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财先生
天朝无笔
连载中· 257.60万字
世人只知南茅北马,却不知道这句话完整的叫法是南茅北马东招财,我叫沈七,是招财先生第三十二代传入,让我给你讲讲一个个和南茅北马不一样的诡秘离奇的故事。
一款“滴滴报仇”类型的APP,不曾公开发布,只是在武州市的灰黑色地带小范围流传。但随着策划者越来越大的胃口,执行人日渐猖狂,不可避免地与警方发生了白与灰的碰撞……
老闹还是第一次这么狼狈,他不知道自己还能跑多远,也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更不知道这事儿究竟跟他“有特么什么关系”。
老闹是个有些精明的混不吝,市区内基层的公检法几乎都知道这么一号人物,但他不犯事儿,这使得大伙都头疼却拿他没办法;他绝不是什么善类,可真正的恶人他不惹也不沾,日子倒过得一直很滋润。
他手底有下一家生意还不错的酒吧,员工几十个,白的灰的买卖都做做,唯独没有明目张胆地沾黑的。除了酒吧,他还有个名声在外的副业——医闹。
第一次医闹是为了老闹他爹。
原本只是因为骨折了、要做一个难度并不大的手术,结果老头子躺在手术室里发了心肌梗塞,一下子没救过来。
守在手术室外的老闹,一听说这消息就领着一众亲戚冲向了手术室。措手不及的医院根本没有足够的人手阻拦,手术服都没来得及换的主刀医生被老闹扯住,狼狈地淹没在人群中。
保安赶来时,手术室已如失陷的阵地,老闹站在门口一夫当关,嚷着“医院把我爹害死了”。
原本正在进行的另外几台手术也遭了秧,灯光的电源被切断,无菌环境也遭到了破坏。有挺身而出的医生去喝止这种行为,反遭撕打,留下刀口敞开的病人躺在原处……
那场事件闹得满城风雨,也让医院大伤元气——给老闹赔钱,主刀医生丢了名声和工作,全院从上至下整顿;一些住院的病人治疗也被影响,不得不转院,一片兵荒马乱。
当时受到波及的其他术中病人,尽管医院想尽一切办法补救,但还是产生了不小的不良后果,病人遭了罪,医院又赔进去一笔钱,相关医生也跟着吃了些苦头。
那些病人的家属当年也闹过,跟医院闹,更跟老闹一家闹。但那几家都是文明人,哪里斗得过老闹这一大窝无赖,最后恨得牙痒却无可奈何。
再看老闹,得了一笔巨额的赔偿,让他很是潇洒了一阵,四处吃喝嫖赌地混日子。直到半年后,有人辗转找到他,说家里有人在医院出了事故,让他出面帮忙。
老闹一点头,从此走上了职业医闹之路,让市内各大医院闻之变色。
他靠着医闹发了家,连开酒吧的钱都是这么“挣”来的。如今他养着十几个职业医闹,全是一身横肉的精壮汉子,能喊能闹能打,该演戏的时候还能嗷嗷哭,已经不需要老闹自己“冲在一线”了。
可不知怎么今天这么倒霉,好端端的酒吧忽然就招来了警察,还被揪出几个躲在包厢角落里偷摸吸毒的。
老闹收到了消息,心里头直嘀咕:几个小时前,自己离开酒吧的时候,还一切正常;当时有服务员说包厢里来了几个阔气的主儿,他还进去敬了两杯酒,心里想着今晚能大赚一笔;要不是老婆打电话过来,说儿子突然上吐下泻要送医院,他肯定要在那里陪一晚上的。
这事儿其实可大可小——往小了就说是管理疏忽,晚上生意太旺了服务员没盯住,被几个瘾君子钻了空子;但要是往大了说,那指不定就给扣个“容留他人吸毒”的帽子,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今日的老闹,有妻有子,可不是以前一条光棍的状况了。要是酒吧被封上些日子,经济损失可是不少,医闹的生意又不是天天都有,到时候没了钱,手底下人还能留住多少?
而且,老闹十分清楚,自己跟警察的关系并不好,万一真的是酒吧出了问题,以后自己还能不能东山再起可就难说了。
眼看儿子在医院里打上了吊针,老闹开着车就往酒吧奔,这时候他接到了大堂经理阿奎的电话。
“老板,事情麻烦了。”阿奎的声音很低沉,似乎是躲在角落里打的电话,“刚才警察从包厢抓人的时候,有个吸毒的说是你提供的吸毒工具……”
“啥?”老闹一愣。
“那人说的有模有样,说是你诱惑他吸毒的,针管也是你给的,还收了钱,说一定能查出指纹来……”
“放屁!”老闹骂了一句,“老子自己都没见过毒品长什么样,还针管……嗯?针管?”
老闹一下子想起了什么,心里头“咯噔”一声。
阿奎似乎听出了不对劲:“老板,怎么了?”
老闹定了定神,问道:“是包厢里那几个凯子被抓了?”
