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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覆灭海西

第5章 覆灭海西

书名:大汉天威作者名:玛雅本章字数:6208更新时间:2024-12-27 17:05:38

白袍军的到来似乎成为了压垮山贼大军的最后一枝稻草,连绵的号角声扬越而起,在这森林中低沉而又沉闷的徘徊,纷沓的脚步急促而又齐整,铠甲的摩擦声铮铮而鸣。白衣白甲,长枪利剑,两千名白袍大军纷至沓来。

凌凌的威势一下子压了下来,煞气与威风将整片森林都镇得死死地。这是一支铁与血铸就的雄师,怪不得洛阳的小儿会传唱“千军万马避白袍”所言不假啊。

白袍军在一个面若冠玉的将军的带领下,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烈阳正热,面前的一大片战场之上,尸首纵横,不到片刻的冲杀,三千匪军竟然死伤了一半以上,远近的森林中,残刀断刃,死马黑血……

血腥味与焦糊味在一瞬间涌了上来,周万里竟然有些不知所措。此前的豪勇万千,似乎被这一幕屠杀杀得有些气丧。

“将军。”战场之上一位身着白甲白袍的将领随着萧成麒一道走来。

周万里知道这是白袍军的统领,于是强忍着心中与腹中的不适,强问道:“化麟,想必这位就是白袍军的领军了。?”

萧成麒点点头,说:“大人,这位乃是白袍军的中郎将,唤做陈少明,节制白袍军。”

陈少明一拱手,微微一躬身,说道:“末将陈少明参见将军。”

周万里点了点头,猛然闭气又吸气,强打起精神细细打量了一番这位白袍中郎将,白色的丝绸,和白色的战甲,白色的头盔下却还是一位面色俊俏的小生,看起来颇为年轻,周万里不敢怠慢,连忙对着陈少明说道:“陈中郎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陈少明起身站立一侧。萧成麒上前陈言道:“周大人,如今两千白袍军又拜投到大人帐下,如此以来,兵马逾越三千人,但是粮草辎重短缺,若是处理不当,我恐军心不稳啊。”

“这……”周万里将目光看向了一旁的婉儿,可有解决的办法?”

“倒是可以兑换些粮草,但是如今一两纹银都没有。”婉儿有些歉意道,实际上她也根本没有想到过这些事情。

“这可如何是好?”周万里有些慌张了,有道是一文钱难倒英雄,这缺粮缺钱怎么能让这些人死心塌地的跟着他呢?

陈少明道:“将军,末将认为这批山匪的老窝中想必这些粮食不会太少,可以说只要拿下这些匪贼的老窝就万事无忧。”

“是也,贫道刚才就说过,这些兵马三千有余,怕是要将这匪窝中的大半兵马都调了出来,此刻进军匪窝怕是刚刚好。”姚士奇不知什么时候从一旁走了过来。

“那这些匪徒怎么办?”周万里问道。

姚士奇抬眼看了一眼周万里道:“收编其精锐,其余老少等一律斩杀。”

“这,这这这……”周万里有些吃惊,他还没有从刚刚老油头的死中缓过神来,现在却又要堂而皇之的去决定另外一批人的生死。杀俘不祥,这是自古都有的道理,他有些不太确定,扫了一眼萧成麒,“萧千户你也……”

萧成麒点了点头说:“全凭大人做主!”

周万里点了点头,他知道现在他所仰仗的也只有他们了,只要拿下会稽郡现在这些担忧的问题就都不是什么问题了!

“好,那萧千户,这一切就交给你全权处理,反正现在的目标就是攻略会稽郡,一切怎么有利怎么来!”

“是!大人!”萧成麒恭敬道。

看着几人走开,周万里深深地叹了口气,背靠在一棵大树上,看着白袍大军来来往往的,不由得整个人都坐在了地上!

“周哥,怎么能什么事情都交给萧千户呢,这样很危险啊。”婉儿走过来坐在了周万里旁边,“你应该去亲自操劳吗!”

周万里摇了摇头说:“我又不懂这些事情,何况……”

“何况什么?”婉儿问道。

“没什么,各司其职,各尽其责,总比我一个外行去指挥他们内行的好!”周万里看着面前匆杂的场面,“这里的一切都给我一种不真实,就若同是一场游戏一般,杀人很简单,招兵也很简单……”

“当然不是了,你也身在这游戏里,也是会死的,他们也不是永远不会背叛你,也就是说并不会像你想象得那么简单!”

“好吧!我知道!至少让我适应一下吗!两天前我还只是一个穷屌丝看着那些有钱人在呼喝,现在我已经适一支两千多人的大帅了,这一切都让我觉得很不真实!”周万里看着天,天那么蓝,连一丝浮絮都没有,像被过滤了一切杂色,瑰丽的熠熠发光,就如同是他的心一般,那般的空洞与无所适从。

天空下是忙碌的众军士,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显得有些不太真实,太过于虚幻了!

