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卓洛牵着伊卡洛的手,渐渐地走在街道上,太阳很光亮,犹如他们的心情般,美好,笑容满面,露出洁白的牙齿,让人在寒冬中感受到温暖……
迎面而来的是四个好朋友,发小。
“喂!”天奕忻立马给了索卓洛一个拥抱……而伊卡洛,还是依依不舍地放开了索卓洛的手,和另外三个男士,走开了……
真是个美丽的星期天!
两个美丽的女人,四个英俊的男人,并排走在街上,格外耀眼。他们是明珠,他们是璀璨的光华……
他们,为繁忙、枯燥的闹市,多添了几分美丽……
他们都是上帝的宠儿。
他们,是六个好朋友,里面,却有着爱情的开关……所谓,日久生情吧,索卓洛和伊卡洛就是其中的一对……
看他们,天真烂漫的笑容中,很难看出,他们曾经经历过生死,也正是因为这件事,而让他们走在了一起……
那是一个多雨的天,那一年,他们才六岁。他们也是“无人驾驶车祸案”事件的众多一年级小朋友的六个幸存者。
那天,天昏暗的看不分明。雨丝,滴滴答答地烦恼着人的心。
他们要去秋游了,是小学一年级,第一次离开父母,和同学们和老师们一起,出外旅游。
很不巧,刚上车没多久,天,便“轰隆隆”地,下起雨来,小朋友们,当然很害怕。车里,有着孩子们的尖叫声,有着啜泣声……有的大胆,站起来,但是,手却在发抖……不仅因为打雷声,还因为,这车里阴森得有点恐怖……
幸好,他们去的那个地方是室内的温室花园,并不是露天的,所以,下雨没什么关系。雨声中,掺杂着小朋友们的啜泣声,老师的安慰的平静的声音,以及导游姐姐在不停地介绍景点的美丽的委婉动人的声音。
唯一没有出声的,还是司机。在以前,这么吵,司机一定会生气的。但是,他,却不说话。
已经,经过了,经过了那温室的花园。可是,他却没有半点停下来的意思……
“司机!停车!”导游姐姐,失去了刚才的温柔娴淑,反而很生气。是啊,孩子们哭成这样,已经过了那个景点,他还不停车?到时候,旅行社的老板迁怒于她可就完了!
可是,司机依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孩子们,哭得越来越凶,包括他们六个。
索卓洛和天奕忻坐在一起。叶名琛和凡天行坐在一起。而伊卡洛和阴侲司坐在一起。他们,害怕着,友谊从这里开始了……
司机依旧不肯停车。这时,连老师也急了。
“司机先生,麻烦先停车啊……”那个美丽的女老师,敲了敲驾驶室的门。
“啪啪……”一阵敲门声,里面依旧没有人答应……
一阵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还是强势和导游一起打开了门。里面,只有一滩鲜血,却没有见到人影……
司机?司机呢?
鲜血从何而来?
为什么没有人驾驶,车依旧开着?
一大串问题,经过她们的脑海里,都变成了不好的预感……
女教师冲了出去……而导游,却滞留在了里面。望着,那鲜血……
头痛剧烈……到底怎么了?司机呢?司机那里去了啊?
导游姐姐使劲地摇着头,眼睛睁得老大。
女教师心觉不妥,回头一望,看见了导游痛苦地抱着头,倒在地上,翻来覆去……导游姐姐红色的长裙,红得离谱,红得恐怖……
女教师吃惊地望着导游姐姐。莫非是什么病发作了?心脏病?还是哮喘什么的?
她也不会啊!唯一的办法,就是让车子先停下……然后,再去找人帮忙……
她看着驾驶室里的鲜血,打了一个冷颤。她还是再次走了进去,里面果然空无一人,却分感恐怖,阴森。像是恐怖电影里面的桥段。
女教师望了望,到底是什么一直在驾驶着车子?
原来,有一个油漆桶,一直在让车子向前行驶。不过,幸好还是没有太多的车,否则,早就发生车祸了!
她用力搬开,但是,却不受控制。到底怎么了?难道是有人刻意把油漆桶放在这么个狭小的地方?
此时,有种透不过气的感觉……那是幻觉吗?还是有谁在勒住她的脖子?
那是……类似于丝巾的东西……
那是,导游的东西!
她?她在干嘛?刚刚不是什么病发作吗?怎么站起来?还要勒死她?到底怎么了?
谁都不知道。
只知道,她被勒得喘不过气来,手死死地抓着那丝巾,另一只手拍抓住导游姐姐的手。她的手泛起了一阵红晕。
而女教师,以此换来一些休息的时间。尽管,很短。
但是,不知是什么东西重重地击中她的头……
鲜血,流了出来,与之前的血液,渐渐融合,交错。
深深的红印映在了她的脖子上,有着皱痕,丝巾,如此的柔和,却又让人室息。
导游姐姐,渐渐走了出去,回到了孩子们的身边。天,依旧是黑色,她,柔柔地望着四十多个孩子的其中一个,那眼神或无奈,或怜惜。
“轰隆隆!”又一声雷声,正咚咚咚地敲着她那早已破灭的心灵。
却又被死神召唤着。她头痛剧烈,再也受不了了……
车,还在开着……前面就是一辆大货车……
她身上的血液,流淌着。不错的,刚才在驾驶室里原来的鲜血,正是她的……
到底怎么了?
发生什么事了?
没有人知道……
快要撞上去了!停车啊!但是,车子还是不听使唤地前进着……
导游姐姐干嘛了呢?
