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心猿意马

雨萌吞了吞口水，用瓷白的牙齿轻轻咬了下唇后，就对清华说，最近学校里有两个男生对她展开强烈的求爱，她既不敢接受，又不忍心拒绝。接受吧她觉得多一年就要高考，怕影响大家的学习，拒绝嘛也怕影响对方学习的情绪，因为他们两个都是学习很好的同学，自己真的不愿意因为拒绝他们而伤害他们，但是又找不到合适的办法来应对，所以就请江老师您出注意，看怎么样解决。

清华听我后，有点失落后也有一些欣慰。失落的是原来雨萌不是向自己示爱，令他的自尊有点受挫；欣慰的是这么重要的青春隐私作为慎重个性的雨萌会向他请教，她相信以雨萌的性格绝不会对第二个人透露，因为她是很注意个人形象的人。不过他也有困惑明朗的含义，是雨萌向他请教还是试探，他还真得说不准。明朗的是他从雨萌“不想影响学习”是不是等于宣告她自己不可能和清华再进一步的感情发展？

清华毕竟是清华，大脑迅速过滤了那么多的猜想和分析想法，脸上却依然平静，他点上一根香烟后，就反问雨萌：“你告诉我这个情况，是想要我帮忙出注意还是只是倾诉烦恼？”

雨萌红着脸说：“老师，你是我尊敬和信任的老师，当然是向你请教啊。”

“那好，我再问你一个问题，你必须坦诚回答，不然我就不对你这个事情做任何评论。”清华有点严肃地说。

雨萌看清华一脸严肃就娇嗔道：“放心，老师，我一定不打埋伏地回答啦。”

清华就问她：“那好，你和我老实说，这两个男生你更喜欢哪个，或者说两个都喜欢？”

雨萌就说：“老师，我对两个都有好感，但是还没有那种恋爱的感觉，更主要的是我不想现在就恋爱，影响到明年的高考。”

清华吐了一大口香烟，就说：“那就好办了，你明天两个都拒绝，看他们能够怎么办。”

雨萌说老师我就是怕拒绝他们后，会伤害他们的心情影响学习我就成为罪人，所以才不敢和他们直接了断啊。

清华看着雨萌说：“你能够这样想，说明你是善解人意的好姑娘，但是你不和他们直截了当挑明态度，你又可能真正最后害到他们。”“他们如果接受不了这样残酷的现实，变得消沉或怎么样，我不是对不起他们了？”雨萌有点不解地问。

清华像个哲人地说：“不会，如果你真地爱上他们其中一个，今天你什么都不要说，回去以后你爱谁是谁，也不要考虑太多。但是既然你没有这个意思，你拒绝了他们，他们肯定会痛苦消沉，意志坚定的会把对你求爱的挫折作为人生奋进的动力，从此变得坚强和有出息，你的拒绝实际上反过来使他成熟和成长。而如果因为你的拒绝而消沉甚至堕落，那更说明你今天的拒绝是对的，他本来就是不配被你接受的软蛋，你还有什么愧疚。”

雨萌便听完便频频点头，放松地笑了：“我没有来错，老师不愧是我们学识丰富的优秀老师，也是我们生活的良师益友，我郁闷了一段时间，今天老师这么一指点我终于豁然开朗，心情十分高兴，老师我明天和他们说好后，一定答谢你帮我解决了棘手的难题。”欣然很高兴地就走了。

清华在雨萌走后，陷入了沉思，觉得自己给雨萌的药房是否也是给自己开的药方？越想越没有头绪，看着雨萌穿着蓝裙子远去的婀娜身影，清华轻轻地叹口气，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叹气什么。

第二天，清华以为雨萌只是随便说说，就在开饭时间拎着饭盆想要去食堂打饭，没想到雨萌微笑地突然出现在他面前：“老师，不要打饭了，今天我要请你吃‘谢师宴’啊。”

清华有点愕然地说：“谢什么，我又没教你得奖，有什么饭好吃。”说过以后，清华似乎猜到了什么。就随着雨萌走出了校园。

在小餐厅里吃饭，雨萌欣喜地清华说：“老师，你真神了，今后我发财了，开个心理咨询中心请老师去坐镇，保证很好的生意。”

