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志海哥

“我们两个在同一个公司旗下的不同平台创作，只在作者年会上见过两面，后来响应公司的号召，开始在平台开直播绘画手稿，增进和读者的距离以及互动。

之后两家粉丝挑动我们两个比拼更新量，因为当时我的新作品正好冲榜，手头有不少的存稿，我就随口答应了，没想到饵盲竟然也答应了，后来我才知道赌的是直播女装，不用想就知道最后是我赢了。”

某些搞创作的果然都是‘丧心病狂’回想一下柳如行的身材确实不错，尤其两条腿，格外匀称，时斜走的先天条件也没差到哪去，那张脸怎么说都透着一点异域风情，特别是那双因祸得福的异瞳，无论哪一边输了这帮姑娘都能大饱眼福，稳赚不赔的买卖。

“这年头的姑娘都太吓人了……”

我爸向来都支持我，我妈犹豫了一会，想起神婆子说过的话最终还是点点头。

回来的时候我还怕柳如行也非要跟着一起去，结果这人一听时斜走来了，干脆就地画起手稿了，知道这件事后我看向他的眼神都不自觉带上了同情。

林鹊儿在一边也跟柳如行一起画着什么，面对她的时候我还是无言，今晚之后我不想在面对志海父母时也是如此。

临去之前我又翻进了柳长婴家，找她要了两根刚燃烧没多久的贡香，我自己用不上，主要是给时斜走和志海哥，我也注意到柳长婴身上的变化，死人的这些天她的脸色似乎比之前红润了不少，到了晚上眼睛也有了神采。

她一看我找她要贡香就猜到一二：“村里死人了吗？”

虽然知道她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想听听她自己是怎么说的：“你怎么知道的？”

“我们家的贡香都是自己做的，用的香料和普通的贡香不一样，能驱阴气的，之前神婆子来我家的时候爸妈就给过她几根，我偷听来的。”

这么说，这贡香的神奇之处不是因为供了这尊佛像，而是贡香本身，我想再找柳长婴多要两根以防万一。

她又给我拿了两根，多了一根也不给了：“这些贡香每个月都是有数的，我爸妈不知道还要睡多久，这就月底了，多给了你我怕不够用，这尊佛是不能断贡香的。”

这尊佛不能断香火，那神婆子的那尊是不是也得按时上香，不按时上香会出什么事？

这尊佛从里到外都透露着诡异，我也理解柳长婴的难处，她能给我四根贡香已是很不容易了。

“那等柳叔柳姨醒了你要怎么跟他们说少了四只香？”

“我也是第一次上香，我就说不小心弄断了四根就行了，你不用担心的。”

听过她事先准备好的借口没有问题后我抓紧翻墙离开了柳长婴家，天已经黑了，只剩下每家窗户里透出的光依稀照亮，我怕柳长婴又突然犯病。

手里燃烧的着贡香被风吹的忽明忽暗。

“给你一根，一定拿好了，能保命的。”

志海哥的父亲身上一直有顽疾，具体是什么不知道，经常卧床，我们同一辈的孩子几乎全都出村上学了，唯独志海哥放弃了学业，志海妈妈年轻时在工厂上班，被机器压断了一只手，一个人实在照顾不过来，所以志海这么多年一直在村里。

我们深夜敲门是志海妈妈出来的，院里的灯照的志海妈脸色蜡黄，看着很是憔悴，进屋才知道，志海发了高烧，上头热，但下半身冷，尤其两条腿，冷的发紫。

这和马正背纸扎人时的情况一样，幸好在来之前找柳长婴要了贡香，赶忙进了志海哥的屋子，他双眼紧闭神，双唇一开一合嘴里不知道在嘟囔什么，浑身都发着抖。

屋里地上还有些水渍，志海妈赶紧上前一只手把炕边上的水盆端到一边，我爬上去掀开志海哥腿上的热毛巾，这会儿的情况比志海妈说的还要严重些，用手一按肿的僵硬，脚趾更是肿的没法弯曲了。

从时斜走手里要过那两支贡香，按照马正说的方法靠近志海哥的腿，用贡香的烟来回熏着。

这贡香的烟也奇怪，一缕缕的绕着两条腿，半天才散，与其说是散开，似乎更像是被吸收了。

随着贡香的燃烧，志海哥的双腿也慢慢变软，颜色也逐渐恢复了正常，一直烧完了半柱香才差不多恢复了温度。

志海哥的两条腿紧急，我就一直弯着腰跪在炕上，这会两条腿有些发麻，下来的时候多亏时斜走扶了一把才没扑进水盆里。

两条腿在慢慢变好，但志海哥仍旧发着高烧，嘴上也没停下，汗擦了一层又一层。

正看着是在不知道怎么好的时候，志海哥的眼珠突然在眼皮下疯狂的左右转动起来，嘴上的动作也比刚才更加剧烈。

志海哥此时就像是即将要过载的机器一般，志海妈妈唯一的一只手悬在志海的脸上，想要帮他停下来，但却不知道从何下手，只能转过头来将视线落在我的身上，希望能从我的嘴里知道该怎么做。

一直在旁边拿着贡香的时斜走此时倒是镇静：“眼球快速运动，这是人在进入深度睡眠时的表现，每个人都会这样，志海他平时说不说梦话？”

志海妈妈立马回道：“有，有，志海他晚上有说梦话的习惯。”

“那他现在就是在做梦，而且是噩梦，给他吃过退烧药了吗？”

“喂下去了，刚才把孙老头送走，给志海吃的是特效药，但是体温一直没下去。”

孙老头是村里唯一的老中医，平时村里有个头疼脑热的他都能给治，志海父亲的身子就是孙老头一直给调理的，去过大医院后只说活不了太久，结果也活了四五年了，虽然一直没治好，但胜在身体稳定了下来，精神一好也能下地活动，还能干些活。

村里人眼中孙老头也是个医术高明的人，就只给些特效药有些不太对劲，保险起见我又问了一句：“孙大夫就只给了些特效药吗？”

“对，先给搭了搭脉，说志海的底子好，之后就留下了些特效的退烧药，帮着喂下去后就走了。”

说志海哥的底子好是什么意思，压下心里的疑问又追问：“志海哥的腿他怎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