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出手

　　我还是跟了进去，毕竟初三年级归她管，躲得过初一，逃不过十五，顺手关上了门。

　　“你都听到了什么？”方主任坐在椅子上，我四处瞄了瞄，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悲催的吴同学躲在大柜子里。

　　“没，我什么都没听到。”我一个劲摇头，方主任应该不会那么放荡不羁，好歹吴同学还闭着呢，能忍心对我下手么？

　　“哦，那你看到了什么？”她阴沉着脸。

　　“这个嘛。方主任你格仔衫没扯出来。”我指了指，轻咳两声。

　　“啊。”她脸色挂不住了。

　　“你。。。你什么意思？”她愣了愣，面色闪躲，以前开什么年级动员大会，她总是板着个脸，像谁欠她钱一样。

　　这心虚的样子，还从没表露过，“没什么意思，我只是不喜欢被人威胁。”我耸了耸肩。

　　“哦，同学，这几天嗓子不舒服，说话声音大了点，你不要介意呀。”她赔笑起来。

　　“同学，怎么称呼你？”她低声问我。

　　“喊我小李就行。”本来我也没做亏心事呀。

　　“嗯，小李同学，以后有什么困难，你尽管说，只要我帮得上忙，一定不含糊。”她手指敲打着桌面。

　　“方主任这话我爱听，其实我们一中，存在着不少问题，上次我想申请助学金、奖学金，结果全被那些尖子生包揽了，明明家里开的是四个轮子小车，我连自行车都买不起，还没申请上。”我唏嘘不已。

　　这倒不是开玩笑，一年助学金有三千六呢，对我来说，是一笔天文数字了，“啊，那是我的疏忽，今年励志奖学金，我能帮你弄一个的。”她讪笑道。

　　我不由得眼前一亮，这个有六千块奖金，但通常，每个年级就两三个人，方主任这么说，应该不会食言而肥。

　　“嘿嘿，那多谢方主任了，你放心，这秘密我会烂在肚子里的。”我满意一笑，“那我先走了，待会还有课。”

　　六千块啊！

　　正好赶在下课时间，我溜进了教室，听到有人在议论我，“切，我猜李舜生肯定不敢来了。”

　　“是呀，远哥都放出话，换做是我，现在还躲被子里发抖呢。”

　　“嗯，跟远哥作对，就别想有什么好下场。”

　　“嘘，不要说了，他来了。”

　　“来了又怎么样，这班上不欢迎他。”我嘴角微微抽搐，这些家伙，以前没怎么和我来往，现在王泽远表态，形势就一边倒了。

　　不知不觉，我成了过街的老鼠，“够了，你们有完没完，在教室，不要谈论与学习无关的事情，好么？”说这话的是柳洁，她一脸阴云。

　　“柳洁，我们讨论我们的，和你有什么关系啊，也不知道是谁，上午跟李舜生吵得翻天覆地。”

　　“嗨，没听过这样一句话么，狗改不了吃屎，我还瞧见，她刚才和王攀有说有笑。”

　　“徐诗涵，你闭嘴，我们之间的事，与你无关。”柳洁娇喝一声，气愤无比。

　　“哎呀，柳洁，你别以为，自己长得好看。”徐诗涵阴阳怪调。

　　“怎么，你想打架？”柳洁撩起了袖子。

　　“安静点不行么？”我眉头一皱。

　　“李舜生，你这个缩头乌龟，有什么资格插嘴。”徐诗涵撇了我一眼，很是不屑。

　　“你是女的，我不想对你动手。”我摇摇头，这是一个好的初衷，当然，如果她太过分，我可能会违背。

　　“切，没那个胆量，你就直说，干嘛找理由。”徐诗涵相貌还可以，身材发育的也不错，跟王泽远的头号小弟李林峻好着呢。

　　“哦，这是你逼我的。”我对她动了手，袭击了某个部位。

　　“啊。”她惊呼一声，小脸通红。

　　“是谁？”李林峻铁青着脸，徐诗涵指了指我，眼底一闪而过的喜色。

　　“噶。”班上死一般的沉寂，几秒钟之后，议论声响彻了教室。

　　“天哪，我没做梦吧，李舜生这么有能耐？”

　　“是啊，李林峻可是王泽远的人，看来，他不打算待在我们班了。”

　　“明明是你们太过分了，逼急了他。”这是王攀发出的声音，那个小土妹，脸上满是倔强。

　　我的心，在这一刻，有轻微的触动，以前总喜欢扯她的小辫子玩儿，时不时在她背后贴上“我是欧巴桑”之类的标签，她应该知道是我做的，但没有找我发脾气。

　　“啧啧，王攀，你不用这么紧张。”

　　王攀脸颊微红，眼神四处晃荡，争辩起来。

　　“你们烦不烦啊，整天就这些乐趣？还不如好好学习。”我看不下去他们刁难王攀。

　　“李舜生，你说这话就搞笑了，吊车尾的家伙，还有脸谈学习？”

　　“对呀，你不配进我们快班。”

　　这个时候，有人喊了一句，刘老师来了，顿时大伙回到自己位置上，果然，刘老师进了教室，看到倾倒的讲台，脸色阴沉得像一潭死水。

　　“哈，你们最近是想造反吧？打架的打架，恋爱的恋爱，有几个把心思放到学习上了？”她扫了一圈，不少人纷纷低下头。

　　我倒是没心情听思想政治课，“王攀，上午你撞着哪了，没事吧？”我轻声问她。

　　王攀愣了愣，似乎没想到，我会主动找她搭讪，她傻乎乎得摇头，“没什么的。”

　　“她骗你的。”柳洁插了一句，“你看看她腰上，就知道了。”

　　王攀有些局促了，“洁洁，不是说好，替我保密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