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一个理由，接受或者拒绝1

　　周日的时候，理所当然的约会日。

　　早上八点才过，林端午就来了短信，问苏白中午有没有空。苏白当时正在处理工作的事情，只是忙里偷闲地回复了一个字。“有”，连标点符号都省略了。

　　对方在一分钟之后，又来了一句话，“那我们在老地方见面吧。”

　　所谓老地方，其实就是莘庄地铁站门口，那个地方对林端午来说最最方便，对苏白就有些远了。不过苏白一向不拘小节，所以每每都会答应。

　　苏白看了看天空，太阳不错，蓝色的天空很有透明的感觉，坐坐车，走走路的话或许也不错，至少可以透透气嘛。于是，苏白又回答了两个字。

　　“可以。”

　　“那就中午十一点半见面吧。”

　　“好的。”

　　五个字，定下了一个约会。

　　因为自己一忙起来，就会忘了时间，所以苏白事先给手机定了闹钟。时间就定在十点，半个小时收拾自己连带走到车站，一个小时坐车。这样子，时间上比较宽裕，不会太赶。

　　十点钟，手机开始奏乐了。苏白正是忙的一头是火的时候，就只是按了一个关闭键。就这样过了五分钟，白未来过来敲门了。

　　“苏苏，不约会吗？”

　　母亲知道苏白定闹钟的习惯，也知道林端午中午约会的习惯。

　　蓬头垢面的苏白蒙地抬起头，不看手机，却只是问门口探望的白未来：“妈，几点了？”

　　“十点十五了。”苏白慌忙地推开了那台正在“滋滋”作响的惠普电脑，站起身，拖了一只拖鞋冲向了厕所。

　　早上起来都没有刷牙洗脸，光顾着做活了。

　　“苏苏，鞋子。”白未来提着一只鞋子到了厨房间，正在刷牙的苏白一口泡沫地说了句。“唔。”

　　然后，左脚一伸，套上了拖鞋。

　　刷牙洗脸连梳头发外带着上厕所，共用了十分钟。没有时间化妆了，苏白一边穿衣服一边想着。

　　“苏苏，不化妆吗？”白未来看着匆忙地正在往包里面塞手机和餐巾纸的苏白，忍不住提醒她。

　　“来不及了。”

　　“那你也不早点。”白未来走近了，伸手压了压女儿左边微微翘起的头发。“晚上别蒙头睡，对身体不好。”

　　“知道了。”苏白已经收拾好包，换好衣服了。看看手机，正好十一点，这时间还真是掐的一分不差。

　　“苏苏，真的不化妆吗？”老妈再一次提醒。

　　哎，看起来，还是要稍微收拾一下了，要不然老妈白未来会不断说这句话的。回来之后，也依旧会继续。什么越来越懒了，什么没有放心思去谈恋爱呀，什么她现在的主要问题就是婚姻而不是工作，诸如此类。

　　“知道了。”

　　打上隔离霜，再涂上粉，擦上口红，只是三分钟结束。

　　终于，在十一点零五分，她出门了。

　　背后，苏白妈妈还在那里用她的大嗓门交代着：“好好说话，别乱来，知道吗？”

　　“知道了。”苏白也开始用吼的了。

　　因为是周日，苏白也担心路上会堵车，但是幸好没有。到了莘庄约会地点的时候，正好是11：25。苏白有早到的好习惯，她不太愿意别人等，觉得那样不礼貌，当然林端午也不太喜欢等别人就是了。

　　等了三分钟的时候，林端午出现了。

　　“等了很久了吗？”穿着西装的林端午礼貌地点点头。

　　苏白笑了下。“还好，我也是刚刚到。”

　　“那就好了。”

　　接下来便是找地方吃饭了，林端午做事有计划性，总是计划好了才做的，而苏白一向怕麻烦，任何的事情能少管一件就是一件。所以，选地方，点菜全都是林端午做的。

　　依旧是那家“上海私房菜”，门面虽然小，但是环境还算是不错的，做的菜也算是精致，是价廉物美的那种。

　　服务员早就认出了我们，也不多话，只是笑眯眯地领着林端午和苏白去了他们常常坐着的地方。

　　看起来，果然是事先打来过电话预约了。上海别的没有什么，就是人多，就算是这样的小餐馆，要是不预约，周末这种时候来，绝对是找不到位置的。

　　“直接上菜吧。”

　　服务员小姐一边给他们泡上了菊花茶，一边微笑着点头。

　　苏白放下了皮包，脱下了外套。

　　“这几天怎么样，忙不忙？”

　　“恩，还可以了。不过下周可能要去莆田。”苏白的工作性质和一般的财务并不相同，有些内审的味道，所以需要常常去工厂转悠一次，出个项目什么的。

　　“又去做项目吗？你们倒是挺忙的，我还以为做财务的女孩子会空一点，想不到居然也会忙成这样。”林端午说着。

　　“是呀，我以前读书的时候，也觉得会空一点的。”本科学的是财务，研究生读的是企业管理，因为白未来认为做管理和做财务都是比较空闲的。可是，事实上并非如此。她忙的厉害，几乎比作营销策划的叶弯还要忙，跑工厂都跑出习惯了。

　　“时间确定了吗？”

　　“恩，就周二，是早上的飞机。”

　　“出门小心一点，最近流感非常严重。”林端午叮嘱道。

　　“知道的。”苏白礼貌地回答。

　　因为事先是定好菜的，所以很快地就陆续地上菜了。三菜一汤，简单实惠，而且分量也刚刚好，合适两个人吃。

　　“吃吧。”林端午招呼一声。

　　两个人便同时开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