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您干嘛呀?瑶瑶不要进去!”一个小女孩拼命地扯着一位老妇人的手。
“瑶瑶啊,乖,听外婆的话,进去好不好?”老妇人极其有耐心的地哄着小女孩。
“外婆,您和外公是要和瑶瑶玩捉迷藏吗?”小女孩扬起天真的笑脸看着老妇人,问道。
“是的,瑶瑶,等下你听到什么声响,也不要出声,不要出来,就呆在衣柜里,好不好?”老妇人继续哄着小女孩,但是语气很认真。但是小女孩却不明所以,她傻傻地问:“瑶瑶为什么不可以出来?为什么不可以出声啊,外婆。”
老妇人看着小女孩,用无比认真的表情再次说道:“瑶瑶,外婆知道你乖,你一定会听外婆的话,不是吗?所以瑶瑶,不要问,你就听外婆的,乖乖地呆在衣柜里,好不好?无论看到什么,听到什么,也不要出来,不要出声!“说完,她就紧紧地抱住小女孩,贪婪地吸允着小女孩身上特有的奶香味,好像生怕再也闻不到一样。
‘砰’一种疑是枪声的声音响起。
小女孩被这枪声吓了一跳,她正想大叫,但是被老妇人及时的捂住了嘴巴。小女孩的双眼睁得老大地看着老妇人,她想说话,但是嘴巴被紧紧地捂住,她发不出一点声音。
一阵脚步声传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老妇人被这脚步声吓得一阵哆嗦,她一把把小女孩塞进了衣柜里,用如蚊子拍打翅膀时发出的微弱声响般的声音再次强调:“瑶瑶,无论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不要出来,不要出声,记住了,瑶瑶,一定一定要记住外婆的话。”说着,比了一个‘嘘’的手势示意小女孩不要出声。
小女孩努力地点点头。
老妇人得到自己外孙女的点头肯定,她放松地笑了。
就在老妇人准备出去的时候,一位身材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但是小女孩却看不到他的样子,哦,不,能看到的,但是小女孩因为躲在衣柜里的缘故,她只能看到一点点,就像现在人所说的45度角度,就连正侧脸也不算。
只见老夫人和那位男人起了争执,小女孩依稀地听到,外婆在质问那位男人:“你为什么可以这么狠心?怎么说,我们都是你的长辈。”
那位男人愤恨地骂道:“长辈?呸,你们也配?开玩笑。是你们点的火,我就一定要找你们灭火。”
“天啊,你怎么可以这样?”老妇人伸出手,她扯着那位男人的衣袖,但是那位男人狠狠地甩开了老妇人的手,还嫌恶地拍拍衣袖。
那位男人举起手中的枪对着老妇人的胸口开了一枪。
‘砰’老妇人的胸口开了一朵鲜红的花。
躲在衣柜里的小女孩吓得心一颤,她看着万分疼爱自己的外婆就这样倒在了自己的面前,她什么也做不到,只能捂住嘴巴狂哭。她不敢出去抱住自己外婆逐渐冷却的身体,只知道哭,仿佛哭是她唯一能为外婆做的事情。
“啊!”崔梦瑶大呼出声,就这样她醒来了,准确地说,是惊醒的——但是她实在不愿意用这个词,这个词会让联想到那娇喘连连的画面的她火冒三丈。崔梦瑶坐起来,忍受着微微的眩晕。
窗外的天光已经微明,崔梦瑶用手梳理着自己刚染不久的火红色长发,从床上站了以来,她胡乱地在睡裙外裹上一件大衬衫。
每天起来,崔梦瑶总是会感到很冷,即使在夏天,她也撇不开这个毛病,她不知道是因为她天生畏寒,还是那缠绕了她十二年的梦境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