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老夏，那药吃了不会怎样吧？”计百忧追上夏雨询问。

“我还以为小计你不在意叶大木的死活。现在看来，还是瞒关心他的。”夏雨瞇着眼睛，用颇具玩味的眼神看着计百忧。

“就算平常在怎么差劲，必竟这次难得帮他下属一次，总不好让好不容易做出正经事的他，就样真的出事。”

“倒也是。真要是真的这样，他下次恐怕再也不敢做出这样有胆色的决定。”夏雨拍拍计百忧的肩。“不用担心，他不会有事的。剂量我有斟酌过，出问题顶多只会头痛个几天，不会造成身体任何后遗症。”

夏雨不是个心狠手辣之人，不会为了一点小事，就不择手段。出手的轻重，自有衡量的标准。

“那就好。不过那药是什么？”计百忧一直隐忍心中好奇没去问。最后好奇战胜了克制，终究忍不住开口问了。

夏雨冷几声，没有回答。反倒话锋一转，以训诫口吻说：“与其有时间花在这个无关紧要的问题上，不如多花点心思在王莉身上。”

“什么意思？”从夏雨话中，计百忧嗅出不对劲。

“你真的没注意到？”夏雨停下脚步，看了看计百忧。脸上一脸茫然，不像是装的。夏雨叹口气，无奈接着说道：“王莉脖子的掐痕。”王莉再次请到纠察室。除了王丽外，还有夏天ˋ夏雨ˋ岳芷跟计百忧。上课时间的关系，整间纠察室内只有他们五人。

沉闷的空气，夹带着令王莉不安的气息。再次被叫来，她的心中满是疑问。

“叫我来，有什么事吗？”王莉问。

纠察的三人会在场，王莉可以理解。不是纠察的夏雨也在现场，让她不解。

率先开口的不是纠察的三人，反而是不该出现在此的夏雨。“我以为你们会察觉，没想倒妳们警觉这么低，一点异样都没发现。”

流传到这个魔法末世的魔法知识，比想象中更加贫乏。走到现在，魔法正一步步在现实溃散消失，逐渐成为虚幻的传说。

“王莉同学，可以把妳的围巾在拿下吗？”

面对夏雨的请求，王莉没有拒绝，把围巾拿了下来。醒目的掐痕，在次出现在众人面前。这次跟上次看时，又有点不同。除了颜色变的更深暗外，又更加浮肿起来。有几分像是人手，放在脖子上的模样。

看了几眼，夏雨道：“一样没感觉？”

“是的。”王莉点头。看起来变得更严重，实际上没有对王莉造成任何不适。

“最近有没有其他不同的感觉？任何感觉都可以。”夏雨又问。

王莉想了会道：“硬要说不同的感觉，大概就是这几天特别想睡觉。”

“应该是我想的没错。”看个掐痕，又问过王莉问题，夏雨几乎可以确定她的推论。

“老夏，别卖关了。”计百忧催促着夏雨说出她的发现。

“王同学认为自己被诅咒，这点倒是没错。”

听到诅咒，三个纠察一脸不可置信。当初判断的计百忧，马上反驳：“老夏，我在王同学身上没感受到咒力。”

“咒力是有，只不过被表面强大的灵魂之力所掩盖隐藏。”夏雨掐起法印。

一道符文凭空出现，飞向脖子上的掐痕。符文一接触到掐痕，上面的灵魂之力瞬间被洗净。掐痕上随即散发难闻气味的黑色烟雾，若隐若现。

计百忧脸色不大好看，现在的情况，证实了是他的误判。

“充满怨念的灵魂之力和咒力混在一起，属性类似误判在所难免。小计不用太在意。”夏雨解释，希望能解除计百忧的尴尬。

虽然脸色依旧好看不到哪，不过计百优的脸色，比起刚刚算是好了许多。

“不过乔思礼怎么会咒术。”岳芷调查过乔思礼，没发现他会。咒术的出现，让整件事情复杂起来。

夏雨没说话，再次结起法印，一连三个符文飞入掐痕之中。顿时黑色烟雾消弱许多，连掐痕颜色也变淡。

“阻咒我已经消除了，过几天掐痕就会消失。”

夏雨简单说明，立刻打发王莉离开。接下来的事，不是王莉该接触的部份。王莉不疑有他，离开纠察室。

王莉刚走，计百随即忧开口：“老夏，妳骗了她。”刚刚的魔法，只压仰诅咒，没有彻底消除。

“没错，我是骗了她。不过就算王莉知道实情又如何，只是担心害怕，对整件事没有任何的帮助。不如不告诉她实情，让她继续过安稳日子。”

现在的夏雨，没有足够能力解开王莉身上的诅咒。魂力如果能多恢复一点，或者可以用数魔法的特性，寻找弱点破解阻咒。只是现在的她，什么也做不了。

夏雨接着道：“现在的乔思礼，不是当初的乔思礼。王莉身上的诅咒，我感应到不属于这世界的力量。”

“难道是”三人心中同时浮现一个念头。

“困在神狱的生灵跑出来了！”

可能会成为真实最坏预感，让向来无表情的少年皱起眉头：“神狱里的生灵各个强大无比，万一真的跑出来闹事，恐怕后果难以想象。”

“也不用这么担心。每个世界有每个世界的法则守护，神狱的生灵来到这个世界，会受到法则的排斥，无法发挥本身原本的力量，能动用的力量很有限。而且我怀疑，附在乔思礼灵魂上的只是个分身。”

夏雨手掌托住下巴，另一手支撑着，若有所思的说。

“怎么说？”岳芷问。

“神狱虽有破损，不过毕竟是魔法器具最高作品之一。神狱的生灵想穿越跨界而来，不可能毫无动静。这些必有的动静，我们不可能没有感应。现在没有感应到，证明神狱的生灵本体没有降临。应该是利用意识体的分身，混杂在溢出神狱外的力量偷渡到这世界。很有可能因为某个原故，被乔思礼的灵魂吸收，变成现的他。”夏雨利用有限的线索做出推论。不过看起来没有任何不理之处，如她所说的可能性极高。

“既然不是本体，我想我扪也不会完全没有胜算。”最后一句话，总算让沉着脸的听到最后的纠察三人，脸上露出曙光。

夏雨天停没一会又说：“不过你们动作得快一点，我最多只能压制诅咒三天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