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陆氏集团大总裁回国成婚的大日子。
极少有人知晓这位总裁的真面目,众人为一探真假,早已水泄不通地堵在了酒店门口,等待着这场浩荡的婚礼开场。
化妆间内,夏知星刷着微博,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沉重。
【夏知星不要脸,抢了我恋爱五年男友!】
【今日,一女子因陆氏集团总裁大婚服用大量安眠药】
【陆夏两家联婚,夏知星凭什么嫁给陆子寒?】
呵!这些营销号真是把这个男人捧的太高了。
要不是她小道消息灵通,知道陆子寒是个有x病的男人,差点就以为她继母赵美娟真的给她找了个好归宿。
这个婚,她今天必须毁掉!
约莫二十分钟,夏知星的妆容完毕,来接她的督导几乎是掐着时间进来,“少夫人,婚礼快开始了,请您到场外等候。”
督导告诉她,待会儿她只需要按照司仪的要求去做,保证这场婚礼会十分完美的。
哪怕象征幸福的大门打开,夏知星也完全处于神游状态,她拖着婚纱上台,等待新郎登场。
陆子寒出场时,全场的人沸腾到了极点。
他一身得体的西装,棱角分明的面庞上没有一丝多余的神情,幽深的眼眸对准台中心的那个女人,随后不疾不徐地走上台,周身散发出强大的气场。
而夏知星甚至都没有多看她一眼,她的表现只有四个字:提线木偶。
她在等。
等她拿到话筒,就可以和所有人宣布,她不会嫁给陆子寒的。
司仪问,“陆子寒先生,请问您愿意娶您面前这位美丽的小姐为妻,一生一世保护她,不让她受一点委屈,让她做这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你愿意吗?”
“我不愿意!”
女人的声音在大厅中清晰可闻,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从观礼台走到T台的天蓝色晚礼服,年龄大约24岁的女孩。
夏知星也蒙了,什么情况?
旁边有人拉这女孩,却被她一把甩开,冲着陆子寒喊,“子寒哥哥,一个连猪狗都不如的女人,怎么能够配得上你?我喜欢了你这么多年,这辈子最大的梦想就是嫁给你,你为什么不娶我呢?”
夏知星,“……”
众人,“……”
陆子寒完全忽视,从状况发生到这女孩的深情告白,他眼睛都没眨一下。
夏知星戳了戳陆子寒,“喂,人家那姑娘那么喜欢你,你娶了人家多好是不是?”
陆子寒看了她一眼,眼神警告。
陆子寒的无视沉默,刺激了那女孩,她开始哭了起来,边哭边走到夏知星身边,眼泪汪汪的拉着夏知星的手,
“姐姐,我和子寒哥哥是真心相爱的,你成全我们好不好?我保证只要你成全我们,你之前用的那些手段,我都可以既往不咎的。
毕竟子寒哥哥这么优秀,哪个女孩子不喜欢呢?但我和子寒哥哥是真心相爱的,天下有钱人那么多,只要你成全我和子寒哥哥,我保证给你找一个有钱让你满意的。”
一口一个子寒哥哥……
呕,这位妹妹,在姐姐面前玩这一套呢?你这朵盛开的小白莲花,未免太嫩了吧?
本着消灭白莲,人人有责的正义感,夏知星出手了。
轻推开白莲花的手,接着顺手将司仪手中的话筒拿到手,温柔浅笑的看着深情白莲,“小妹妹,你这子寒哥哥啥都好,就是当‘男人’不行,啥都好,就是人品不好。姐姐我这是救你于水深火re之中,你应该感谢我才是啊。不过既然你那么爱他,姐姐只有成全你咯,来,你嫁你嫁。”
被特意加重的‘男人’两个字,听起来格外的别有深意。
夏知星还一脸灿烂地笑了起来,巴不得这位妹妹再白莲一点,简直是助她悔婚的好妹子!
所有人的目光落在陆子寒身上,眼神有惊讶,同情,不可思议。
倒是不行的‘男人’本人,对这一诋毁并不在意,反而笑意深沉,落在夏知星身上的眼神,也多了几分味道。
全场恐怕只有夏之星最高兴。
温婉的笑容中藏着得意,宾客们的眼神就像是给她出了口气,也算报了这两天憋屈的仇恨了。
女孩尴尬不已,半天才脸色通红的回了一句,“你胡说八道。”
“既然你不相信……”夏知星拉着女孩和陆子寒面对面,“不如你和你的子寒哥哥结婚,试一试嘛。”
正好,她乐得清闲。
女孩双眼一下子放光,“可以吗,子寒哥哥?姐姐同意我们结婚了,她不会再强迫你了。”
哎呦,我这个暴脾气。
夏知星差点一口气憋在那儿气死,这小女孩真是厚脸皮啊,这话都说得出来。
“我不同意!”
陆子寒丝毫不给这个小女孩面子,这四个字是再绝情明确的答案。
现场一片哗然之余,陆子寒早已把戒指套在了夏知星的无名指上,搂住她的腰,霸气宣布,
“夏知星,才是我要娶的女人。”
某女,卒。
举行完了婚礼,夏知星瘫软在化妆间的沙发上,双目无神,整个人看起来一片死气沉沉。
她在缓,婚礼上都已经杀出个程咬金了,居然还能结了婚,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
陆子寒,陆子寒……
自己以前是惹过他吗,怎么他就非她不娶呢?还是救过他,所以他要以身相许呢?
夏知星回想了许久,都没有想起自己之前见过陆子寒,和他有过什么交集,所以,夏知星更加认定,这男人精神也出问题了。
化妆间的门被推开,陆子寒走了进来。
他倒是和平时无异,婚礼被毁成这样,而且他的妻子说他做‘男人’不行,他居然也没有一丢丢的反驳和生气。
怪胎。
夏知星问他,“你进来做什么?”
陆子寒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夏知星,踱步到她面前,夏知星想要起来,却被他按住肩膀,重新按回了沙发上。
期身而上,陆子寒的手禁锢着她的腰,语气低沉,
“做‘男人’,我不行?”
他的最后一个字节,低沉婉转,似旋涡般令人坠入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