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面泛起涟漪,黄建白慢慢的转醒过来,周围空荡荡,黑洞洞的,不过对于他来说并不影响视线,黄建白的眼睛放射出妖异的光芒,目光横扫过周围。
血红色的药水吞没黄建白,散发出刺鼻的气味,不过闻过许多岁月对于黄建白来说早已麻木,抱元守一,和往常一样,执行过任务,黄建白吸收药液的精华补充自己,真气流转,畅通无阻,相比之前,黄建白的功力更上一层楼,他闭目养神,半刻过去,排除所有负面情绪,抬手一挥,水花飞射,他一下子跃出水池。
旁边两个侍女赶紧过来为他穿衣,尽管已经见过许多次,可是黄建白体魄雄健,充满阳刚之气,两个侍女情窦初开,目光掠过,依旧不由得心醉神迷,羞红脸。
黄建白捏一把一个侍女。“浪蹄子,三天不见,丰满了一些。”
侍女扛不住黄建白**,不由得颤动,脸更红一些,和晚霞一样。
另一个侍女立刻不满起来,一手拉住黄建白的手臂撒娇。“公子,公子,还有我啦。”
黄建白一笑,对于两个侍女同时上下其手……两个侍女羞得耳根通红,却又喜不自胜,忍不住迎合黄建白。
相比杀人,黄建白更喜欢玩女人,甚至胜过练武。
“啊——”黄建白伸手探进两人的内衣……两个侍女不由得颤抖,臣服,不过黄建白却意兴阑珊……
“有人。”黄建白玩女人并不妨碍听觉,一人轻步走来,他依旧敏锐的发觉。
“臭小子,又玩女人,活干得怎么样。”张同定的声音沙哑,和破锣一样,黄建白的心头一颤——老不死的,武功又进一步,黄建白推开两个侍女,示意她们退下,看一眼张同定。“沈平川一个,张同定,解药拿给我。”
张同定满头白发,看不出来多大年纪,一道疤痕贯穿整张脸,面容诡异,更加平添三分戾气,阴阴地一笑,叫人不寒而立。“不错嘛,神策军统军都叫你干掉了,看来你玩女人本事见涨,武功同样长进不少嘛。”
“少废话,解药。”
张同定一笑,抛出一个瓷瓶。“不枉我栽培你一番,下一个,神策军将军高阜成。”
黄建白接过瓷瓶,目光阴寒,目送张同定走远,忽然眼眸闪过一道奇异的精光。
洛阳,归仁坊。
近些天,高阜成的眼皮跳来跳去的,实在不是什么好兆头,近年来,发生许多事情,神策军将军、统军、护军中尉接连遇刺,已经死掉七个,尤其七天前,神策军统军沈平川的死更加引人注目,沈平川武功非同小可,和沈平川对打,高阜成虽说稳操胜券,可却至少要和沈平川过七八百招,如今杀掉沈平川的只需要一刻,武功之高令人胆寒。
混迹行伍十三年,高阜成认清许多事情,一开始,他的确想过平定天下,不过浸润多年,想法早已经改变,朝廷看起来风风光光的,可却只是花架子,最多骗一骗二傻子,他官居高位,从三品,自然知道不少藩镇实力已经远超朝廷,此外朝廷内部各派势力为权力斗来斗去,根本没法拧成一股绳,天下动荡,及时行乐才是正理,直到现在他依旧回味昨天自己和妙香阁的琼珠的抵死缠绵,琼珠的身子软软的,滑滑的,只可惜神策军的一帮老不死的召唤自己回去,否则还可以和琼珠多亲热亲热。
“哒——哒——哒——”马蹄声作响,高阜成忽然发现情况不对劲,街边摊贩的举动非常的反常,明明阴云密布,可却居然卖纸,而且道路旁边窗缝隐约射出些许微光来,定然是兵器反射的,高阜成内心笃定,只是不知道来的是什么人,可能是藩镇派来的,或者,是最近神出鬼没的血刃。
高阜成策马来到摊前,钢枪一指。“怎么卖?”
摊贩手生,紧张的要命,声音颤巍巍的。“十——二十——”不等摊贩说完,高阜成忽然暴喝一声,声音震耳,钢枪一挽,枪花锅盖大小,裹挟摊贩一下子悬空,随后一抽马头,战马陡然狂奔,直冲出去。
事发突然,道路两边虚掩的门窗一下子洞开,漫天弓箭飞射。
“啊——”高阜成一声吼,天生神力,舞动钢枪,钢枪连同摊贩团团飞转挡开飞箭,一转眼,战马已经狂奔到街角。
忽然,一人闪出,个头高高的,长什么样,高阜成没注意到,不过,一头长发和血染的一样一下子引起高阜成的警觉,他一夹马腹,战马再次加速,钢枪抡起,呼呼作响,甚至掩盖住奔雷一样的马蹄声。
对方没避让,高阜成不由得奇怪,对方并没抬头看他,可是高阜成感觉对方对于自己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高阜成感觉矛盾,忍不住想吐血,可是对于他来说现在已经不存在回头路,借助马力,高阜成汇聚真气到枪尖,忽的一下一枪刺出。
说不清什么感觉,高阜成意识到一道冷光闪过,之后再没意识,身子轻飘飘的,完全不听使唤。
黄建白收刀,半截枪尖飞旋砰一声扎进路边的木桩子,与此同时,断成两截的高阜成猝然坠地,战马依旧狂奔,可却已经从头到尾分成两半,一片腥风血雨漫天弥漫,映衬出黄建白的赤发更加的妖异,一刀劈出,惊天动地。
天边隐隐的传来滚雷声,暴风雨即将来到。
和沈平川的死相比,高阜成的死产生更大的轰动效应,藩镇幸灾乐祸,他们巴不得朝廷多死人,混朝廷的人人自危,不少势力汇聚一堂,商量对策。
左神武军将军郑伟奇、右龙武将军赵科业、检校司徒、凉国公丘信实、殿中监吴宪节结成一党已经七八年,最初是为对抗横向霸道的韩王李元基,李元基武功高,混朝廷的没人比得过。
四人结党,曾经伏击过李元基,不过带去七十多个高手无一生还。
经此一役,天下震惊,同时四人的家底几乎消耗一空,李元基更加的横行霸道,几乎没人敢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