……………………………………………………
之后的事,他们都忘了,忘了是如何逃脱,忘了车是怎样撞上的……
或许,那时候,发生车祸的时候,他们都晕了,也是六个孩子幸存者,能够存活下来的……
不过听警察说,那个导游,是不知道因为什么事,好像是家庭问题吧。得了精神病,是人格分裂。
那时候,她一边把自己当成是司机,一边继续做导游。其实她原来是导游,不过那天,司机恰巧没空,她就帮那司机驾驶……
那天,天,十分的昏暗,扰乱着她的思绪。
“轰隆隆”的打雷声,让她倍感忧愁。
曾经的誓言,不过是过眼云烟……
“轰隆隆”的声音,一下又一下地敲击着她那早已凋零的心。原以为不痛,但是,却想不到,他还能煽动自己的心。
她坐在驾驶室里,开着车,忽然,拿出刀,把自己弄伤了,再把油漆桶放下,走了出去,做她的导游……
红色的长裙,在风中摇曳……
她还是不受控制地伤了女教师……当导游的她,从不知道,有当司机的她的存在……还是没有发觉,自己的身体,在不停地淌血……
她最后还是死了……因为失血过多……
而女教师,她却一直昏迷不醒,因为被硬物砸中了头部,而脑里的淤血,还未清……
…………………………………………
回忆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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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是事隔二十年。
天奕忻牵着索卓洛的手,两个女人一个墟……她们聊着。
忽然,伊卡洛他们暧昧地望了望索卓洛,继续走着……
阳光很灿烂。
他们这是去医院,探望老师……
不错,正是那天,他们六岁那年,差点被导游姐姐勒死,后被导游姐姐用硬物袭击的那个女教师……
自从那次,她就昏迷不醒。她的丈夫日日夜夜地陪伴着她。
这一次,其实还是陪着天奕忻去的。因为,女教师的女儿,当年六岁的女儿,正是天奕忻。
忘了那个医院叫什么名字,只知道,那时候,只知道哭……妈妈晕了,爸爸像疯了一样抱着妈妈,冲去了这家医院。他未曾发觉,有一双幽暗的眼神正死死地望着他。
那是四楼,住院部……
“爸……”天奕忻嗲嗲地叫唤着她的父亲。
“忻忻,咦,今天,天明怎么没有来?”他眉毛一挑,望了望天奕忻,再把那深情的眼神,投入到季慧玲身上。天佑,她的父亲。现在,已经是一个苍老的,满脸皱纹的老爷爷。
似乎,自从天奕忻的母亲,季慧玲出事后,他就如此的憔悴。
爱之深,痛之切,正是如此,让这个曾经在赌场上叱咤风云的他,光华已逝,一夜白头。
他的语气,是宠溺的,天奕忻真的很像她的母亲。
“哦?你孙子,我儿子他,学校组织夏令营呢……”她坐在妈妈的病床边上,拿起了一个苹果,慢慢地切了起来。
天明,也是四岁,她的儿子。她一气之下,和一个在酒吧里认识的不知名,也已经忘了样子的男生发生的一个错误。
如今,这个男生,恐怕,已经逃之夭夭……就在她二十岁那年。
很多人都说叫她不要这个孩子,但是,她不想就这么牺牲了一条性命……一条小生命……
或许,她并不爱那个男人,但是,却是因为某些事,而一气之下,和他发生了关系……后来他因为不想负责任,而一走了之……可是,天明是她宝贵的儿子。或许是她生存的理由。无限的等待,真的很难熬……
“哦……这样啊……”天佑牵着季慧玲的手,仰了仰头,强忍着泪水,是啊,那一年,天奕忻也是六岁,而季慧玲就是那一年出事的。
“伯父,你就别伤心了!”说话的,是叶名琛。
他知道,她那个所谓的一气之下,正是因为他。
“事情过去了就过去吧……”凡天行,摇摇头。他也看到过许多人,因为某些事而想不开,以死相逼。
凡天行,凡事逆天而行,还是顺天而行,仅仅在那么的一瞬间……一个念头,一个想法,唯一……
凡天行,是个设计师,本市著名的建筑设计师。以自己的实力,与势力,一次又一次地抢夺他人辛苦的成果。
“忻忻啊,你有这些朋友,你可要珍惜啊……”他点点头,对这个女儿,他可是放下了心。女儿很乖,也是当教师,或许是为了父母,才走上了教师这一条路……
“伯父,您放心,我们一定会好好‘看’着您的宝贵女儿的!”这像大提琴般好听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当然是,我们的作曲家,阴侲司了。说着,他还掐了掐天奕忻可爱的脸蛋。
天奕忻趁他不注意,狠狠地踩了他一脚。
谁知道,这个热情开朗的大男孩,作曲家,作的曲子竟都是以灰暗的黑色为主色调的。幽暗,充斥了他的作曲世界。或许,是因为她吧……她的绝情,让他感到世界的昏暗……
“你们别玩了啦……”索卓洛终于发话了,这个美丽的女人。紫色的长发,垂到了腰间,锥子般的面孔,迷人的深蓝色大眼睛格外动人。那是娇柔的声音,让人听着如法国人说话那样如歌唱般动听。
“对啊,看得我老婆都羡慕啦……”伊卡洛宠溺地望着索卓洛。
“谁是你老婆啊……”索卓洛鼓起脸蛋,眉头一皱瞪了瞪他。
“你啊……”他环住她,下巴蹭在她的肩上。
“谁是一对都看清了吧,就我可怜没人爱呢!”天奕忻摇摇头,眼神扫过叶名琛。
当初深受打击,就是因为叶名琛!所以,才有了后来和那个男生的那一幕……
叶名琛躲避着天奕忻那苍白的面孔,躲避着那令人怜惜的眼神。
似乎,只要多看一眼,就会让他爱上这个女人……但是,他心里,只能装住她……
叶名琛用余光扫了扫依偎在伊卡洛怀里的索卓洛。
这一幕,看得阴侲司一阵心痛。
忻忻,你还忘不了他吗?
这时,她摇了摇头,回避了他的眼神,收起了对他的眼神……
“爸,苹果削完了,先吃吧……”她依旧坐在床边,把苹果往天佑那边递了递。
“嗯!”他没有注意到刚才众人尴尬的对望,只是怔怔地望着自己身边的貌美的女人……
求求你,醒来好吗?醒来吧,季慧玲!你真会折磨人心!
“爸,那我们先走了……”她实在受不了这种奇怪的眼神与尴尬。
“嗯,你走吧,我在这里陪你妈就好了……”他头也不抬地望着,似乎,只要看着天奕忻,他又会想起曾经与她妈妈的点点滴滴。
他们缓缓下了楼,带着奇怪的心情。
走出了医院大堂,已经别了那明媚的早上。原来已经这么久了。是啊,原以为才一小会儿,原以为,有多少事是原以为可以弥补的呢?
以为以为,其实,什么都不知道!
伊卡洛陪索卓洛上了八楼。那是心脑科。索卓洛正是心脑科的主治教授。
不过是早上出来透透气罢了……
叶名琛和凡天行也先后分别地离开……
现在,只剩下了天奕忻和阴侲司。
还是在医院的食堂。这里似乎不同于医院大堂里的幽静,这里多了一份热闹。
是啊,如果是忧伤的人,哪里还有心思去吃东西?
他去排队,她去找位子。
像是大学时候的生活。
大学,六个也是在同一大学。也正是大学,宣布了他们的恋情。
“忻忻,你还忘不了叶名琛吗?”他拿起了勺子,那铁勺子中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正是忧愁,眉毛紧皱。
“阴侲司!你在说什么啊……”她低着头,回避了他的那幽暗的眼神。呆呆地处理着那荷包蛋。
她还是停下手来了,放下刀叉,傻兮兮地玩弄着手指。
“你别以为我看不到!你刚刚望着他那可怜的摸样!”他沉不住气了,拍着桌子,所有人都用奇异的目光看着这一桌。
恐怕别人已经习以为常,医院,是死人的地方,当然,他们一定是为了遗产的事而争执不休吧……
“我想,我怎样不关你的事吧?”她声音低沉的。越说越小声……似乎意识到自己话的不妥……
她抬起头来,看着阴侲司,他一脸失望地,又似乎有一点怒意。那充斥着火焰的眼神,如今分外幽暗。
“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她抬了抬头,又低了下去。
他稍稍勾起了嘴角,低声说道:“那是什么意思?”他苦笑,他的痴心,多年来的痴心,她却闭着眼睛,捂着耳朵,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我……”她被问得哑口无言。站起身来,准备逃走。
“你还要躲到什么时候!”他死死地拽着她的手,走出了医院食堂。那是医院的后院,现在鲜少有人在,因为是中午。
“我……”她依旧是低着头,眨了眨眼睛,后退了两步,却又被拉了回来。
看看自己的右手,也已经被拽得通红,可他依旧没有放开的意思。
一字真言,单字的发音,冲破了他最后的理智。
他松开了手,反倒是紧紧箍着她的脖子,就这么吻了下去。
那是粗暴的,舌头不断侵扰着她最后的底线。撬开她的牙齿……
她不断地挣脱,却被他强而有力的双手死死地困住。
她哭了,他依旧没有停止对她的进犯。
“我哪里比不上他!”他还是放手了,手摇着她那弱不禁风的身子。
她没有说话,或者这么说吧,她无话可说。
“呵呵,他不爱你!你还要这么漫无止境地等下去?”他的话语,句句带刺,刺痛了她那早已凋零,冰封的心。
“我不会等!我知道……我现在只会把天明带大,这样子就够了……”她强忍着眼泪,通红的手擦拭着先前的泪水。
“忻忻,对不起……”看着她那通红的手,意识到自己方才的冲动,懊悔……
明明是要守护着她,为什么还要伤她?
