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一曲离殇衬孤弦
书名:芳华乱:宸宫太子妃作者名:白城本章字数:6199更新时间:2022-12-27 18:21:22
闻见声音,白槿肆起身,拨开纱慢,看到来者。
是南宫少離和许自安。
两个如玉少年给这黑夜增添了几分颜色。
“原来是槿姑娘在这里奏这天籁之音。”南宫少離丝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只是这结尾断弦甚是遗憾。”
白槿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少主谬赞了,阿槿才疏学浅,还担当不起这天籁之音四个字。”
轻瞥了一眼如夜色一般沉静的许自安,白槿肆勾唇一笑:“至于这弦断了,我虽然要道歉,但我觉得并不怪我。”
“哦?为何?”南宫少離玩味问道。
“因为,刚刚我在想一个人,应该怪他乱了我的心绪。”白槿肆淡笑。
南宫少離轻笑出声,“阿槿姑娘真是有趣,不过这话说的在理,但不知,让槿姑娘魂牵梦索的人是谁?可是男子?"
许自安脸黑了些许,淡淡转过身去,一副‘不想打扰你们说话’的样子。
白槿肆眉头一挑,故意沉声道:“不然呢?”
南宫少離看出了白槿肆的心意,了然点点头,笑道:“那让我猜猜,乱了槿姑娘心神的那个男子,可是在下?”
话音未落,只闻许自安冷哼了一声。
南宫少離面色尴尬,某人,你能不能稍微掩饰一下你的冷笑么?
看到许自安的举动,白槿肆心里窃喜,清了清嗓子,“咳咳,少主是个翩翩公子,又不像某人一样不解风情,阿槿……自然是很欢喜少主的。”
许自安侧目看了一下两人,又不动声色的转了过去。欢喜南宫少離?呵,怎么可能!正常人都知道她说的是假话。
“槿姑娘才貌双全,性格又活泼可爱,在下,也是很欢喜槿姑娘的。”南宫少離微微一笑,翩然说道。
白槿肆干笑了笑,又故意侧目看了看许自安。
喂,大呆瓜,看到没有?本姑娘是很抢手的!就你不识货。
“说起来,今夜一闻槿姑娘琴声,在下突然有了一个不情之请。”南宫少離看着白槿肆柔和说道,“太子殿下今日亲自送来了宫里白贵妃一个半月后寿宴的帖子,家妹清雪要在寿宴上献曲,还请槿姑娘在这半月教一教家妹琴技。”
“槿姑娘放心,我南宫府绝对是有诚意的,这学费,绝不会亏待了槿姑娘。”
白槿肆沉吟片刻,暗自思量。
这要是被爹爹知道她这堂堂镇国将军府嫡女给别人家做一个低微的女教习,估计这辈子都不想认她了。
“长宁山庄乃是云辉的第一山庄,应该……不缺我这一个女教习吧?”白槿肆推辞说道。
“古琴高手故多,但是多为男子,毕竟与家妹男女有别,再者,家妹性子有些……有些一言难尽,所以一般的女教习,只怕入不得她的眼。”
“少主。”许自安难得应声说道,“阿槿是自安请来的客人,自安,不想让她受任何人的委屈。”
“再者,阿槿也是耍小孩子脾气偷跑出来的,若是让她做小姐的女教习,岂不是让她常住了?出了什么事情,我们怎么和人家父母交代。”
“自安。”南宫少離无奈的说,“我没有恶意,我也是把阿槿当作朋友的。你……也太认真了。”
两个人的对话很莫名,白槿肆一头雾水,更加不懂南宫少離。
最后一句话,她总觉得,他是另有所指。
“朋友之间,本就应该遇事帮忙,我本就无处可去,承蒙少主收留,让阿槿住在长宁山庄,我也应该报答。”白槿肆轻声说道,对许自安安心笑了笑,“我愿意教清雪小姐弹琴。”
许自安冷着脸,只是不屑的瞥了一眼她,不做声。
白槿肆觉得有些尴尬,对南宫少離笑了笑,“很晚了,我也困了,就先回去睡了,少主与自安注意休息。”
说完,白槿肆便离开了。
待人走远。
“少主此番,又是做给我看的吧。”许自安沉沉说道。
