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商议终身

秋生的父亲笑了笑，因为他也好久没有和这个人叙叙了。他倒挺怀念的。于是他就用手握住了秋雨父亲的手。秋雨父亲觉得秋生父亲的手很凉，但是他没有说出来，因为在他看来医生的手都是很凉的。

“那好吧，那我们就到我的书房去坐坐吧，我也好久没有和你说说话了，我也想和你好好地聊聊。”

于是两个人就并排的父亲的书房走去。不一会，他妈们就来到了秋生父亲的书房。秋生的父亲笑着说：“真不好意思啊，我的书房好久没整理了，你可不要笑话啊。”

于是秋雨的父亲就仔细地看了一下。其实秋生的父亲的书房并不算多大，只有几十平米。但是因为秋雨的父亲很会装扮自己的书房，所以他的书房看起来就很大。秋生父亲的书房里放了很多的书，大部分跟医学有关，虽然里面也有一些文艺方面的书，但是并没有医学方面的三分之一多。书房里面除了书之外还有一张桌子，是那种杨树做的，还有几个凳子，也是杨树做的。

“你也太客气了，你这个书房还跟原来一样好啊。”

秋生的父亲也笑了一下。虽然秋雨的父亲并没有上过多少年的书，但是看起来还挺会为人处事的。

秋生的父亲把秋雨的父亲领到书房里去后，就给秋雨的父亲沏了一壶茶。但是秋雨的父亲并没有喝。

“老哥啊，你也不用这样客气了，我们都是自己人，没有这个必要啊。我主要是想和你说一些事情。”

他的心里不禁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虽然秋雨的父亲和自己是很亲的关系，但是两个人也很多年没有走了，他找自己能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呢？

“有什么样的事情你尽管说好了，我们都是一家人嘛。”

“呵呵，是啊，我们都是一家人啊，俗语说的好啊，多好的水也没有血浓，就算是放了很多的水，我们之间的血缘关系也冲不掉啊。”

“是啊，我们是很亲很亲的关系。”

虽然嘴上总是这样说，但是他的心里一点都不这样认为，他是名满全城的名医，而他只是当年的一个小混混。要是真的有一盆水，他真的希望能把他们之间的关系给冲淡。

“对了，你到想要和我说什么，你快点说吧。”

“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和孩子的人生大事有关。”

他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他的心里很不痛快，但是他还是要装作一副很不在意的样子，因为他不想在这个寒酸的亲戚的面前丢了自己的范，那样他就会在他的背后说他的坏话。

“你说得太笼统了，我有一点听不明白，你可不可以再说明白一点。”

“老哥，你也太谦虚了吧，所有的人都知道你的医德很高超，你也是一个很懂道理的人，你不会连我的话都听不明白吧。”

他“呵呵”地笑了一下。他怎么会不明白他的意思。他闭着眼都能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他只不过拿着明白装糊涂罢了。

“是有一点困难，你也知道秋生的妈妈刚刚离世，我的心情也坏了很多，所以我的理解力也一下子就下降了很多。”

“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怎么了呢，我直接跟你说了吧。我家秋雨也大了，你家秋生也大了，而且他们两个人都没婚配。我希望我们家的秋雨能跟秋生结婚。虽然我们家没你家好，但是她们俩聊得开啊，而且秋雨从小就很喜欢秋生。我还希望你能成我们家的秋雨。”

外面刮起了大风，他仿佛能感受到大风的威力，那些大风不仅吹散了雪花，也吹走了那些栖息在枝头准备冬睡的小鸟。更重要的是那些风吹痛了他那颗饱经沧桑的心。

“这样大的事情你和你家的那位商量了吗？”

“我们家的那口子也很希望和你家联姻呢？”

他突然觉得自己的额头上有东西在动，也许是冷汗吧。他用自己的手擦了擦，然后又用手不停地搓着自己的衣服。

他怎么会忘了呢，他只是不想让自己记得自己还有这样一门亲戚罢了，自己的儿子虽然不是什么很有能耐的人，也不是什么很有前途的人，可是也还是一个很不错的人，自己怎么就让他和这样的人攀亲呢？

“秋雨长得那样水灵，就没有别的男孩子追求吗？”