清华说为什么，雨萌对清华说：“老师我根据你的建议昨天就约了两个和我示爱的同学，表明我的态度，没有想到他们两个都很平静地接受了。”雨萌呵呵笑了后，又说：“他们都表态今后不再和我谈感情的事情，要谈就毕业以后，然后他们就问我，是哪个高人为我支招，想叫我介绍认识来请教。我就对他们说，既然是高人哪能随便让你们见识啊，等你们考上大学我再告诉你们是谁。你说，老师你是不是很厉害，呵呵。”

哦，清华才知道原来今天雨萌请他吃饭是说这个事情。雨萌还尽兴地说：“老师你真能洞察生活的人，弟子领教了，今天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弟子都请你。”

他们在餐厅吃得很开心，虽然在当时也就是很简单的几个小菜，清华一人还喝了两瓶啤酒。

吃了饭，雨萌依然十分高兴，就约清华散散步：“老师，今天很高兴，请你再叫我唱首新歌好吗，我很久没有向老师学唱歌了。”清华说好啊，我学会一首歌，很抒情的今天就教你，虽然没有带歌本，但是清华的记忆力是十分好，不用歌本也能记住整首歌的歌谱和歌词。

他们就这样并肩走在初夏黄昏斜阳的田野道上。

清华悠然地吹起口哨，口哨中是一首悦耳的新歌。雨萌听了后，问清华是什么歌曲怎么那么柔美抒情，清华告诉她，是当时两大国内歌后之一的朱逢博唱的《弯弯的小路》。

雨萌不禁抓了一下清华的胳膊：“老师真好听，教我唱吧。”清华说好啊，然后清华教熟她歌谱后，就叫她唱这首优美的歌曲：

穿过那绿绒般的草地，绕过那明镜似的湖水，

在这弯弯的小路上，我们走过多少回，

路旁花丛彩蝶舞，湖上荡舟歌声醉。

哎……哟

你伴随着我们度过甜蜜的相会，甜蜜的相会。

雨萌很快就学会了这首歌曲，她感到这首歌曲很像她和清华现在一起的意境，脸上有点发热。就轻声地问：“老师今天怎么会教我这首歌，是不是准备好的？”

清华倒真的不是专门准备教雨萌这首歌的，但是的确这首歌很吻合他们现在的氛围，就故意和雨萌开玩笑说：“是啊，我就是专门准备这首歌曲给校花的啊。”

雨萌脸上马上浮现红晕，拿起小手轻轻拍打一下清华，嗔骂道：“老师，别取笑我了，我只是一个丑小鸭，哪里是什么校花呀。”清华顺手抓住雨萌的说不放，雨萌的手颤了一下就要抽回来，清华紧紧抓住，另一个手搭上来抚摸着雨萌的柔滑的手。雨萌低下了自己的眸子，很腼腆地轻声说：“老师，不要，不要嘛。”清华也不管她，照样抓住不放，雨萌也就不再挣脱。

清华左手握住雨萌的一支酥手，右手揽住雨萌的细腰，对她说：“雨萌，你看晚霞多美丽，红彤彤的天空就像你灿烂的脸庞，细细的晚风就像你柔美的歌声。”在夕阳的映照下，他们两人相依的身影就像一张动人的剪影，十分写意和浪漫。

雨萌被他说的心理甜滋滋的，但还是假装谦虚地说：“老师，你真是个出口成章的才子，可是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好那么美啊。”

清华不说什么，继续搂紧她的细腰，两人继续沐浴在在晚霞中，清华还不时用手抚理她飘逸的披肩长发，当走到一个小桥边的时候，晚霞已经落下地平线，清华就牵着雨萌的手在桥墩下面的一块小平地上坐了下来，那情景很有刘欢《弯弯的月亮》的意境。

清华一路搂住雨萌的腰部走到这里，雨萌也慢慢自然起来，不再像刚才那么急促和不安。清华整理了平地后，就拥着雨萌坐了下来，并让雨萌躺在自己的怀里，两人静静地欣赏起小桥下清澈的流水，聆听傍晚响起的虫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