“自安,我只是想让你看清楚你眼前的这个女子,她不是任何人的替身,她只是她。”南宫少離收起了那让人如沐春风的笑容,语气淡漠从容说道。
许自安垂眸,没有再说什么。
“自安。我知道你的性子。就像你说的,阿槿,是一个傻姑娘,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对她太残忍。”
南宫少離语中有深意的说了一句,抬头看了看已经被遮盖住一半的月亮,“夜深了,早些休息。”
——
翌日。
白槿肆依旧一身月白锦衣男装,墨发高束。
染雪轩。
“槿姑娘在此等候片刻,大小姐正在梳洗。”
丫鬟对白槿肆恭敬说道,又为她沏了新茶,白槿肆也不客气,坐在桌前等南宫清雪。
“现在的下人真是越来越放肆了,居然敢坐在本小姐的桌前喝茶。”
一道慵懒的女声,白槿肆抬眸,便看见一身淡蓝轻纱的冷艳女子挽着发走了出来。
“人家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竞不知到了南宫小姐这里,师傅竟成了奴才。”白槿肆轻摇了摇头,冷嗤道,“只怕说那句话的人,听了南宫小姐一言,会从棺材里跳出来。”
南宫清雪一怔,看向低头喝茶的这个小公子。
“是你?”南宫清雪认出了她便是昨日那个与她擦肩而过的人,惊讶道:“你竟是女子?”
白槿肆起身,看着南宫清雪,“正是。”
南宫清雪看到白槿肆正脸,先是一怔,一抹惊讶无从隐藏,转而便侧目,奇怪,明明不一样,却为何给她的感觉这么像……
“少主请我教你古琴,南宫小姐可还有别的事?我们可否开始了?”白槿肆道。
“我哥哥说给我请了最好的教习,没想到就是你这样的一个小丫头,你有这本事教我么?”南宫清雪勾勾唇,挑衅道。
果然,这女的就是蛮横惯了的,怪不得没有人愿意教她。白槿肆暗暗的撇撇嘴,呵,要不是看在你哥哥的面子上,她白大小姐才不会屈尊降贵给你当女教习。
“有没有本事不是你说了算的。”白槿肆弯着眼睛,笑道,“你要是怀疑,有空找你哥哥南宫少主说去,犯不上在这里给我脸子瞧。”
“你——”南宫清雪吃瘪,这女子虽然一眼看去,身上气质给人的感觉非常的像许子若,但性格倒是截然不同。转而南宫清雪对白槿肆眨眨眼,云淡风轻的笑道:“我以前,也有一个女教习,她和你很像,长得秀气,叫许子若。她性子和善,很招人疼,我哥哥,还有自安都特别喜欢她。”
南宫清雪说完,脑海中似乎想到了什么,神色微变,笑了笑,“可是后来,她就失踪了,生死未卜。”
这是变相的恐吓吗?还是示威?白槿肆表示对这个南宫小姐一点好感都没有。
“能得少主与自安青睐有加的人,那想必一定是个才貌俱全的佳人,阿槿既没有她的才情也没有她的好脾气,既然阿槿与小姐相互看不顺眼,就没有再继续下去的必要了。”白槿肆也干笑两声,语气冰冷。
说完,白槿肆头也不回的出了染雪轩。
南宫清雪,派头跟南宫夜凡倒是挺像的,这是把自己当公主了,她白槿肆就不喜欢这种深宅大院里刁蛮任性只喜欢斗得你死我活的女子,既然如此,她白大小姐不伺候了。
“不是说在教琴么,怎么在这里。”
沉沉的声音,白槿肆回身,便看到了许自安一身玄衣,提着剑,淡然的看着她。
白槿肆咂咂嘴,“我这一个小丫头入不得人家大小姐眼呗。说句实话,我见过纨绔的,没想到女的也这么纨绔。”
许自安难得的勾唇笑了笑,似乎是早就猜到了一般。
“你干嘛去啊?不需要保护少主的吗?”白槿肆眨眨眼问道。
“我竟不知,你现在已经这么关心他了。”许自安无所谓的轻声道。
“哎呀,这院里清风徐来,怎么感觉……飘荡着一股醋味呢。”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打趣道。
许自安淡然的看了南宫少離一眼,而后对白槿肆道,“你觉得他现在需要保护?”
