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亲密无间

不过，像雨萌这样对待清华的女生还不止她一个，每天差不多有三四个很活泼很漂亮的女生都会到清华宿舍坐，开始是以讨开水喝的名义来座谈，后来就干脆没事就过来找清华聊天。也因为这样，清华和漂亮女生关系好，虽然学校领导不很高兴，但是清华毕竟是和几个女生好，而不是只和一个女生好，这样领导也不好说他什么。

雨萌和清华的感情发展迅速也是由于几个女生和清华关系热烈而催使他们感情的升级。在女生中有另外两个女生是主动追求清华的。一个名叫欣然，一个叫春芳。欣然的家庭经济很好，她的哥哥姐姐都已经参加工作，父亲又承包了县城里供销社的日用品门市。由于她家庭条件好，在八十年代初期人们还不是有很多东西好吃的时候，她家里的鱼肉和猪肉都已经吃不完了。所以欣然虽然只有十七岁，因为营养丰富，身体已经长得和成熟女人没有太大的分别，只是富有弹性的身材和鼓胀的肌肤使人一看就知道是一个发育良好的少女。她生来挺拔而丰满，红扑扑的脸上长了一对酒窝，一双大而明亮的眼睛很勇敢也很多情地经常偷看清华。欣然长得和香港集歌星和影星的叶倩文很像，性格也和叶倩文很相似，属于热情活泼，美丽阳光的女孩子，她是一个很爱笑的人，一说话两个眼睛都显示笑意，这样的女生给人十分喜欢亲近的感觉。有一次，在和几个女生到清华宿舍坐的时候，清华知道她对自己有意思，但是他心里还是比较喜欢娴雅的雨萌。就和她开玩笑说：“今后娶你做老婆一定要花很多彩礼钱。”

欣然脸一红就问那是为什么？清华就说，我听说以前农村讨老婆，如果有一个酒窝的女孩，就要付聘金1000元，你是两个酒窝当然就要2000元啊。

欣然听了扬起酥手拍了清华一下嗔骂他：“你才买两千元啊，谁说我要卖自己。”欣然嘴里是这样骂清华，但是心里却是心笙荡漾，因为清华和她开这样的玩笑，说明清华很注意自己。从那以后，她家里有什么好吃的，她都会送来一些给清华吃。

欣然有一次她上课突然因为女生月经来得不正常而腹痛十分厉害。当时也没有现在吃药方便，清华看到她那么痛苦的样子，就叫另外一个女生送她到他自己的宿舍休息一下，喝点开水。然后他布置了同学们自习后就去看望欣然。到了宿舍以后，看到欣然还是很痛苦地呻吟，他就悄悄地问春芳到底是什么原因。春芳就告诉她欣然月经来的时候经常会腹痛，过了一阵时间也没有什么。清华自学过医疗保健按摩技术，碰到他母亲急性腹痛的时候，他也帮妈妈按摩过，很快就可以止痛。于是他就找了一瓶风油精，为了不要给别人看到说闲话，他叫春芳把宿舍门关紧，然后叫春芳帮欣然翻了身体，背部向上。清华先在欣然的脊椎骨两边的穴位涂搽风油精，然后用双手沿着她的脊椎骨两边上下进行按摩，一直按摩到到那个位置发红，按摩了有几分钟后，他轻声地问欣然感觉会好一些吗？欣然经过他的按摩舒服了很多，脸色也由刚才的苍白转为红润起来。就很感激地说：“谢谢老师，好很多了，我下节课就可以上课了。”

江清华会按摩而且为女生按摩的事情就悄悄在女生中传开了，虽然清华当时交代对谁都不要说，但是女生不知怎样还是有好些人知道了。但清华也不刻意去制止女生们的议论，因为他觉得自己为欣然按摩是为了止疼救急，况且他为欣然按摩的时候有春芳在场，并没有什么亲密和越轨的行为。

