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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情在不能醒

第六章 :情在不能醒

书名:芳华乱:宸宫太子妃作者名:白城本章字数:6130更新时间:2024-12-27 17:09:53

  这是一个很贵气的男子,身上的气质如同天上的谪仙一般,处若凡尘,一身白色雪缎暗纹锦衣身上传来淡淡的龙涎香的味道,墨发高束,剑眉星目倒是有些像……许自安?

  白槿肆被自己的这个发现吓到了,不禁暗叹,不得不说,他俩那眉眼间真的是太像了。

  “放肆!”

  突然身旁有人一声呵斥道:“哪里来的小无赖,竟敢冲撞殿下!来人,拖出去,杖五十!”

  啥?白槿肆刚刚回过神来,就听见人喊了一句。

  “哎,你们敢!”白槿肆情急之下脱口而出。

  “慢着!”许自安适时的说道。

  白槿肆感激的看向许自安,心中竟然有一丝感动,虽说许自安孽畜,但终究还是会做人事的嘛。

  许自安无视白槿肆“诡异”的目光,只是淡淡的走到锦衣男子面前,幽幽的说:“殿下恕罪,刚刚是我推得她,冲撞了殿下不怪她,她脚上有伤,所以要打,打我。”

  这话说完了便没有了后文。白槿肆一脸惊愕,心中无奈极了,许自安你是不是傻啊,感情你所谓的救我就是把板子往自己身上扛啊!就不会说点别的吗?我还真的是要为您老人家这舍己救人的行为鼓鼓掌了。

  锦衣男子脸色又黑了些许。

  突然一个藏蓝色华衣的少年走到锦衣男子面前,拱拱手,恭敬说道:“殿下,自安是咱们自家人,平时做事稳重你也是知道的,我想,他绝不是故意冲撞殿下,请殿下高抬贵手。”

  来者语气沉着冷静,不卑不亢,白槿肆侧目看着来者,虽是一副毛头小子的样子,身上却带着一股天生的贵气与洒脱,白槿肆猜测,想必他就是长宁山庄的少庄主:南宫少離。

  此时,南宫少離也恰好将目光放到白槿肆身上,一时间,四目相对。

  但是,南宫少離看到她的脸时恍若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脸上的每一个毛孔都似乎在惊讶的舒展。虽是一瞬,但是还是被白槿肆成功捕捉到了。

  而锦衣男子没有说什么,一脸高贵的冷漠淡然,他眸底森然,提步凑近白槿肆。

  白槿肆被看的很不舒服,于是后退一步,没想到男子又前行一步,欺身盯着她。

  “好,很好。”

  男子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句话。

  白槿肆默默吞咽了一口口水。

  咦?看那人的表情怎么感觉是被自己心上人绿了的样子?啧,好奇怪呦。

  白槿肆在心里默默想道。

  ————

  南宫府,正厅。

  “叫什么?”

  南宫少離清了清喉咙道。

  怎么总有一种审犯人的感觉?白槿肆心里一阵不屑,含糊不清的应付道:“阿槿。”

  “我问的是姓甚名谁。”南宫少離强调道。

  “姓阿名槿,怎么,你有意见啊?”

  南宫少離吃瘪,皱了皱眉,“姑娘似乎对在下很有意见?”

  “我没有啊。”白槿肆耸了耸肩,“我只是觉得,我又没有犯什么打错,我应该用不着对少主您太卑躬屈膝吧?”

  “少主。”许自安在一旁沉沉出声,“她脚伤很严重,先派人带她去休息吧。”

  “嗯。”南宫少離倒是没有再说什么,随即吩咐了厅中的侍女:“带槿姑娘去厢房休息。”

  “是。”侍女道。

  白槿肆眉头一挑,暗暗想道:这南宫少離虽然年纪轻轻,倒还挺有少主的款儿。而且好像人还挺不错的样子。

  “那,阿槿就多谢少主收留咯。”白槿肆对南宫少離嫣然一笑。

  南宫少離低首浅笑。

  丫鬟带着白槿肆出去,与一绯色罗裙的女孩擦肩而过。

  女孩一顿,回过身,看着那白衣纤纤的清瘦背影,眸底闪过一丝戾色。

  为何刚刚那小公子,给她的感觉,像极了许子若呢?

  而此时正厅中。

  “刚刚那阿槿姑娘,让你想到了她吧?”南宫少離深深的问许自安道。

  许自安没有回答,表示默认。

  “就知道你这性格,我就说嘛,一般的姑娘你怎么会帮她抗责任。”南宫少離轻叹了一口气说道,“不过确实,她给人的第一印象就像是许子若。长得清清秀秀的,眼睛里却透着一股子灵气。怎么,自安,有没有一种失而复得的感觉?”

