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阴谋诡计
书名:疯狂的衙役作者名:倾梦世雪本章字数:2053更新时间:2023-12-27 18:35:10
本来张岭绍身上的伤口已经被黄四郎处理得挺好,血也止住了,可就因为刚刚的剧烈奔跑,伤口又开了,血液汩汩的流出来,张岭绍的脸色也是更加惨白。
此刻若是再不找大夫,张岭绍很有可能小命不保,这一点,黄四郎很清楚,因此他也焦虑得很,心跳仿若打鼓一般,咚咚咚的震得他难受。
思来想去,此刻这房陵县里能够信任的,也只有被他搭救过的李冉了!
李冉是个仵作,必定是有很多的医理基础的,让他来救治张岭绍那是再合适不过。
将张岭绍搀扶着到自己的床上躺下,黄四郎嘱咐他:“岭绍,我去将李冉找来,你万万不能乱动,你这伤口已经不能再折腾了。”
张岭绍已经没有丝毫的力气,他只能微弱的点头,眼看着黄四郎离开的背影,眼前一黑,便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刚来到自己的小院,立马就又返回家中,原来是他忘了换身衣服,穿着这夜行服出去,恐怕过不了多久,就要被抓。
换了身官服,将身上的血渍随意擦拭,黄四郎便赶着出去了,一句上他脚底跟抹了油似的,走得飞快。
李仵作住得不远,就在黄四郎房子的对街街头,大概只过了半刻,他便来到了李冉门前。
“叩叩叩——”黄四郎抬起手敲了几下门,心中揣着急事,下手也重了许多,引得路旁行人侧目。
不一会儿,门被打开,黄四郎见了李冉,便一把拉住他往屋子里去,顺手将门给紧紧的关上,李冉懵圈的看着黄四郎,正想问他怎么了,却只见他自己开口了。
“你会医治活人吗?”黄四郎一双眼紧盯着李冉,看得李冉有些慌乱,他有些不确定说:“我,我又何时医治过死人……医术我倒是懂些,黄大人怎么如此着急?”
黄四郎可不想在这里啰嗦,那边张岭绍还等着救命呢,他赶紧将李冉推进房子,一边说:“进去拿着你的药箱赶紧跟我走!”
李冉还没弄清楚黄四郎究竟怎么了,不过看救命恩人如此着急,他也不敢耽搁一刻,赶紧将放置了许久不用的药箱找出来,跟黄四郎来到了他家中。
一路上黄四郎已经将经过告诉了李冉,李冉很是惊讶,不过也颇为佩服黄四郎和张岭绍这样的正义之士。
他心中暗暗发誓,自己一定誓死追随救命恩人!
两人终于回到黄四郎家中,放下药箱,李冉便开始查看张岭绍的伤口,打开衣服,他便看见张岭绍伤口上明显有一些药粉,已经被血液凝固成了块状。
他轻轻地捻起一点闻了闻,立马就知道这是消炎止血的金疮药,虽然品质不太好,却也救了张岭绍一命。
因为张岭绍的这个伤口正好已经割破了经脉,血液如水一般喷涌,若不是这些金疮药,他恐怕已经死了!
“大人,麻烦你去烧壶水,准备着几条干净的毛巾,尽快。”
黄四郎听罢李冉的话,立刻就动身去烧水,待水快要开了,他便拿出十条干净的毛巾,端着水进了房间。
李冉接过水盆,将毛巾浸泡消毒杀菌,然后小心的扭干,为张岭绍清理了伤口,除去了血污和那些凝固的金疮药,此刻张岭绍的伤口已经完全暴露,并且开始流血。
李冉又赶紧拿出药箱里的针线,直接上手,将张岭绍的伤口给缝起来了!
针线穿过肉体,黄四郎看了都觉得肉麻,后背一阵发毛!
张岭绍似乎是感觉到了疼痛,立即就挣扎起来,不过所幸他没有力气,所谓的挣扎也只不过就是轻轻地呻吟了两声。
一指长的伤口就这么被李冉活生生的缝起来,他又拿起新的毛巾,换了一盆干净的水,再次将张岭绍伤口的血迹擦拭干净,然后撒上上好的金疮药,用白色纱布包裹住,这才算是大功告成。
拍了拍手,李冉担忧的看着床榻上脸色苍白的张岭绍,转身问黄四郎:“大人,张兄做衙役多年,应该是武功高强,怎会受如此重的伤?”
黄四郎叹了口气:“当时我见对方人多势众,我们两个若是如此一直硬打下去,恐怕不是对手,便叫岭绍拖延时间,我割下自己的衣物兜了一堆泥沙,迷了那些人的眼睛,然后带着岭绍逃跑,我想,大概是当时他以一敌几十个,不小心被捅伤了。”
想到这里,黄四郎真是自责不已!
“哦对了,李兄,岭绍他的伤如何,不会有性命之忧吧?”
李冉摇头:“这我也不能保证,不过,只要他期间不沾荤腥,更不剧烈运动,定时来我这里换药,时间一到,我给他拆线,再过个六七天,肯定就能恢复如初。”
听到此话,黄四郎总算是安心了,一颗悬着的心也是落了下来,看向熟睡的张岭绍,他头一次感觉到温暖,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兄弟朋友吧!
终于处理好了张岭绍的伤势,两人也算是松了一口气,得以坐下来说话。
黄四郎将事情来龙去脉一一告知李冉,听罢这些,李冉也并不多惊讶,只是佩服黄四郎的一颗坚定的心。
两人就吴县令贪污受贿勾结土匪的事情又讨论了起来,一旁迷迷糊糊的张岭绍也听得些许,心中暗暗的计划着,自己也定要出一份力。
而此时,吴县令家中。
吴县令已经连续十多日关闭了衙门,百姓们多少事情得不到伸张,闹得人心惶惶,而他,便只顾着躲在家中等待自己的爪牙帮自己做好事情。
大理石雕刻的棋桌前,吴县令正在与佟师爷切磋棋艺,佟师爷落下一子,开口道:“黄四郎这小子果然并非你我同道中人,大人如今打算如何?”
“此人若是不除,定然是你我路上一个大大的绊脚石,依我之见……”说着,吴县令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师爷说如何?”
“既非我同心之人,自然是早日除去为好,免得夜长梦多。”佟师爷重重的落下一子,眼里透露着凶狠的光芒。
这头顶天,注定是乌云密布,黄四郎这条维权的道路,注定是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