可是喜欢他的女生们可不这样想，女生都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好些原来就在心里暗暗爱慕清华老师的才华和他爽朗活泼的性格。现在听到他会按摩治病，而且还为欣然按摩，她们并没有认为清华身为老师这样做有什么不检点，老师帮学生解决困难没有什么好指责的。她们私下议论来议论去，后来就把失落发泄到欣然身上，认为那天欣然十有八九是装出来的，是设计好清华老师的课上装出痛苦的样子来，她是算准自己和清华老师关系好，他肯定会帮她的。于是大家就开始疏远了欣然，认为她是一个既大胆又有心计的女生，虽然大家表面上还和以前一样彼此说说笑笑，但是心里面却很妒忌她和排挤她。

欣然的确原来就很佩服喜欢江清华，但是说到那天腹痛是装出来，的确冤枉她。不过她从小优裕的生活环境，已使她养成了大胆泼辣而又有一点逆反的性格，当她知道大家这样背后议论她后，如果是怕羞胆小的女生自然就会躲避清华来使议论消失，可是她就是那种好胜而又敢作敢为的女生。她想我明明不是这样的人，如果我现在疏远江老师，不正好说明我心中有鬼，是同学们所说的那样。

从那以后，她就干脆在大家目光下挺起耸动的胸膛经常去找清华。清华开始也不太在意女生们的议论，因为议论的焦点不是他，但是看到欣然好象有意和女生们赌气，频繁地来找自己，就感到有点不对劲儿，就和欣然说今后你学习忙，不要帮我做太多杂务了，我自己会搞的。欣然看到清华也有点害怕别人的议论，就气不打一处来，觉得自己十分委屈，她羞红了脸突然吧嗒吧嗒地流下了一大串的泪珠来，对着清华哭诉道：“别人那样议论我，你也这样看我吗？难道你帮我按摩治疗是错的吗？难道我就是人家说的那么阴险的女生吗？你不想见到我你就直接说，没有必要这么赶我走！”欣然把女生对她的议论的委屈和郁闷一股脑儿地向清华大声发泄。

清华原来没有想那么多，就赶紧劝慰她，说自己不是那个意思，他和以前一样欢迎她来坐，也很喜欢和她聊天。欣然这才慢慢收住的眼泪，才站起来帮清华拾掇书桌上零乱的书本和其他学习用品。然后她边抹书卓边问清华：“你真得不在乎大家对我们的议论？”

清华笑着说：“清者自清吧。”

“那我请你周末出去玩你敢去吗？”她看到清华犹豫一下就对清华说：“如果你不怕别人说你和我有什么特别的事情，那么我就请你和我出去走走散心，呵呵，敢吗？”

清华想，如果拒绝她的邀请，似乎会伤他的心，于是就支吾着：“看有没有时间吧。”她马上恢复了往日的活泼和调皮的神态。“不可以说看时间，就这样定了，星期天我在校门口等你，你不来我就一直等下去。”说完咯咯咯笑着走了。

周末前的晚上，清华在宿舍里听录音机播发小提琴协奏曲，当时他自己拥有一个录音机在老师已经算是比较豪华的消费了，因为当时很多老师家里只有收音机。他的录音机是托人去买走私进来的二手机子。每当他听到录音机播发的小提琴协奏曲《梁祝》，他便不自由主地想起晓琴和王虹来。那如泣如诉的小提琴爱情曲很容易令清华回忆他和晓琴相处的一个个片段来。现在看到雨萌和欣然，他仿佛又看到了晓琴和王虹。他感觉到自己又走到了一个爱情的轮回。不过这个轮回和几年前的爱情故事又不尽相同。当时自己虽然是中学生也规定不允许谈恋爱，但是毕竟他和晓琴和王虹都是同学，而现在他和雨萌和欣然的关系是师生关系。这就使他有些踌躇了。他知道只要他顺着欣然的要求走下去，很快就会像和王虹一样跌进情爱的河流去。虽然他同雨萌和欣然相差只有几岁，但是师生这个名份始终很难使他在感情交往方面那么坦然。他很不希望自己被别人是利用女生对老师的尊敬和崇拜来勾引学生，虽然他知道他的学生不管是男同学还是女同学都没有这样看他。

