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出去走走

走进死气沉沉的公司，遇到的是科长死气沉沉的脸。

他黑着脸问我道：“昨天你和我表舅说了些什么？”

我心里感觉奇怪，他的消息还真是蛮灵通的呢。连忙答道：“我把您的文件交给他就走了，没说什么呀。”

“哼！还敢骗我，你当我不知道吗？你在他家里呆了一个多小时才走的，还遇到了他的女儿，我没有说错吧？”他嘲笑着我，神态是说，你可骗不了我。

哈，他竟然有如此侦察的能力？

我认栽了，无话可说，神态安然的等他继续训话。

他更加愤怒了，大骂我道：“你这个笨蛋，把事情搞砸了，我今天打电话问他我的计划书，被他冷嘲热讽了好一会儿，你知不知道，你使我们公司损失了一个唯一能翻身的机会啊。！”

我不解的问道：“这关我什么事啊？他不懂您的高水准文件，我说什么也是没用的啊。”

他呸了一声，继续怒叫道：“你是不得罪了他的女儿啊？要不然我的水准再疵，也不会骗不了一个土财主吧！都是你惹的祸，你就等着卷铺盖滚蛋吧！”

盛怒下的他，看来还是稍微有些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的水平疵毛。无奈他却把罪责全部挂在了我身上。

我不置可否，其实早就感觉不会在这里呆很久了。只是怪异于科长李富的间谍能力，竟然连我得罪段乐儿的事情都知道。

老板来了，李富把这件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老板更加愤怒，我又遭受一通无妄之灾，最后他们判决了我，自然是SKICK了。

走就走，我领了这半个月的工资400块钱。然后向还没有数落够我的这几位，有礼貌的道别。

我写了自己的电话号码和家庭住址交给科长道：“如果段庆祥先生来找我，就请您把这张纸条交给他。”

他鄙夷的看着我，说：“你猜会有那么一天吗？他找你做什么？哼，难道给他做女婿去吗！”话虽这样说，但看到坚决的眼神，他还是接住了那张纸条。

我道谢后转身欲走，但还是架不住好奇，终于向科长问道：“您是怎么知道这么多的？”

他恨恨的咬牙低声说：“你想知道为什么我不想去段庆祥家吗？那个园丁老头，就是我爸爸！”我狂晕中！

走在街上，我不停的盘算着。上次建筑工的薪水我全部买了一筹优绩股，从现在市面上的翻新来看，大概蓄为1000块了吧。

我决定叫艾雨出来帮她买身衣服，快过年了，学校也放了寒假，这小丫头还没有件象样的衣服。顺便我还想打听一下关于那个自杀高中生张浩的事情。

艾雨正在家中学习，自然没想到我会上午来找她。

和艾雨交往越深，也越为她的品行叹服。家徒四壁的破旧老房，被她收拾的干净而温馨。热情温柔的性格，把身旁的人照顾的舒适又安逸。看着她母亲抱着暖水袋，笑的那么幸福，我也深深的为她有这么一个好女儿而欣慰。

见我进来，她忙起身迎接。我先向艾大妈问好，然后问艾雨道：“感觉现在做题辛苦不？”

艾雨高兴的娇声说：“一点都不，只要是哥哥教过我的，做起题来都不会错呢。”

我也为她高兴，夸赞她道：“主要还是雨儿你聪明呀，其实我教你的公式和正确答案之间还需要一定的磨合，你能这么快掌握透彻，看来我有必要在短时间内充实你的求知欲了。”

她喜孜孜的听我夸奖，回报我一个甜甜的笑，然后问道：“黄大哥，你今天怎么不用上班吗？”

我心想，都被炒菜了，还上什么班？但是口中可不能这么说，我怎么能让她为我担心呢？

于是高兴的告诉她道：“我今天请假了，而且还有些事情想问你，我们出去走走，怎么样？”

艾雨首先征求母亲的意见，艾大妈自然不忍附逆女儿，笑着答应了，并嘱咐我们中午回来吃饭。

我这次抵不过艾雨期盼的眼神，只有答应了。

我对艾大妈言道：“中午您就不要烦劳了，我会和艾雨早早回来的，顺便路上买点餐品材料，回来后让我和艾雨一起做饭。”

