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与国卿见
书名:凤华天下:休想逼朕黑化作者名:梨花未语 本章字数:2049更新时间:2023-12-27 18:36:39
“别宣了,朕没病,朕没疯,假的,都是假的,这些美人儿都想泡朕,还想让朕生小孩,快给朕走开,别碰朕,朕不要吃药呵呵呵。”白瑶撑着下巴,有气无力。
最后,太医来给白瑶诊了脉,开了个方子,都是些补气血的药,大概是棠锦川说了什么吧。
当时女官就熬了一大碗来,由棠锦川严肃的盯着,看白瑶喝下。
“朕...朕是皇帝啊...”被屋子里一干人等盯着,白瑶终是喝了药,悲愤的缩到床上去睡觉。
这一觉起来,白瑶仍是还在这劳什子国家,当着她的劳什子女帝。
在床上呆坐了半晌,见她还没有下床的意思,李冰低声提醒道:“陛下,今日虽不用上早朝,但还有许多政务等着陛下做决定呢。”
呵呵,棠雪还在后面坐着呢,处理政务哪轮得到自己,自己这个实打实的女帝,女主不给做就算了,居然要沦为生育工具,有这个理的吗?
白瑶觉得自己一定是喝药喝糊涂了,居然老老实实就下了床,任由李冰给自己宽衣,先前悲愤之时决定好的反抗大计在好吃好喝的面前悉数忘了个干净。
左右回不去,这个皇位还保不住的话,指不定要落到什么下场。
白瑶已经有了觉悟,自己这个帝王不是豺狼虎豹,身边的男人女人们才是啊!
不就是政务么?处理不就行了!
看着自己眼前堆积如山的奏折,白瑶觉得若是自己都不宽慰自己几句,这日子真的没法过。
“真的由朕处理?”白瑶偏头问一旁的沈妍喜。
沈妍喜点头,道:“陛下批阅过后,太后娘娘会再看一遍的。”
这就是处理政务了。
好在白瑶大学读的汉语言,又一向喜欢文言文,还买过几本文言文的书籍来看,颇有些研究,所以看这些奏折也不是太费劲。
只是,看懂了是一回事,处理又是另一回事了啊。
见白瑶皱着眉头,提着笔半天都未写一个字,沈妍喜凑近来低声问:“几位国卿已在外头候了许久了,陛下可是要传召他们?”
白瑶闻言如临大赦,喜笑颜开:“召,快召进来。”
走进来五个人,一个比一个老,白瑶看习惯了电视中老态龙钟和花白长胡子的男人们聚在一起给皇帝讨论国事,这突然见到男人们夹杂这几个女人,第一反应差点礼貌的喊出“叔叔阿姨”来了。
理智让白瑶只是吞了吞口水,硬生生将“阿姨好”三个字改成了:“啊...请坐。”
有了几位熟悉国事的大佬探讨,白瑶需要做的便是不甚走心的听听,在他们说着说着忽然转头问自己之时故作思考的沉吟片刻,然后点点头深沉道:“卿所言甚是,就依卿所言。”
然后在奏折上画个圈圈表示朕已阅,自会有旁听的女官接过奏折,把方才几个国卿讨论的事宜写下送到太后那去。
这政务处理起来倒也不算太麻烦,左右白瑶肯坐在这里听一听,讲几句场面话,就把几个国卿感动得要大哭一场了。
白瑶想,等他们回去以后,一定也会像棠锦川一般,在佛祖面前花重金还愿。
只是,他们可知道,自己只是个傀儡呢?
白瑶想,他们一定都是知道的,只是没有道明而已,谁敢和太后作对呢?
又能怪得了谁?人设和背景都是自己写的。
白瑶想,等回去了,以后再也不写小说了。
世事已这样的无常,就不要瞎意淫了,指不定哪天就湿了鞋。
不知现在自己的那个身体饿死了没有,若是死了,最伤心的还是父母吧,统共就她一个女儿,还在张罗着相亲呢。
南城呢?他会想起我吗?不知他的婚礼顺利不顺利,小颖有没有通过别人知道,有没有去他的婚礼。
总归,也不关自己的事。
“陛下,如何...”沈妍喜是时刻注意着白瑶的神情的,见她批着批着奏折就突然红了眼眶,不由得心中大惊,出言提醒。
白瑶回过神来,刚巧一颗泪珠滚落下来,那几位国卿正争得激烈,难得陛下肯听他们谈论政事,恨不得一口气把心中所想全说出来才好。
“没事,朕...朕只是...”白瑶有些心不在焉,垂眸看随手拿起的奏折,写的是丞相家的幼女夭折了,特请告假几日料理后事。“丞相是谁?”
沈妍喜虽然奇怪,还是指了指正言辞激烈的同另一个女国卿争锋相对的女人,倒看不出一点幼女夭折的悲痛。
“不是幼女夭折了告假么?如何还让她来论国事?”白瑶不解的问。
沈妍喜面有难色,心中翻过去几番措辞,才委婉的说:“陛下还未恩准丞相大人的假。”
纳兰白琼是怎么样的帝王,国卿焉敢不来?
“命她回去吧。”白瑶将奏折放在一旁,“朕准了。”
沈妍喜便踱步到那几个国卿前,止住了他们的讨论,低声说了白瑶的吩咐。
那女丞相怔了怔,抿唇上前谢恩:“如此,老臣便先回去了,谢陛下隆恩。”
她抬起头来的时候,白瑶才看见她已经满面泪水,怕是方才一直强忍着,迈步出去的步伐,是故作的稳重。
另几位国卿应当也是知晓丞相家出的事的,都默默不言。
白瑶也没什么心思再听了,瞧着桌上的奏折已翻阅过半,便叫她们都先回去了。
“陛下可是倦了,辇舆已在外候着。”李冰适时的上前问。
白瑶点点头,跟着她去坐辇舆,又想起那丞相的模样,忍不住向跟在自己身旁的沈妍喜问起:“丞相幼女如何过世的?今年多大了,丞相家中还有什么人?”
沈妍喜一一答了:“丞相大人前两次生的都是儿子,四十多岁才得这么一个女儿,这幼女才一岁,就夭折了,似乎是昨天夜里的事,风寒总不见好,终是去了,丞相大人一夜白头。”
白瑶听得唏嘘,大纲归大纲,读起来没什么感觉,这亲身体验的,总免不了为她伤感一番。
丞相四十多岁了,白瑶方才瞧着她满头白发,活像六十岁的人,老来子有多开心,丧子之痛就有多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