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亲密的关系

“名字不错，歌我没听过。我喜欢的歌手挺不稀奇的，我唱给你听啊。”

“怎么隐藏，我的悲伤，失去你的地方；你的发香，诶~你看，你的发香，多应景。”

“啧，好好唱啊你。”

“你的发香，散的匆忙，我已经跟不上。闭上眼睛，还能看见，你离去的痕迹。在月光下，一直找寻，那想念的身影。如果说分手是苦痛的起点，那在终点之前，我愿意在爱一遍。想要对你说的不敢说的爱，会不会有人可以明白。我会发着呆，然后忘记你，接着紧紧闭上眼，想着那一天，会有人代替，让我不再想念你。我会…”

“我会发着呆，然后微微笑，接着紧紧闭上眼，又想了一遍，你温柔的脸，在我忘记，之前。心里的眼泪，模糊了视线，你已快看不见。”娜娜不禁跟上曲子，唱完时发现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的声音。

“很厉害诶，女生唱周杰伦的歌，尤其是唱这种情歌真是好听。视频翻唱听过不少，没你的棒！”刚刚悄悄停下，让娜娜独自唱完的周寒雨对娜娜不但意外的会唱，而且唱的如此之好非常欣喜。“这首歌也不是杰伦的主打歌，你会唱，真惊讶。”

“你问我听谁的歌，又没说可以说好几个歌手，所以我就没有说杰伦了。再说，这首歌这么好，即便不是主打，有很多人会唱也不稀奇啊。”娜娜看着迎着月光的周寒雨，“刚刚唱到副歌部分我就插嘴了，你重新唱一遍哪里。”

“呵呵，好。你刚刚唱那么好，我倒有压力了。”周寒雨抓抓头发，又清了清嗓子，“想要对你说的不敢说的爱，会不会有人可以明白。我会发着呆，然后忘记你…”

“唱错了。”

“嗯？”周寒雨注意到娜娜小声的话。

周寒雨转过头脸上很疑惑，这时，娜娜搭着他的肩膀把脸凑到他的脸上，然后匆忙跑开，简直用不上“停留”这个词。周寒雨感觉娜娜的脸颊柔软而且光滑，带着女生皮肤特有的凉凉的温度。他不知道是不是只有脸颊碰在了一起，但是他知道刚刚娜娜头发如此贴近，而他则彻底喜欢上了那一抹味道。

、谁喝多了

娜娜回到包厢把罗素拖出来，说要回家。一路上娜娜紧靠着座椅表情带着紧张，罗素问他是不是自己开得快了，但是娜娜没有回答他，下车的时候也没用说再见。

娜娜迈着大步走回家，轻轻关上门，蹑手蹑脚走回自己房间，他不敢保证这时她的脸上表情正常，所以听到爸爸妈妈房间的电视声响她关上房门还上了锁。咔嗒一声，娜娜直直的扑到床上，用被子把自己的脑袋盖住，一声不息的不过几秒钟又跟弹涂鱼一样蹦起来，然后又漂亮的完成了就地打滚三周半，倒立，扎马步，科教版扑街等数十种高难度动作之后，配合各种神表情以及娜娜内心的配音完成了一部冲击奥斯卡的独角戏。

最后娜娜平静下来，看了一眼时间，十点半，从抽屉里拿出日记本：

“九月二十一日，天气，…这是怎么了，是他喝多了，还是我喝多了？刚刚的风是这种感觉么。

今晚的夜空没有星星，但是月光那么好。我不关心天气啊，我想写什么啊。刚刚的两个小时，怎么感觉发生了那么多，可我觉得我什么都没做，我只是应邀去了KTV，然后嫌吵闹独自出来，在外面的沙发上细细的看了看他的眼睛，在阳台上唱了首歌才对。

喝多了酒的人，都把当时的事在醒酒之后忘了记了吧。都说喝过了酒的男生满嘴跑火车，一脸不正经，可是说这些话的人是不是没见过酒精把平时安安静静，笑比话多的男生变成迷离眼神的样子。我只是走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对吧。

如果没有那灯光，他还会觉得我的头发令他着迷禁不住要去抚摸么；如果没有那风，他会说我的味道让他喜欢么；如果月光暗淡，街上嘈杂，他会给我唱一首歌么。

又不是生离死别的世界末日，这叫人回去学校怎么办啊。”

娜娜一头扑在桌子上，手里拿着笔在本子上乱画。忽然手机响了——千万别是那谁——周寒雨：那首歌歌词我肯定没唱错，太打击老杰迷的心了。

娜娜用下巴抵在桌子上，一副崩溃像——这都是什么啊，刚刚两小时我是掉进了时间裂缝进入了另一个平行世界么，明明经历了一样的事情，你这都抓的什么重点啊。这时候还跟我计较歌词是闹哪样啊。我也是杰迷好吧，就算那事儿对你算个屁，那你也要挥挥手而不是跟我起这内讧啊。