艾大妈笑着点头，看着我们一起出门了。

艾雨在我身边已经习惯了有说有笑的，一路上显得很开心。我准备先带她去做头发。

曾经有人做过测验，说男人看到女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头发。发质的好坏、发型的意造，直接影响到现代女子的美观。

艾雨的头发短不齐耳，长不过肩，总体来说显得不伦不类，这种发型也许再过十多年就会流行，但是现在却遮去了艾雨一半的美丽。

还有一半，被他破旧的衣服遮去了。

进了一家很不错的店，先让雨儿把头发清洗，擦干，然后请老板主裁。

老板是一个长相颇为不俗的年轻女子，手中动作极为麻利。削刀、剪刀、喷雾、梳子，四样工具在左右手中变化多端，另人眼花缭乱。

她也极为惊叹艾雨的发质，口中直呼羡慕，还夸张的说：“我要是有这么好的发质，一个月可以省去好多护理费呢！”

她问艾雨道：“小姐，请问您想裁剪出什么发型呢？”

艾雨可不懂得这个，忙问我道：“哥哥，你说呢？”

我盯着镜子里艾雨的悄脸，皮肤细腻，没有一点的瑕疵。未脱稚气并带有一点点的俏皮，甜甜一笑，给人以重归原始般的淳朴。

于是我笑着对老板道：“小姐，可否我在旁设计，您动手修整呢？”

她显得十分惊异，但却没有反对，只是调笑道：“那要是做出来后小姑娘不满意了，您可别怪我。”

没等我答话，艾雨却先说：“没关系的，姐姐，您放心，我哥哥设计的，我一定喜欢。”

我笑望向她，眨了眨眼睛，意思是感激她的信任。

老板也没说的了，向我轻笑道：“那我们开始吧。”

看着镜子里的艾雨，不仅是我和老板，就连店里所有的员工和顾客都忍不住赞叹艾雨的新形象。

她的头发没有剪短半分，只是除去了一些参差的地方。从中间三七分开，右额角发梢略掩于眉，恰好陪衬她那双灵动的大眼睛。末后的乌发用赭哩梳成向上微翘，散而不乱。如果说九七年还没有《最终幻想8》的话，她一定就是Rinoa的雏形了。

我也沉醉在自己的杰作中，好象在创造漫画美女一样，个性一定要突出，才能真正做到气质配合容貌，天衣无缝。

这时艾雨才睁开一直紧闭的双眼，兴奋的把俏脸靠近镜子，小脑袋左右摇晃着，想看清楚自己的每一分变化。

头发做的我算是满意了，付帐的时候老板却坚持半价，她的理由是“如此巧夺天工的作品，此生还不知何时才能超越了。”

接着我们来到服装店。

九七年春装流行的竟然是“防风”！最近沙尘暴频频来袭，使得街上的帅哥美女缩脖子捂脸的，影响了雅观。于是众人都买些高领子，背帽子的衣服，而且还要带上口罩才不至于边说话，边嚼沙子了。

找遍了整个商城，都没有我看中的衣服。累的我频频欲睡，却发现艾雨依然兴致昂然四处看着。

这不禁使我悲哀的想起孔子他老人家的好来。

当年孔子周游天下去泡妹，来到楚国，久久不愿离去，大叹：“楚女多情”！

终于被他觅得一绝色佳人，于是一起携手出游于汨罗江边，无奈悔之晚已，他只知“楚女多情”，但却不晓得“楚女好饰。”那个女人虽身上挂满了金银饰品，仍然带着他疯狂的shopping，孔子最后累的逃离那里，以后再也没敢去过楚国。走前还叫嚣道：“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之后他成为一代宗师，还不忘作下巨著，倡导女人裹脚，目的就是让女人减低那种天生的逛街欲望。之后两千年的男人，都感激和崇拜着他

可是曾几何时，孔圣人的言语也压制不住女人的天赋了，她们发誓，这两千年来男人欠下女人的债，加倍的偿还。所以现在的商场上，女人都是趾高气昂的走在前面，男人则变成了她们专属的免费劳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