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你可当真干净！

　　“王爷在说什么？”

　　聂锦焕蹙着眉头，一把扯过柳棠儿湿漉漉的衣领，然后不由分说直接将其拽下了床，“本王说什么，你心里清楚。”

　　“看来王爷是打心里确定了我与叶公子有染？”冰冷的地面透过湿漉漉的裙摆侵袭至皮肉，然后瞬间蔓延到四肢百骸。

　　“你这是承认了？”

　　“我问心无愧，何必承认？”

　　“柳棠儿！你可当真干净得很！”聂锦焕面色阴沉，目光看到的柳棠儿那张坚定的面容让他更是怒火中烧。他不由得有些怀疑，新婚之夜的那抹红，到底是真还是假了，“告诉本王，和叶修铭，多久了？”

　　柳棠儿一脸惊讶地看了聂锦焕，只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在慢慢崩塌着，她嘴角一咧，眼中尽是绝望，“不久，也不过是王爷离宫的那五年。”

　　“你！”

　　又是一道掌风，打的柳棠儿一口血吐了出来。但这还未结束，聂锦焕一把抓住柳棠儿就将她往床上一丢，欺身就开始撕扯她的衣服。

　　“聂锦焕你这个禽兽！放开我！”

　　“怎么，他叶修铭碰得的，本王为何碰不得？”

　　“聂锦焕你不是人！你放开！放开......”被起身而上的恐惧让柳棠儿浑身颤抖，奈何聂锦焕的力道远在她之上，这等无望之感立时压得柳棠儿哭了出来。

　　看着柳棠儿这般，聂锦焕心里也是乱的很，他也知道自己若是打心底就相信柳棠儿，那今日的事就不会当做把柄了。

　　“聂锦焕，我与你不过是合作关系，你替我救下二哥，我便将自由给你。你想如何，不过动动手指头就可以，反正我也逃不过你的五指山，何必在意我的心属于谁呢？”

　　柳棠儿的声音有些沙哑，但却句句戳了聂锦焕心中嘴软的地方。最终，聂锦焕没有说什么，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就去书房办事去了。这一去，竟是足足过了一夜。

　　放下最后一本折子，聂锦焕垂了垂肩头，接过容汐递来的茶轻抿了一口，还未咽下，就听得屋外催命般的敲门声。

　　“何事？”看着冲将进来的小桃，聂锦焕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回王爷，小姐昨日在院里吹了一夜冷风，今早起她便高烧不退，已经昏迷足足一个时辰了！”

　　聂锦焕到卧房时，柳棠儿不知为何跌坐地上，似乎想要去拿什么。

　　见此，聂锦焕忙抱起柳棠儿一脸斥责地询问道，“都烧成这般，为何下床？”

　　“我渴......”落在聂锦焕怀中，柳棠儿还倔强地伸了一只手朝着桌子的方向抓着什么。

　　好在小桃眼尖，连忙倒了杯水就送了过去。清水入了肚，柳棠儿这才舒缓了眉宇，乖乖地躺回了床上。

　　聂锦焕伸手抵在柳棠儿的额际，蹙眉不止，“太医呢？怎么还不过来？”

　　“来了来了。”递完水，小桃就一直站在门口等着，一看到太医走来，忙冲上去连拖带拽地将其带入了屋中。

　　一番查看，太医留了方子也就退下了。不多时，小桃端了一碗药汤送了过来。

　　“本王来吧，你先下去。”

　　说完，聂锦焕舀了勺药又在嘴边吹了许久，这才送到柳棠儿唇边。

　　一口下肚，柳棠儿的秀眉便皱了起来，软软糯糯地喊了一声，“苦。”

　　聂锦焕抿了薄唇，冷声回道，“苦就忍着。”

　　话刚说完，聂锦焕就看到柳棠儿半咬着樱唇，因高烧有些氤氲的眸子半睁，一脸哀怨地看着他。

　　“作甚？”

　　“糖...棠儿想吃糖......”

　　聂锦焕有些头痛，看着柳棠儿这般当真是烧糊涂才会露出的面容，他竟然有些动心。偏头干咳了几声，抬手召来小桃，便让她去寻南市铺子的蜜糖去了。

　　等待蜜糖的时间，聂锦焕当真有种带孩子的错觉。柳棠儿左一声‘焕儿哥哥我们等糖来了再喝药’，右一句‘焕儿哥哥糖怎么还没来’地叫着，愣是将聂锦焕叫得服了软。

　　好不容易等到蜜糖到手，结果柳棠儿索性只愿吃糖不愿喝药了。聂锦焕额际突突地跳着，低头一口闷了碗中的药，然后嘴对着嘴就给柳棠儿喂了下去。

　　然后，就将碗往小桃手中一丢，擦着嘴就离开了。

　　看着聂锦焕这般离去的样子，小桃惊讶的都合不拢嘴了，回望了同样呆滞的柳棠儿一眼，“这...王爷这......”

　　“小桃。”

　　“小姐，”小桃下意识回过神行礼，下一刻却发觉这声呼唤中没了方才聂锦焕面前的感觉，一抬头，小桃就看到了柳棠儿眼中的清明，“小姐？”

　　“他可走了？”

　　小桃点了点头，“小姐，方才，您是装的？”

　　柳棠儿没有否认，叹了口气，“真假又有何妨，不过眨眼之间的事罢了。”

　　“小姐，你，还是喜欢王爷的，对不对？”小桃自小跟着柳棠儿，她对聂锦焕什么心思小桃自然知道。只是自打聂锦焕回来之后，柳棠儿眼中的那抹喜欢好似一下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却是一种说不上来的歉疚以及悔过。

　　“喜欢又如何？五年别后的西郊长亭，他与我说了很多。他道他知道了当年的一切，他道他恨透了柳家，恨透了柳家所有的人，包括我在内。进王府这段日子，我想了很多，也看清了很多。他将长鞭甩得无情，自然也是想告诉我断了所谓的念想。”柳棠儿长睫微颤，眼中晕起一片水雾，“你可知，昨夜我昏迷之前他与我说了什么？”

　　“什么？”

　　“他道我与叶修铭**被宫女抓，威逼利诱那宫女说是有蛇。昨夜他竟骂我并非清白，呵......小桃你说，这样的聂锦焕还是我当年的焕儿哥哥么？”柳棠儿说着说着便哽咽了起来，泪水也是吧嗒吧嗒落了下来，“方才，就当是我对过去的告别，自此往后他与我仅是债主与还债人的关系。”

　　“小姐......”小桃苦着脸，却终究只有为她拭去泪水的份。

　　“你也莫要去爹那告状，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柳家，不能牵扯再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