娜娜给周寒雨编起了回复：老杰迷，我这儿给你跪了，我缴械。就当你唱的模糊，我听岔了音吧，那也说明你学到了杰伦唱歌的精髓。

短信还没有编好，手机又收到了一条信息——周寒雨：我唱的也许不好，但是如果你信我的眼光，那么，你短发的样子肯定更漂亮。

周寒雨看着娜娜匆匆跑开的背影没有去追，他一直站在阳台直到酒精作用让风吹的有点冷。推开包厢孙原和张易还在对唱，他环顾了一下没有看到罗素便知道娜娜应该已经回家了。坐下来之后他顺手拿起桌上的啤酒。不知过了多久，当大家都准备回家的时候，茶几上又被周寒雨喝空了好几个瓶子。他觉得自己手指间还缠绕着娜娜灯光下看起来无比迷人的头发，一根根柔顺的滑下，而身边的空气里则全是那种他刚刚喜欢上的味道，至于阳台上的每个画面都在脑海里一帧帧的重复。如果不是中途去洗手间出来时，遇到张易，张易指着他说，没想到你这么敞亮，敞开裤裆说直话，就冲你这个性，我下一场球出手权都给你！他真怀疑自己喝的是不是酒。

罗素叫来车把大家都送回去。

周寒雨坐在车上，他觉得刚刚发生的事情可能回去学校后会彼此尴尬就想做点什么制造一幅不尴尬的样子，于是他给娜娜发了一条短信。车子在路口转弯，广告牌上的LED灯把车里照的很亮，周寒雨把自己的信息读了一遍，感受了一下，这种讨论果然是化释之后的尴尬比较好，这时应该聊点别的，所以周寒雨蹭蹭鼻子又给娜娜发去了第二条短信。

、杂货摊前的少女

天空如此的碧蓝，实在不辜负昨晚的月亮。娜娜跟小伊走在绿色的银杏树下，此时的银杏树已经挂上了好多的白果子，引来许多人仰着脖子。

每一年的这个时候，总有积极的要在女朋友面前表现自己的男生勇敢的要去爬上去摘，结果没爬几步，袖上系着红色袖章的大妈就杀到了，手里拿着店面老板放在门口的拖把，袖章上写着“城市形象保卫者”。因为经常能看到这种“逞能无功被反杀”的戏码，所以在银杏结果的月份，即便是顶着大太阳，小伊和娜娜也会带着微笑来到这条街。

拐进悠悠的巷子里，小伊对娜娜说：“阿达西瓦…阿纳达诺内丝多，哦多尼伊斯克系。”然后眼神里满是无邪的看着娜娜。娜娜转过身一手揪住小伊的领口把她推到墙上，脸上带着和蔼的微笑，右手从小伊的耳根摸到下巴，说：“我书读得不多，但功夫不错，你一个人，只少不多。”

“我就是想说，你的小马甲挺好看的。”以往小伊这么说，娜娜一般会选择用手顶住小伊的额头让她跟自己保持距离，但眼下这一出小伊一时消化不良。

“废话，我选的衣服能不好看么。”

“来，娜娜你试试这个帽子。”小伊从一辆小车的摊子上拿起一顶帽檐缝了一圈花边的白色编织太阳帽，把她戴在娜娜的头上。“你啊，要是穿一件淡色的日系连衣裙，再来戴这个帽子，哇塞，那走在街上，风吹着你的头发，裙子也一同轻轻飘起，得看瞎多少男生的狗眼啊！”

娜娜把帽子带着，对着镜子看，任小伊边说边拨拉她的头发，或者从她穿着牛仔短裤的腿边牵起“裙摆”，最后双手合拢做出花痴的表情。

“我说，我给你买的《小学高年级新概念作文选》你有没有好好看？你这瞎狗眼都什么比喻？”

小伊恨铁不成钢的叹了一口气，“最近大便通畅，没时间看你的送我的书。”然后摆弄着摊子上的货品。

“可是你分分钟要去索马里，你还是想办法买把枪吧。”

“小伊，你说短发的话，带什么帽子比较好？”

“短发？”小伊把娜娜挤开面对着镜子，把自己两条马尾卷到脑袋上，“你为什么想到短发？你头发常常的这么好，要剪掉么？”

娜娜在一旁撇着嘴看帽子，见娜娜不搭理自己，小伊上前戳戳她，“你知道么，你已经十七岁了，十八岁的姑娘都养成及腰长发准备嫁人了，你剪掉了是准备一脸麻子再结婚啊？你根本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