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老郭的反击

张泽润如果一丁点儿都不知道我的情况，似乎是说不过去的。

但他大概知道得也不多，毕竟保密项目还是要保密的。

不管俞生离不离婚，我们俩不可能不熟络起来。他在我的意识里。时时刻刻都在。似乎他还不会下去，就是说他不知道怎么下去。

在老郭的施法之下，我居然不焦虑我的处境了，开始适应现在的生活。

俞生要搬到京城来，他暗示了我。

我说过，相过亲的人都有点暧昧，这也让我有点想法。我开始不务正业，也就是我也真的不焦虑我的处境了。

这一天，他让我打了个车。因为怕开车出问题，这种状态下。

我们去了俞生在北京的办公楼。他已经驾着我把清华里里外外都闯遍了，大概就剩他的公司在北京的办公楼了。

那是我曾经住过的小区附近，路还是比较熟的。

出租车里，我一个人并不孤单，俞生的意识简直喋喋不休，告诉着我他的公司的情况。而且这还不是语言，是意识，也就是他一个意思，我一秒就知道了他要用三五分钟说清的意思。这种沟通很迅速。一秒钟就知道了。

到了我原来住的小区附近，我下了车，看见了他们这个大上市公司的北京分公司的办公楼。

真是国企风格啊。

我真是习惯了中关村的五星级的写字楼，对国企风格还有点不适应。没有那么精致，很高级的硬件，软件到处都是机关色彩，恐怕墩布都是老墩布。

门口有警卫。

俞生不管我根本就没有进门卡，还照着我们闯清华各个楼时的路数，直接走进去了。

警卫看了一眼，居然没管。

我迅速地上了电梯。

到了13层，俞生显然是要用我去看看他自己的办公室。

走在13层，我稍微有点恐高，但也没什么。

13层还有一些人在用餐，俞生用我的眼睛看见了他将来的属下们。

我也好奇，仔细看了一眼俞生的办公室，真是副总裁的办公室啊，好大啊。或者说傻大傻大的。

这时候，忽然警卫上来了，我一看赶紧跑，但他们就是赶来抓我的。

俞生也很紧张，带着我一头扎向了男洗手间，到了门口，才紧急刹闸，一个急转弯，转进了女洗手间。那是我实在是提了抗议，男洗手间的不能去。

警卫呆在门口堵着我。

我没管，就是没出去。

一会儿，听他们走了，我才出来。但已经很不高兴了。我对俞生表示，这么驾着我出出进进，我不干了。

他沉默了一下，表示无所谓。

其实，在此之前，他已经驾着我去过紫竹院找过他要租的房子，看过他要买的西四环连排别墅的广告，甚至去过他要过来临时住的酒店问价钱。我真是服务到家了。好了，到此为止吧。

其实老郭在这时已经很不高兴了。

后来他说是他打电话告诉警卫上楼去抓我的。

这种神奇的脆弱之处在于抗不住日常生活的逻辑。再奇妙，也挡不住现实生活中简简单单的一个行动。

我苦恼吗？有点。但还没有那么苦恼。我只是隐约地觉得自己也许很神奇。但只是隐约觉得。

在给俞生找房子的过程中，我们更熟悉了。但还没到过分的地步，虽然我知道他看得见我的周围，甚至看得见我的身体。我拦不住这个。

我那时不知道常磊的存在，只是仔细盯着陈凡的每一步。

陈凡的中美贸易谈判正如火如荼地展开，经常占据了新闻版面。

但美国人看来也不是那么好谈判的，时不时地遇到了一些障碍。但那已经不是我能管的了。

常磊这时正在组织他的特战气功班。

他把全国的道教力量都调动了。

各门各派给他送上了自己最好的弟子。

这些各门各派的弟子很快就上了我的意识。不过，他们太高明了，不象是俞生，被我知道，他们用气功上了我的意识，我居然有两年都不知道他们的存在。

但他们知道我怎么想，感觉得到我的感觉。

这很可怕，感觉得到我的感觉意味着我听到什么神奇，他们就知道什么神奇。比如天耳通，他们就能听到。我听到什么，看到什么，他们就听到什么，看到什么。

他们值班，三班倒，时时刻刻知道俞生和我的互动。

我是在两年后的枪战中知道他们的存在的。

两年后是高烈度的枪战。

但这时，我实在是没有什么危险。虽然何应景试图暗杀我的企图被我感知到了，但因为很快的暗杀令就撤了，我也就该怎么过就怎么过了。

我在浑浑噩噩中过着这个夏天。

老郭这时其实找过常磊。常磊的特战很进取，他不是不知道。但他找常磊时，他这边还没有允许解密，所以也不过是问了常磊一些他在做什么。常磊也以保密为名，根本没告诉老郭什么。两个人鸡对鸭讲地吃了顿饭，什么都没说透。

老郭在军中威名甚盛，是个战士就听说过他的名头。

常磊则是军中少壮派，年少成名，不免骄气甚盛。

常磊没把老郭当回事，甚至从来不知道老郭还会修真这一套。老郭也从来不在人前说这些东西。

陈凡则跟老郭没什么交集。

老郭也没把陈凡当成回事。他是章林的人。这是真的。

我从来没仔细想章林这时想要做什么。因为我以为俞生的夺舍是一时气功的走火入魔，从没想过这是849局有意为之。因为俞生一直在我这儿，好象下不去一样，足足呆了一年半。

章林难道就任由陈凡这样做下去？不过，陈凡没向领导层汇报他对我做的是什么那是不可能的。我使得李力的最高领导和陈凡各拿着一份“阅后即焚”的报告，就意味着他们不可能不开会讨论了。所以陈凡对我所做真的不是他一个人的行为。

章林拿着老郭不过是最后一道。跟谁都不说的一道。

神秘的老郭。

想要干什么呢？章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