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梦境

我把车停在小区楼下的水泥路上。正准备上楼，四楼卖服装的小媳妇叫住我，一起上吧？因为我们小区是刷卡上电梯的。一次收一次的钱，没有物业管理费。所以大家碰在一起都会一起上去。我说好呀。她说：等一下还有两孩子一会过来，没事的话等一下吧。我们就在楼下等。蚊子太多，她说：我们就在你车里等吧。我们就坐在车上，她坐副驾驶。这时候，车,忽然以二三十码的速度急速后退。我踩刹车没有用。别挡无效。眼看着就要撞上院墙了，我灵光一闪，打开了大灯。车头前出现了四个面色苍白眼睛乌黑的人，八只苍白的手在引擎盖上按着，穿藏青色的衣服。在用力的推着车。大灯开了就一闪不见了。车也停了。这时候我对门的哥过来问我：你为什么一直在倒车？吓死人了。我惊魂未定说：哥呀！我就没打火呀！怎么倒？哥年纪大见事多，让我下车点几支烟插地上，我一摸烟盒只有三支，哥说：三支够了。我说：给你的烟掏一支吧。我眼看是四位。点上四支烟插在路边的土地上。四支烟如导火索一般瞬间燃尽！回到楼上，去我哥家喝茶，说起此事。哥说：今天晚上的事是给你开玩笑，如果是真的你早上墙了。你以后抽烟别太狠了，留一口就扔！给下面的留点。……我说为什么呢？哥说：你想呀！人有烟瘾，下面的也有呀！你天天上楼前抽烟，知道你烟瘾大，弟妹又不喜欢烟味，你上电梯前不都是过完瘾才上去的？你还抽的狠，恨不得把烟屁股都抽了。下面的几位朋友成天等着捡你的烟屁股抽捡不到。平时你身上带的有东西，拿你沒办法。今天晚上你坐在车里正好收拾你一下。算是出口恶气。不过也沒事了。你点的烟人家受了，以后不会找你麻烦了。抽烟留一口就行。特别是在荒凉的地方！……

这件事过去了一段时间，我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城市。这边有一个造纸厂，我的一个朋友在这里混的不错。介绍我去他那里工作.工作还行，后勤部门。说白了就是打杂的，我倒无所谓，可是第一天上班就出了怪事。

那是秋天的一个夜晚。我早早的在后勤部等着领导安排工作，六点钟上班，我五点就到了。虽然造纸厂明文规定不准抽烟，可是作为资深烟民的我肯定是不会因为规定而放弃自己的爱好的。当然，也不可能像平时那样想抽就抽。因为厂里前几年成品仓库失过火，损失了一个亿多。这个厂子主要生产热敏纸和小票纸以及打印纸，等高端纸。热敏纸受热会变黑色，咱们平时买的彩票就是这种纸做的。一旦受热就会变黑报废掉。所以损失才那么大。当年因为这个事故抓了三名电焊工。一个保险公司也因此事破产了。事情发生后，领导层找了一个有名的风水大师去厂里看了看。大师提出了几点破解之法。第一：原来大门朝向不是正南，堵上，于正南方重开大门。第二。门左侧修一金鱼池。第三：与围墙边上建大量狗舍，养各种狗，越多越好。（据说老厂区本来是杨家老坟三百多年了，土地征用后，有主之坟迁走了，年深日久的太多了。都成了无主之坟，平了)。杨通羊嘛。羊是怕狗的。第四：正对大门，与厂区后部建一六角厅。厅中彩绘八仙等神仙影像。另与厅外置一鼎炉，每逢初一十五备香裱纸钱.应季水果祭祀。因为建厂征地，本可在每年清明受用些许香火的，现在无人祭拜了。反正纸是要烧的。你不烧，那些位烧一下就不是谁能受得了的。厂里一一照办。果然是平安无事了。当然这里离不开安检部的认真工作。不单是生产生活中严格管理，抽个烟也有专门的抽烟室。我在办公室里等到六点。领导和四个同事都来了。

办公室里是可以抽烟的。领导首先对我的加入表示欢迎.不管是真心还是过场，作为一个新人我必须表现出自己乖巧的样子。散了一圈烟，说了一堆希望多多关照的话。然后坐下等领导安排工作。领导说：今晚也没什么事情，你们几个去造纸二部三楼去取点纸蕊。造纸出成品时是一卷卷的，成品纸都是卷在纸蕊上，一层层的卷成一两米粗的卷。每困都有五吨左右重。而纸蕊是必不可少的。这本是一件很正常的事，至少我这么认为的。但是领导话一出口，本来有说有笑的同事们都像是忽然被拉了闸的机器一样，一个个的都停下了说话。正在抽烟的人手指拿着烟也定格在半空中。我感觉到了气氛的转变。奇怪的看向我的新同事，问道：＂怎么了？＂，同事们立刻反应过来纷纷说没事没事，走，走，我们一起去吧。

我们出了办公室，因为人生地不熟，我也不知道路。跟着几个同事走在路上，路灯不太亮，秋风吹着地上的落叶翻滚着，天上的月亮像长了毛一样朦朦胧胧的。一路上大家都不说话，我更加的不知道说什么了。好在不太远。不大一会就到了造纸二部的楼下。

一幢巨大的房子就在面前，一楼二楼灯火通明，三楼四楼一片漆黑。窗户紧闭。在毛绒绒的月光下显得格外的怪异。一个年纪大的同事过来对我说：小夏，你自己上去三楼把纸蕊从下料口扔下来，反正纸蕊也扔不坏。我又能说什么呢。欺负新人是每个单位的潜规则。我说：中。哥几个等着，我去就回。.问明路径转身向楼内走去。

进入楼梯间，楼道里静悄悄的一片漆黑。我咳嗽了一声。声控灯亮了起来。亮度还挺足。雪白的墙壁，一步步的台阶谈不上干净整洁.但是没有任何杂物。空，静。我抬腿向楼上走去，台阶不高，可见工程部验收是比较用心的。目测十五六公分高，基本符合国家标准。空旷的楼道里只有我自己上楼梯的脚步声。只有自己身后的影子跟着。上到二楼半有一个转身平台，我转过身再有几步台阶就上三楼了。抬腿向楼上走去，忽然脚下不知道被什么绊了一下，差点把我摔趴下。情急之下一把抓住楼梯扶手才稳住身形。好奇怪的事情，我以为是自己绊到台阶了。看了看什么也没有呀。挠了挠头继续向上来到三楼。拿了东西扔下楼去。一直无事。下楼，又快到了二楼与三楼中间的平台。又是什么东西绊了我一下，这下狠。一下子扑到了墙上。这下我的火腾地上来了。你不是绊我吗？老子不走了。我坐下来，抽了一支烟，点着了。嘴里叼着烟，双手抱拳四方一拱手，说到：本人夏…，初到贵地，少礼勿怪。各位有什么意见可以明刀明枪的来招呼，下绊子算什么本事？来来来，我今晚上不走了，我就看看你们能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