗦指着窗口，“那里有红眼睛，好吓人！”

　　窗户关得严严的，又隔着窗纱，大略看个人影还有可能，但怎么可能看到眼睛？

　　公主肯定是被茶水有毒吓到，所以胡思乱想的。

　　宫女扶寻芳倒回床上，请御医过来诊治。

　　处理过春宴，赫佶听说寻芳吓病了，过来蝶栖宫看望。

　　御医为寻芳请脉后，向赫佶禀报，寻芳无碍，吃点药睡一觉就好了。

　　赫佶松了口气，又去小床前看达济。

　　达济呼呼大睡，对周围一切无知无觉。

　　看着可爱的达济，赫佶想到达济做的贡献，眼下又舍命救了寻芳，如果不再赏些什么，实在太对不起达济了。

　　回去御书房，赫佶拟旨，封达济为天降神威福佑大夏瑞王，按照亲王的标准发放俸禄，由寻芳负责照顾，所以另外再给寻芳增加月银，保证不让公主和瑞王受屈。

　　赫佶很满意自己拟订的旨意，接连审了几遍才命人前去宣旨。

　　达济睡了一觉再一睁眼，自己成王了？

　　寻芳被逼灌了一碗苦药，苦得精气神十足，命人拿筐装红包发下去，打赏所有宫人为瑞王庆贺。

　　什么王不王的，达济没兴趣。

　　不过，大白狐离开后再没出现过，达济很惦记那三只留在狐狸窝里的小雪球，毕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都是他的血脉至亲。

　　不知道派去打听的老鼠有没有回来，达济想着，往后院走去……

　　老规矩，鼠王守在蝶栖宫后院等着见达济，结果见他众星捧月的出现，这要怎么禀报？

　　瞥见角落里的灰影，达济转身，不许身后的太监宫女再跟着。

　　奶凶地叫了几声，逗得太监宫女捂着嘴笑。

　　“好像是不想我们跟着呢。”

　　小宫女还算聪明，达济点赞。

　　“反正瑞王也跑不了多远，不如放他去玩，我们站在这里看着就好。”

　　小太监嗓音尖细的说。

　　达济得了自由，跑去墙根下的角落前，鼠王用一束芍药花做遮挡，告诉达济三只小雪球的事。

　　原来，大白狐是妖后白瑾，因为妖王另纳了妖妃，一气之下弄死了妖妃，被妖王责罚，收走妖力打回原形。

　　白瑾为报复妖王，趁妖王不备，带着四个孩子逃走，住在伏妖山下，直到被格仲抓到，妖王赶来救走了白瑾，顺路把三只小雪球也都带回了万妖国。

　　那我呢？达济仰头问苍天，我是不是他们的孩子？妈不爱就算了，爹也不疼的吗？

　　等等，妖王？那他是妖王的儿子？

　　达济因为过于激动，脸孔都变得扭曲了，鼠王担心达济要疯，退后几步保持距离。

　　冷静冷静！达济缓下来，发现鼠王看他的眼神都不对了。

　　对了，尾巴，达济忽然记起死神说的话，去看鼠王尾巴。

　　看到鼠王尾巴，达济差点没吐了，就跟屁股上挂着根肠子似的，肠子上长着稀稀落落的几根毛，丑得简直没下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