  南宫少離调笑的看着他。

  “没有。”许自安脸上没有一丝波澜,淡淡说道。

  这样毫不犹豫又一脸真诚的样子,南宫少離笑容僵在脸上,他感觉自己开的玩笑很冷,无奈撇撇嘴:“我倒是看那姑娘对你挺有意的。”

  “那丫头涉世不深,傻里傻气的,性格还很倔,是个被人卖了,我们好心拉她她都不回头的那种,小姑娘跟我只不过是随便闹闹,你这个局外人,哪只眼睛看得出她对我有意的。”许自安无奈的说道。

  “嗯,你这么一说,好像确实。”南宫少離觉得很有道理的点点头,“确实挺傻的。”

  “哥哥。”

  一声清脆的少女声音,南宫清雪挪着莲步,走了进来,脸上带着明媚的笑容:“我听说自安寻药回来了,一猜就在你这里。不过,你们刚刚在说谁傻啊?”

  看到南宫清雪走进来,许自安弓了弓身子,道:“少主,自安告退。”

  “自安!”南宫清雪上前一步唤道,原本笑着的脸庞变得忧伤,语气更是带着一丝委屈,“你一定要这样避我如蛇蝎吗?”

  “你离开这半月,我一直……都在……”

  许自安仿若没有听到她的话一般,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也未等南宫清雪的话说完,便沉着的缓步离开。

  看那冰冷绝情的背影,南宫清雪咬着嘴唇,心里难过。

  “他还是,不肯原谅我。”

  南宫清雪落寞说道。

  “唉,清雪,这又不是第一次,就问你这一年来自安可曾理过你?哥劝你一句,自安对你没这个想法,你还是早些把你的爱慕收回来吧。”南宫少離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自己的小妹妹,“而且,就这么说吧,若你不是南宫山庄大小姐,三年前,就自安的性子,直接给你一剑了,哪里还会有今日。”

  “现在自安还肯留下来,你还能安安稳稳的,已经很不容易了。”

  “那女人该死!而且我也并没有杀她,我只是不想让她再缠着自安!我哪里知道她走了,连封信都没留!”南宫清雪眼眸中有一层水雾,“她根本就不是表面上看着的那样单纯,我早就看透了许子若这个人。而且自安对她,也不过是因为感激而已,根本不是恋人!我……”

  “那也是自安他自己的事情,清雪,你不该以你的想法来决断他们俩的感情。”南宫少離打断道,“难道事到如今,你还觉得自己没错吗?”

  “是我错了吗。”南宫清雪留下一行清泪。

  南宫少離拿出手帕,帮她轻拭眼泪:“我了解自安,他心里根本没有情爱。许子若,是个意外,得他喜欢很多年,如今,许子若下落不明,生死未卜,让他再接受别的女子,啧,怕是不可能了。”

  南宫少離看着南宫清雪,“你是南宫山庄的大小姐,听哥的话,许自安,他再如何优秀,再如何得爹看重,终究不是你的良人。更何况,即使你们两个有意,爹也是不会同意的。你们两个注定没有任何结果。”

  “放过他,也放过自己,好吗。”

  “哥,你别干涉我了行吗。”南宫清雪拨开南宫少離的手,“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打小就喜欢自安。如果,这辈子我们没有结果,只怕,我不会再爱上别人了……”

  南宫少離见她这个样子,也知道估计他说什么也是无用了,只得无奈点点头,“行吧,你们的事情我也不想再干涉了。对了,殿下今日亲自送来了两月之后白贵妃寿宴的帖子,你的琴,练得怎么样了?”

  南宫清雪转过身,眸底寒冷:“我说过,我不会再碰琴了,我现在看到那个琴弦,都会想到许子若那个女人。”

  “你这偏激的性子我真是……”南宫少離非常无奈,只得耐心的说道:“白贵妃在后宫一手遮天,陛下对她信任有加,此次为她大摆筵席,我们南宫府远离盛京多年,此次太子殿下亲自送来了帖子,我们理应拿出点诚意庆贺,总之这件事,由不得你,改日,我帮你再物色一个古琴女教习,好好学。”

  南宫清雪沉默不语。

  “啧,听到没有?”南宫少離剑眉轻挑。

  南宫清雪不作回答,瞪了他一眼,气鼓鼓的离开。

  “你——”

  正厅里,南宫少離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

  此时。

  “槿姑娘,里边请。"

  传女把白槿肆带到一间装饰的此较雅致的厢房外。

  白槿肆感到疑惑,故意压低声音问道:“你知道我是女儿身啊?

  待女笑了笑,柔声回答:“男子哪有姑娘这样的绝色清丽。”

  “原来如此,多谢姑娘带路。”白槿肆挑挑眉,会心笑了笑,走进了厢房。

  “没想在这里待遇还不错嘛。”白槿肆摆弄了一下外室挂着的珠帘,轻笑道:“小地方不错,我这样住着也不算委屈。”

  “这么说来,那你是不打算回去了?

