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初次约会

训练课上，霍指导在讲解发球技术：“今天我们来练习发球，大家知道，发球是比赛中十分关键的环节，发球好的话可以使自己一上来就进入主动，甚至可以直接得分，否则就会陷入被动！大家知道，发球有正手和反手两种基本发球方式，我先讲解正手发球……”

霍指导讲解完毕，准备找学生做两种发球的示范动作。

自信的蔡妍妍首当其冲，做了一遍正手发后场高远球示范，动作干净利落流畅，高远球落点底线，较为精准，得到了霍指导的充分肯定和同学们的掌声赞同，云志斌用力鼓掌！

接下来，云志斌也做了正、反手发网前小球的示范，同样得到了霍指导的充分肯定，特别是他网前反手发球的细腻程度，都是贴网而过。同学们掌声又起，蔡妍妍开心鼓掌！

随后，霍指导让同学们俩俩隔网练习发球技术，并在练习过程中有针对性地给予指导。她在给一名学生纠正动作时，听到有打球的声音，闻声望去，眉头一皱，又是冯子恒！她摇了摇头走过去，没说话站在一旁观看。

冯子恒正洋洋得意地和云志斌“开战”了！

只见冯子恒出色的弹跳、灵活的步伐、犀利的进攻以及几拍凶狠、连贯地扣杀，显示出他超好的运动天赋。

云志斌难以招架之时，和冯子恒开斗网前，打出一些多拍控球和滑板假动作，同样显示出了精湛的控球技术和网前灵活的步伐，也让后者力不从心。

两人的高水平对决吸引了周围同学的关注。

霍指导会意地点了点头，又不得不上前制止了他们：“哎，你们两个，停下来停下来，谁让你们现在打球！发球都练好了？”

云志斌立刻停止击球、低头不做声了。

冯子恒多嘴道：“嗯，练得差不多了。”

霍指导走近冯子恒、谆谆教诲：“差不多是什么意思？光差不多可不行呀！如果你每一项技术环节都只做到‘差不多’，那么加起来整套技术就会比别人差不少，正式比赛就看出差距了。你把正反发球做给我看！”

冯子恒站在发球线，先发正手后场高远球，不料球一发出，就偏出了底线，他尴尬地咧一下嘴，用拍子铲起球继续发。没想到两次发球越想发好却越发不好，果真是离差不多还差不少：发后场高远球总爱偏出底线或发出半高球（易被对手扑杀），网前正手球发得又不够贴网（易被对手抢网），只有反手发球勉强过关。

冯子恒像一个犯错孩子站在原地、一副垂头丧气待批状。

霍指导这次并没有批评他，而是把不足都一一纠正，认真听讲的冯子恒一学就会，很快发球比较规范了！

由于训练强度之大，为相互扶持、多创佳绩，在不影响成绩情况下学校绝不忍心剥夺学生的“恋爱自由”。当然，这种看似宽容的校风环境并不是集体适用，对于会选择取舍的学生总归是受益的——就目前而言，云志斌与蔡妍妍正是受益者的代表。

云志斌课间会主动找蔡妍妍聊天，一直聊到上课。他们学习上相互借鉴、球技上共同切磋，交往得好不快活！

一次，一向上课认真听讲的蔡妍妍走神儿了，被老师叫起回答问题十分尴尬！云志斌趁老师不注意扔给她答案纸条，她才流利地做出正确回答，得到了老师认可。

课余，蔡妍妍也送来了云志斌最爱的小吃——朱古力芝士蛋糕。

相比之下，冯子恒在情感方面就没那么幸运了！他总感觉钟娇娇在感情上在跟他“捉迷藏”：不远不近，若即若离——似乎彼此表面谈的来，实际是貌合神离，这令他十分烦闷，既羡慕云志斌和蔡妍妍这对“甜蜜情侣”，又羡慕长情脉脉的陈伟宁和梁美诗。

喜欢的歌，静静地听，喜欢的人，远远地看——冯子恒只得用手机悄悄拍下钟娇娇的侧脸和背影。

真的好喜欢娇娇啊！冯子恒在心里这样想。可是为什么？她好像不喜欢自己却愿意和自己说话呢？她在犹豫什么？这种身在咫尺、心在天涯的距离，让他愈发苦恼、心有不甘！

空当当的教室里，冯子恒在教室黑板上写下“我爱娇娇”四个字，并用大大的红色桃心圈住，这被路过教室的蔡妍妍见到。

这个周末傍晚，蔡妍妍和钟娇娇在宿舍吃晚餐。蔡妍妍的手机响了，一看竟是云志斌——她有些激动！

“《怨灵》上映了！晚8点万达影院有一场，一起去看好吗？”

“好啊！”蔡妍妍自言自语、麻利地回了短信：“我们6点半校门口车站见吧？”

“什么电影那么好看？”

“《怨灵》——一个超恐怖片，据说口碑票房已破亿！”

“听名字都蛮恐怖的！你不害怕吗？”

