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厉墨寒上门来提亲了？

　　因为宋蓉蓉家就只有刘玲这么一个重劳力，所以翻起地来，速度足足比人家要慢上十倍。

　　宋蓉蓉虽然很想帮助母亲一起翻地。可她的要命的身体，让她从家里光是走到地头上就已经喘得跟条狗似的了，再让她挥起锄头来翻地，简直就是在要她的命。

　　至于宋光荣又太小，才5岁，身体还差，只能帮助母亲将翻出来的石头搬运到田埂上，让他抡锄头，他可抡不动。

　　所以一大家子人种田的任务就全落到了母亲刘玲一人的身上。

　　看着母亲恨不得被锄头压弯的脊梁骨，宋蓉蓉狠狠一咬牙，又埋头坚持帮助母亲苦干了起来。只是才挥了不到两下锄头，她就又喘上了，且是汗流浃背的。

　　“蓉蓉，快别干了。都交给妈妈来做，你去和你弟弟一起帮妈妈搬石头去。”刘玲心疼女儿道。

　　心说她女儿哪里干得了这种活儿啊，分明就是在难为她的女儿。

　　她真是悔不当初，不该听女儿的话。什么要攒钱给弟弟光荣上学使吧。什么买护士证回来要花很多的钱吧。

　　她现在宁愿花再多钱，也要把女儿的护士证给买回来了，可是一切好像都已经来不及了。

　　今天早上，据说买了她女儿护士证去的车家，车晓雯的父母已经把他们的女儿匆忙地送去省医院了。甚至连夜一家人就出发了。

　　当然刘玲不知道，车晓雯的父母把车晓雯送去省医院的真正原因。不是急着想让他们的女儿去顶替宋蓉蓉的位置，而是送他们的女儿去治疗的。

　　刘玲要是知道，非得舔着脸跟全村借钱，把宋蓉蓉的护士证给要回来不可。

　　“呦？那人我怎么看着那么眼熟哇？”

　　“可不眼熟嘛，那是咱们村唯一考上省医院护士的宋蓉蓉，可光荣着呢！”李婶李艳茹这话任谁都能听出来是在说反话。

　　原因很简单，李艳茹也嫉妒宋蓉蓉。因为谁让宋蓉蓉提前抢了她儿子的风头呢。

　　他们村人尽皆知，他们家马上就要出个大学生了。可偏偏宋蓉蓉却赶巧，在他儿子考大学的前一年考上了省医院的护士，简直就是出尽了风头。

　　这下李艳茹可就不高兴了。再加上李艳茹又是村里有名的长舌妇。

　　所以一听说宋蓉蓉的姥姥把宋蓉蓉的护士证给卖了，还顺便把宋蓉蓉给卖了，还是卖给了他们同村新搬来没两年的瘸子时，李艳茹就忍不住地说起了宋蓉蓉的闲话。

　　“可惜啊。宋蓉蓉她命不好！听说她的工作被她姥姥给卖了，还顺便把她给卖了，还是卖给咱们村的那个瘸……哎呦！”

　　李艳茹的话才说了一半，就见一块石头飞来，她想躲没躲开，不偏不倚刚好正中她的脑门。

　　不用问，李艳茹也知道这块石头是谁丢的。不是肥妞宋蓉蓉，又能是谁？

　　正当李艳茹张开她那张能把白的给说成黑的的嘴时，就见宋蓉蓉手里又捻起一块石头来。

　　这块石头足有前一块的两倍大。

　　宋蓉蓉边拿着石头掂着分量，边冲她笑道：“李婶，好雅兴啊！这么早就说人家的闲话？您不妨说得再大点声，我也看看我手里的这块石头的准度。”

　　宋蓉蓉脸上笑呵呵，心里却已然在补充说明道：这次我要是不把你给砸开瓢，去跟车晓雯做伴，我跟你姓！

　　李艳茹看了看宋蓉蓉手里的石头，又看看扛着锄头的刘玲，以及同样手里握着石头的宋光荣，最终可耻的怂了。

　　拽起张婶的胳膊就跑，吓得连农活都不做了！

　　“她李婶你跑啥啊？”张婶被李艳茹拖着跑得是一头的雾水。

　　心说，她李婶平日不是挺能说的吗？一张嘴恨不得能把死人给气说活了。这好端端的不就是被个小石头给砸了下头吗？跑啥啊跑！

　　张婶还真就不信了，田里头那么多人看着呢，宋蓉蓉还真敢用手里的石头给李婶砸开瓢？

　　“张婶你是没看见刚刚宋蓉蓉的那个眼神！妈耶，可吓死我了！”李艳茹跑出老远，直到看不见宋蓉蓉等人后，才向张婶娓娓道来。

　　“咋了？她那眼神难道还能吃了你不成？”

　　“不是吃人，是杀人！我就觉得她就那么唰地看我一眼，我就顿时唰的一下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而且她看我的那眼神，就跟像是在看死人一样。老吓人了！”

　　“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张婶不信道。

　　“是真的！而且我听说车晓雯昨天就被宋蓉蓉给收拾了一顿，给收拾的老惨了，那血都糊了一墙。”

