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寒风呼啸。
“你今天要是不把我掐死,就答应我!”司如歌的脸涨得通红,男人的手在自己脖子上越来越紧。
席漠手中力道不减,“别逼我。”
他没想到,司如歌会倔到这个地步,任凭自己掐着她的脖子,也要跟他结婚。
呼吸已经受阻,司如歌双手用力抓着他的手,但没用,无论使多大的力气都没用,他,是真的生气到了极点。
她忽然笑了,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倏地放下了双手,用已经喑哑的嗓音,困难的说道:“席、漠…这十年牢,我是……白坐了吗?”
喉间一松,司如歌一下子跌坐在地,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脖间的一圈红痕,在本就瘦弱不堪的身体上触目惊心。
席漠握紧了拳头,女人剧烈的咳嗽着,宽大的领口露出胸前一片春光,本来乌溜溜的大眼睛,在那双瘦得颧骨都突出来的脸上,显得有点突兀。
他揉了揉额头,有点无奈:“司如歌,我可以保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你何必?”
司如歌猛地抬头,声音有点尖锐:“你觉得十年前,我心甘情愿的进监狱是为了衣食无忧?”
席漠沉默了,事到如今,由不得他再装傻。
她爱他,爱到心甘情愿替他背上杀人罪名,爱到不嫁给他宁可死。或许这份爱意,从很小的时候,在人贩子营地,就开始了……
司如歌见他沉默,不甘心的从地上站起来,对准他的唇就吻了上去!
从监狱出来的女人力气哪里会小,她死死抓紧席漠的脖子,在他唇上辗转。
席漠狠狠推开她,她没站稳一下子跌在沙发上,然后在男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用尽浑身力气把他压倒在沙发上,手腕被捏得通红,骨头几乎都要被捏碎了也不撒手。
“自从你离开后,我的生活就只剩下了找到你,你不能不要我。”
两滴泪落在席漠脸上,他微微一愣。
就是这一愣神,给了司如歌机会,她把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前,另外一只手颤抖着去解他的皮带。
席漠身体一僵,被她拉着的手上的触感并不好,因为面前的身子太瘦了甚至有点咯手,但他还是感觉下腹一紧。
他反手抓住她双手,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上,声音像是从嗓子狠狠憋出来的,“司如歌,我已经要结婚了。”
像是晴天霹雳,重重的砸在司如歌头上,她忽然停下了所有动作,抖动着嘴唇,眼中闪烁了两下。
她是很漂亮的,席漠一直都知道,小时候见到她,就觉得她是世界上最好看的女孩儿。
莫名喉结滚动了一下,他站起身来整理自己的衣服。
“十年前我不知道是你,但不管我知不知道,我们都不可能。”
毫不留情的话击垮了司如歌最后的理智,她猛然跳上席漠的背,两条腿缠绕在他腰上,用力亲吻他的脖颈。
“不!你不能结婚!”她有点着急,冲动的将手伸进他的胸膛,极尽自己所有去勾引他。
感到她胸前紧紧贴着自己的背,席漠体内蹿起一股火热,他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声音有些喑哑:“司如歌,下来。”
司如歌根本不说话,双手在他身上游移。
她的啜泣声还在耳边,席漠无法想象她现在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在引诱自己,他只知道司如歌要疯了,自己也要被她逼疯了。
将她从背上揪下来,还未开口,那张唇又凑了上来。
像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他扣着她腰的手倏然收紧,紧咬牙关,眼里迸射出危险的光。
“漠哥哥……”
席漠听到这声呼唤,理智全失,重重回吻住她的唇,凌厉的,不带有任何温情。
既然这是她想要的,那他就给她!
放肆且凶狠,司如歌觉得自己快要承受不住,但只是死死咬住嘴唇,直到嘴唇都发白渗出血迹,双手在男人精壮的背上划出深深的血痕。
她眯着眼,瞳孔微缩,眼光扫过墙上一个不故意去找根本难以发现的红点。
其实席漠要和谁结婚,司如歌早就知道。婚礼炒得沸沸扬扬,她想不知道都难。
转天,司如歌叼着烟,坐在林家大宅门前,等着林玥出来。
十年的监狱生活,教会她的就是争夺,她犹记得,第一次将棒子砸在别人脑袋上的时候,自己手上的颤抖。
后来她就麻木了,这个世界上,想要的东西,还是得靠自己。
林玥提着包包出来的时候,司如歌勾起一抹冷笑,闭上一只眼,对准她的脚踝,将还在燃着的烟头弹了出去。
“啊!”突如其来的烫感吓得林玥一声尖叫,雪白的脚腕上立刻出现了一片红印。
“痛吗?”司如歌站起来,走到她面前。
林玥像一只受惊的兔子,恼怒又疑惑的看着她,“小姐,我们认识吗?”
司如歌比她高一点,微微垂了眼眸:“你抢了我的东西,我本来想让你更痛的。”
说完这句话,没等林玥再开口,她从包里摸出一个东西,塞到林玥手里,“就算不认识我,这里面的男人你总该认识。”
说完她就转身离开了,步子急促,因为她知道,席漠过不了多久就会来接这个女人。
天气突然阴沉了下来,屋外一片黑压压,屋子里沉闷得像是要发霉。
司如歌环抱着双膝坐在床上,直到拍门声响起。
门外那人的力气,像是要把门敲碎。她慢慢的下了床,赤着脚前去开门。
门把手往下的一瞬间,她就被一股大力推得直接倒在地上,后脑勺重重的落地,有些眩晕。
在她眼前还未恢复清明时,又随着啪一声关门的重响,男人暴怒的脸映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