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吃人的虫子

　　安顿好了大娘她们，留下了一些钱，够大娘保守治疗的，但是离手术费用还差很多。我们没有告诉大妹我们是要去盗墓，只是告诉她我们是去想办法筹钱，不出一个月就会回来。

　　现在想想，我们第-次盗墓不知道是太运气还是上天可怜大娘，我们居然成功了。这中间也有很多险恶，且听我细细道来。当时，我们什么都没有准备就出发了，到北境后才简单准备了些工作。有人该向了，什么黑驴蹄子，什么洛阳铲都没有吗?谁会坐火车拿着这些东西，估计还没下火车就被乘警给抓了。

　　盗墓的工具都是在当地买的，为了不引起他人注意，我们对外就说是在帝京经商的老板。我是老板，其他三个人是我的手下，来北境是考察当地水果的，准备通过火车拉到帝京，叫首都人民尝尝北境的特产。一行四人在火车上面颠簸了三天才到乌鲁木齐。到了北境才知道什么叫地广人稀，什么叫物产丰富。

　　那时候，火车站边上的羊肉串吃得我们几人肚子撑得疼，那叫一个美啊。还有那酸奶，喝了解褐还扛饿。吃完肉串我们就呆住了。第一次到这里，没有战友熟人，真是两眼一抹黑，一筹莫展。算了，几个大老爷们儿，有什么好怕的?

　　我们找了一个小旅店住下。介绍信已经开好了，那时候出门是要开介绍信的。单位的领导对我绝对够意思，我和领导讲去北境折腾一批玉石，挣点钱给老班长的母亲看病。当时他很感动，介绍信开得很痛快。最让我感动的是，领导给我办了停薪留职，给我留了一条后路，不成还可以回去工作。但是，对我们来说只能成功。

　　兔子在当地定制了几件顺手的家伙，其他人每天在旅店吃饭聊天，商量计划。我们和街边烤肉串的吃饭聊天，逐渐熟悉起来。早些年，那个卖烤串的老板去过外面和汉人做过牛羊生意，普通话很熟练，我们沟通不是很困难。

　　“你们这里有什么好玩的?”我问烤串的大哥。

　　“什么也没有，就是沙子和黄土。”

　　我装作漫不经心地问了许多。其实，很多的古墓都是有流传记载的。正如帝京的“公主坟”和“五棵松”。很多的地名就是当时古墓的名字。现在古墓没有了，只有名字还留在那里。这样的故事，很多大城市都有，地域名字的由来不是平白无故的。这就是盗墓中的“问”，就是要查资料野史、找一些记载什么的。

　　“在八道湾子那边，过去有古城堡，现在都荒废了，还有很多古墓。”烤串的大哥漫不经心地说出这个地名。

　　我心里暗暗惊，但还是装作不在意。“老城堡有什么好看的啊，帝京也有。”“那边下雨后，还有人捡到过金钗子呢。”我暗暗心惊，有钗子就有古墓。怕是日久风吹，地下的文物给风沙吹了出来了，很多古墓都是无意发现的。

　　“就是那边太可怕了，有吃人的虫子。”

　　“对，吃人的虫子。我贩卖骆驼的时候，就遇到过，除了我，其他人都死了，要不然我也不会在这里烤羊肉串了。”

　　“吃人的虫子?”我问。

　　我听了烤串大哥无意的闲聊，装作很随意地又闲聊了几句。回到店里，大刘和潘子正窝在店里，无聊地翻弄着兔子定制的工具。后来，才知道那个叫“探铲子”，类似现在常说“洛阳铲”，长约三十厘米，直径约六厘米，形状是半圆筒状的，像农村冬季取暖用的半片烟筒，截面是半月牙形，前面打磨得十分锋利。尾端有一个鼻子，可以安装木柄。

　　“这是什么?”我好奇地问潘子。

　　“我也不知道，兔子找人做的。还有好多奇怪的东西呢。”正在这个时候，兔子也回来了。“这个野地方，什么都没有。”进门就抱怨。大家看着他，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怎么了，兔子。”

　　“就是没有顺手的家伙，只能凑合了。要是在我老家，什么都能找到，要不咱们买点炸药，到时候用炸药算了。发现什么就直接炸开得了。”兔子嘴里嘀咕着。

　　“好主意，这边挨着边境，牧民也多，搞点炸药应该不是什么难事的。”潘子总是不怕把事情搞大。

　　“算了，还是不要想炸药的事情了，要是动静大了，怎么收拾?“但是，后来我后悔没有带炸药，要不然遇到食人虫的时候就不会那么狼狈.....

　　我把打听到的消息和他们几人一说，大家看着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就连算是半个盗墓人的兔子也不知所措了。要是决定错了，也许这次北境之行就这么白费了。手里的钱，买东西、坐车花得差不多了，还有一些必要的开支和不可预知的费用。到底去还是不去，还是在寻找别的古墓。大家犹豫不决，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都到这个时候了，拼一把吧，没准儿就是条活路。”潘子对大家说。他的话正是我想要的。大家默不作声，没有人反对，也没有人附和。

　　“都什么时候了，是死是活，就看这一把了，大家看着办吧。”我说话了。

　　“走，到时候你们听我的，我叫你们做什么，你们就做什么。”兔子说话了。大刘是大家走，我就走。在部队的时候他就是这样的脾气，谁都知道，不用说。

　　我们的盗墓计划就这样形成了。

　　工作准备得差不多了，食品和饮用水也准备好了。我给每个人发了一把当地随处可见的小刀。这种刀子当地人常用来削皮，很锋利，防身没有问题。我们几个人都是当兵的出身，没有什么忌讳，什么家伙在手都是武器，棍子都可以干死人，更别说刀子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