  突然内室里传来了一个突兀的男声。

  语气阴沉压抑,似乎还是在制忍。

  白槿肆笑容逐渐凝固在脸上,这是……

  是那个锦衣男子。

  白槿肆惊愕,他怎么会在这儿?不是说这里是给她住的地方吗?怎么会有一个男人?而且……这人不是应该已经走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锦衣男子向着白槿肆走过来,屋内安静极了,以至于白槿肆觉得他的脚步声格外突兀。

  他面色温润,但是莫名的带着一种王者之风,这种感觉会让人有压迫感。白槿肆觉得怪怪的。

  于是白槿肆尬笑两声,“那个……许是在下走错屋子了,扰了公子清净,我这就走!”

  “白槿肆!”

  那人语气虽然平静,但却有一种坚定的怒气。白槿肆姑且把它称之为:王之愤怒。

  白槿肆恍若被人给了一棒,一怔,回过身,震惊的看着男子:“你怎么知道我名字?”

  “因为我是你夫君。”男子随即冷漠淡然的说道,“我的太子妃。”

  ……

  太子?还妃?对了,刚刚好像听南宫少離他们唤他一声殿下来着。不是吧,莫非这个人是……南宫夜凡!

  南宫夜凡。

  白槿肆明白了。不过他怎么会到这里来?两日前不是还去将军府了吗?额,不是吧,难道他神机妙算知道她在这里,然后在这里等她,要把她拎回去?白槿肆顿时有种不祥的预告。所以此情此景,白槿肆也深知道不能放弃挣扎。

  “啊哈,公子说什么呢。什么太子妃啊,这里哪有什么太子妃。”白槿肆摆摆手强装镇定,干笑道。

  手腕冷不防被人拉住,白槿肆小小的身躯被南宫夜凡拉进,整个人撞在他身上。

  “还跟我装傻?”南宫夜凡冷然说道。

  “你干什么!快放开我,否则,我喊人了啊!”白槿肆语气带着几分警告。太子怎么了,也不能上来就打人板子抓人手腕啊。

  “白槿肆,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南宫夜凡说道,这语气竟然有一丝痛心的遗憾。

  白槿肆被他弄得一头雾水。

  “你来这里到底有什么目的?”未等白槿肆反应过来,南宫夜凡质问她道:“你和那个许自安是什么关系?你们认识很久了?还不给我从实招来!”

  “喂!”白槿肆一声吼了回去,“咱这可还是男未婚女未嫁呢,你就这么独裁了?这以后!以后……万一成了亲,你还了得?岂不是上天了!”

  南宫夜凡明显听了白槿肆的话一愣。

  抿着嘴,剑眉紧蹙,目光幽幽的盯着白槿肆。

  白槿肆即刻闭嘴,默默吞咽了一口口水,暗暗懊悔自己说的话。

  自己这是胆子略肥啊,他万一丧心病狂一些,直接把她拖出去斩了怎么办?毕竟他这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想要弄死她是件轻而易举的事。

  要道歉吗?要解释吗?白槿肆心想,罢了罢了,解释个屁啊,自己逃走是事实,不想嫁他也是事实,根本无从解释。索性只要不连累白家,要杀要刚凭他去了。

  南宫夜凡却松开了白槿肆的手,顺势还推开了白槿肆。

  白槿肆怨念的揉了揉手腕,偷瞄着他猜测:难道说,他不生气了?

  嗯……应该不可能吧。

  “白槿肆,你为了他一个小小传卫,不惜许逆我?”

  南宫夜凡转而深深问道。

  “哎,话可不能这么说!槿肆失礼殿下,都是槿肆自己任性妄为,你可莫要牵连他人。”

  “你倒是挺敢于担当。”南宫夜凡语气讽刺道,“你是觉得本宫是不敢拿你怎么样,还是,你觉得本宫舍不得动你?”

  “敢给本宫难堪,本宫是配不上你吗?”

  白槿肆其实已经后悔了,是她没有顾及到南宫夜凡的面子和里子,人家是太子,整个盛京的人都知道那天太子来了镇国将军府,自己这次确实是办事不地道。

  但是……

  “殿下,恕我直言,你我的婚约本就不合适,咱俩压根就没见过,一点儿感情都没有这婚怎么结啊!殿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理应去娶更出挑的女子做正妃,您身份尊贵,器宇不凡,去找一个与殿下心意相通,心心相印的姑娘不是难事。”白槿肆索性一鼓作气,对南宫夜凡苦口婆心的开始唠叨,“槿肆虽也老大不小了,但是,却是想找一个对我如同家父对家母那样的良人。哪怕他出身平凡,相貌一般,只要我心悦他,他心悦我就够了。”

