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下马威

方茗曌从浴缸里出来：“激光？那看来你可以帮我逗猫。”

“我一直不理解人类为什么饲养猫这种没有劳动价值的生物。”天使傀儡取下毛巾递给方茗曌。

“因为在温饱过后的大部分人类就是情感上的空虚废物。”方茗曌打了个瞌睡，“当然也包括我。”

天使傀儡跟在方茗曌身后：“但是我看你处理一些事情都非常的冷酷而又干脆利落，不像是情感空虚的样子。毕竟如果情感空虚的话，内心是非常脆弱的，无法做到如此的干脆利落。”

方茗曌一脸无语，转过头去看向天使傀儡：“你没有必要说两次干脆利落吧。能不能不要再盯着我看了，我要擦身体乳了。”

“放心，我不会进行任何录像行为的。”天使傀儡非常淡然的说。

方茗曌叹口气：“如果你是一个可爱的小猫咪，我也许会愿意你在我洗澡的时候在旁边看着我，但是你现在是人形就很奇怪。”

天使傀儡变成一个猫咪的样子：“现在能够继续回答我的问题了吗？”

“……可以，你刚刚问了什么问题？ ”方茗曌面无表情的摸了摸变成猫的天使傀儡，“你怎么摸起来还是金属的质感，麻烦你长点毛出来，谢谢。”

“我即便是长出毛绒绒的样子，我的毛摸起来也是金属丝的质感，可能会割伤你。你明明看上去很冷酷无情，为什么会心灵脆弱呢？”天使傀儡解释了一句，又接着提出问题。

方茗曌点了点头：“别人是什么原因我不知道，但是我的原因绝对是因为我没有爱的能力。准确的来说是无法得到爱别人的乐趣。我爱的东西都是只能给我自己带来愉悦或者利益的东西，至于帮助其他人什么之类的，啊……没有。”

“一般人都不会承认的吧。。

“如果不承认，但是自己内心是这么想的，就要来回纠结，对自己没有任何好处。我可不想那样。”方茗曌微微的翻了个白眼。拿过一旁的浴巾裹上，“就好比我那愚蠢的二哥，明明想要我的财产想的要死，却还要一副假慈悲的样子，仿佛在给我关怀。结果他自己别扭，我也很难受，他倒不如一开始就告诉我说，你把你的财产分给我。我还敬他是条汉子给他干脆一枪，不在他这可悲的余下生活给他添堵，用细小但是恶心的各种小事折磨他。”

“……明白了。”

方茗曌打开浴室的大门走了出去，穿过一条走廊，就是更衣室。

文无一已经把准备好的衣服放在了托盘上。

方茗曌拿起衣服穿戴整齐，另一个托盘上放着她的装饰物，方茗曌戴上戒指，项链，以及佩剑。

打开更衣室的另一扇门，方茗曌拾级而下，文无一在最后一层等待着方茗曌，为方茗曌穿上鞋子。

“武无二跟我一起去给爷爷奶奶请安。”方茗曌指了指站在一旁的武无二，“文无一，你帮安鸠熟悉一下家庭的环境，以防止他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

文无一行礼：“遵命。”

天使傀儡从楼梯扶手上一跃而下，从猫形又变回人形：“谨遵旨意。”

方茗曌最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确认一切都是合乎礼仪的，她才和武无二开车前往爷爷奶奶的院子里。

方茗曌的爷爷奶奶如今看来是慈祥的，但是年轻的时候可以说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爷爷方昭乐是上过战场的，他年轻的时候提起他的名字整个龙芥大陆都会为之战栗。

奶奶段玉娥是著名的企业家、金融大鳄的女儿，精通多种语言，上流社会的淑女标杆，不知道多少名媛名姝败落在段玉娥不见血的刀刃下。

方茗曌来到方昭乐，段玉娥居住的清欢院。

“大小姐，欢迎回家！老太爷和老太太都在里面等着您呢。”女仆长元桃仙向方茗曌行礼。

方茗曌抬手以示回礼。武无二行大礼回礼，接着武无二退回轿车旁立正等待。

方茗曌深吸一口气踏入清欢院的大门。

“曌曌回来啦。”正在花园里赏花的段玉娥抬起头笑着说。

“奶奶。”方茗曌脸上严肃的表情倾刻间被笑容覆盖过去，她快步来到段玉娥身旁伸手扶住段玉娥的胳膊。

段玉娥今年82岁，但是她鹤发童颜，岁月虽然留下皱纹却没有将她蹉跎太狠。

“你呀，是好大的野心，这么长时间出去读书也不知道给家里打个电话什么的。”段玉娥伸出手来，有些嗔怪的点了点方茗曌的鼻尖，“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也不知道，先给家里报个平安。”