“怎么会没有呢，多得都把我家的门槛给踏破了。只是我和你妹觉得数来数去还是你家的秋生好，他不仅聪明，还很有能力。更重要的是我们家的秋雨很喜欢啊。

他的心头烧起了熊熊的大火，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的人呢，专门看上别人的好东西。我总共就一个秋生，还被你们惦记。实话告诉你吧，就算我们家的秋生找不到人了，我也不会同意这门婚事的。

“实在对不住啊，我家那位临走的时候，将秋生的婚事定下了。要是你早就表明你的意思，那该有多好啊。”

“那是谁家的姑娘啊，怎么这么好的命啊。这些年，我们也没走动了，要不是听说秋生的妈妈去世了，我还来不了呢？我又怎么有机会跟你提亲呢？”

听了他的话后，他的心里又多了一份愧疚，但是愧疚之后便是窃喜。因为他终于可以摆脱这个连说事都找不准机会的人了。人家家里正办丧呢？他竟过来说这事情。”

“看来是这两孩子情深缘浅啊。但是他们还可以做兄妹啊。”

“呵呵，是啊。看来我们家秋雨没这个命啊。”

过了一会，秋生的父亲便笑着说：“要不，我们就走吧。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呢？”

于是两个人便匆匆地离开了。但是秋雨的父亲还是很不开心。他还是没能将女老婆子托付给自己的事情办好。

不一会，两个人就出来了。秋生的父亲看了看天。天还在下着毛毛的雪花。那些雪花就像很小的精灵一样，总是不地飞动着，天也因此蒙上了白白的薄纱。

秋生父亲的嘴角浮起了一丝很温柔的笑容。自己的老婆才刚离世，上天就降了一场瑞雪，这是天佑他们啊。

过了一会，他便对着身边的秋雨的父亲说：“走吧，我们到前面去吧。”

于是他们便匆匆地往灵堂赶，可是刚一到灵堂，他的眉头便皱了起来。秋生正在和秋雨不停地说着玩笑话，而且还好像没完没了似地。

他咳嗽了一声。但是秋生好像没听见似地，依然和秋雨你说我笑的。仿佛他们是认识了很久似的。他的心里有一些不高兴了。

可是秋生还是站了起来。虽然他并没听见父亲的咳嗽声，但是他感到了周围的气氛。只有父亲来到的时候，这个屋内才有这样的气氛。

“爸，你们过来了啊，有没有什么事情要说啊。”

他笑了一下，他想对秋生说一些自己心里很想说的话，但是话到了嘴边却又说不出来，就像是被冰冻住了似的。

“没什么啊，我还有一些别的事情要做，你们在这里看着你妈妈吧吧。”

秋生的父亲说完这些话后，就匆匆地走了。望着父亲远去的背影，秋生竟有些哀伤了。母亲走后，父亲就不怎么爱惜自己了。从前的时候，天下个小雨，他都要带着把伞，如今下雪了，他竟忘了拿伞。

他想给父亲一把伞，于是他拿起了一把伞，然后往外走。但是他还没走一步，就被秋雨的父亲拉住了。秋雨的父亲很想和他说说秋雨的事情。虽然他都跟秋生的父亲商量过了，但是他还是觉得有必要跟秋生商量一下。

“秋生啊，你是不是想给你爸爸送伞啊。”

“是的啊，外面的雪下得很大啊。””外面下的是雪，不是雨，你不用担心。我找你还有点事情。”

秋生一下子就愣在那里了。虽然他跟自己是很熟的亲戚，但是自己却和他没什么来往啊。他找自己会有什么事情呢？

就在这时，他仔细地打量了一下秋生。秋生长得很俊秀，是那种女孩子一见就会倾心的人。他觉得要是自己也是一个女孩子的话，那自己也一定很难过吧。他最为欣赏的是秋生的手，长得那样的纤长，又那样的白净，他真的不愧是一个医生。

“秋生啊，我有一些话要和你说，不知道你方不方便？”

他的话音刚落，秋雨就上来说话了：“爸，你可真的很会挑时候啊，早不和他说话，晚不和她说话，偏偏这个时候和他说话，他要是走了，谁来给舅母烧冥纸啊。”

这是他做梦都没想到的。这个一向很乖巧的女孩子，居然向着一个外人说话。是不是真的应了那句话：“女大不能留，留来留去，留成愁啊。”她还没有出嫁呢，就这样向着外人说话。

“秋雨啊，你还是我的女儿呢，怎么这么向着你的秋生哥啊，是不是你的心里从来也没我这个当爸爸的啊。”

