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还是他更强

登时，吹向我的冰风都没有了，我一边用图章敲破身上的薄冰，一边用力踏破聪敏跟阿哈身上的冰。我的动作很缓慢，因为全身都冷冰冰的，一点力也使不上。

突然，阿哈身处的地方开始蠕动，劈啪的破冰声，阿哈醒来了！

太好了！

但阿哈似乎不太好，他先是愕然地坐着，低望身上的冰，然后打个冷颤，愤怒地瞪着我：“你想死吗，一直被你踩，我真要跟你拼过！”

我冻僵的脸胧更是僵硬了。狗咬吕洞宾啊！

但长期以来的低温，以及阿哈醒来后令我突然放松，使我连解释的力量也没有，只能指望阿哈能及时救出聪敏，也指望陌生人能够打败冰鬼。其他的，等我有了体温再说。

阿哈发现聪敏仍埋在冰下，果然着急地挖他出来。经过我刚才的挖掘，铺在聪敏身上的冰也不多，所以我都不担心，只慢慢转身去观战。

冰鬼被打爆的头已经恢复了，正一拳一拳地击向东奔西躲的陌生人。陌生人也不惶多让，灵动地弹跳，竟一下都不被击中，反而他念念有词地，把一堆又一堆的小冰石都飞去冰

鬼，撞得冰鬼“呯呯”爆碎。

很奇怪，刚才陌生人不是避不开冰拳的吗？为什么他的速度又提高了？为什么他总是隐藏实力？害我们都快死的样子，他究竟要做什么？

不等我细想，冰鬼一下又一下地被击爆，身上碎出一堆又一堆的破冰的玻璃碎，竟有小山一样多。

冰鬼不断笨重地移动，避开阻挡他的碎冰。

还好，他都只攻击陌生人，没有攻过来，不然我一定死掉了。

说到死，今天我真的死裹逃生过无数次了。数一数，我都轮回几多次呢？

不清楚，不过在这个震撼的场面裹，我竟然有心思去想轮回这种雅事，实在该死。

好冷，其实我应该走的，不该看这场一面倒的表演。

想了想，我应该是得了低温症吧？从头到尾都在胡思乱想的，真是病到糊涂了。

阿哈扶着聪敏走到没有冰的地面，轻轻地拍着聪敏，想把他拍醒。

有点无聊的攻击终于结束了，冰鬼再一次爆炸，无数的冰风四面八方地吹散过来，阿哈吓得大叫。而我则痛苦地微笑，哼哼，就让你吓一跳吧，等你发现这冰风都无攻击性时，

再看你的尴尬样子。

阿哈抛下聪敏，却逃不过冰风的吹袭，只盲目地双手乱抓，精力真旺盛。

最后，冰风散去了，阿哈疑惑地望着我，却一点尴尬的样子也没有。

哼，无聊。

我终于失去意识，脱力堕下。

“你表现太差了。”黑暗中，一只右手在轻晃手上的红酒。

我说是“一只右手”，因为我只看到一只右手，其他的都没有了。

“需要我吗？”黑乎乎的，我什么都看不见，唯独这右手明亮显见。

那杯红酒，像宝石一般闪亮，却没有宝石的通透。

是血吗？

“唉，连思考的能力都没有吗？”很厚重的男声，这声音应该配上极威严的气势，可他丧气难威，极不合衬。

“算了。”

右手渐渐远去，但感觉却是我在远离他，怪异非常。

慢慢地，我的背部传来一股暖意，像渗透灵魂一样说不尽的舒服。就好像，它在带给我生命一般。

我懒洋洋地张开眼睛，发现有个熟悉的陌生男人在摸我背脊。

……

这是什么意思？

陌生人微笑道：“你醒来了？”

我艰涩地点头，努力去联想一切能够解释为什么他会亲匿而温暖地抚摸我的任何事情。

如同理解以上句子一样困难。究竟他是谁？

看见我神色有异，陌生人尴尬地缩开右手。我戒备地转身站起来。

我一站起来，却觉得肌肉毫无弹性可言，一伸一展都极为困难，情况就像极度疲累之后的反应。

“好了，小俊醒来了。”阿哈坐在身后的石椅，他拍着我的肩膀，说。

他轻轻一拍，却拍得我左手臂流血！

“啊！”我痛苦地大叫，整个人又软卧在地上。

阿哈吓得像触电般缩回手，问：“不会是我拍出来的吧？”

到现在，我才回复睡觉前的记忆。不，应该是晕倒之前的记忆。

那陌生人，是刚才打冰鬼的混蛋；我手臂的伤口，是被玻璃划破的。

而我，是被那疑有断背癖好的陌生人救回来的。

我尴尬地说：“谢谢。”

陌生人也尴尬地说：“你欠我很多人情。”

气氛，何时变得如此糟糕？因为气温的关系吗？

我四处张望，发现我们身处一个小公园的凉亭裹。聪敏生闷气似地坐在石椅上。

我问：“这是哪裹？”

阿哈说：“为了捉那只冰鬼，商店街已经狼藉一片，如果不快点走，万一被人发现这一切破坏与我们有关就惨了。所以我们都移师至此。”

原来如此。的确，冰鬼的重拳真的很重。还好我不是被毁的建筑之一。

阿哈继续说：“现在可以说说发生了什么事吧？你，你叫什么名字？”

阿哈问的，当然是陌生人。

陌生人回答道：“我叫法皇。法律的法，皇帝的皇。我来自什么地方，不用问，我不会说的。”

法皇？好名字。

阿哈皱眉想了想，说：“好，我们没权问你太多。现在，可以说说我们在来之前，你跟聪敏发生了什么事呢？”

法皇回身坐在凉亭的石椅上，说：“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我把你朋友一直追的鬼吃掉而已。”

我惊问：“吃掉？”

法皇点头道：“嗯，这是法术之一，能够把鬼吸收成自己的力量。”

阿哈问道：“鬼可以变成自己的力量？”

不像解答疑问，法皇反而惊讶地反问：“你们不知道的吗？那你捉鬼是为了什么？”

阿哈口吃地说：“纯……纯粹捉掉。”

我补充道：“我们真的不知道鬼可以“吃掉”。其实我们对鬼的知识真的微乎其微。我们想问你的，就是关于鬼的知识。”

法皇一脸惊讶地说：“你们也太神了吧，对鬼毫无认识都可以捉鬼！”

我坦白说：“其实，我们之所以能捉鬼，都只是这些捉鬼的宝贝。”我拿去金图章给法皇看。

法皇叫道：“啊，我记得这东西，竟然三番四次地救了你们的命，而且还一下打爆冰鬼的攻击，果然不同凡响！”

法皇拿起金图章端详着，阿哈看得有点着急，我这才想到，如果法皇要抢走图章真的很容易，但我们就损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