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金顶亭,第八章巨变
书名:虞相作者名:蓝马褂本章字数:4126更新时间:2021-06-22 03:08:55
昆仑虚,一片空地上,四周青草野花绿意盎然,天空碧波如洗。
一座不大不小的亭子屹立其上,那亭子四根红漆柱子支撑着一个四角翼然的金色亭顶,地面上铺着石砖,亭子朝南的那一面挂了一块匾,上书三个大字“金顶亭”,没错这正是开篇第一句话提到的那个金顶亭。亭内摆放着很多石桌石凳,上面坐满了人,亭子内的北边摆着一张长案,长案后坐着一位身穿蓝色马褂的说书先生。
“因为这是他们返回家乡也就是九州的归路,没有对错,只是立场不同罢了...”正说着,亭外传来一句话“呦,聊什么呢这么热闹?”一名身穿黑白双色华服的男子走了进来带着笑意问向穿蓝色马褂的说书先生。
说书人赶紧起身行礼“呦,贵客,您百忙之中怎么有空到我这来了,我们这儿正说书呢,招待不周招待不周,怠慢了怠慢了。”
“怎么又干起你的老本行来了?我今天有空,来你这儿看看,看看你说没说我的坏话,哈哈哈...”
“没有没有,哪能啊。”
“哦,说得哪一段啊?”
“额...《虞相》...您的传记...”
“嗯?”男子错愕了一下“我的传记?”
“对对,您的传记。”
“呵呵,正好今天突然来了雅兴,我的传记我最清楚,理应我来说啊,毕竟细节上我了解得更清楚不是?”
“额...这个...”说书人迟疑了一下。心想:你来说?我看你来了雅兴是假,怕我说你坏话是真。呵呵,不过没关系,你说错的地方我随时给你纠正。“大人您公务繁忙...”
“不忙,今天当放假了,讲到哪了?”
“刚开个头,讲到姬礼将军带领三万人马驰援边城,将吴军击退后给两军将士送葬了。接下来该讲您在九州时发生的事了。”
“哦~”男子微微点了点头,“讲到这了”咳,干咳一声,“对了,我记得你有一块能编制语言描绘场景画面的醒木吧,借我用用?”
说书人心中一凛,想借我的重宝?想干什么?你哪是想借醒木啊?你分明想拿它做人质堵我的嘴啊!“额,今日没带...”
“可我刚刚看到你用了。”
“额...”
“嗯?”发出质疑声。
“嗨,给您”
“啪!”(醒木拍桌子的声音)
我...算是个小规模的富二代吧,父亲是一名小型装修公司的老板;母亲呢,是一家公司的经理,爷爷、奶奶、姥姥、姥爷都是退休的正式工人每月能领工资。
家庭条件比较富裕,算是比上不足不下有余吧。老一辈的四位很疼我,什么零食啊,或者是我感兴趣的新鲜玩意啊,从来不断,想买什么东西家里都会尽量满足,当然了,那个时候的小孩子不懂那么多东西,花费其实并不大。最主要的是父母恩爱,家庭和睦。
