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简直肉疼

　　沈尧书颇为无奈，穿着绫罗绸缎，戴着的金银珠宝，打扮的花枝招展，一看就不是些安分的主。

　　苏婉是个人精，知道说了也没用，只是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么搞夫人哪里都讨不到好，白白得罪了不少人。

　　“夫人刚刚说的，都是本侯的下的令，有谁不从？”安柏居下了朝刚走到大厅门口便听见里面的争执声。本就在朝堂上受了气，这一听更恼了。

　　“给爷请安。”

　　“爷说的，妾身并没有异议，就按爷说的做也挺好。”秦若柠涨红了脸，低声细语地说道。

　　“妹妹们不必担心，之后我会请一些制作胭脂水粉的婢子在府里用花瓣来制作。这样一来，既减少了花销又能够人人都有，而且咱们自己做的也都可以放心用。”沈尧书笑着道。既然能有花瓣泡水洗脸，那用花瓣制成胭脂效果应该也会不错。

　　“夫人主意可行，爷会着人去办。好了，都下去吧。”

　　“是，妾身告退。”那些子姨娘侍妾见安柏居都肯定了，也不敢再说些什么，纷纷行礼退了下去。

　　爷看起来心情不是特别好。经验告诉他们，爷心情不好时，不要去扰。

　　总归不是府里当家做主的，留在这儿也没什么用。

　　“你倒是会做白脸。恶人都让爷做了。”安柏居斜着眼揶揄道。

　　“爷不在府里的时候，妾身可一直都是唱的黑脸呢。”沈尧书一脸委屈，天知道他这府里的姨娘有多难缠。

　　安柏居轻笑，刚下朝回来的怒气消了许多。

　　朝里就着今年今年选仕之事已经争了多日，然而还是没有结果。

　　往年选仕都是寒门子弟和贵门子弟同在一处。此举方便，但弊端颇多。今年他提让寒门与贵门分开科考，分开审阅，前三甲再举行一次殿试。但这样做，触碰到了不少人的利益。

　　就此事争论颇多，一时间无法定夺。

　　往年的做法导致朝堂风气不正，故而提出此法。

　　眼前之人笑意盈盈的看着他，看着她笑，郁结颇消。唇角刚刚抬起了一些弧度，转念又想起自己养的花，一下子就沉了脸。

　　“为何要用后院的做胭脂？”那花可是他从各处寻来的名贵花种，令专人照顾，耗了极大心力才养活的。被她给祸祸了？

　　“爷明鉴。后院花销最大多用在了胭脂水粉上。妾身也是听爷的命令。何况妾身天生丽质根本不需要用。还不是其他一用？”沈尧书心里清楚很，这花儿，可是颇为名贵。

　　为难她，先别人为难。

　　这……这话有理。都是他的命令，也不能说什么。安柏居忍着肉疼，“夫人说的对。爷还有一些事需要处理，夫人好好休息。”

　　用句不好听的话形容：“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夫人，老奴就先下去了。”管家朝着沈尧书行了个礼，退了下去。

　　“走吧，我们也回院子里。”沈尧书现在的心情啊，那叫一个好。她这也算是坑了安柏居一把，至于秋后算账，哼哼，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还是今早上如玉摘下来的花瓣给了她灵感。

　　她从娘亲给她的画册上看过，自是知道珍贵异常。敢给她出难题找麻烦惹她不痛快，那谁都别想痛快。

　　话又说回来了，装温柔也挺累的。沈尧书在心底叹了口气，感慨万千。

　　“夫人，淑姨娘脾气是真的好呢。不争不抢不夺的，人又善良大方。今天奴婢不小心碰到了姨娘，姨娘都没说什么呢。”

　　沈尧书对如玉口中的淑姨娘还是有点印象的。人确实很安静。坐在角落里也不管她说的月银怎么样，还是之后什么的，始终都没有什么变化。

　　只有侯爷进来的时候眼里才有亮光闪过，看来这个淑姨娘对侯爷倒是比其他人真心。

　　“那秦姨娘和慕姨娘也真是泼辣。”如玉嘟着嘴抱怨道。

　　“秦姨娘虽是侧室所处，但在家中也颇为受宠，故而跋扈了些。那慕姨娘则是有人撑腰，出身青楼，是太子趁老夫人不在送来的，硬是给提成了姨娘。老夫人回来的时候也已成定局了。只不过，老夫人也没给过她好脸色。这都是老奴从厨房的鲁大娘那儿打听到的。她在府里时间长，知道的事也多。”

　　奶娘仔细的给沈尧书讲着，沈尧书点了点头，心中思量着。奶娘打小陪她，懂得多比她多，听奶娘的不会错，姜还是老的辣。

　　她还什么都不知道，奶娘却都打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