萧成麒走到昏倒的山贼头子旁,杨浪成也随之在后,而陈少明则指挥着白袍军正在收编俘虏!

萧成麒对着杨浪成点了点头,杨浪成心领神会,在那头子的身上戳了几下,那头子便悠悠的醒来。

萧成麒看着这头子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头子对着萧成麒怒目而视,反问道:“妈的!没听过海西海匪帮的威名吗?你们又是哪根葱?”

萧成麒若无其事的说道:“别的我不想问,告诉我你们的巢穴在哪里?”

那头子冷笑道:“你以为我会告诉你?”

萧成麒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对杨浪成说道:“给你半个时辰的时间!”

杨浪成躬身说道:“遵命,大人。”说着侧目望着跪在身边的头子,眼中隐约闪烁出一丝兴奋的光芒。

萧成麒缓步走离,仿佛没有听到身后的各种奇异声响——他知道心狠手辣的锦衣卫百户杨浪成有什么手段,至今他还没有看过一个人在他手下撑过一个时辰不招供。

嘈杂的森林平野之上洋溢着各种各样的声响,萧成麒静静地站在一棵大树前,秋色已经显现出来了,这颗大树上的绿叶已经变得枯黄了,一股萧索之感扑面袭来。嘈嘈杂杂,熙熙攘攘之间,萧成麒目光凝眉,他不由得看向了一旁的周万里。

眼前山雨欲来的江东局势,让萧成麒感到颇为的压抑,他不知道这个柔弱的公子哥是否能够扭转乾坤。缓过神来,再去看向这批山贼,他们来的这般的突然就似乎是有人安排好一般,那个从出了董袭家门口就缠在他们身边的一只黑手让萧成麒赶到了是深深得不安,他又扫了一眼周万里,不由扪心一问,周万里,你能行吗?

周万里自然是不知道萧成麒在想什么,他只是望着那滩血水在恐慌。他在恐惧,他心中是一片空荡,乱世人命如草芥,杀人真的就是这般的轻易?周万里的目光呆呆地看着被拖了一路的血迹,他头一次感受到了生命像秋天树上的叶子那样轻微易落,无足轻重。

周万里想起了老油头活着的时候的种种,是的,他该死,但是真的杀了他又觉得恐惧!他的家人还在吗?如果他的妻儿知道了他死的这般残酷,又会怎样的痛心疾首?!

周万里心中郁结,他很想将这天下大势,天下大局当作一局游戏,只是他不能,一个人真真实实的死在了他的面前,他感到不是兴奋,而是惶恐。这般的惶恐该如何解脱呢?他看向一旁的婉儿,摇摇头,突然间,他想起了萧成麒的那位师兄姚士奇。

他兀然站起,独自一人来到不远处那正在树下打坐的姚士奇面前。只见姚士奇蜷腿独自坐在地上,含目诵经,纹丝不动。

“从早上到如今,你给了我太多的惊讶!我早上听到你说得那些话,只想将你碎尸万段,而此刻我却心中戚戚。”周万里叹道。

姚士奇面不改色,用着慵懒的声调调侃道:“贫道又不是饺子馅,两段就够了何必万段?至于大人心中戚戚怕是不敢将这杀人二字放在心上吧。”

周万里暗暗震惊这道士的话,心中的戒心全部放在了一旁,盘腿在姚士奇面前坐下,长叹一口气:“我心中郁结,愿大师勿怪。”

姚士奇微笑着看着周万里,说道:“佛家有句偈语:以智慧剑破烦恼贼。”

周万里再看向姚士奇,他虽然长相平平,但是两眼突起,清凉有神,透露着智慧的生气。他不由得问道:“大师,今早所言不知是为何?”

姚士奇笑道:“大人能顷刻之间揽雄兵百万,有此番本领,可真乃是天意浩荡啊!”

周万里点头道:“上天对我不薄啊!”

姚士奇立刻又道:“可正为此,也是对你最大的考验。给大人百万雄兵,大人能御几何?若是底下有臣子不服大人,大人岂不是要束手无策?再则,招兵容易养兵难,取一地容易,治一地难!大人可曾考虑过这些?大人啊,你要没有这帝王之能力,只怕是要任底下宰割,任世人宰割,到时候只怕是死无葬身之地啊!”

周万里倒吸一口冷气:“这,这……这我倒没有考虑过,只不过恐怕诸军士不会如此吧!”