方茗曌娇憨一笑：“奶奶你别怪我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家里你一个宝贝疙瘩，你不在家里好好待着，偏要出去受那劳什子的罪。我呀，是真想不明白。”段玉娥摇摇头，“罢了罢了，不说了，不说了。说多了你又不高兴，赶明儿又不过来看我了。”

“奶奶，瞧您说的，我巴不得您跟我多说两句呢，我这待遇其他哥哥们可都没有。我是独一份。”方茗曌撒娇的说。

“行了行了，知道你呀，会讨我欢心。咱们去看看你爷爷吧，你没回来之前呀他是一个劲的念叨着你，怕你在半路上出了什么意外。咱们赶紧去看看他，给他定定心。”段玉娥轻轻拍了拍方茗曌扶着自己的手。

方茗曌和段玉娥往方昭乐的虫房闻鸣堂去了。

方昭乐正躺在摇椅上，看样子是睡着了。一旁照看方昭乐的侍卫向段玉娥和方茗曌分别行礼。

段玉娥做了个手势，便带着方茗曌又退出了闻鸣堂了。

“好不容易睡着了，就让他多睡会。”段玉娥温声细语的说，“你爷爷已经好久没睡好觉了。”

方茗曌点点头，乖巧的说：“知道，请安什么时候都能再来嘛。”

两个人正说说笑笑，门外传来嘈杂声，段玉娥颦了颦眉：“也不知道是谁，真是越发没规矩了。”

方茗曌心里大概有数了，她莞尔一笑：“爷爷好不容易睡着了，这会子吵醒了可不好，奶奶要是放心我，就让我去处理吧。”

段玉娥叹口气：“我先去看书了，你把他们都打发了吧。”

“好的。”方茗曌打了个招呼就出去了。

段玉娥转身回到自己的书房蓬莱阁。

方茗曌乖顺的目送段玉娥进门，随后转身走向大门，转过身的一瞬间，方茗曌的表情瞬间充满杀气。

门口，一个怀孕的女人正被方明材扶着，她对元桃仙指手画脚的：“你不就是个老妈子嘛，也敢拦着本太太去见老太太！”

元桃仙不卑不亢的说：“非名门正娶的，不算是太太，没资格见老太爷和老太太。”

“我可是怀着长房长孙！”

“什么鸟儿在此聒噪？”方茗曌打着瞌睡缓缓走了出来，她瞥了一眼女人，“哦？是一只老鸹啊。元女仆长，把它赶出去。”

元桃仙心领神会：“来人，伺候这位小姐离开清欢院。”

“你敢！谁敢动我！我可是怀着孩子呢！”

方明材见方茗曌一来，连忙低声制止女人：“别闹了！那可是方茗曌！”

“方茗曌？那又怎么样！你可是长房长孙！怕她一个丫头片子做什么！”女人推了一下方明材说。

方茗曌冷笑一声：“二哥，你这姘头可不太懂规矩啊。你没告诉她，我是咱们家最疯的一个？”

“你不过是个没爹没娘的丫头片子，早晚有一天要嫁出去的！”

“你疯了！闭嘴！”方明材连忙去捂女人的嘴。

方茗曌面沉似水，其他人全都注视方茗曌。

“武无二，既然这位女士怀着孕，就手下留情些。”方茗曌冷冷的说，“请她吃一顿饼帖子就得了。仔细着点，嘴上见红就行了。”

武无二卷起衣袖，缓缓走向女人。

“方茗曌！你要是敢……”方明材刚想要拦人。

方茗曌一抬手指向方明材：“你闭嘴。待会我再跟你算账。来人，抓住那婆娘，武无二，打她！”

“你敢！”方明材说着就去推武无二。

武无二转过头看向方茗曌：“小姐？”

“既然二少爷已经上赶着想挨打了，武无二，你还不赶紧满足二少爷的愿望。”方茗曌微微抬颌，用眼底虚睨着方明材，“打呀！”

武无二得了方茗曌的应允，立刻抡圆胳膊上去就是一耳光，直接把方明材打的倒退几步跌坐在地。

武无二转过头对着女人就是一套组合耳光。

“既然怀了孕就好生将养着，给她消消肿，别破了相了。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让她把孩子生下来。”方茗曌吩咐道，“脸都成那样了，就别让她见生人了，送到月沉塘养着吧。”

“明材，明材……”女人被打的话都说不清楚了，但是方明材也懵着，元桃仙一打手势，立刻有人出来把女人拖走了。

方茗曌叹口气，摇了摇头：“二哥呀，这孩子未准是不是你的呢，你别总是这骚的臭的都往屋里领，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