“是。”
“那没事,有监控录像,给警察看不就完了,老子就进去喝了杯酒……”
“老板,刚才警察也来调监控来着,但是包厢的摄像头今晚坏了。”
老闹猛地一脚刹车,停在路边,吸了口凉气。
挂掉电话,老闹心里有些发毛。
先前他要走,有个喝高了的年轻人从包厢里追出来,硬塞给他500块钱,说是小费,他乐得装着了。
离开酒吧时,曾有个服务员在大门外喊住他,从地上捡起个东西扔过来,说好像是他掉的。老闹下意识接住,捏着瞥了一眼就说不是,又扔了回去。
现在回想起来,那东西有个半透明的外包装,好像就是个注射器。
最初告诉老闹包厢里来了阔少的人,也是这个服务员。这是个生面孔,老闹先前还以为是阿奎新招来的,酒吧里的员工毕竟流动性很强,也就没放在心上。
包厢没监控,大厅里可有,但大门外又没有。也就是说,录到了他收钱,却没录到注射器的名堂。
“我特么得罪谁了?”老闹纳闷至极。
他可不认为那些被自己闹过的医生会用这种手段,这可是毒品!沾毒品的都是亡命徒,老闹从来不敢惹。
现在他面临的可不是“容留他人吸毒”了,给针管、还收钱,恐怕说他贩毒都会有人信!
虽然警方没有最直接的证据,但偏偏监控坏了,他也没法自证清白,要是被抓起来,少不了脱层皮,而且不知道对方还有什么后手……
老闹坐在路边的车里,一根接一根地抽烟。
寂静中,手机忽然响起,把精神紧张的他吓了一跳。
还好,是他老婆的号码。
“喂?”
“老闹是吧?”一个男子低沉的声音。
他“腾”地坐直了身子。
“谁?!我老婆孩子呢?”
“你跟警察设局、通风报信的时候,怎么没想想你有老婆孩子?”
“什么意思?”
老闹顿时觉得脑子不够用了。
设局?通风报信?这又是哪一出?
“陆哥的生意让你给搅黄了,虽说没几个大子儿,但你这么办事,得拿出个说法来,给道上个交待。”
陆哥又是谁?这些狗屁事跟我有什么关系?跟我老婆孩子有什么关系?
老闹心里骂着,嘴上却不敢,只是一个劲儿说着:“大哥,这里头肯定有误会,有话好好说,先别动我老婆孩子……”
“有钱才能好说,十万块的生意没了,还折了几个人进去,翻十倍吧。兄弟们把你老婆孩子从医院带出来了,你儿子又吐又拉的,看这样也撑不了多久,给你一天时间吧。”
电话挂断了。
一百万。
一边是警方,虽说他是无辜的,但证据不利于他,一旦在酒吧附近现身、或是主动报警,警察肯定要带他回去调查一番;另一边是黑帮,如果他被警察带走了,一天的时间恐怕出不来,到时候自己的老婆孩子可就……
况且就算不被警察带走,让他在一天里拿一百万出来也不太现实,似乎不论怎样都救不了老婆孩子。沾毒品的黑帮能干出什么事儿,老闹根本不敢想。
老闹的脑子此时一团乱,根本理不清个头绪来,他想不通自己怎么又卷入了个“通风报信”的事情。
等到铃声再次响起的时候,他差点把手机扔出去。
好在这次只是条短信。
“老板,速来回春路,别开车。阿奎。”
陌生号码。
老闹皱了皱眉头:这又是什么名堂?难不成是骗子?
他顺手把电话拨了回去——关机;再打给阿奎原本的号码——占线。不管打多少次,都是占线。
老闹烦躁不堪地骂了一声,忽然一个激灵:难道阿奎也有麻烦了?该不会是警察已经准备抓人了?难道说,阿奎和自己的电话号码也被监控了?
这种念头一旦出现,就越来越强烈。此刻的老闹,觉得自己就像是警匪片里被盯住的罪犯,变成了警察电脑屏幕上一个闪烁的红点,所在之处无所遁形。
可他明明什么都没干,即便恨得牙痒痒,可翻来覆去就只有一个念头:“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倒并不怕真被警察抓走,他确实没沾毒品,相信警察总会调查清楚的,但他的老婆孩子可等不了。而且一旦被黑帮知道他跟警察又联系到一起,只怕连一天的时间都不肯等了。
六神无主之下,他只好先下了车,在路边拦了一辆的士,直奔回春路。
当初他是在回春路的一家烧烤店认识的阿奎。这些年,两人也经常来此喝酒聊天,前天两人还在这里坐了个通宵。
阿奎说的一定是这里。
到回春路的时候,老闹多了个心眼,没有在烧烤店门口下车,而是让司机多开了一段路。
看到烧烤店一切如常,吃宵夜的食客们吆五喝六,地上横七竖八扔着空酒瓶和废竹签,这才放心地下了车。
站在不远处,老闹将每一桌食客大略扫了一遍,没看到阿奎的身影。
正思索,忽然背后传来凌乱的脚步声,他下意识地一转头,看到有三五个人影正追这一个人朝他的方向跑来。当先的那个带着帽子和口罩,经过老闹身边时一把拉住他,低喝了一声:“陆哥的人来了,快跑!”