　　“那你可真够胆儿大的。知道车晓雯被宋蓉蓉给收拾的那么惨。你还敢说人家的闲话。”

　　这话，看来张婶根本就不信！

　　也难怪，宋蓉蓉在他们村是怎样的为人，他们这些村人最清楚的了。要是宋蓉蓉的脾气真有那么大，有那么的臭。就不会被她姥姥卖了工作，还被卖给他们同村的瘸小子了。

　　“她张婶，我说的都是真的，你听我说完……”李艳茹还想再说些什么，奈何张婶却不肯再听。

　　“她李婶，我看你就是被吓着了，或是被刚刚那块石头给砸坏了脑袋了。要不你也趁你男人去省城看病时去看看脑袋？”张婶向李婶‘好心’提议道。

　　说完，扛起锄头就往她两人跑来的方向去了，去下地干活了。反正嚼宋蓉蓉舌根的人又不是她。她怕什么？

　　“张婶，干活去啊？”

　　“是。墨寒你也是啊？”

　　“不，我才刚从地里回来。”厉墨寒道。

　　“对了，张婶，我向您打听点事。我刚听李婶和您说宋蓉蓉的工作没了，是真的吗？”

　　一听厉墨寒的提问，张婶不由心脏一颤，止不住地埋怨李艳茹。

　　好端端的跟她在地头上瞎嚼什么人家的舌根，这下好了，害她遇见真正厉害的人了。村里人都不大习惯跟厉墨寒讲话，因为都知道厉墨寒上过战场，杀过人，都觉得厉墨寒身上的戾气重。

　　尤其是厉墨寒的那一双眼睛，在看人总给人家心惊胆战的感觉。

　　“是。”无奈，李艳茹跟她的谈话既是都让厉墨寒给全听见了，张婶只好实话实说道。

　　“那她被许给我的事也是真的？”

　　“应该是吧，这我可不清楚，全是你李婶说的。”

　　“谢谢您了张婶。”

　　“不客气。”

　　见到厉墨寒渐行渐远的背影，张婶忍不住长舒了一口气。心说这才叫做杀人的眼神呢。宋蓉蓉的眼神能像厉墨寒这样犀利？别开玩笑了。

　　宋蓉蓉又不曾杀过人？再说了，宋蓉蓉别说是杀人了，怕是连只鸡都没有杀过吧。

　　因为宋家穷，不配养鸡。

　　听了张婶的话，厉墨寒也不知道心里头在想些什么，总之回家这一路上，他都心事重重的。

　　到了家，厉墨寒也没有多待，又很快地出门了。只是出门时，他手里多拿了两只竹篮，他先是提着竹篮去了趟村长家，从村长家出来后，手里的竹篮少了一只。再是提着仅剩的一只又去了宋蓉蓉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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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咱家的米放哪了？我来帮您做早饭吧？”

　　“不用了，蓉蓉，放着我来就成。你还是回屋赶紧歇着去吧，都帮了妈妈做了一个早上的农活了，实在太辛苦你了！”

　　回到家，刘玲的肩膀已是累得都抬不起了。可她还要坚持去做早饭，不能让两个孩子饿肚子。这时就听见宋蓉蓉很贴心地替她分忧道。

　　可是刘玲知道自己的女儿可能比自己还要累，因为她的女儿几时曾做过农活啊，今天还是第一次。

　　“没事的，妈，我不累，也不辛苦。您就告诉我，米放在哪了就成，我来做早饭。”

　　“傻孩子，咱家哪还有米啊，就剩缸里的那点玉米面了。你舀点水做够你跟你弟弟吃的玉米面糊就行了。不用管我，我还不饿。”

　　“妈您别说您不饿，您干得活儿比我跟光荣都多，怎么可能会不饿。咱家现在有钱了，又不是没钱。等会儿我就进趟城，从城里的供销社再买点米面的回来。”

　　“不用。”刘玲心疼道。

　　就那100块钱，还是卖掉女儿的工作换来的，哪能像这么由着性子的可劲造啊。还买米面回来吃，就算她现在吃得起，她也舍不得吃。

　　“请问，宋蓉蓉在家吗？”

　　“在，在。”

　　就在宋蓉蓉想要说通母亲不用怕花钱，大不了花完了她再赚时，就听见屋外传来男人的问话声。

　　宋蓉蓉一听，这声音好耳熟啊，好像是厉墨寒。于是她赶紧应了两声，去给厉墨寒开门，请人进来。

　　“蓉蓉，别去。本来村里就有人说你俩的闲话，你要是在……”

　　“你怎么来了？”

　　刘玲的提醒说晚了，宋蓉蓉动作倒快，已是跑到了院中，打开了院门。

　　“给。”

　　“什么？”

　　“给！”

　　宋蓉蓉虽是疑惑，却还是忍不住地伸手接过了厉墨寒递来的篮子。

　　一接过来，宋蓉蓉就被篮子坠得身体向右沉。这里面到底都装了些什么？怎么这么沉？

　　宋蓉蓉掀开篮子上盖的碎花布一看。

　　喝，里面有米有面，还有十几枚鸡蛋以及一小包橘子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