他轻轻地搂住她那纤细的腰,把她的头藏入自己的怀里。
她先是怔了怔,最后也随他了……
“忻忻,他真的这么难忘吗?让我好好照顾你好不好?”他从之前的霸道,现在已经变成了祈求。
恳求,似乎爱她也是一种奢望。
“我,我已经有一个四岁大的孩子了……我,我没有资格……”她悔恨地摇了摇头……
………………………………………………………………
那一年,他们踏入了大学的校门。
六个,擦了一把汗。
这是本市最好的大学了!还好高考的时候,大家的分数还是蛮接近的。
大学了啊,多美丽的校园生活!多惬意!起码不用做那些作业了啊……
此时,阳光明媚……
伊卡洛和索卓洛隔得很近,使两人越来越接近……
那天,伊卡洛鼓起勇气,牵起索卓洛的手,把她带到了校园里最美丽的花园,榕树林……
他向她请求,做她女朋友。
他们是襄王有心,神女有梦。郎情妾意。
索卓洛腼腆地点了点头……
那一天,他们向其余四个好友公布……
这一天,这一晚。有人欢,有人悲……有喜有悲,正是世界上不变的定律。
世界上不会因为谁,地球不会因为谁而停止转动,可是,你会……
“叶名琛!我知道你喜欢索卓洛,但是她已经是伊卡洛的女朋友了!”她拉着叶名琛的手,久久不放。
“够了!”他手往右一甩,甩到了墙上,墙上,渗出了血液……那是……叶名琛……
“叶名琛……”她立马走向前去,吃惊地拿出了手帕为他拭血。
“我没事……”他意识到自己刚才的鲁莽,回避了一下,后退了两步……
再独自碰碰跌跌地不知走去哪里……
或许,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一直以为伊卡洛和索卓洛在一起,不过是伊卡洛比他早了一步……他一直在做着补偿,一直都努力着,把所有东西都做得比卡洛儿优秀,但是,他从不知道,他们一早就已经相爱……
……………………………………
第二天。
“忻忻,你愿不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帮我忘记索卓洛,我知道这对你不公平……”他抚摸着她的脸颊。在她身上,找到与索卓洛相似的影子。
但是,却永远不是索卓洛……
“嗯!我懂你,琛……”她用手环住他的腰……
这一幕,看得阴侲司心痛疾首……
阴侲司握紧了双拳。
忻忻,这对你不公平……不公平……他爱的不是你啊……我这么爱你……为什么!
而他,只能够偷偷地去眷恋她……
凡天行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放开一点,学他那样,不受情感的困扰,多好……
但是,他不会懂,那一种心痛……
……………………………………
大学毕业后,伊卡洛和索卓洛要订婚了……
叶名琛在订婚礼上,伸出了友谊的手,祝福了他们……
那一夜,有人悲,有人喜……
叶名琛决绝地拒绝了天奕忻。
阴侲司去找天奕忻,说可以代替叶名琛照顾她。
她学着叶名琛的语气,“对不起,我爱的不是你……”
那一夜,天奕忻哭了……
阴侲司也哭了……
阴侲司喝了很多酒,凡天行摇摇头,好心把他送回了家。
亏阴侲司说他不懂情感,其实,不懂不是好事吗?
天奕忻去了酒吧,也喝了许多酒。那天,不知道是哪一个男人。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望见身下空无一物。欲哭无泪。就是这一次,酒后乱性。也不知道是谁……就是这一次,有了天明。
……………………………………………………………………
“什么没有资格?都怪我……那时候,如果我拉住你,不让你去酒吧,就不会发生这种事!对不起……”他悔恨地摇头……如果当初,他不喝得酩酊大醉,他去拉住天奕忻的话,那么,这种事就不会发生!
“不关你的事……”天奕忻的泪水,终于止不住。
“你记住!我对你的爱,并不会因此而停留……”他宠溺地望着她,粗壮的大手轻轻挑开她额上的刘海。
轻轻地吻却她脸上的泪水……
“阴侲司……我不配,不值得……”她再次失控,但是,却紧紧地抱着阴侲司。
他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而受宠若惊。“你值得!况且,在我的世界里,没有什么值不值得!只有愿不愿意……而我,我会确切地跟你说,我愿意……”他继续把她抱紧了,眼里,充满着泪光,这一句话,早在四年前的那个夜晚说过。(索卓洛和伊卡洛订婚)
他一直在后悔着,如果当初,再坚持一下,那么,天奕忻就不会去酒吧,被人……
“我……”天奕忻似乎被他感动了,热泪盈眶,但是,理智告诉她,不可以这样!
她立马倒退了两步,不知所措……
“我愿意等你,真的,愿意,我并不介意……”他抓住他,死死的,吻了吻她薄薄的唇,如蜻蜓点水般,如幻似真。
“你……”她似乎下了什么重大决定。
没关系吧,看天命和阴侲司也玩得挺开的。
“阴侲司,告诉我,我是不是太过绝情了?”慢慢地,从疑问句,随着语音的下沉,渐渐变成了陈述句。似乎是自责,自己一直在责怪叶名琛对她太绝情,她何尝不是对阴侲司无情?而叶名琛对她的无情,是因为索卓洛的冷淡……
够了!一环扣一环,难道还要把这所谓未开始的孽缘延续下去?
“不!不……你并不绝情,在我的心目中,你永远的那么美好……”他用头蹭了蹭她的脸蛋。手,越来越紧了,似乎她下一句话,又是什么不配的话语。
“似乎,自从你发觉爱上了我之后,就变得患得患失了……”她轻笑,抹去那泪痕。反倒是认真地注视起他来……
他是典型地美男子。瓜子脸,并没有显出他的瘦削,却恰好衬托出,他有力的臂膀。深情的黑色大眸子里装的都是她的倒影。
倒影中的她,并不清晰,如她自己一般,从未看清过自己。
或许,早已经忘记叶名琛,但是叶名琛不过是她拒绝阴侲司的一个荒谬的理由罢了。
她长长的棕色卷发,穿着吊带衫,纤细的双手,有一双奇怪的眼睛,因为它们是深黑色的,很黑,很黑。
像是娃娃一样,有着瓜子脸。典型的芭比娃娃般……
他哪里比不上他?这是叶名琛对索卓洛说的。
说真的,她哪里比不上索卓洛,这是她说的。
他哪里比不上他?这是阴侲司对她说的。
“因为你总是对我若即若离……”他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回答,这更加让她觉得自己的无情。
天啊,天奕忻,你一直恨叶名琛对你的绝情,那你呢?你何尝不是如此无情地对待深爱你的人?天,你还要折磨他折磨自己到多久?