秋雨的脸刷地红了，就像是八月的红苹果一样。她长这大，父亲还从来没有和他说过这样的话呢？父亲从来都是吸声细雨地跟自己说话。

她将自己的脸扭向了一边，但是过了一会，她又扭回来了。虽然她的心里还是有些害羞，但是她还是舍不得她的秋生哥，她很想多看看他。

就在这时，父亲走了上去，用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又笑着说：“这里不还有你吗？我就找你的秋生哥说一些话，一会就过来了。”

父亲的话让秋雨很好奇。父亲从来都是当着自己的面说事情的。如今反倒背着自己了。父亲找秋生哥有什么事吗？可是他为什么就不告诉自己啊，要是自己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就好了，那自己就知道他要说什么了。

“好吧，你们去吧，不过外面还下着雪，你们小心点就是了。”

他笑了一下，他还想说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话，但是又怕伤了秋雨的心，于是他就让那些话永远地藏在了自己的心的最深处。

他看了看秋生一眼。秋生的脸很红，这是一种很好的预兆，秋生今年一定会有喜事上身，要是自己能让秋生答应娶秋雨，那该有多好啊。

“秋生，我们出去谈一会吧。”

“外面还下着雪呢，要不，我们就在廊檐下谈吧。”

“哈哈，你是主人，你说在哪就在哪谈，我都听你的。”

秋生不由得笑了一下，秋雨发现秋生笑起来很好看，就像是三月的桃花一样，秋雨就很奇怪了。为什么一个顶天立地的男生会有这样的笑容呢？难道上帝真的很偏爱他，所以就给了他这样的笑容，这样很难在别处看见得笑容。

“秋生哥，那你就和我爸一起走吧，要不他又该絮絮叨叨了，我都有点烦了。”

秋雨说完之后，就向自己的父亲做了一个鬼脸。父亲看到了她的鬼脸，但是父亲并没有太在意。父亲知道她还是一个孩子。也是啊，一个人无论长多大，有多成熟，她在她父母的眼里永远都是长不的孩子。

“秋生，我们出去谈吧，我想你会很开心和我谈的。”

秋生笑了一下，然后就和秋雨的父亲一起出去了。秋生发现秋雨的父亲老了许多。这个世界是不是就是这样，子女长大后，做父母的就日渐老去了。

不一会，他们就来到了廊檐下。秋生为了尊重秋雨的父亲就让秋雨的父亲先说自己事情。秋雨的父亲感到很温暖，因为这是唯一一个对他不摆架子的上流的人。

“你觉得我家的秋雨怎么样啊。”

对这样的事情有着十二分敏感的秋生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心思。他是想让自己的女儿和自己结婚。可是他们两个是亲戚啊，怎么能开这样的玩笑呢？

“她很好啊，活泼，乐观，而且也很讨人喜欢，要是谁将来和她走到一起，那是她的造化，可是我没有这个福分啊，因为秋雨她是我的表妹，我们这个社会，近亲是不能结婚的。”

秋生不知道自己为何把话说得这样的直白。也许把话说直白一些更有利于双方的交流吧，他知道秋雨的父亲不是一个多有文化的人。

“恐怕也不仅仅是这吧，我听你爸说你早就和人定下了。我就在琢磨，要是你们能退了那该多好啊。”

这句话痛到了秋生的心坎了。是啊，他的婚事父亲早就定下了，只是没有下聘礼罢了，可那还不是早晚的事吗？只要自己争不过他。要是一切都能回去该多好，他就不会勉强自己答应。

“是啊，他是定下了，可是我不喜欢那个人。”

“你说的是真的吗？那真的太好了，那你就和我们家的秋雨走到一起吧，我发现你们谈得很开心。”

“不行啊，我不能和秋雨在一起，因为我的心里有别人了，那个人就是我最爱的人。”

“那你能告诉我那个姑娘是谁吗？”

“我和她从小一起长大的。”

“我家秋雨就比不过她吗？”

“秋雨也很好，但是秋雨比是她。”

他们也许不知道一件事情。他们说这话的时候，有一个人一直在偷偷地哭。

秋雨的心很凉。她一心希望自己能跟秋生走到一起。他还让自己的父亲去跟秋生的父亲说这事情。可是没想到秋生的父亲将秋生许人了，更没想到秋生的心里还有别人。

过了一会，秋雨的父亲笑着说：“就算我没说，我想我们秋雨人那好，一定会有人娶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