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屋里有别人

第二天早上虞梦依旧哄睡虞念后，关好房门去上学。

阿湛听到关门声，悄悄地爬进屋里，想取得一丝温暖。

他的身上很脏，所以不敢碰虞念，只是坐在旁边哄哄睡哼哼的他，然后趴在竹篮边一块补觉。

阿湛知道虞梦什么时候回来，回来是什么脚步声，他的听觉也很灵敏，各方面的洞察力也很强。

阿湛不喜欢说话，当他想了解一个人的时候就会用那双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希望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

老李头给虞梦找了两个工作，一个是酒吧的端酒小妹，另一个是餐厅的洗碗工。

那个酒吧缺一个打工妹，原先是觉得虞梦太小不适合，但老李头使劲游说，说虞梦多么漂亮，能给酒吧招揽客源，老板才答应破例收下，但只能上晚班，因为白天容易被查。

洗碗工是在白天4-5点上班，专门清洗夜宿客场的盘子，工资只有酒吧的一半，还日夜颠倒，老李头担心虞梦的手，所以不建议她做这个。

“酒吧几点？”虞梦还是更关心工资。

“酒吧晚上七点到十点，老板说你太小，太晚不安全。”

老李头和虞梦到了酒吧，周老板见到虞梦时眼都直了，听老李头吹得天花乱坠以为是假的，没想到真有这么漂亮。

像虞梦这张脸长大了还不得祸国殃民，周老板见了虞梦拍手叫好，甚至愿意按原工资付给她，只要她按时上班就成。

出了酒吧，虞梦拍了老李头一肩:“洗碗在哪？”

老李头瞪大了眼:“你疯了？想打两份工？本来就操心，现在还操肺呢！”

虞梦有轻微哮喘，这件事老李头知道，她不能太过劳累，否则病倒了就非常麻烦。

“你管我！带我去。”

老李头拗不过，带虞梦到了餐厅，餐厅老板说洗碗工昨晚已经招满了，让虞梦到别处去看看，还说很抱歉。

老李头倒是松了口气，还好不招人，要真招人那不得给虞梦累死，本来就营养不良，再操劳下去万一连个都不长就麻烦了。

虞梦现在在心里盘算着等过年了能攒多少钱。

家里要买棉被棉衣过冬，漏洞的窗还没补上，门也要换个严实的才行。

这么一算下来，过完年也不剩几个钱了。

“诶，你妈的住院费还要交多少啊？”老李头碰碰虞梦的胳膊。

提到住院费她就来气，病是一点也没好，钱倒是花了不少。

虞梦寻思着把虞茉莉接回家来，免得自己钱还没攒起来就都花在虞茉莉身上了。

虞梦中午回了趟家，后来又出门和老李头找工作，回去的路上才想起来出门的时候忘了给虞念喂奶。

虞梦撂开门，没听见屋子里有哭声。

虞念手里拿着奶瓶，嘴撅着吸吸吧唧的，睡得跟猪一样。

她出门的时候明明没泡奶，这奶瓶里的奶还能是虞念自己爬起来泡的！

想到这，虞梦开始翻箱倒柜，今天怎么也要把那人揪出来，她从昨天开始就觉得屋里有人，今天更确定了。

“诶诶诶，你怎么了，怎么突然跟疯子似的。”老李头忙把虞梦翻出来的东西又塞进原位。

虞梦盯着老李头，煞有其事道:“屋里有别人。”

那眼神把老李头吓得一激灵。

“屋里就算有人也不能藏在抽屉里啊！”老李头上前劝道。

老李头说的有道理，虞梦怀疑自己是不是最近没睡好，精神不正常。

“你歇歇，我帮你找行吧。”

老李头把虞梦拉到一旁，装模装样开始在角落里找，嘴里还嘀咕着出来，出来。

他觉得虞梦最近一定是太累出现幻觉了，明明出门泡了奶还硬说自己没泡，看来他最近要跟紧点，免得虞梦又犯什么病。

“没有，你看，屋里没别人。”老李头把扫把丢到角落，拍了拍手。

“你弟睡了，我们出去吧，你不是急用钱吗？顺便去问问狗叔，阿湛有没有卖给个好人家。”老李头扯开话题，拉着虞梦就下楼。

二狗的邻居说他昨天出门还没回来，所以虞梦又和老李头离开二狗家。

平常狗叔出门半天就回来了，这都快两天了还没回。

一定是阿湛死活不从，虞梦想想还觉得有些对不起狗叔，等拿了钱要分狗叔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