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青楼，扯坏衣服

上辈子欠下的债，今世总得讨点利息吧。

依照前世对沉暮夜的了解，他表面上端的一副翩翩公子之相，实际上好美人，好享乐，尤为痴恋清风楼的牡丹姑娘。

每逢十五，牡丹姑娘才会露面献艺，沉暮夜定去捧场。

明日，便是十五日了。

苏清染心中有了盘算。

“黛儿，替我准备一套男装，但是一定要用最便宜，最劣质的布料。”

要求听上去奇怪，黛儿不多问，依着吩咐做了。

....

十五日晚。

清风楼一月一次的百花宴举行，门庭若市，来的人皆为男子，无论外表多衣冠楚楚，样貌堂堂，都难掩眼中深藏的欲望。

清风楼，是上京最大，最繁华的青楼。

百花宴实则为权色交易的借口，唯有头牌牡丹姑娘才可只卖艺。

即使苏清染前世为深闺女子，也听闻过牡丹姑娘的大名，传闻她倾国倾城，国色天香，亦是处子之身，自打她进了清风楼，便无人再拿下头牌之位。

清风楼前，一位月白色衣裳，身形清瘦，面容清丽的翩翩公子摇着折扇，一旁跟着一个小厮打扮的男子。

仔细一看，两人喉间都无凸起。

这便是男装打扮的苏清染和黛儿。

“小姐，这不好吧,万一给老爷发现了……”

黛儿一脸的担忧。

苏清染拍了拍黛儿：“你放心。”

“哟，这位公子看着面生啊，可是第一次来百花宴？”

一个浓妆艳抹，身材窈窕的女子迎了上来。

苏清染一收折扇，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姐姐好生眼利，本公子正是来一睹牡丹姑娘的芳容的。”

女子上下打量了苏清染一眼，衣着文雅，用的料子却颇为劣质，同身后的小厮衣着所用如出一辙。

看清这点，女子的笑容便显得没此前热情：“既然如此，便于大堂落座吧。”

苏清染并不甚介意：“烦请姐姐带路。”

虽看着家境不甚殷实，但那张容貌与彬彬有礼的谈吐，倒是不惹人厌。

女子带着苏清染同黛儿在大堂一处落座。

“喏，这已是不错的位置了，雅间早已被客人预定完了。”

此处离看台较近，却偏于角落，不容易被人发现，正是苏清染想要的位置。

黛儿还有些揣揣不安：“公子，我们还是早点回去吧。”

苏清染端起茶杯，轻珉了一口：“不急，坐下好好看。”

不得不说，百花宴的盛名并非虚传，个中女子个个样貌美丽，身形姣好，气质却各不相同，难怪清风楼成为每个男人流连忘返之地。

而苏清染的余光，全部放在了装饰最华丽的那间雅阁上。

依她对沉暮夜的了解，必定是要坐最好的位置，雅间中已经有隐隐的人影掠过。

一阵悠扬婉转的歌声传来，纱丽缓缓垂下，却依稀能分辨出身后之人美好的身形。

此曲只因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

苏清染目光移向看台，这个让全场为之静谧的女子，便是大名鼎鼎的牡丹姑娘。

可今日她并无心思欣赏歌声：“黛儿，你在这坐好，若是百花宴结束，我还未回来，你便自行回府。”

“公子，公子!”

黛儿怕惊了他人，只得小声喊道，但小姐早已悄悄离去。

苏清染悄悄绕上二楼，沉暮夜雅阁所设之处，门口几个侍卫站的笔直。

倒不是怕自己打不过，只是怕弄出的动静太大惊动了里面。

苏清染眼波流转，顿生一计，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玩意儿，偷偷往远处扔去。

“什么动静？我去看看！”

一个侍卫立刻朝着声音的方向跑去，只剩下一人站在门口。

苏清染装作慌忙的样子跑出去：“请问这位兄台，我家小厮在里面吗？”

侍卫神情严肃：“什么小厮?

快快离开！不许惊扰了里面那位！”

苏清染不依不饶：“兄台，麻烦您看一眼吧，我刚刚亲眼看着他进去的，万一他误闯，得罪了里头的贵人可不好了。”

侍卫一脸的不耐烦，但心中也觉得有些道理，转头刚想进去确认，苏清染上前一步，直接一记手刀，从侍卫的后颈狠狠打下去！

一个七尺男儿，倒在地上昏迷，不省人事。

苏清染四下看了看，总感觉有人在看着她，但又确实无人来此。

碍于时间紧迫，苏清染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拉开门悄悄溜了进去。

她不知道的是，在看台的最高层，有一间设计巧妙的房间，隐蔽却能将清风楼的每一处尽收眼底。

屋内，一男子身着黑衣，用的绣线乃是他国进供的金丝，布料是上好的绸缎。

黑暗中男子的面容不甚清楚，一双眸子却黑亮的出奇，平静的眼波下带着些许不为人发现的探究。

一名暗卫打扮的男子上前，恭敬说道：“殿下，此人鬼鬼祟祟，是否要将此人捉回来询问？”

男子的声音听不出情绪：“不必。”

纵使只是一个背影，他也认得出，那便是苏清染。

他还是第一次，对一个人产生兴趣。

……

苏清染悄悄进入了房间，雅阁做的精致华贵，空间极大。

案桌用的是上好的梨花木，屏风上画的是当代画家的成名之作《竹》，墙角摆放了几朵西域进贡的曼珠沙华。

沉暮夜身旁一个个貌美如花的女子，忙前忙后的伺候着。

苏清染故意弄出了些声响，一瞬间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其中一道尤为熟悉。

她尴尬的笑了笑：“无意叨扰公子，只是我家小厮贪玩，刚刚误入此地，我是来寻他的。”

“呵呵，公子可真会说笑，您看看这，除了殿下，哪还有别的男子？”

明显对着这位不速之客不抱好感。

苏清染装作惊慌，眼眶中微微泛起晶莹的泪珠：“殿下误会了。”

沉暮夜刚想开口说话，外面的侍卫便冲了进来。

“殿下！这人刚刚不知使了什么办法，让我晕了过去，我现在就把他抓出去审问！”

说着，直接揪起苏清染的衣领。

“撕拉——”衣服直接被扯开了一个大口子，凝脂般的雪白暴露在沉暮夜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