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我正坐在一盏青灯的花纹里,给你写着那些过往的点滴,做着世间最缱绻柔情的事情。你来时,清然盈雅,你走之后,杳然无期,好想你!
从初见时的我见犹怜,到现如今的不见不念,一路上,我们都付出了太多的辛酸苦楚,耗尽了所有的精力时间,终究我们还是走到了最后的那一步,将我们过去的所有全部燃烧成灰烬,就连最后那一丝幸福的可能都只能是远远地奢望,到最终还是如梦幻般消失散尽化成了泡影。只是,到现在我都还是忘不掉,时常想起你,想到你整个心就抽搐般地生疼,我还是一个人,一个人不可能有多快乐,如果你也能听得到我的呼唤,果果,我还是站在原地等你,一直等你,等你重新来我的世界里。
键盘被秋意润泽,又被初冬的气息唤醒,仿佛在这虚幻的世界里,我们又一起重新回到了晚秋,走在初见的街道,落叶随风飘零堆积满地,一切又再上演着最真实的从前。
你腾身一跃攀上我的背,幸好有所察觉,倒也不至于灰头土脸地倒在马路边,只是些许地踉跄,随后便恢复往常,不紧不慢的走着。
“为什么不自己下来走?”我停下了脚步,顺势将背上的你向上提了提。
你不说话,只是将头更深地埋进了我的背脊,这细微的小动作倒是泄露了你所有的情绪,大抵也可以感觉得到你的心情不畅,却又找不到原因,想象着你忧郁无辜的小眼神,猜想着是否还有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嘴巴高高的翘起一副受了无尽委屈的模样,想想都觉得好心疼。那双搂着我脖子的小手更紧地将我圈了起来,依旧不言不语。
你很轻,即使吃再多也不会长肉,我甚至可以毫不费力地抱起你爬上我们十楼的公寓,是的,曾经有一次,我这样做过,毫不费力,你,肯定也还记着。
口袋里的手机在不停地震动,我试图放你下来,可无奈任由我怎样的行为暗示或是言语恳求,你都无动于衷,只是一只小手不知何时就伸进我的上衣口袋,掏出手机的同时也燃起了一把火。你细心地替我按下了接听键,我竟有些紧张地不知如何是好,而额头上布满的细密汗珠和一直紧绷着的身体,却泄露了我所有的秘密,断断再禁不住任何的撩拨了。电话那端传来的苍劲有力的声音,即使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老部长,只是我再无心应答,嗯嗯啊啊勉强地应付几句也就挂断了电话。
再无心背起背上的你,放你下来,转过身来却发现你不知何时已经通红了双眼,双脚着地的瞬间你突然抑制不住的眼泪冰雹似的滴落在脚下的落叶上。路上的行人纷纷递来了异样的目光,瞬间让我手足无措,出门的时候匆匆忙忙,竟忘记带上手帕,只能用有些粗糙的手轻轻擦去你脸上还悬挂着的饱满剔透的泪珠,一个劲儿地轻轻拍着你的背,过了好久,你才肯停下来,也兴许是哭得太久了,你竟像个孩子般的打起颤来。突然抬起头来微微抽泣着对我说:“尤然,你这辈子都不能不要我,你要一辈子对我好,知不知道。”孩子气般的脾气却让我满是怜惜,我坚定地点了点头,还不忘附带些花言巧语讨好你,说的什么我早已经记不清了,看到你终于破涕为笑,悬着的心倒也安放了下来。心想着我们家小鬼虽说时常翻脸比翻书还快,倒也极为好哄,孩子般的脾气也是极为讨喜。忍不住点着你的鼻尖,天知道我多想一直这样宠着你。
你的笑容,脑海中一直挥之不去的是你的笑容,你微微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和浅浅的酒窝,望着你的我的眸子便开始不听使唤,那笑好似幽暗井底洒进的一缕阳光,温暖且犀利;那笑好似可以将凝结着冰块的的厚实冰河整个融化,更何况是我小小的心。只是不再属于我了,你的笑容,兴许早已经成为了另一个男人的附属品。即使我们偶然相遇,恐怕我也再见不到那份明媚如许的笑容。只是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违背我的心,果果,我会等你,一直等你,这一次你只需要安静站在原地就好,我去寻你,寻那份只有你能带给我的微妙细动,寻你在我心底荡起的那一层层涟漪。
摘自尤然博客2012年10月2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