白槿肆轻笑出声。
“家妹不懂事,出言冒犯槿姑娘,还望槿姑娘不要和家妹一般见识。”南宫少離微微低头对白槿肆道。
白槿肆暗暗冷哼一声,一母所出,兄妹俩这差距咋就这么大。
“你的意思是,我还要继续教?”白槿肆试探的问。
“嗯哼。”南宫少離笑道。
白槿肆笑容顿时僵在脸上,生活不易啊生活不易。南宫少離,看透你了。
“对了,今天你们不忙吗?”
白槿肆悻悻撇撇嘴,问道。
“嗯……”南宫少離道了一声,微微瞥了一眼身边的许自安,笑了笑,“我们……”
“既然闲得慌,那咱们出去玩,找点乐子吧!”白槿肆兴奋的提议道,“一起?”
“额……”南宫少離脸上有些为难之色,不过也是转瞬之间,“好啊,今日槿姑娘佳人相约……
“少主刚刚不是说要和属下去太守府一趟么?”许自安淡淡的打断了南宫少離的话,语气冷冽:“怎么现在会有闲心功夫陪她这个小丫头,游手好闲。”
最后一句白槿肆听出来了,纯属是说给她的,所以只能牵强的扯了扯嘴角,好你个许自安,居然敢吐槽我,还吐槽你主子?
南宫少離轻轻一笑,依旧是从容道:“哦,是了,确实还有事,槿姑娘,这次驳了姑娘的面子下次定当……”
“少主。”
南宫少離的话又一次被人一本正经的打断。白槿肆狡黠的瞥了一眼许自安,“您要是真的觉得佳人盛情难却,不如,您去找太守谈论公事,让自安陪我吧?”
许自安毫无波澜的脸上终于有了微微动容,虽是一瞬,但是还是被白槿肆捕捉到了。
白槿肆对他眯眼一笑。
“现在这世道还真的是变了,我南宫府什么时候出了这样的人,光天化日的,就拉着男子私会。”
白槿肆脸色一变,回过身,便看到了南宫清雪一脸找茬的样子移步走了过来。
“清雪,你堂堂长宁山庄大小姐,说的这是什么话。”南宫少離怒斥着她,“你这不是在败坏阿槿和自安的名声吗!”
“我云辉国向来是以开放开明著称,我只是拉自安出去走走,大小姐以这话侮辱我们,未免思想太过龌龊了吧!”白槿肆毫不留情的怼了回去。
“你——”
南宫清雪气鼓鼓的径直走到白槿肆面前,掌风扬起,便要给白槿肆一耳光,“你一个奴才,敢这样和我说话!”
白槿肆是习武之人,自然察觉,却发现南宫清雪的手已经被人紧紧拉住。
“你还要胡闹到什么时候!”南宫少離咬牙道。
“哥!”南宫清雪气不过,这个奴婢也太猖狂了。
白槿肆莞尔一笑,“是我失礼了,但是大小姐也犯不上动手打人吧?这要是让外人看到了,长宁山庄的名声毁了,世人可只会对大小姐指指点点,并不会责怪我。所以,大小姐还应感谢少主的出手阻止。”
“不过,我喜欢自安是人尽皆知的事情,所以说实话,大小姐的有些言语,也不算是冤枉我。”白槿肆云淡风轻的说道,突然发现在场之人都在吃惊的看着她。
“哦,原来都不知道啊。”白槿肆自顾自的说道,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转而挑挑眉,“那现在知道了?”
