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一一 ,墨尘心疼.强笑安慰
书名:第二,不相知作者名:风萧易水本章字数:2068更新时间:2024-12-27 17:07:30
或许有一天,我可以随风飘零,如烟如雾如露,一切尽是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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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十一 墨尘心疼,强笑安慰
月灰星疏,她做了一个梦,梦见在漫漫历史的长街中,自己打开一扇连接两个时空的大门,在遥远的二十一世纪有一个人,焦虑的寻人,通过蛛丝马迹查询有关学校那间闹鬼厕所的一切背景。她扯开嘴,笑了,不知是痛苦还是喜悦:妈妈,你知道吗?我穿越了,穿越到宋朝,看这时代的杀戮。或许有一天,她可以随风飘零,如烟如雾如露,一切尽是虚无,这一切终究不过是一场梦魇。
晨曦顺着门框慢慢攀爬,钻进门缝洒在屋内,斜光通透了空气,涂抹一丝一毫的神圣。空气里溢满温暖。睫毛颤动几下,她睁开眼,光有些刺眼,试着张口,依旧不能言语。入眼的满是亚麻色,原来是墨尘趴在床沿熟睡,亚麻色的发间闪烁着日光。
大概穴位被内功自行冲断,疼痛像火一样焚烧全身,力气像被抽干了,虚弱的甚至不能轻易移动手指,隐约感到额头的虚汗顺着额角滴落的轨迹。
墨尘睡的不算沉稳,当白笑笑再次看向他时,他已睁开一对皓目,坐在床边,满是歉意的看着她,袖口擦净她额头的虚汗,“笑笑,抱歉,你被劫走的那天,我竟然没有发现。”说着,他想到什么,从袖间取出一块碎布和一张黄纸,放在我面前。
因为不能说话,白笑笑只能用疑惑的眼神问他,黄纸是什么。那块碎布她是知道的,离开的那晚从她衣角撕下的血书。
他懂她的意思,深深呼吸,皱紧眉头,微带愠色的阐述,“朝廷越来越猖狂了,向梁山下战书,三个月内攻下梁山泊,每个叛军的下场就如城门上的叛乱者。那时,我猜想,城门上个人一定是你。”
看着他的忽怒忽悲,她想告诉他离开的几个月里发生的事情,好让他放宽心。但这一定是绝密任务,否则扈三娘早就告诉梁山好汉了。还有,那晚的黑衣人之后便再也没有见过,他是谁?策划阴谋的目的是什么?
伤口的疼痛像疯了一样,攀上皮肤,慢慢蚕食每一寸筋骨,然后是一阵一阵的刺痛,每一块痛处上仿佛扎的千根细针,让白笑笑难以再用淡定的表情去忍受。她张张口,想把这痛楚吼叫出来,无奈,虚弱得发不出声音;动动手,想把这疼痛挤压,无奈,身体不能移动。汗渐渐浸湿了内单,她只能禁锢在原地无望地挣扎:谁来救我?好疼。
墨尘见她这般痛苦,恨不得帮她忍受这一切,帮助她摆脱痛苦,可是只能旁观的他只能无望地握住她的手缓缓注入内力,小心翼翼为她擦去黏稠的汗水一遍一遍唤着,“笑笑……笑笑……”。白笑笑感觉到,被他抓住的手,有热力流过,很舒服的感觉,伤口不那么痛了,隐隐有麻麻痒痒的感觉。稍微松口气,也不像先前那样无力。竟可以探手擦去额头的虚汗。
墨尘见她面色不像之前那样苍白,扶她坐起,递来一碗深褐色的药汁,关切的问,“笑笑觉得好点了吗?”
仔细感受体内的变化,热力流经之处,疼痛感骤减,这是内力的输送吗?“好多了。”她笑着,甚至感觉精神也恢复不少,接过药汤,一股混着青草味的怪味在鼻息弥漫开来。皱皱眉头,想起电视剧里,中药是苦的代名词。而手中这碗,还有些浑浊,碗底沉淀着草药的碎屑。带着一些不甘愿,她有些任性地把药水推回墨尘手中,干笑,“太烫了,等会再喝。”
墨尘端着药汁慢慢吹气,毫无理由的选择相信她胡乱说的理由。她见他那般专注,垂着头,有些惭愧的抓着内单衣角反复蹂躏,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墨尘抬头望她一眼,看出她有些羞惭。他知道从小她就怕苦的,为了让她心里好受一点,笑着转移话题,“笑笑,你不觉得冷吗,我帮你换件衣服吧。”说着,手伸向她的衣领。
她慌忙握紧衣领,摇头,“不了不了,待会喝完药,一定是又要湿透的。”
“那快喝吧。”他递过药来,碗沿触及她的唇边,温和道,“已经凉了。”
她装作乖乖的喝药,拉拉被角,让它能够盖在自己的胸前,然后趁墨尘不注意时,稍稍抿起嘴唇,汤药一洒无余。也许这样他会忘却换衣服的事情,女儿身也不会暴露。
墨尘立即挪开药碗,可惜还是迟了一步。但他并没有手忙脚乱,迅速掀开湿透的被子,将她抱起,“笑笑,对不起,我不太适合照顾你。先去我房间休息,我帮你换上干净的被褥。”
“不用了。”她尝试挣开他的手臂,这才觉得他有力的臂膀想铁笼那般强硬,不是自己轻易就能够挣脱开的,况且,现在有伤在身。
墨尘似乎有些不悦,抱得更紧一些,微带怒斥,“笑笑,你可以安分一些吗?旧伤未能痊愈,如果再感染风寒,你让我如何向冉兄交待?”
冉,好像书宋江的真实名字吧。白笑笑想想,借题转移了话,“宋老大呢,他去哪里了?怎么不见他。”
“冉兄去请吴用先生了。”
吴用,智多星吴用……提及这个名字,她只觉得全身发冷。《水浒传》中,萧让一直生活在吴用的阴影里,但究竟是什么事情,让萧让如此畏惧吴用?
“笑笑,你怎么了?伤口又复发了吗?”墨尘感受到她轻微的颤抖,手脚也变得冰凉,不敢再用力,稍稍减少臂膀的力度。
她趁机轻轻跳下,扯到一块旧伤,有鲜血溢出。对于吴用先生,她的确心生畏惧,这是作为萧让最本能的反应。
墨尘小心地扶着她,不敢多碰,也不敢让她坐下。随处可见的伤口密密麻麻的,连白笑笑本人都不忍心看下去。当她抬头看他心疼的样子,觉得他付出的够多,故作随意的靠着桌子,牵强的扯着嘴角,安慰道,“别担心,我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