“你的话,更加让我觉得自己的冷血……”她无奈地苦笑,回望过去,她真的蛮绝情的。
“对不起……”他还是松开了手,她又想说什么绝情的话了吗?那么,他宁愿从未听见。他转身要走,像小孩子那样,不愿意认清楚事实。
她笑了笑,在他转身后没多久,三步并两步地走上前去,抓住他的手。
他吃惊地回过头来。
“你没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她望了望那个身处于迷茫中的人。
他会了会意,“我爱你……我们在一起好吗?让我照顾你……”
他眉毛一挑,希望他不要会错意。
“这个,你猜猜啊……”她调皮地笑了笑,是时候了吧,放下吧……
她转身要走。
他怔了大概十秒钟吧。
他不必再等了,现在,是她停下了自己的步伐。
她如蒲公英,是无法停下自己的步伐。蒲公英,无法停留的爱,但是,她愿意为了他,而停下来。
四年的光阴,并没有将爱意泯灭。终于等到了……却不知道,这是另一个噩梦的开始……真正的游戏,人性的showtime现在,才开始……
他们牵着手,放下了心中的铅块……
一直以来,心像是无底洞,很空洞。心中的铅块一直在堕落着,如她自己一般,堕落。
心中的铅块,很重很重,到哪里才是尽头?没有太过沉重,但是,它只是一直堕落着,堕落着……
如今,它早已被时间而磨灭,铁柱磨成针,讲的也是这个吧……
他们手,十指紧扣……或许,幸福仅仅是如此罢了……
那一边,索卓洛拿着有着兔斯基图案的白色杯子,双手托着。
去茶水间拿咖啡……
她何曾不是看到刚才叶名琛望她的眼神?不过,是不愿意面对罢了。
她不是跟他说清楚了吗?
他还不懂吗?
回想起和伊卡洛在一起,为什么叶名琛总是觉得是伊卡洛早他一步罢?
为什么他总是以为是伊卡洛早了一步,如果他比伊卡洛早的话,那么历史就会改写?
叶名琛从来都不知道,她曾经和伊卡洛发生过什么事。
她早已经对他芳心暗许,或许,叫做一见钟情吧。他那时候,对她却是冷淡。
那一天,她有种不明的失落,她想,叶名琛其实蛮好的。但是,心里却一直装不下他……
那天,她喝醉了,哭了,她依偎在高中的宿舍的小花园里,那一棵树旁。她哭了,哭得梨花带雨,暗自神伤。梦中,有人为她拭泪,却不曾看清他的面貌。
梦中,也似乎感受到那炽热的体温,却是冰冷的双手……感受到那失意、落寞的眼神……
她还是想出去走走吧,高考完之后,有好一段时间,她想,还是去旅游吧……
那天,她走了……
伊卡洛哭了……因为,他以为,她再也不会回来……
他的心,到底在想什么?他从来都不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才不和她在一起?到底为了什么哭泣?
只是心,一直在堕落着……任由它堕落……
根本与她无关啊……凭什么要伤害她?在那天,他疯了,那天,是他的祭日。
那一边,她在机场上犹豫,多想他会像童话中的王子般,会追上来拦住她。
但是,她苦笑,怎么可能?
先不说他不知道,最重要的是,他不爱她……
“索卓洛!”传来的声音,那宛转动听的声音,如今却是失望的落寞。
那是天奕忻,并不是伊卡洛。
“忻忻?”她望了望,眼神,有着收不住的失落。
这不是童话故事,没有那么多的如果……
“babyyoulightmyworldlikenobodyelse……”这首歌,《onedirection-Whatmakesyoubeautiful》是她最爱的歌曲。
电话那边,是富有磁性的声音,那动听的,朝思暮想的声音……
“别,别走……”那是像不清醒的,你醉了吗?既然,要醉,为什么呢?
“咔嚓!”
她的电话,掉到了地上……
“卓洛,我知道你也不想走,但是,为什么还要走?”天奕忻怔怔地望着她。最想他们在一起的一定是天奕忻吧。
天奕忻,却是是有私心,只要他们在一起,那么叶名琛就会和她在一起吧?但是,岂会料到有之后的事情发生?
“天奕忻,我……”她不知所措,索性蹲在地上大哭……
这时,天奕忻拿出了电话,打了一个电话,给凡天行,“you’realwaysonmymindalldayjustallthetimeyou’reeverythingtomebrighteststartoletmesee……”
这是《loveparadise》歌词,正是她想对叶名琛说的。
“凡天行?找到伊卡洛吗?索卓洛要走了,快让他来XX机场啊……”天奕忻是着急了,怕她走了,怕她回心转意和叶名琛在一起……
“嗯,伊卡洛在我旁边呢,他刚才打的电话是打给索卓洛的吧?我现在让他清醒下……”或许,只有喝醉了才是真正的他,他才真正懂得自己的心。
“乘飞机到日本的乘客请注意,请尽快登机……”不知是谁的声音,如此让卓洛沉迷。
她举起摇摇晃晃的身体,拿好行李箱,准备过安检……
“索卓洛!你给我站住!”那依旧是天奕忻的声音,“想爱为什么不在一起?”她紧抓着索卓洛的手,久久不放……两双眼睛对望,她的眼睛已经红肿……
“天奕忻……”她放下了行李箱,拥着她大声哭泣……
那一边的人,正在赶来,他的心何尝不乱?但是,他现在只知道,他要是让她走,他就会后悔一辈子……
回想起刚才,凡天行一巴掌就这么扇过来,“你到底还要醉到什么时候!”那一刻,他仿佛清醒了,不能再自欺欺人,他是喜欢索卓洛的,不是吗?或许吧。
“索卓洛!你等着……他一定会赶来的……”她抚着索卓洛的头,她也哭了……她是有私心,但是,她也是当索卓洛是朋友的……
“卓洛……”这一次,是那如钢琴般动听的声音,委婉动听,她总是嘲笑他,说他的声音像娃娃。
他的声音像磁铁般吸附着她那不堪回首的早已生锈了的心。她,铁石心肠,这是叶名琛说的。
或许,只有他那如磁铁的声音才能够吸引她的心。
天奕忻松了手,会心地朝她笑笑,“祝你幸福……”
索卓洛怔怔地望着伊卡洛:“你还来干什么?”那沙哑的声音,早已囊括她此时的心情。但是,当她转身望向他的时候,心中却早已被幸福填得满满的。
谁知,伊卡洛却快步上前,紧紧地拥着她,“对不起……”
“你没对不起我,只不过是你不爱我而已……”她自嘲道,根本就是一厢情愿,自作多情罢了。他的到来,不过是为表歉意,傻瓜,你向来就是一个傻瓜……
“不,我爱你……”这句话冲口而出,似乎没有经过什么深思熟虑,这是他心底里的话,藏在心里最深层的话……他顾不上任何东西……他现在只知道,他爱她……
她明显一怔,“你向来都是这么自以为是,你把我当成什么?你爱的时候就爱,那不爱的时候呢?就任由我离……”
话语未尽,这无趣地战役就被他的吻,吻了下去,这是他们第一次接吻……
那动弹的粉舌,沐浴着她的芬芳……
“有香草的味道……”他划过她的鼻尖,拨开她长长的刘海。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你……”她望着他,似乎很乱,很乱,明明之前对她这么地冷淡,如今……
不要这样子对我好不好?不要这样子对我好不好?这样子的你,会让我更加陷下去……
“如果,我说,之前对你的冷淡,是有苦衷的呢?”他笑笑,紧紧地不放,感受着这熟悉的气息,炽热的泪……
“哦?”她倒是想听听他的说法,她也不能勉强自己了……
