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师父

第二天师徒俩睡醒已是午后，候赛仙带着昌学来到镇子里，理了个头发，买了一身新衣服，又痛痛快快的泡了一场澡，

此时在看昌学，好一个漂亮小伙，眉目清秀，神采奕奕，侯塞仙心中暗自喝了一声彩，心中更加欢喜。

师徒二人来到一家酒肆前，半餐一顿，但酒只是适量，并未多饮

“学儿，走吧！”候赛仙说吧紧了紧腰带，从行李中抽出一臂长的物件，用油布紧紧包裹。

昌学也是紧了紧鞋，师徒二人均是眼中放光，向着阵东郊外走去，日头已是西沉，师徒二人来到了东山山脚下，这不是甚高的山，应该说只能算是丘陵，远远望去，山头隐约有意小寨，人影攒动，偶尔传来喝骂之声。

侯塞仙感到手中昌学的小手冰凉，低头看了看，此刻的昌学死死的盯着眼前的山寨，目光中透露出与年龄不符的狠厉。侯塞仙俯首向昌学耳边低语片刻，昌学点了点头，不由分说一头猛撞向身边枯树。顿时血流不止，昌学咬紧牙关没出声音，两眼一闭，躺在树边，袖中小手却是暗扣了一把小刀。

随即山寨传来侯赛因撕心裂肺的哭声，因有意哭嚎，哭声传遍了山头。

此时正是饭时，寨中众人正在喝酒耍钱好不快活，忽听寨外哭声凄惨，寨主邹一枪眉头一皱

“妈了个巴子的！外面何人哭闹！好生吵人！给我抓回来！”

邹一枪因生性好色，落草为寇后不知多少姑娘被她糟蹋，更可恨的是无论多貌美的女人，销魂后便是一枪结果，平时时常自吹“老子睡女人绝不放第二炮！”又兼得他善事一杆短枪，慢慢传开也就得来的邹一枪的诨号。

须臾，随着哭声的临近，一老汉怀抱一十几岁的少年，跪在邹一枪面前，仍是痛哭不止，问其缘由，原是爷孙二人逃荒至此，饥饿难耐，想着正是秋季，树上果子已是成熟，爷孙二人便想着进山采些果子果腹，孙子年爷爷年迈，自己爬树摘果，哪知一个不小心大头朝下从树上跌了下来。

说罢缘由老汉又是哭天抢地嚎哭不止，哭的邹一枪这个心烦意乱，口中骂骂咧咧起身抬脚便踹向老汉面门。

电光火石间，看似行将就木的侯赛仙一把扣住邹一炮脚踝处脉门，借力往怀里一带，摔的邹一枪一个五心朝天，怀中少年也是一个翻身，只是一闪，手中匕首便死死抵住邹一枪喉头。

一切发生的太快，众人还不及反应，头目已是被至于人，随后一声刺耳的哨声响彻夜空，伴着仓促的脚步声，师徒二人被层层围在当中。

看着眼前的杀父母愁人，昌学眼中似要喷出火来，但多年乞讨的经历让他心智早已远超同龄，抬头望了望四周，不到二十个左右的汉子手中擒着棍棒刀剑，昌学知道，此刻只需手中用力往前一送，杀父之仇便可得报，但他二人也必然惨死当场，他不怕死，但看着眼前师父这个刚刚又在让他感受到亲情的师父，他犹豫了。

“拿酒来！”老汉席地而坐，散开满头白发，褪去手中油布，亮出一把通身墨黑的无鞘长剑。甚是洒脱。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昌学手中微一用力，邹一枪大骇，慌忙吩咐手下快去拿酒口中忙道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邹一枪不知何时何地得罪了老先生，在这里给你赔个不是，又任何要求你只要提出来，没有咱办不到的！”

侯塞仙也不答话只是仰头喝着坛中的酒，一坛饮罢，直接将酒坛狠狠砸在邹一枪的脑袋，瞬时血流满面。

“我艹你个姥姥！”邹一枪毕竟也是匪头出身，哪受得了这般侮辱，起身就欲拼命，昌学一刀扎在他大腿上，又迅速拔出，再次死死抵在脖颈之上。

一声惨呼，鲜血顿时喷了候赛仙一脸，披散的白发尽数变成血红，侯塞仙仰头大笑，随手抄起第二坛就就是猛灌，饮罢又是一坛砸在邹一枪头上。

被这么一折腾就是铁打的汉子也要交代，侯塞仙酒意上涌，摇摇晃晃起身，手中提着墨黑长剑，看了看周围众人，

“不想死的就滚，老头子今天为故友报仇，为徒儿报仇心情痛快！”说罢另一只手又提起一坛酒丢给身后少年。

“昌学，你我师徒饮罢这一坛祭酒，看师父用这帮畜生的命祭奠你父母！”

邹一枪早已是软软的瘫倒在地。师徒二人未再多话，头一仰各自将哪烈酒灌入腹中，随后啪啪两声脆响，又是两个酒坛在邹一枪头上爆裂开来。

此时身边除了吓跑的还剩不到十人，侯塞仙身影一晃，犹如鬼魅，黑色剑影便已割开了前面三儿的脖颈，看着眼前浑身是血的老人，鬼啊！一声尖叫剩下的人疯也似的转身就跑，

跑？已是晚了，墨剑从背后刺穿两人胸膛后，剩下三人已是吓的瘫软在地，一股股腥臭从裤裆里流出。

腥臭刺鼻老人皱了皱眉，杀意索然“徒儿！”说罢将手中墨剑递到昌学手中，又抄起一坛酒，坐在邹一枪身上指着剩下的三人“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道有好生之德但亦生长剧毒猛兽夺人性命，是是非非善善恶恶，只存乎一心，面前这三人虽不知是不是当年残害你父母的帮凶。想来他们家中也必有妻儿老母，未来的路何去何从你自己定夺吧。”

少年的背影微微颤抖，久久未动，哐啷一声，丢下了手中的墨剑，哎，老人心中略感失望，摇了摇头只顾仰头灌酒。

“师父..那个...”昌学转过身来，但见一脸的兴奋，双目放光，哪里有些许的惧怕。候赛仙一愣“师父，您的宝剑太重了，徒儿使劲吃奶的力气也提不起来，我用这个可以么？”说着捡起来刚刚手中的匕首，一脸期待的望着侯赛仙。

“哈哈哈哈哈~好好~~我还道你是年幼惧怕，想不到......想不到！！！好啊好啊！！”

笑着上前踏出三脚，踏碎了委坐在地三人的盆骨，也怕他们临死反扑。

昌学反手抓着匕首，毫不犹豫一刀刺穿了第一人的心脏，紧接着寒光一闪，割破了第二个人的喉咙，来到第三人面前，愣了一愣，竟是缓缓的将匕首插入最后一人的眼窝！

看的侯赛仙也是背脊发凉，面前的活脱脱的也是一个浑身是血的杀徒，与现在的自己毫无二别！

“师父他怎么弄？”昌学附身摊了摊邹一枪的鼻息，若有若无，尚未断气。

“你想怎么收拾他？”侯赛仙笑着看着眼前的小血孩儿。

昌学并未答话，开始在屋内翻箱倒柜的寻找，片刻后从后厨里提出了一罐蜂蜜，

夜，一老一少两个身影从漫山的火光中醉了一般摇摇晃晃的走了出来。

至于邹一枪最后是冻死在山林中，还是被山火烧死，或者真能随了昌学心意，被扒光绑在树上浑身涂满蜂蜜被蚂蚁昆虫噬咬而死，昌学到现在也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