“有他陪我看啊！现刚五点半诶，还一个小时出发呢！”

“怎么，都迫不及待啦？”

“这是我的初次约会，我要好好打扮一下啦，也是对班长的尊重啊！”蔡妍妍喜于颜表、将言语化为行动——她迅速吃完饭，很少化妆的她准备要好好妆扮一番！

“瞧给你美的——祝你们今晚有一个浪漫的约会哦！”

蔡妍妍向钟娇娇眨眨眼：“一定会的啦！娇娇，把眼光放低，也希望你尽快找到Mr right！”

钟娇娇叹了口气：“缘分的东西可遇不可求，顺其自然啦！”

“话是不错，不过有合适的一定要好好把握！对了娇娇，你觉得冯子恒咋样？你们曾经邻居也彼此了解吧，人家可是对你一片痴情哦！”蔡妍妍调皮地眨眼着眼、望着钟娇娇。

钟娇娇脑海中立即浮现出冯子恒那标志性的极度灿烂微笑，又回想起她和冯子恒做邻居时候……

一日，钟娇娇在冯子恒家，冯子恒的母亲跟她语重心长地说：“娇娇啊，阿姨知道你是个优秀懂事的好孩子，只是恒恒总把握不住自己，男孩子自控力差，真不让我们做父母的省心啊！你们都很有运动天赋，都还很年轻，阿姨希望你们现在还是应以学业和训练为重，衷心祝愿你们都能考上理想大学……”

钟娇娇想起了她搬家前，和冯子恒在香酷餐厅一起为梦想许过的诺言：“我们发誓——好好学习，专注训练，戒骄戒躁，圆梦见！”

蔡妍妍看钟娇娇在发呆：“娇娇，想什么呢？”

钟娇娇回过神来：“唲……我觉得，他人还好啦，不过随缘喽！”

“喜欢一个人就要大声说出来——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呀！”

“知道了啦——我相信，缘分是不会错过的！第一次见你化妆？”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体育女生也不例外——平时没有机会妆扮，为让自己的初次约会在夜空下更加绚丽多彩，蔡妍妍拿出梁美诗给她的美宝莲化妆品、开始拼命化妆！

“化妆也是女人一种乐趣嘛！”蔡妍妍不由地哼起小曲儿：“我

开始学会怎样画眼线，用手机来自拍一张鬼脸，纪念我在变与不变之间，有一半苦涩一半香甜……”

“好开心啊妍妍！”钟娇娇也替蔡妍妍感到高兴。

不一会儿，浓妆艳抹的蔡妍妍得意地让钟娇娇欣赏她的“美貌”。

钟娇娇吓了一跳：“天啊妍妍，眼圈画这么黑，脸这么惨白，嘴又这么红——你晚上出门要吓死人的！”

“有那么恐怖吗？这是流行的烟熏妆嘛！再说晚上光线暗、看不清的。”蔡妍妍欣赏地望着镜子里的自己。

钟娇娇摇了摇头：“不重，离那戏子的脸谱比还差远呢！快给我擦了吧，要是诗诗在多好，让她帮你化！”

蔡妍妍撒娇说：“人家好容易化成这样哒！”

“听我的快擦了快擦了，你这样子都成影片主角了，会吓到云志斌的！”

“那——好吧。”蔡妍妍不情愿地卸了妆。

这时梁美诗和王馥珍回到宿舍，她拿出自己的高级化妆品帮蔡妍妍化了一个自然靓丽的淡妆，又帮她盘了时尚发型。

王馥珍：“哇噻——大美女一枚！”

蔡妍妍：“人要衣装，美要靓妆嘛！诗诗你手好巧，简直就是职业美容美发师！”

梁美诗：“无证上岗，拿你练手啦呵呵！”

蔡妍妍又换上一件晶晶亮的粉色连衣裙，并搭配白色高跟靴，在镜子面前照来照去，像花蝴蝶一样翩翩起舞！

钟娇娇：“时间不早了妍妍，快收拾东西准备走吧！别让你那如意郎君久等哦！”

“走喽各位亲，拜！”蔡妍妍准时到达车站，云志斌已在此等候。

蔡妍妍：“来多久了？”

望着一脸淡妆、服饰靓丽、如仙女般的蔡妍妍，云志斌先是一愣，稳住心神后说：“我也刚到。妍妍，你今天好漂亮！”

“谢谢！来车啦，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哦！”

二人上了车，云志斌把一个空座让给蔡妍妍，他富有情趣地摆出手势：“Lady first！”

蔡妍妍配合的：“Thank you！”

上车人数逐渐增多，蔡妍妍起身把座位让给老人、微笑着与云志斌并肩而站。

蔡妍妍调整右侧挎包时，突然一个急刹车，她猛地前仰，云志斌本能地将她揽向自己，一股暖流涌遍两人全身！她想起身、不料胸针与他的上衣扣挂在一起，两件衣服连接着两个人的温热肢体、更连接着两个人砰砰跳动的心！