“如果,是叶名琛呢?在我12岁那一年,他曾经救过我,还记得吗?那一次,去夏令营,去XX山,我差点摔了下去……所以,我为了报恩,什么都不跟他抢,但是,这一次,我不会放手……”他语音淡淡的,却是手环住她,越来越紧……
“你,你说的是真的?”她惊喜地望着他,原来,一直是神女有心,襄王有梦。她的手也是紧紧地拥着,不放。
她霍地松开手,倒退了两步,理智让她沉迷。“我可不信,除非你在这几个月里对我好好的……”
越后退,他跟得越近,最后差点倒下,却倒在了他的怀里。“当然,我会好好证明……”
人们看到在机场上紧紧相拥的两人,看来,机场是情侣的又一调情圣地啊。
天奕忻和凡天行看着两人,笑得很是开怀。
凡天行,不懂情爱,却也是深深地祝福,或许,在他眼里,一切情感,都比不上他的学业和事业。
天奕忻,虽说有私心,但是也是祝愿他们。却不知,那一双眼睛,幽暗的神情,再次重现……
天知道,人性就此展开……
直到后来,到了大学,他正式向她请求。叶名琛一切都看在眼里,以为只是伊卡洛早了一步,却不知道有机场上的那一幕。
其实,是索卓洛说不想伤害他,所以才一直不告诉他的……
她斟完咖啡,静静走回去,医院渐渐多人了。
但是,没有谁的神情不是凝重的。当然,医院,是死人的地方……会有谁开心得起来?除非是那些争夺家产的吧。
以白色和天蓝色为主调的清新的房间里,一张办公桌,有一台手提电脑。
杂乱的桌面上,有一堆文件……
看着这堆东西,简直要累垮了。办公室的转椅转了过来,“很累?”
还是那轻柔的声音,炽热的语气。
“难道当律师的都这么有空?”带着嘲弄的语气,走到他面前。
“没人打官司,不就天下太平吗?”他拉着她的手,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为什么我从来不觉得你是一个如果得到一个愿望,会希望世界和平的人呢?”她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就静静地在他怀里躺着,躺着。
他不说话,或许,在某方面,她是伶牙俐齿的。这一方面,就是找碴的时候。
“生气了?”她望了望那人,深情的眼神正在对望。
“如果真的得到一个愿望,我希望快快乐乐地,无忧无虑地和你一辈子在一起……”他吻了吻她的额头。这说的是真话。
“你……”她吃惊地站起身来,退了两步,撞到了办公桌。还是一个字,单字的发音。
还是他扶着她,又是这样子的镜头,再次重现。“我爱你,嫁给我好吗?”他单膝跪地,从西装的口袋里,拿出了一个黑色的四方精美盒子。他无论怎么看,都是那么的俊美。
盒子上面,用蝴蝶花制成的花环捆着。
蝴蝶花环,原来他还记得……
那一年,他们14岁,初二。或许,那时候,只是单纯的友情,但是,又或许,那时候,已经有了一些不一样的情感……
那天,他们六个走在校园的道路上……一切都似乎是那么的唯美美好……
“哇……好漂亮的蝴蝶花啊……”她眼里显出一种唯美……
“当然,当年隋炀帝丢了江山,就为了这蝴蝶花(琼花)……”叶名琛搭着话,怔怔地望着索卓洛。
“传说,只要用蝴蝶花做成花环,送给自己的爱人,那么她就会永远幸福的了……”她眼里充满着憧憬……水汪汪的大眼睛,显得十分的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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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你说过的话,我会一辈子都记住的……”他还是单膝跪着,等待着她的“裁决”。
说不感动是假的,想不到十多年前的事,只是她的一句话,至今他还没有忘记……
“你就答应了吧~”他从最初的盼望变成了日如今的祈求。
她也不知道是怎么的,神推鬼退地就点了点头……
下一刻,吻立即被封锁……
……………………我是封锁的分割线………………………………………………
“吵吵嚷嚷的音乐,帮不了安然的忙,碰碰就碎的心情只能将遗梦做成空旷……”悦耳动听的音乐终究会停止。
无论多么的华丽,多美的夺目,就算是钻石,也总有一天会失去它的光彩……
这里就是他们的终点……
吵吵嚷嚷的音乐,悦耳还是刺耳,原来也要看人的心情。
这是酒吧,“Waiting&;LoserBar”。
或许,这酒吧的名字恰是某人的心声……
在索卓洛接受了伊卡洛的求婚后,伊卡洛就到处扬,就在当天晚上,就叫了其余四个朋友去酒吧,公开这个喜讯……
或者,对于叶名琛来说,并不是喜讯,六年前那天,他们要订婚,六年里,他们拓展事业,一直拖到了现在,而叶名琛也是等到了现在……
他们相互祝福,而叶名琛也深深感到,等待不过是一种煎熬。这时,他再次想起了天奕忻……
依旧是吵吵嚷嚷,台上有几个女人在跳舞,灯光闪亮,照亮每一个人内心的空旷……好刺眼好刺眼。
似乎觉得自己与世界隔绝了。
他疯了,他爱索卓洛,可是索卓洛不爱他,索卓洛只爱伊卡洛一个……
似乎觉得,他们太绝情,为何在他伤口上撒盐?
又想起了天奕忻,天奕忻,天奕忻……
自己说索卓洛太狠,他何尝不对天奕忻狠?或许,天奕忻才是真正适合他的……对,他是自私到恐怖了。别人不和他在一起,然后他就去和深爱自己的那个人在一起?那么,是当她是一个替补?还是,如果在将来,他爱的人肯接受她,那么,他就再一次把她给甩了?他的确是自私……
他径直走出去酒吧,仰起头,让微风吹拂着他那憔悴的心灵……
努力让自己清醒一些,无奈,却是一场狂乱……
刚才,就在几分钟之前,索卓洛和伊卡洛宣布了他们这个结婚的喜讯。
他拉着索卓洛的手走了出来,谁知,换来的却是索卓洛恼怒的眼神……一下子拍开他那强而有力的大手。
“小洛!我有什么比不上伊卡洛!”他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似乎在确定着什么,或许,一早就已经发觉,只是一直都不想承认罢了……
“爱情不是用能力来衡量的……爱就爱了……与其他东西无关……”她放软了口气,他深爱自己多年,她恨自己当时的不决绝,拖泥带水,这不是对他好,而是变相的折磨,让他一直以为自己还有机会……
所谓长痛不如短痛,但是,显然,他们都是不懂的。
“你说什么……”他宁愿自己有那么的一刻,什么都听不到,那多好?他依旧是怔怔地望着她,等待着她的判刑。
“这并不是因为你晚了他一步,而是,我们一早就想爱,只是打当年他念在与你的兄弟情义,才一直和我保持距离罢了……知道那天,我要走,去日本散心的时候,他到机场追我,那一刻,我就知道,我们此生无法再分离……”她挣脱了他的手,平淡地说完这些话……头也不回地走了回去……
他站在那里,一直站着,任凭风吹拂着自己早已凋零的心。
风轻吹着,本来唯美的春风,如今却是那么的刺耳。走过的行人,都似乎是在嘲弄与讽刺……
Waiting,等待……
Loser,失败者……
无限的等待,最终只是一个失败者……最终只落得一个失败者的名号。
伴随着那轻松的脚步声,还是动听的曲调,“放开点吧,你没事吧?”