儿时,幼儿园里的小朋友们喜欢将自己家和别人家比较。唉,小孩子有点攀比之心也正常,那个时候认知也有限,2000年初的时候网络还没这么发达,所以那个时候的小孩还算单纯。比得也不是谁家有钱谁家有势什么的乱七八糟东西,无非就是比你要的零食父母给不给你买,你要玩具父母推脱不推脱,你犯错的时候父母怎么教育你是直接一顿暴打啊还是给你来场“爱的教育”啊什么的,呵呵有时想起小时候其实觉得也挺有意思的。
通过对比反正我是觉得我们家是我们班里最幸福的家庭,不接受反驳就是这么任性。然而突如其来的变故,将我的视为最幸福的家庭毁于一旦。
那一年我六岁半,还在上学前班。晚上六点多,“铃铃铃,铃铃铃”家里的座机响了,母亲从厨房出来拿起电话,“喂,老公啊。”
“喂,老婆,我今天晚上公司有应酬就不回家吃饭了,你带着孩子先吃吧,不用等我了。“父亲在手机里说着。
“好吧,少喝酒早点回来。”母亲柔声嘱咐着。我父亲的公司规模虽然不是很大,但是一年到头来也会有几场和材料商的应酬所以我和母亲都理解父亲的辛苦。
母亲虽然每次都会嘱咐父亲一些少喝酒,伤身体一类的话,但父亲自己有分寸从不会喝醉酒。在我眼中这其实一种夫妻之间关心的体现。
吃完晚饭我帮母亲收拾碗筷,和母亲一起做做家务,按母亲的说法这是一种训练我独立生活能力的一种方式。晚上,母亲会给我读一些历史或者是神话故事或者是我自己看看感兴趣的书。那时候...说实话也没啥能玩儿的东西,我爸妈说看电视对眼睛不好,严格限制我看电视的时间。
九点钟,我回屋睡觉,母亲就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电视等父亲回家。
夜深,客厅时钟的分针已经转了两圈,沙发上的母亲也有些困得打哈欠。
分钟又转了一圈多,“卡拉,卡拉”一阵钥匙开门的声音响起,沙发上已经睡着的母亲醒来,父亲穿着西服打开门,晃晃悠悠的走进来“老婆,我——回来啦!”这一句话是喊出来的。把原本觉就很轻得我喊醒了。
我揉揉眼睛,下了床扒着门往外看。母亲赶紧走过去,扶着父亲免得他摔倒“怎么今天喝这么多啊!”母亲轻声地问。
“高兴!高兴!”父亲的身材很标准,肚子没有发福,所以母亲还是能扶住他的,母亲扶着父亲回卧室,我注意到母亲的脸色不是很好,在途径我卧室门口时,我闻到了父亲身上有一股谈淡的香水味,和母亲身上的香气不一样。闻到这股香气时,第一反应是真好闻,但不知为何从心底里泛出一股反感的情绪。
夜深了,人静灯灭。 第二天早上,父亲开车送我去幼儿园,幼儿园嘛其实每一天都大同小异,时间太久了都发生过些什么事我也记不太清了,但那天有一件事令我很在意,我有一个很玩得来的朋友平日里是大家的开心果很活泼很爱笑,但是这一天,他很反常的整整一个上午都只是坐在位子上发呆,或时不时的红下眼圈小声抽泣。作为好朋友自然要上去抚一下他,问问怎么了之类的一些话,或许是触动了他心理的阀门。他突然趴在桌子上哭着说“我...我爸爸...妈妈要...要离婚了,我爸爸不要我和妈妈了”当时的我听到这些话后不知为什么感到了一阵不安,但还是轻声的安慰他虽然并没有什么卵用...