  “况且……我一个将军小姐根本用不着谁给我荣华富贵。”白槿肆摸了摸鼻子。

  南宫夜凡深深地看着白槿肆,眼里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她这话说的冠冕堂皇,意思却很简单,他不就只有云辉太子这一个出彩之处吗?可惜她根本就不需要他能给她的这份让人觉得尊崇的地位。如此一来,他在她面前也算得上是一无是处了。

  他心里暗暗的失落。

  五年前的那一次相遇,她忘了。她不记得了。他本以为她还记得他的。

  “殿下对我无意,我也对殿下无意。所以,我们不妨放彼此自由,各自安好?”白槿肆看南宫夜凡好像觉得她说的蛮有道理的样子,笑着试探问道,“等到有机会,婚约一除,你我便都自由了。”

  “白槿肆,你根本就不懂我。我想要什么,你也根本不知道。”南宫夜凡冷着脸,甩下了这一句话,说完他便推门离开了。

  白槿肆站在原地,心里感觉迷迷糊糊的。

  感觉一切都发生的莫名其妙,她不知道能说些什么。她又不认识他,确实不懂他。所以……这是同意了还是没同意啊!

  ————

  入夜,白槿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全然无困意。百无聊赖的摆弄着一缕青丝,回想起今日发生的种种。

  说起来,还真是有点想家了呢。

  念此,白槿肆起身,杵着脸看着透过窗子洒在屋内的月光。

  她从小到大都没有自己离开过家,这是她第一次出远门,父亲自从当年南诏的战事回来之后身体一直都不太好,看南宫夜凡那冷面阎王的样子,这一次她任性的离开,父亲想必受了他不少委屈,父亲那么疼她,她却丢了这么大的烂摊子给父亲,实在是太不负责任了。

  “唉!”

  白槿肆重重叹了一口气,披了件衣服,打算出去走走。

  ——

  “自安,清雪她现在也知道错了。”

  南宫少離与许自安在南宫府内巡视,顺便提了一句埋在心里许久的话,“你现在还在怪她吗?"

  “自安不敢。”

  许自安语气冷漠道。

  “你就别这样阴阳怪气的跟我说话了,咱们从小一起长大,还有什么是你不敢的事?”南宫少離打趣道。

  许自安苦笑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其实我们都知道,子若她怕是不会再回来了。”南宫少離轻叹道,“三年了,到底怎样,才能让你抬头朝前看啊。”

  许自安没有回答,只是自顾自的喃喃道:“没有许家,就不会有今日的许自安。”

  “我不怪任何人,我只怪我没有保护好她。"

  南宫少離止步,看着前面那落寞孤寂的身影,眼眸无奈。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阿槿,你的出现,可否是天意呢?”

  偶尔冷风吹过,枯黄的枝叶沙沙作响。

  白槿肆一身冰青色素衣漫无目的的走着,不经意到了一个八角亭前。

  上面挂着轻纱帷幔,好不恣意唯美。

  “绛芸亭…….白槿肆看到上面的匾额,透着月光,看到了亭内摆放着一张石桌和几个石凳,桌上放置着一把古琴。

  提步走上石阶,白槿肆拨开纱慢,抚上琴弦,只觉指尖微凉。

  琴虽在这里久经风雨,但是奇怪的是并没有跑半个音,宫商角徵羽五音俱全。

  一曲《雨打芭蕉落闲庭》瞬时透过纤纤之手回响在静谧的院中。

  许久不碰琴,白槿肆技艺却并未有一丝一毫的生疏,她其实并不是很喜欢弹琴,只因听家里下人说,母亲当年与父亲琴瑟和鸣,众人倾羡,她便一直有这个幻想,有朝一日可以得一真爱她的夫君,与她琴瑟和鸣。

  白槿肆脑中不经意浮现了她那正牌未婚夫君南宫夜凡的样子。

  白槿肆皱皱眉,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这样的一个冰疙瘩,不懂一丝情趣,和许自安倒是不谋而合,活该娶不到媳妇。

  不对,白槿肆想了想,这话说着怎么这么别扭呢。

  不过……南宫夜凡既然已经知道她在这里了,会不会爹也马上会知道她的下落了?

  说起来,她既有几分高兴,又有几分不舍。

  难道说,许自安,只会是她白槿肆这人生中的过客吗?若是她走了,这辈子,或许他们就再也见不到了。

  若是能留在这里,还能让爹不再挂牵就好了。白槿肆心想,随之无奈摇摇头,不可能的。依照爹的性格,怎么可能放任她漂迹在外呢?

  心绪不宁,白槿肆愁丝万干,在乐曲最后一个音结束之时,琴弦应声而断。

  白槿肆手指冷不防被锋利的琴弦扫了一下,留了一道小口子。

  “好曲。”

  突闻庭外有一声豁然笑声,之后白槿肆便听到有人鼓掌,侧身望去,是两个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