但是，江清华也知道自己不是什么情圣，只是没有一般人那么厚脸皮和毫不在乎别人怎么看自己，他也多少在意别人怎么评价自己的人。因此从她中学时期和女同学交往，他就在高尚爱情和爱情刺激之间游离。使他既做不到对爱情始终如一的执着，又不能使自己对情爱用现实理智的态度对待。这样就使他在后来的爱情经历中充满内心和性格的矛盾，也使他的爱情追求难免坎坷和波动，他自己也明白这点，但是对待感情他就是那么矛盾和彷徨，而不像他对待工作和研究知识那么专注和坚定一致。

现在欣然约他出外散心，他的犹豫和暧昧态度就和以前他对待女性一样。他想，去了不仅可能会使他和欣然走得太近而被人家议论，而且如果雨萌知道他单独去了会怎么看他？他很珍惜雨萌对他的尊重和深情，真得不想让秀芹知道自己和欣然关系太过密切。不去怕伤了欣然的心，他也不舍得失去欣然这样活泼可爱女生的友谊。有时候他还想，如果雨萌也像欣然那么大胆主动就好了，他肯定不会再去理会欣然怎么闹情绪。但是情爱之事和其他事情一样，哪有那么完美的事情啊。

江清华越想越烦，想睡又睡不下去，就到学校的小卖部买了两只啤酒大口喝完，就睡觉了。

就在他穿着裤衩睡到第二天八点的时候，他被门外的敲门声吵醒了。敲门的是欣然，清华急忙起床去开门。

欣然看到清华一脸的睡态，就扑哧地笑了：“老师你怎么还没起床？我刚才在校门口等你好久没来，我就买了早点给你。你赶紧洗漱后吃了早餐就出来了，我还在校门口等你。你不要让我等太久哦。”欣然说完不由分说地就放下早点走了出去。

清华知道已经没有好考虑的余地，就赶紧收拾后，戴了一副墨镜推着自己的单车就出了校门了。

欣然看到清华推着一辆旧单车出来，就对清华说：“你这部老爷车等一下不小心又断链漏气什么的，还是先托放在门卫，坐我的新凤凰车吧。”清华上次和欣然他们几个学生出去郊游单车就一直出毛病，听她这么说也觉得有道理，就按照她说的把自己的自行车托放了。

欣然背了一个大包，让清华骑车载她：“请吧，还是男的载女的吧。”清华怕被熟人看到赶紧说好吧就骑车上路了。

清华骑上了自行车后，回头问了欣然：“大小姐，今天要带我去哪里？”

欣然笑了一下：“别回头，听我的命令，向后海海边前进。”清华这才知道欣然是要他陪她去海边玩。

到海边有大约六七公里的路，清华边骑车边和欣然开玩笑：“哇，大小姐真能折腾我，这六公里的路你想让我踩断腿啊，你又那么重。”欣然嗔笑地用手在清华的腰上捏了一下：“不要叫苦，六七公里对你这个足球健将算什么？你上次载雨萌十多公里都好像载棉花呢，现在就嫌我重啊，你这个人怎么那么偏心！”欣然说的是上次他和雨萌几个同学去另外一个镇郊游的事情，是他骑车载雨萌去的，欣然当时没有去，不知她怎么知道这件事，看来女生的情报工作还是很厉害的哦。他也就不再说什么累了。

欣然其实也是嘴巴不饶人心理温柔善良的女生，在路上他看到清华六月天骑车骑到满头大汗，就很温柔地从后面伸出手来，拿自己洗得洁白又带着香味的手帕帮清华拭去额头的汗水，还不时地把饮料瓶递到清华的嘴边，叫他多喝水解渴。

清华有点感谢地回头说：“这样才使我感到有一点想载棉花的感觉嘞。”欣然听了就用手轻轻地捶了他的背：“你想得美，我不是雨萌，也不是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