白槿肆说完,故意挽起许自安的胳膊,眨眨眼道:“自安,我们走吧?”
其实白槿肆以为原本按照许自安那个臭屁清高的样子根本不会顾及到她的面子,会毫不犹豫的拨开她的手,却不想……
许自安面无表情,只是对南宫少離揖揖手,“自安告退。”
于是,白槿肆一脸吃惊的反倒是被许自安拽走。
看着那个无比刺眼的背影,南宫清雪气急了:“哥!你到底在干什么!你都不管吗?”
“还嫌不够丢人吗!”南宫少離吼道。
不知为何,刚刚听到白槿肆亲口对所有人说她心悦许自安的时候,他心里有些莫名的怪异感。
南宫清雪咬着牙,眼眸中似乎可以喷出火来。
哼,一个替身而已,看你,能够得意多久!
————
“喂,你是不是和那个大小姐有仇啊?”。
街上,白槿肆跟在许自安身边,好奇问道。
“为什么这么说。”许自安平淡的说。
“不知道,我只是有点儿这个感觉。”白槿肆想了想,解释。
许自安的木头脸上竟然出现了一抹温暖的笑意,喃喃道:“你怎么这么傻啊。”
“喂,你骂我。”白槿肆不服气的说。
“没有啊。”许自安一脸无辜,“我只是在想,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生活环境,才能养出你这样,善良又可爱,还总想着为人打抱不平的傻丫头。”
“哦~”白槿肆怪笑了笑,“话已至此,我就当做您老人家是在夸我。”
许自安没有反驳并且义正言辞一本正经的点点头。
“话说今天起来这么早,我还没有吃饭呢。”白槿肆摸了摸空空的肚瓜,“也到中午了,走,咱吃饭去。”
——
此时,南宫府。
“殿下,刚刚属下来时看到了白小姐。”
林景走进南宫夜凡住的天水台,躬身恭敬说道,
“她……和南宫少主那个侍卫出去了。”
南宫夜凡此时一身高贵的月牙白暗纹锦衣,慵懒的靠在软榻上看书,“只有他们两个么。”
“是。”
林景道,“殿下,那个许自安,要不要属下派人……给他点教训?”
“不必。”南宫夜凡淡淡的说,“你退下吧。”
林景沉吟片刻,“殿下,我们出来是为了送请柬,殿下是太子,是在不宜在外时日过多,否则,又要有一堆麻烦事了。”
“我知道了。”南宫夜凡脸色微变,“你出去吧。”
林景想要再说些什么,却终是没有说出来。
“属下告退。”
“啪——”
林景刚一出去,南宫夜凡手中的书便被他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南宫夜凡制怒的闭上眼睛,再次睁开,已然是一副嗜血的样子。
白槿肆,许自安不过就是一个身份低贱的侍卫,而且他早已有了意中人,你怎么就这样傻,他对你有几分真心?怎么值得你这样倾心相待。
为了他,你这个镇国将军府嫡女,未来的太子妃,甘愿在这个南宫府里做一个低微的女教习,为他堕落到如此地步。你为何要这样对他?
为何……
明明我才是你未来的夫君。
——
“喂!你就算不识字也不至于瞎啊!来这里干什么!”
看着白槿肆毫不犹豫的要一头扎进烟雨阁,许自安脸色铁青,忙拉住她,说道。
白槿肆抬眸,一副机智的我早已看穿一切的样子:“烟雨阁,没错啊。”
“我们盛京也有一家,很有名气的,想必这是分店。”
“你不是要吃饭么?”许自安把她拉远,“吃饭去青楼?你没病吧!还有,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孩子,要是进了这里面,你名声还要不要了!”