谁知道,他一把掠过来人,紧紧地拥着她,她倒是惊讶……
“你干什么!”她几乎是用尽全力去挣脱的,“你在怪我?我们在一起好不好?”他恳求的眼神,是多么的真诚。
“你真的很自私,或许,等哪天,他们又有什么喜讯的话,那么,你是要再甩我一次?”她轻蔑的望着他,“看来这一趟,我还是来错了,你向来都是那么的自私!”天奕忻,倒退了两步,怎么以前就喜欢这么一个人渣?明知道别人只是当自己是个不是工具的工具罢了……
“你不是爱我吗?啊?难道也是欺骗?难道我只是你拒绝别人的一个理由?”他苦笑,谁不知道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他靠在栏杆上,任由风吹打……
“希望,你能够明白……”这时,富有磁性的声音萦绕耳边,不是天奕忻的护花使者是谁?
他,依旧靠在栏杆边,最爱的被自己的兄弟抢了,他苦笑,最爱自己的,也被兄弟所掠夺……
但是,他不知道,该珍惜的,却错过,该祝福的,却一直在那里驻足停留……天,只会眷恋懂得放手与珍惜的人……
他们十指紧扣,相互挨着,也徐徐离开,望着那远去的背影,或许,天奕忻说得对,自己真的很自私,很自私……
或许,真的只可以在背后默默祝愿他们吧……他不禁苦笑,想不到,到了最后,败的竟然是自己,竟然是本市首屈一指的年轻经理——叶名琛。竟然是你……叶名琛!
他用手背抚摸着额头,滚烫滚烫的,“酒精过度,也是会英年早逝的……”不知是谁,递来了一条白色的毛巾,“放心,我不会像他们那样和你抢女人的……”他笑了笑,“兄弟。”
“你说,是不是世界上,所有人,都像你一样,不受感情的牵绊,那么,就会世界和平?或者说是,相安无事,不必像我一样,在这里借酒消愁……”他望了望栏杆旁的空酒瓶,不禁苦笑,倒是倒退了两步,抬头望了望天空,今天,天昏暗的要死,原以为会下雨的,谁知却只是灰暗。
正如叶名琛一样,泪不下,只懂得在心里痛伤……
“或许吧。不过,像我这样子,也好不到哪里去……不受任何情感的牵绊,倒是别人送了我三个字……”他摇摇头,看着这个“兄弟”,感觉世人真的好傻好傻,怎么就让所谓的爱情成了自己前进的绊脚石?
要是是他的话,他一定会把这石头一下子踢碎……
从来就只有他伤害人,把人的心伤得如那破碎的石头般,再也无法还原。
“哦?哪三个字?”他望着凡天行,这个俊俏的兄弟,眼里透过一种目光,反射到心里,那种情感叫做羡慕。
“没人性……”
“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愿意当‘没人性’的人……”他任凭风吹打,不避……
夜,很漫长,很漫长……躺在床上久久难眠,当一个“没人性”的人,谈何容易?抛弃一切的情感,谈何容易?
自己最爱的人,要在别的男人怀里绽放美丽,而且,那个男人竟然是自己的发小,兄弟……
最爱自己的人,当自己完全对最爱的人决定放手时,她已经变心。她的芳心,竟被另一个男人夺取,那个男人,竟是自己的发小,兄弟……
或许,在某一个角度上来说,他是自作自受,该去珍惜的没有好好珍惜,失去了才来后悔,还要斥责别人的绝情……简直自私到不能再自私的地步!
但是,在某一个方面来讲,他却是一个受害者。他苦苦等待爱人的回来,到最后,终于后悔了,却不知道世界上没有后悔药,他在天奕忻身上苦苦寻求后悔的配方,而她,却告诉自己,不爱了,就真的不爱了……
所谓“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说的也是这个道理吧?
当局者迷,他,何尝不是从未看清过自己?一直苦苦的等待,等到了什么?等到了什么?
等到了一个又一个决绝的答案!
忘了吧,忘了吧……
我有什么比不上他!
我有什么比不上她?
为什么要这样子对我?
忘了吧……一切都不过是一场梦。
……………………………………
红色的液体,在酒杯中摇晃……似乎也充斥不了他那凌乱不堪的心……一丝甘泉,从他嘴角缓缓流出……清纯的水珠,划过他那光滑而又俊美的脸颊……画出了一道美丽的弧线……
忘了吧,忘了吧……从今天开始,我要像凡天行一样!我要像他一样!不受任何情感的牵绊,既然,世界上没有人再爱我,那么,我就好好的爱自己!
我发誓!这一次,是我最后一次自暴自弃,这是我最后一次落泪!
………………………………
冰冷的笑,从他的脸颊中勾画出来,配合得天衣无缝……眼角出现了一种未有过的冷淡,从今天开始,不再是别人伤害我,而是我伤害你们,伤害你们这群曾经伤害过我的可笑的人!
寒夜,刻画出一种另类的阴森,或许,因为他……
天空,又是那么的明媚,昨夜,原来下了一整晚的大雨,如今,早已经豁然开朗。
如他般,一人独唱,一人独奏,自编自导自演自欺欺人……从来,只是他一人在演独角戏。
又是“朋友”聚会。或许,对他而言,早已经无意义。
即使已经发誓,不再受任何情感的牵绊,如今却又是那么的悲伤,你是一个完完全全的失败者,妄图用冰冷来掩饰心中的恐慌……
“名琛?这么早?”他拉开凳子,脚一跨,就坐了下来。殊不知,他背后的美丽的俏佳人,正与他打情骂俏。
这是向失败者的一种炫耀?
“是,是啊,等了好久了吧?”她心里有些不安,昨天,她的语气是重了点,但是无非是想让他死心罢了,看见他现在没事,倒也安心了不少。
这就是对失败者的一种施舍?
昨天,是太过决绝了点,也希望他明白……明白?当然明白。
“我们是不是迟到了?”他们看着这么多人的到来,倒是觉得惊讶。他们不是天奕忻,阴侲司是谁?
“哪里,我们才刚到呢,就是不知道叶名琛等了多久……”伊卡洛笑笑,倒是觉得叶名琛似乎有点变了,不过这倒也是意料之内的,不是吗?