“天下野心家有多少,大人可知?如今两部,锦衣卫与这白袍军,即便是萧成麒与陈少明忠心,那底下的诸将可忠心,若是有一将士,学那赵匡胤黄袍加身,只怕陈少明他们也未必能够不动心啊!”姚士奇冷言道。

周万里本是来解惑,不由得竟然让这姚士奇给说得心中有惧,颤声道:“那我离此喧嚣之地,隐蔽山林,了此残生好了。”

姚士奇冷笑道:“哈哈,周大人自欺欺人怕是最为愚蠢,即便大人隐居山林可真的受得了这般的诱惑?告诉大人,如今你非但不能退,反倒要进。怕,就输了一切,只有将自己锻炼成了这煌煌帝王,大人才能化祸为福。大人若是这般,不出一年,定然命丧黄泉,大人若是破茧重生,今后不出十年春秋定然能取天下。”

周万里久久不语,陷入沉思。

姚士奇并不是要听这周万里表态,他随手抓过这一把黄土,洒在地上,边画边向周万里讲解:“会稽郡乃是东海之滨,江东腹地,十年未遭兵火荼毒,北来之民众多。可谓是起家之本,藏龙卧虎之地!再者,大人所率兵马定然是强军劲旅……丹阳郡虎踞龙盘,乃是帝王之气,六朝古都,非是偶然,贫道斗胆直言,将来大人要立天下定然要定都丹阳郡,将会稽郡降为陪都……”

周万里听到这里,忍俊不禁,笑道:“大师,我如今如处悬崖,祸福不明,你却要建立天下,定都丹阳了!”

姚士奇一怔,笑道:“天意如此,贫道奈何!”……

秋雁长鸿,萧成麒就坐在不远处的大树底下,盘腿而卧,铁质的毡帽与绣春宝刀横放在大腿之上。

不知过了多久,太阳已经偏向西了,天边已经出现了橘黄色,天已经快到黄昏了!萧成麒深深地吸了口气,这时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只听杨浪成说道:“大人,这是那头子的口供!”

萧成麒头也不回地说道:“把废话去掉,其余的念来听听!”

“此人名叫罗堤堰,是盘亘在上海西旁的一股海匪势力,海匪势力颇大,大概有七八千人,这伙海匪是受这魏家庇护……”杨浪成回答时,脸上掩不住的兴奋之色。他已经很久没有审讯过人犯了,基于一种难以理解的心理,杨浪成対施用刑罚有一种难以理解的兴趣,萧成麒知道这就是史书上写得天生的“酷吏”。

“上虞县离我们多远,魏家的势力范围又是那些地方?海匪的头领又叫什么名字?”萧成麒需要知道具体的行军时间。

“上虞县据此约有一百二十里,魏家是上虞县的老牌世家,祖上魏朗更是党锢中人,现家主是魏腾!海匪的头领叫做罗通韩,与魏腾交情颇厚!”

“世家!”萧成麒不由得冷哼一声,“这个罗堤堰身上有没有地图一类的,他是这批海匪的统帅,应该不会没有这些东西吧!”

“有一张草图,是我根据罗堤堰的口述画得!”

杨浪成将这张草图铺在这地面之上,并且标注了海匪的位置与现在所在的位置。

“他们这次恐怕是有备而来吧?”萧成麒问道。

“大人,据罗堤堰所说,他们是为了追捕上午冒犯他们的一队黑衣人马,遇到我们只是巧合!”

“巧合!”萧成麒冷笑道,“绝无可能。”

“那罗堤堰还交代了一条他给自己备下的逃生暗道。”

萧成麒双眼精光一闪,此乃要害!

海西海匪营寨

模糊的月色下,营寨内的大帐之中,影影绰绰七八个人正聚在一块,大帐内点着十几支牛油大蜡,正中是一个火炉,明火正旺。大头领罗通韩此刻正与诸位围拢着火炉喝酒、吃肉,吆三喝四的,放声笑闹醉意盎然。

这罗通韩本是官军,少时即离家从军,多年来南征北调,居无定所,后来黄巾起义他便从军中叛出,带着一标人马在这海西成了寨子。

虽然安稳了这么七八年,但是如今四十多岁却仍然是没有成家。每当胯下那玩意憋得难受,他便去抢一两个黄花闺女。

军帐中一个军士从黑暗中来到了这罗通韩身旁,附耳诡笑着说:“爷,今个小的带人去了那家,你猜怎么着,嘿嘿嘿……”

罗通韩眯起眼睛,着急问:“到底有没有啊?”

军士绘声绘色地说道:“有,不仅是这一个,连着七八个都给爷抢了回来,个个水灵灵的。”

罗通韩眼中跳起淫亵星点,闪闪烁烁,欢喜道:“哦……领爷去看看去!”