白槿肆对他挑挑眉,“你我现在都是男装,天知地知,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呢。”
“我跟你说,这烟雨阁里的酒,可是上好的佳酿,一般酒楼里可是喝不到的。”
许自安脸上黑了黑,“你该不会……常来吧?”
白槿肆尬笑两声,“那个,也没有啦。”
“不过你至于那么大惊小怪嘛,我连逃婚这种事情都干得出来,怎会没逛过青楼?”
许自安无奈的看着她,突然懂得了一句话,人不可貌相。长得清清秀秀温文尔雅的,居然……
“别那么龌龊的看着我昂我警告你,本姑娘可是良家女子!风流不下流的好伐。”白槿肆一本正经的说,“走吧走吧,饿死我了。”
许自安被她拖着胳膊,无可奈何进了烟雨阁。
“呦,两位公子看着不熟是新客啊!”
“老板娘”热情的出来招待,“两位喜欢什么样的姑娘?我们烟雨阁包您满意的。”
许自安脸色铁青,眸底是掩饰不住的厌恶。
白槿肆笑了笑,清清嗓子:“咳咳,楼上雅间,给爷来个干净点的地方,饿了,先来几个精致小菜,再来一壶你们这里最好的玫瑰酒。”
“老板娘”笑意尴尬,疑惑:“那,您们就不要个姑娘相陪?”
“我们……”白槿肆正不知该如何作答,心上突然浮现一计,于是拉着老鸨走向一边,故作气势拉长音道,“您老儿不知道,我这位兄弟家教甚严,畏首畏尾的,这要是被他家中长辈知道了,皮不扒了他的。所以,我这就是带他来涨涨见识。”
老鸨没有了怀疑,并给白槿肆抛了一个媚眼。
“你刚刚和那个老鸨说了什么?”许自安疑惑。
“哦,就只是拒绝了她给我们送姑娘的好意而已。”白槿肆面不改色的回答。
“哦。”许自安点点头。
白槿肆偷笑两声,不过转而就恢复正常神色。
“二位公子慢用。”
有小厮给端上来了菜。
“其实很久没有这样轻松的吃一顿饭了。”许自安看着这满桌的佳肴,苦笑说道。
“为什么啊?”白槿肆疑惑,“难不成,少主虐待你啊?”
许自安轻轻一笑,“有些人逼着自己吃下的每一顿饭,喝下的每一口水,活下去的每一天,都是有它的意义的。”
“你这人真奇怪。”白槿肆望眼欲穿的看着他,默默道。
“今日是来陪你找乐子的,不开心的事咱们就莫要再深究了。”许自安豁然说道,倒了一杯玫瑰酒,轻抿一口,疑惑问白槿肆:“这是酒么?为什么没有一丝酒味啊?”
白槿肆勾唇笑了笑,“你我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喝烈酒终究是不好。”。
许自安黑了脸,“你不是说来青楼就是来喝酒的么?逗我玩呢?这是哪门子的佳酿。”
白槿肆挑挑眉,“我坦白从宽,其实确实是有点醉翁之意不在酒。”
“都说烟雨阁中的女子最有勾人夺魄的本事,本姑娘就想让你许自安看看,我比她们好,被我喜欢你很有面子。”
许自安被酒呛到,一阵猛咳,搞了半天她处心积虑就是为了……让他看看她有多优秀?
此人多半有病。许自安默默下定义。
外面觥筹交错,偶尔传来了几声丝竹之音。
酒过三巡,许自安听到猛然的攥紧杯子,“这琴音……”
许自安情不自禁的呢喃,为何这么熟悉呢?
刚刚自恋完的白槿肆听到许自安这一句称赞,明显感觉自己被啪啪打脸了,“好啊,敢拆本姑娘的台!”
话音未落,白槿肆已经风风火火的推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