“也不是很久,再久也比不过……”他冷笑,“比不过四年之长……”他把手中的液体摇晃了下,一饮而尽。咽,在跳跃,似乎是另一种寂寥……
语含双关,话中有话,到底是对谁说?在耻笑着谁傻?
“想通了?兄弟?”富有磁性的声音,萦绕耳边,来人走了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找了个旁边的位置坐了下来。
“或许吧……”他无奈苦笑。
“好了,人齐了。我们这次来,是想给大家发请帖,我们已经结婚了,也去民政局领了证件,下个月,在LAX酒店摆酒,希望大家早点来……”他用最大尺度的微笑,说出了这番话,就是感觉气氛有点怪怪的。自从那天去探望天奕忻的母亲之后,似乎发生了很多事,很多事,一切来得太突然,又太过平凡,却又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还是铃声打破了这尴尬的注视,收回了对对方的奇怪的眼神,“发誓从此绝无儿嬉让爱恋随心细味余生爱着你如死怕忘记共谁入戏……”
那铃声,那悦耳的铃声,不是谁,而是从自称是没心没肺没感情的凡天行的手机里发出的……
“女朋友?”众人诧异,想不到,自命风流的凡天行竟然也有这么的一天啊……天知道,没人性的人,不会因为谁,而变得“有人性”。
“算是吧,倒是她烦了我好久……”他认命地摇了摇头,手机铃声也是那个不知名的她弄的吧?
“记住,姻缘在身边的时候要抓住,不要等它走了,才来后悔。这句话,倒是有点老套,可是,站在你面前的却是一个例子……”他收好那长方形的红色的喜帖,上面还印了双喜,很好看,花纹也很好……你们是不是也为了一些细节,而弄了一整天?而我,是永远无法插入你空闲的时间……
他头也不回地走了,谁不知道,他话里的意思。他双手插在裤袋里,走得很潇洒。
“嗯,是,好的,嗯,可以……”简单的话语,冷淡的语调,或许,想了很多,不要等错过了才来后悔,这句话,却时时萦绕耳边,是啊,错过了就真的后悔了,对啊,不这样子做,就真的后悔了,真的……这么好的机会,不好好把握,就真的后悔了……
“我们号称‘冥王’的凡天行,终于摆脱了万年光棍的名号啦……”这声音,当然,依旧是那个热情开朗的大男孩——阴侲司了。
透明的玻璃台面上,映着他们的影子,放着他们的水晶杯……
“她叫什么名字啊?”索卓洛倒是想知道那个神秘的“她”到底是谁,竟然能盗走凡天行的心,她都要写一个服字给她了。
“她?康梓箬。”倒是没有太多的修饰,轻描淡写。倒也失去了刚才少有的温柔。
凡天行,向来是他们六个之中最冷情的一个……
“康梓箬?她也是我们大学时候和我同系的系花学妹啊……”阴侲司差点喷水了……不过想起康梓箬,也是上个月才见过她,不过,那时候的她……
那时候,也就是上个月。阴侲司拉着行李箱,要去英国出差,原因是他在本国的名气倒也是不小,英国一个经纪人去中国让他写曲,可他就是说需要时间,终于拖到了现在……
忽然,看到了一个女生的面貌,好像和,康梓箬极为相似。
那个坐在机场上椅子上的她,正在手忙脚乱地收拾着什么东西,类似于证件之类的吧……
这时,她的东西,忽然地撒了一地……
她立马蹲下,想去捡,但是,那护照硬是捡不起来,捡了起来,又掉下去……最后她只是怔怔地蹲在那里,似乎在等着天庭的裁决……
他实在不忍心,他走过去,眼明手快地帮她捡起了所有的东西……
“没事吧……”他还是问了,毕竟,她现在弄成这样,当年她可是风靡全系的女生,多少人追捧啊……
她摇了摇头,连声道谢后,匆匆离开,谁知,她的行李箱又忘了拿……
“康梓箬?”他叫停了她,望着她心不在焉的样子倒是有点奇怪。
“啊?”她倒是吃惊,一抬头才发觉那是学长……眼泪终于按捺不住了……哗哗地落了下来,流着,流着……在她脸上画出一道美丽的弧线,绽放了一朵堕落的花朵……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他倒是不觉得太过奇怪,倒是想起当年,天奕忻和他,那就不算什么了……
听她说起,似乎是她爱的人,不和她在一起吧……
那时候,他倒是很有感触,那时候,天奕忻依旧是对他冷淡,让黑暗莅临……
“知道吗?我曾经等了一个人,等了四年,四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现在,我只希望她幸福快乐……或许贪心一点,只愿意她回头一望,哪怕她望的不是我……但是,我觉得值得。如果,你觉得你口中的那个他,值得你去等待的话,那么,你就去吧……不要想离开,想去逃避了……”
最后也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走……如今只想告诉她,我等到了,而且,不只是回头……
“听你这么说,倒是要谢谢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了……”他淡淡然地说着,还真的“感谢“他了……不是他的话,那么他就不会有这么好的机会,有这么美满的结局,不会这样子……
“但是你们之前为什么不在一起?”索卓洛因为多年前的事,一直耿耿于怀,每逢听到些什么想爱却不在一起的字眼,都十分的敏感。
“知道吗?她是我们Z’L的对头公司,PL的首席建筑设计师……”
他无奈苦笑,陷入了深深的回忆当中……
那年,大雪纷飞,凡天行看在宁老的份上,极其不情愿地踏上了去往北京的征途……去参加一个什么发布会……关于设计类的。
倒是到了一个偌大的会所,里面的场景布置,把一个人的思想挥发得淋漓尽致。那奇特的构思,倒是耳目一新。
只可惜,美中不足的是,无法让人有一种设计与心理连接,融入的心里的那一种情感……
要是,在色调与间隔方面稍稍改动的话,那可就完美了……
这时,也不知道是谁,把他推上了舞台上,让他做讲演,他一怔,倒是说出了这里的一些地方的不足,也说出了一些他自己的观点,如艺术,有时候是漂浮物……
正当大家响起那掌声的时候,一个娇弱的声音从人群的后面,传了出来……
“我倒不这么认为……”那是一个又时尚触觉的女生,红色的贴身长裙,穿在她身上,显出一种奇特的气质,格外的动人。
凡天行还是惊讶,倒是有人敢跟他扛上了,打听起来,原来是PL的首席建筑设计师……
PL?不就是Z’L的对头公司?
而PL最近有一个大的项目,正是Z’L想要夺取的……
那一边,她也是对他一见钟情,看到他那俊俏的脸庞,以及,才说,就已经夺取她的芳心……
她不停地去找他,甚至去表白……
面对她的心,他岂会不懂?200的智商,配上不及格的情商,似乎是完美的搭配,配合出那没有人性的人……
那天,她最后一次去找他,而他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话,“我们在不同的公司里,那么,我们就是敌人……”
那天,她决心要走,她哭了……却因阴侲司的话,而改变了主意……
她哭啼着去找凡天行,他今天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上面还有两颗纽扣没有扣紧,还穿着亚麻色的长裤。
“求求你,你还要不要我?”她紧紧拥着他,那一种气息,让她着迷,不知为何,天下之大,唯独钟情于他,天下之大,唯独对他一见钟情。
要?那不就是……
不要?那就要后悔了……后悔什么,不知道,是后悔浪费了这个好机会,还是后悔让她走?