“是,是,是!”那军士连忙应道。

众人跳起身来,一片声叫:“走哇,走哇!”嘻嘻哈哈地跟着罗通韩,消失在这大帐之中。

看着一众人在这大帐中离去,萧成麒从这大帐外侧,缓缓逼进。刚刚那一番话,萧成麒听得清楚,心中不由得有些不屑。似这般时刻,一半海匪未归,却还只想着眠花宿柳,焉有不死的道理。

他从身上取下油壶,在这大帐中泼洒开来,细腻的油顺着壶嘴从大帐一直顺到紧紧相挨的军帐之侧。

黑乎乎的邪风将这油气吹得漫天都是,但是这儿除了那些鼾声之外,别无他声。从衣服中取下火折子,黑风中火折子陡然亮了,萧成麒嘴角轻蔑一瞥,将这折子扔到了这军帐之上。顿时间,火光冲天而起。

萧成麒与几十名锦衣卫从黑暗中突然发难,数十声火铳的声音传遍了整个营寨内外。

陈少明已经等待信号多时了,这一时,他只携带了一千兵马从罗堤堰留下的那个暗道中穿插而入,白袍白甲在黑暗中阁外显眼。

整个大寨顿时乱成了一团,这时候白袍军的喊杀声已经惊动了整个大寨,冲天的火光熊熊而起。

罗通韩被火光映影,惊动,也顾不得胯下的美人,急匆匆整理好衣衫,走到帐外察看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只见大火正从大帐肆意绵延,心中不由得一沉,立刻喊道:“来人,来人。”

只是帐外根本没有侍卫,帐内的将领听到罗通韩的喊声连忙整了衣冠来到罗通韩身边,喊道:“大哥,怎么了?”

“天呐,这寨子怎么烧起来了?”身后的将领讶道。

罗通韩眉头紧促,披了一件披风随着众人冲了出去,到外面火光冲天,已经看不清大寨里面了,大寨内,海匪慌张逃窜有些身上已经沾染上了火苗!他眉头皱的更厉害了他高声喊道:“莫要惊慌!派人到水边取水扑灭大火。”

罗通韩威信极高,这句话虽然在大火中轻轻地飘过,但是几个小头目立马就定下了心派人去取水,但半夜时分即便火势稍止,那么多人马却依然混乱的可以。

而此刻萧成麒就站在高高的寨门上,嘴角绽起一丝笑意,海风迎面吹来,他整了整飞鱼服,将铁质的毡帽压低,飞身向着正在大寨中的罗通韩袭去,他飞身而下之时,寨门也被熊熊大火所吞噬,轰隆一声,寨门破裂而倒下!

那身影在夜色中太过于耀眼,即便浓烟滚滚,围在罗通韩身边的匪贼也立马发现了他并连忙射出暗器,但是萧成麒的身影却游刃有余,几阵暗器下来丝毫没有伤到他,他却已经距离罗通韩只有十几步的地方!

罗通韩身边的几人蜂拥袭击,萧成麒却一点也不慌张,脚尖轻点从众人头上踏过,半空中一道霹雳,赫然绣春刀已经出鞘,长长的寒光划破长空,直取罗通韩的人头!

罗通韩怒号一声,夺过手下的利剑,举剑迎上萧成麒的绣春刀,但是只一瞬间,绣春刀便切断了铁剑直愣愣的划过老大的脑袋!绣春刀挑过还未落地的人头,猛然间起跳冲向了大寨的最高点,萧成麒怒道:“你们头领的头颅再次,奉劝你们束手就擒!”

而此时,观戏好久的陈少明犹如得到信号一般,一声令下,如同是天神下凡的千余白袍军冲了出去,在大营内大开杀戒,四方震烁。长枪利剑,不断挥舞收割着这批海匪的性命

罗通韩的身躯早已经不见,萧成麒将人头扔向了寨中,火焰迅速吞噬了这个已经没有生命的头颅,失去罗通韩这根主心骨的海匪哭喊声一片,数千大军在陈少明的白袍军与大明锦衣卫进攻下,一夜之间荡然无存,战火在大寨中肆虐,困扰会稽世家多年的海匪就此覆灭!

血腥与焦臭同时在这片土地上蔓延,一夜的厮杀等到战事结束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了!

这一夜周万里未眠,他就站在离这里不远的一个山坡上,听了一夜的厮杀声,他感到恐惧与兴奋!感到痛苦与悲伤!鲜血是最后的成熟剂,没有任何可以取代!

清晨时分,周万里缓步走入这座被战火烧尽的大寨,看着横尸累累,不由得叹了口气。萧成麒紧随其后仿佛昨夜与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的并不是他!

“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周万里不由得脱口而出两句唐诗,摇了摇头。战争永远就是这么残酷,战争没有对错,只有可怜人心,这一幕幕戏剧般精彩而震撼,但是这一夜最终……最终都会化作岁月的尘埃沉淀在历史的长河中,那一瞬间,白袍军与锦衣卫的无尽风采笑傲而至,决心在周万里心中破土发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