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你是承德人吧，为什么喜欢用北京人的腔调说话”，老秦坐在一张藤椅上对着还在远眺的满囤发问。

“北京是首都啊，政治文化中心，听见没有，文化中心，既然是中心就是需要大家关注，我就很关注，所以。。。你丫是不是犯坏啊，绕我是吧。这世界上还有你丫不懂得事儿啊，小心我骂你''孙zei（读一声）'啊”。

“保不齐，我真是你孙子。。。嗯。。孙女儿。。。，嘿，你那个孙额嗯贼，再教我一下，怎么那么霸气。”

“别啦，您现在都成精了，再教，让我们劳动人民喝西北风啊。小心我们联合起来，举着牌牌到你们家要饭，你还不能不给，你信不信。”

老秦瞪着眼睛，摇晃着脑袋，开始小声嘟囔：“我不信。。我就不信。。我真的不信，你能怎么招”。

“哎，说起孙子，你是云哥的孙子吗？”

“和他不沾边儿，一个教英语的后来整个BigTech，然后跑到联合国，同时玩儿ABS，这哪里像我。”

“那小比呢？也不是吧，丫估计也造不出你这水平段儿的货”

“哎，你还真说对了，小比到还和我有些瓜葛，但是。。。。暂时还不能告诉你。”

“那你爷爷是谁啊？我能不能和他老人家打个台球下下象棋什么的，可别是那个什么狗啊，那东西下棋太他妈毒，我怕赢了它，你受不了。”

老秦无奈的摊在摇椅上，闭上眼睛幽幽的说：“您老儿。。。我的爷爷是：上古山河图。以你的智力水准，不会理解的，瓜娃子。”

“啥。。。图？蒙古人啊，贵族呗，让元璋的后代追着满街跑的那种啊”。

“对，您说对啦，蒙古人！让要饭的追着满街跑。”老秦拿腔拿调的调侃着满囤。

“嘿，你丫挤兑谁呐，小心生活不能自理啊。”满囤废了好大劲，把自己放的很远的目光收了起来，极远处已经恢复了平静，龙卷风和僧人都早已不见，只是满囤似乎心有不甘，直到老秦的爷爷成为了更加吸引他的话题。

满囤非正常的眨了眨眼睛，摇晃着水蛇腰向着老秦走去，一屁股坐在老秦旁边的藤椅上，把已经喝空了的马克杯放在两把椅子之间的小圆几的一个“鬼眼”上。“那个啥图，是干啥？说说呗，我知道，我说什么可能都是你安排好的，老子认栽，你是不是想让我替你卖个命啊？”

“你瞧你个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样子，说的我跟黄世仁似的，澄清一下啊，你未来会干啥不是我安排的，我也不知道会发生啥，咱俩把就算是上辈子的缘分，你也别想多了，上辈子我是给老爷家放猪的猪倌儿。”

“我是老爷啊”

“你是猪！”

“那你肯定虐待我了。”

“对呀，你个糟了瘟的，一天打八遍打不到黑。”

“您拿我练武术是吧。”

“我拿你的肥膘炼油，你个糟了瘟的。”

。。。

两个人欢快的逗了许久，终于回到了上古山河图的话题上，满囤要有兴致的听着老秦说她的爷爷，并不时的端起马克杯，杯中的红茶不知何时已经填到七分满，对于这件怪事，满囤显得很自然，似乎这才是正常的。

承德，是个很奇怪的地方，这种奇怪，即便是世代居住在承德的坐地户儿，也不会知道。但是，这种奇怪并不是什么藏着掖着的小东西，而是一个巨大的风水局。

“你小的时候就认识，那个一只胳膊的乞丐吗？”老秦问满囤

“我记得吧，这朋友不是一只胳膊，挺健全的，因为什么呢？他会拉小提琴，至少要有10年工夫的那种，一曲梁祝，当时就敲开了我少年的心扉，我多希望它是来自于一个姑娘，哎，造化弄人。”

“有没有想死？”

“说实话，还没来得急，我其实是被震撼到了，是他改变了我对丐帮的认知，从那以后，我真的相信丐帮里出人才这个事儿了。后来，有些事，我恍惚了，我记得我在尼泊尔好像见过他，他还在我的网吧里演奏过梁祝，然后就出了什么事，不过我不确定这是不是我做的梦，因为你太过诡异，我现在都开始怀疑我是不是已经死了，你这就是啥'望乡台’。”

“哎，老兄，对一个天真的姑娘，怎么能用到诡异的字眼儿呢，何况我这么完美，放心，你没死，活的很好，有点精神分裂，我帮你治好了，你欠我两万块钱治疗费，没忘吧？”

“没忘。。。。没忘什么啊，什么就两万块啊。”

老秦略显得意的笑了，笑的天真且有分寸：“后来呢，你什么时候发现他成为了独臂的乞丐。”

“那是上次，我把尼泊尔的店卖给一个投资商了。”

“别吹牛，什么投资商。”

“对，对，我和云哥是一路的，说个啥都得奔IPO。我把我的店兑给隔壁大妈了，换了点现钱回了国。。。。这回没错吧。”

老秦点点头，示意满囤继续。

“我想呢先回趟老家，和我那个大夫发小商量一笔买卖，当时那啥，Bitcoin不是火麻，后来新东方老四不是折腾挺凶的，我呢是个有大智慧的创业人士。”

“捡重点呗，Bitcoin会在后续的章节里有浓墨重彩的表现，但不是你的词儿。”

“啥，你跟编剧有一腿啊”

“小心我断了你的腿。”

“好，我说重点，为了留个全尸。回家后我和大夫发小撸串儿，说起那个大哥，发小儿和我说，大哥大概在一年前少了只胳膊，而且就在我回承德的两个月前，老哥消失了，大夫说他可能死了。。。。”。

“他没死，他变成一只胳膊，不是受了什么伤，而是他。。。现原形了！”老秦的表情突然变得很“妖”，她似乎受过很专业的表演训练，换表情比川剧变脸都快。

“你知道量子最大的特点是什么吗？”

繁星初上，岁星闪耀，老秦的别墅开始柔和的亮起灯光，光是智能的，随着夜幕的深邃和老秦的心情缓慢的变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