“要……”
不知为何,心似乎推动着他,说着这些话……
那晚,泪水不知为何,止不下来。此夜曲终,再美丽的谎言终究有被识破的一天,在华丽的音乐终究也会停止……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八字真言,充斥着某人落寞的心灵。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人若为人,天理难容……
他一次又一次地对自己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人若为人,天理难容……
说到自己渐渐麻木了……
说到自己觉得这样做是对的……
那晚,他辗转难眠,不知道为什么会答应她,不知道为什么,不知道为什么,答应了,那就是说,要,PL……
……………………………………………………
悦耳动听的铃声再次响起,他看了看来电显示,眼神充满了阴霾……
稍稍有点闪烁……
“额,我上个洗手间……”他摇了摇头,双手环在胸前,轻步走了前去,轻松的步伐倒是显得他很慌乱,害怕别人看到他的奇怪的眼神……
而他们则是相互对望,继而大笑……心想一定有一些肉麻的话,不肯在大庭广众里说吧……
……………………………………………………………………
阴侲司缓缓走出了Waiting&;LoserBar。
想起刚才,里面的气氛被她们弄得暧昧极了,两个女人在聊着什么,时而大笑,时而对望,时而沉默……而伊卡洛则是很有耐心,一直在深深地注视着索卓洛……
他靠在叶名琛曾经挨着的那个栏杆旁边,他到底是以一种怎样的心情来在这里呢?夜,如今,黑得明亮,脱掉了之前沉闷的衣衫……或许是因为之前下了一场雨的缘故吧……真的,不想因为一些事而失去一个兄弟,希望他如天般,能够豁然开朗……
此时,“这是当然……”一阵熟悉的声音充斥着他的耳边……
他感觉脑袋“霍”地蒙了……怎么可能!
他顺着那声音,那轻微低沉的声音……走到了一条阴森甚至是恐怖的小巷……
“这件事都要谢谢你了……”那声音,果然……
“这是当然……”
“就算是东窗事发,也不会牵连到我……毕竟资料都是在她的电脑里的……”
她?她是谁?
“盗窃?更加是可笑吧……我们大可以说是身为PL旗下首席建筑设计师的她以高昂的价格卖给我们……到时候,PL只能迁怒于她……”
什么?又是这种事情?关于什么社会上的东西,他不懂,也不想懂!偏偏自己的发小却是商场上的恶魔……每每带给人家噩梦……
“放心,你应该知道,我不受任何情感的牵绊……”他的声音越显低沉,眼里充满了阴霾……到最后,心中总是揪着,揪着,不知为何……
不受任何情感的牵绊,没人性?那……康梓箬呢?
“的确,我说过我是没有人性,不然怎么对得起我‘冥王’的称号?对,我是欺骗了她,我是对不起她……但是,我不能不对不起自己!”
“明天,明天一切都会结束……”他的语气似乎软了下来,他似乎是如释重负,匆匆挂了电话……
他背靠着墙,清冷的月光,显出格外幽静。他腿渐渐软了下来,身挨着墙,就那么坐在那……似乎在想着什么……明天,一切都结束了,对吗?他苦笑,一滴晶莹的液体在眼眶内打转,终究还是落了下来……在那俊美的脸上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
太多太多的问题,在他脑海里浮现……
不受任何感情的牵绊?什么……
他的心里似乎被疑惑和懊悔所填满,如果不去那里的话,就不会发觉,自己的朋友竟然……
什么盗窃,什么什么东西……虽然向来知道凡天行心防很重,也经常发生有人走到他面前要死要活,可这次……
天哪,凡天行,你又要害死谁?
天理,还是友情?不懂。
攻心计,他向来不懂,他的世界里只有音乐与美妙的爱情……
如果这一次,真的犯罪了,盗窃罪,那么,如果警察找来了,他说不说好呢?
无可否认,他的想象力向来丰富,也可以说是未雨绸缪。心,在胸腔里跳跃,起伏不定……
“怎么了?”天奕忻轻轻环住他的腰,“刚才之后,你就变得这么奇怪……”她粉色的眸子望着他,下巴蹭到他的肩膀上。
“没,没什么……”他还在想着刚才的话,满是奇怪。为什么他要说谎,明明说是去洗手间,但是却在神秘的小巷……
还说到盗窃,说到欺骗,说到……一切让他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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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个早晨,又一个明媚的早晨。
每当阳光射进那窗里的时候,不知怎的就会格外舒心,似乎得到什么保证似的,就像是天晴,人心,也是晴天。
“侲,今天是凡天行他们Z’L公司的发布会耶……”她晃着摇摇晃晃的脑袋,慢慢地打开了电视,带着微微的倦意,躺在床上。
冷峻的身躯率先跨了出来,发布会上的人,今天,穿着一身白色的西装,显得身子格外的修长。
“下面请我们Z’L的首席建筑设计师讲话!”
台下一阵掌声,继而又有尖叫声,因为后面设计的蓝图已经公开了出来。
很华丽的设计,又不失一丝童真。时尚又带着一点复古的味道。
那底下的三角形为建筑打好了基础。那个纵横交错的红色与黑色线条,给人一种整个建筑都在旋转的气息。
每一层都有着一个大大的落地窗户,很美,真的很美……
尖叫的,当然包括了PL的人。
“嗯,很华丽的设计,请问您是怎么想出来的呢?”那是一个电台的记者,发布会正在直播。
“也不是我一个在单纯的想,还要感谢一个人,那就是我的好兄弟发小,叶名琛。就因为他之前给过我一个U盘,然后里面那是一个广告的设计,让我有了这个构思。”他淡淡地说道,似乎也看到了某女惊讶的眼神,与那在双眸里打转的液体。
他狠下心肠,再次在脑海里呐喊,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人若为人,天理难容。这是他的座右铭,后面那句是他自编的……
“叶名琛?是本市著名的广告有限公司PF的高级经理叶名琛?”记者着急地问道,也失去了仪态,这可是第一手资料啊!
“当然……”他笑笑,也真的该谢谢叶名琛的U盘,一款广告公司里用的比警队情报科用的还要高级得多的U盘。
“凡先生,有几个问题是我们一些女同胞想要知道的,你愿意回答吗?”另一个记者乘胜而追。
凡天行很有风度地做了个请的动作。
“请问,你有女朋友吗?会去找吗?”
“目前吧,还没有。也没有这个打算,男人我觉得要以事业为重。就算是我和那个女人走得比较近,也只是为了工作罢了。毕竟他们都说我是‘冥王’。”他无奈地笑笑,望了望她,她哭了,哭得很凄惨。
工作是么?冥王是么?事业为重是么?之间一个白色的影子在发布会上消失,越来越小,越来越小……
………………………………………………
许久,发布会结束了,人们渐渐散去。PL的总裁走到他跟前,拦住他的去路,“凡天行!你盗取我们公司的资料,我们保留追究的权利,除非你们愿意登报道歉,并且停止一切工程!”那是一个身材矮小的中年男子,白手起家的传奇人物,康杰。
“哦?是么?你倒是好好问问,你们的首席建筑设计师,到底收了我们多少甜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