车到站，二人在影院附近的多彩街道游逛聊天。

蔡妍妍为秀出身材，习惯穿运动鞋的她竟勇敢挑战高跟儿鞋，走平路还好，一段盲道让她彻底“翻了船”，幸有身边的云志斌再次为她“保驾护航”！

夜晚来临，街市灯火辉煌。

等待影片放映期间，两人又去影院附近拍了电子照合影。他们走进暂且属于彼此的温馨空间、拉上帘，互相对望、享受着跟心爱之人独处的时间，这一刻，他们被无尽的幸福包围！

初次拍电子照的云志斌竟好奇地对着屏幕做起了鬼脸，逗笑了蔡妍妍：“哈哈哈，你不要那么搞笑啦！”

云志斌骤然收回鬼脸变得一本正经，开始拍照了，他还是那么严肃地伫立在那里，蔡妍妍见了又忍不住笑了：“喂，不要那么严肃了嘛，笑一笑嘛！”

云志斌立刻露出阳光美男般的迷人笑容，加之蔡妍妍可爱的微笑，按下拍照键，立刻构成一副靓丽俏皮的情侣图。此时此刻，两人之间的默契是情不自禁地想彼此靠得更近、再近一些……

跟心爱的人在一起一个小时，仿佛转瞬之间——不知不觉，电影即将开演，云志斌和蔡妍妍人手一杯卡布奇诺、比肩步入影厅。

《怨灵》这部经典的恐怖片，光听音乐就足以令人毛骨悚然，配上3D画面更是让人心惊肉跳、恐惧至极！购票时，售票处的告示牌还善意提醒观众：患有高血压、心脏病，以及神经、精神系统疾病的患者请谨慎观看，观影中如有不适，请立刻离开影厅。

尽管蔡妍妍和云志斌都是健康的不能再健康的人，蔡妍妍看到告示时仍稍显犹豫。麻利的云志斌已购好了票并得意地向她挥了挥票！

这一回，就连恐怖片迷的蔡妍妍都遇上了对手，真的把持不住了，小猫般钻进了云志斌的怀抱：“我怕！”

云志斌心里涌起一阵甜蜜的悸动，蔡妍妍甜甜的发香令他迷醉，他心里多么期待这一刻的到来，嘴里却说：“别怕，都是假的了。”

蔡妍妍依偎在云志斌怀中、微微抬起头：“这恐怖片还弄成了3D，太吓人了！等这一段情节过去叫我啊！”说着继续闭上双眼。

这部观众哗然惊叫、连男人都会动摇三分的恐怖片对于云志斌仿佛视而不见。诚然，欣赏一部恐怖片，重要的是投入剧情寻求刺激，若像云同学这样，单纯作为一个陪看的旁观者，那么剧情的诱惑力会大打折扣——他的胆量足够大，或者说他心思压根儿就不在电影上！

对恐怖片不感冒、又看不到蔡妍妍的秀颜，云志斌索然无味地打着哈欠。听着周围女生的阵阵尖叫声，她们也一个个扑进男友的怀抱，他想，这就是恐怖片最大的魅力吧，看看怀中的蔡妍妍，美美笑了。

待剧情平和，云志斌想叫醒蔡妍妍，却发现刚喝了卡布奇诺、伴着如此尖叫声的蔡妍妍竟睡着了——她一定累了！望着熟睡的她，他不忍心唤醒她、怕醒后再次吓到她。

蔡妍妍在云志斌怀中尽情安睡，这种信任已成为两个人的默契。

电影结束了，蔡妍妍还在睡。

云志斌不得不叫轻轻呼唤她：“妍妍，醒醒啊，电影结束了！”他轻推着蔡妍妍。

蔡妍妍揉揉朦朦睡眼：“我怎么睡这么久？还蛮舒服的！”她伸个懒腰说：“结局怎么样？你盯着我干什么呀？”

“你的眼睛下边——黑了。”云志斌边说边比划着。

蔡妍妍睁大双眼：“什么！？”急忙掏出镜子，看到眼线和睫毛膏被蹭花的“熊猫眼”，不禁在心中大呼：天啊！怎么会这样？这下糗大了！余光看见云志斌正在对她微笑，赶快跑进洗手间卸妆。

望着蔡妍妍可爱的背影，云志斌无奈地笑了。

不一会儿，蔡妍妍一脸素颜回来。云志斌望着她天生丽质的脸说：“其实我觉得你不化妆更漂亮——喜欢真实自然的你！”

美好的约会没有遇上美好的天气，两人等车时居然下起了毛毛细雨，而车又迟迟不来。秋风习习，美丽冻人的蔡妍妍有点瑟瑟发抖了，喜欢送温暖的云志斌将蔡妍妍大胆揽入怀中，用自己的双手去温暖她的双手。

衣服的温暖在于它能遮挡身体的风寒，恋人的身体和双手虽然不能抵挡全部风寒，却是一种透彻心扉的温存，这种感觉只有此时此刻的蔡妍妍能够真切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