老闹被“陆哥”两个字给唬得脑中一片空白,不由得跟着跑起来。那人带着他转过好几个路口,越跑越偏僻,直到后面的脚步声彻底消失,才停了下来。两人一模一样的姿势,双手按在膝盖上,弯着腰喘得上气不接下气。
老闹一边吐着舌头、翻着白眼,一边瞥了那人一眼,不由一愣:“是你?”
“砰——”
回答他的是一记迎面而来的重拳。
几百米外,三个吊儿郎当的年轻人低头数着手里的钱,咧着嘴往烧烤店走去:“给二百块钱,就为了让咱们追他跑一段。这哥们真是有钱闲的,走!吃烧烤去!”
老闹再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身处一间废弃的厂房里。
四周空空荡荡,手机也没电了。高窗透进来的光,显示着外面已经快天亮了。
老闹跌跌撞撞地走到门前,又敲又捶,直到手都疼了,那沉重的铁门纹丝不动。
“有人吗?”
“救命!”
他喊着,声音在厂房里飘来荡去,混着清冽的晨曦,倒显得有些阴森。直到嗓子完全哑了,状况也没有任何改变。
门外忽然响起一个声音:“累了吧?”
老闹一愣,想起之前打晕自己的人,正是酒吧里那个服务员。
“你不是叫老闹吗?接着闹啊,这儿没人管,随便你闹。”
“你是谁?我得罪过你吗?”老闹脑门上冒出冷汗,强装着镇定。
那人不答反问:“假如今晚陆哥那边没见着你的钱,你说会发生什么?”
老闹根本就不知道陆哥是什么人物,但越是这样,他越不敢去想象这个“假如”。
“我根本不认识陆哥!那群包厢里的凯子是干什么的,我也不知道!我连毒品啥模样都不认识!这事儿跟我没关系啊!”老闹带着哭腔。
“这话你不用跟我说,我知道跟你没关系。”门外那个声音说道。
老闹一怔,不知道该说什么。
“监控摄像头是我弄坏的,沾了你指纹的注射器是我送进包厢的,就连向陆哥手下买毒品、并且栽赃你的那个人,也是我雇来的。”
“除此之外,冒充阿奎发短信给你的也是我,阿奎自己的手机已经被我用流氓软件给狂轰滥炸到关机了。至于陆哥那边,以为那个买粉儿的是你找的,配合警察钓鱼,抓了他的人。”
“这些事儿,确实跟你没什么关系。”那人平静地说着,仿佛在说一件没什么大不了的事。
老闹忽然爆发出一股惊人的力量,将那铁门擂得震天响,嘴里叫骂个没完:“老子跟你有什么仇!你这么害老子!有种开门,看我不弄死你……”
直到他手上拍出了血,喉咙也撕裂地如冒火一般,才终于停下来。
“累了吧?”那人又是一模一样的语调。
老闹颓然地坐在地上,闭着眼睛,欲哭无泪。
“当年,你带着家里人冲进手术室的时候,那整一层楼里还有另外几台正在进行的手术。同一个手术室里,有个医生正在做骨肿瘤的切除手术,出于对病人安危的考虑,他制止你们,却被你们给打了。”
“最后,因为手术事故,这位医生也背了处分,扣了钱。当时那些医生被扣的钱,全都进了你的口袋。你说,你爹的死,跟他们有什么关系呢?”
老闹听着,慢慢睁开眼睛,后背上渗出一层白毛汗。
“那个得了骨肿瘤的病人,是个不足二十岁的小姑娘。因为手术中断,导致了大出血;你们这些肮脏的牲畜,也使得她被病菌感染。虽然医生护士当时采取了紧急措施,保住了生命,但当时的手术失败让她后来在别的医院又经历了一次手术。而且,因为感染和肿瘤的发展,她最终被迫截肢,失去双腿。”
“当时,你们堵着门,那小姑娘在手术室里躺了十二个小时。麻药醒了,她疼得连哭的力气都没有,心里想的就是:这一切灾难,跟我有什么关系?”
尾
后来的十二个小时里,老闹不住地哀求对方,求对方放过他,要多少钱他都答应,直到他彻底说不出话来。
“十二个小时了,感受如何?”
“你连陆哥的一百万都拿不出来,你觉得自己赔得起那么多无辜的医生?赔得起那小姑娘的一生?”
“我刚刚发短信把这里的地址告诉陆哥的人了,他们虽然不知道我是谁,但想必不会放过关于你的消息。忘了告诉你,据说陆哥心狠手辣,像你这种,就算最后见到了钱,也要卸一条腿,更何况你还没给他准备钱。”
老闹不论再说什么,外面都没有声音了。
几个凶神恶煞的壮汉提着棍棒赶来,从厂房门口的地上捡起钥匙,打开门。
里面传来了老闹嘶哑的哀嚎和哭喊。
远处一个身影静静地看着,直到厂房里的声音越来越小,才掏出手机,按下110:“你好,我要报警,有人非法囚禁了一对母子,地址是……”
挂断电话,他又在屏幕上点了几下,手机响起提示音:“订单已完成,请等待顾客的审核和评价。感谢您为‘灰色正义’做出的贡献,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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