下午放学时母亲下班接我回家,我就把这件事跟母亲说了,母亲听了有些动容,摸着我的头说妈妈永远都不会不要你的。晚上父亲准点下班回家吃饭。昨日小小的波澜被时间拂去。日子继续古井无波的往下过。直至我幼儿园毕业的前一个月,所埋下的隐患开始显现了。
第一天晚上,父亲打了个电话回来说公司有事不回家吃饭了,一直到很晚很晚才回来。又隔几天父亲又是同样的借口,很晚才回来,对此母亲也没说什么。
没想到父案开始变本加厉,基本是天天很晚才回家,到最后甚至连电话都不往家里打,连续了半个多月他终于达成了成就——夜不归宿。这半个多月有几次他回来时把我吵醒,我都会闻到他身上有一股极为妖艳的香味。
在他夜不归宿后,母亲终于爆发了,质问他昨晚干什么去了,为什么不回家!父亲好像很反感和母亲大吵了一架甩门而去。我记得那一天母亲哭了,哭得很伤心。我悄悄的把电话打给了奶奶,没错,我要告状。奶奶听了后安抚我说别怕,明天她和爷爷就赶过来。第二天下午爷爷和奶奶到了。爷爷亲自打了电话告诉他下班回家,奶奶则是安慰母亲和我。
父亲回来后被爷爷和奶奶一通训斥后向母亲道歉,说那天心情不太好所以才会怎么怎么样之类的话。母条也说她那天的态度也不怎么好和一些表示和好之类的话。这一出闹剧在家庭批判会后平息了下来。
半个多月后我正式告别了幼儿园,放了暑假。一天周末母亲放假休息。或许是心血来潮或许是别的原团。母亲下厨给父亲做了几道爱吃的菜放到了饭盒里,开车去了父亲的公司给他送午饭。结果你们猜怎么着?捉贼捉赃了。听母亲和姥姥的叙述中大概是这样的,到了父亲办公室时,母亲看到了一个很漂亮的女子坐在父亲腿上正和他调笑着。那个女人是近几个月新来的秘书和据说父亲关系一直很暧昧。又一阵争吵、混乱,又是“三方会审”爷爷,姥爷,母亲三方。结果是父亲又一阵道歉和保证并开除那个女人才作罢。
至于当时,吵的那么厉害,而且父亲那么过分,母亲却一直都没有提过和父亲离婚之类的话,当时小不懂,渴望着父母和好,所以没注意这些事儿,后来长大了想想才察觉出不对劲来。
嗯?什么不对劲?嘻嘻,此是后话,暂且不提,留个悬念。
原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结果后来我才知道这场横祸才刚刚开始。
又是半个月,母亲放假开着车带我去小学报名,十字路口,红灯变成绿灯,车开动了,车开到字路口中间的时候,从左侧突然传来一声刺耳的鸣笛声刹车声“滴——”“吱——”母亲看向左侧,只见一辆大货车撞向我们,母亲急打方向盘,然而“轰一!”为时已晚。巨大的冲击力袭向了我,我感觉自己被向右狠狠的抛出。撞到了右车门上,接着又是一阵刺耳的刹车声鸣笛声,又过了一阵子消防车的笛声,救护车声,警车声不绝于耳,我的脑子昏昏沉沉的只感觉自己被移到了一个平台上然后就彻底失去了意识。过了很久很久才慢慢醒转过来,慢慢目睁开眼睛看到了一旁红着眼圈的奶奶“小宁你醒了!还疼不疼了,要不要喝点水。”我呢喃着“妈...“奶奶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你妈妈没事,没啥事“我信以为真又昏昏睡去。
睡梦中,我隐隐约约看到了一个脸色慈祥的老妇人,她看着我神色复杂轻轻叹了口气“你这又是何苦呢,堂堂的一代天骄惊才艳艳,本是一个时代的人杰,却做出了那样的选择,当初的你要看到现在的你会不会后悔当年的自寻死路?”我的身体不受控制发出一道冷漠而威严的声音:“些事总需要有人去做,看到今日之盛况,我不后悔,什么都是值得的...”妇人神色有些动容:“我也没什么能帮到你的,只愿你能快些康复吧。”说完伸出一只手指,指向我的眉心,一道光华闪过。我感到一股暖流涌入我的身体,受到创伤的部位在慢慢恢复。冷漠而威严的声音再次响起“你是谁?““一个听到过你的故事,有些触动的人罢了。”说完妇人便消失了“以后如有需要可来泰山找我”。声音稍沉默一会儿“碧霞元君么?”随即自嘲的笑了笑,不知道其因何而笑。
又过了一段时间,我再次醒来,身上的伤基本没什么大碍了,医生对我的恢复力啧啧称奇,奶奶说我运气好没有骨折,受得都是一些挫伤和擦伤,醒来我后一直追问奶奶为什么不是妈妈陪我,但奶奶一直在含糊其辞。
直到我出院回家时,看到那幅黑白色照片时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一刻我感觉到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向我的心脏,我不记得那一天我是怎么过去的,只记得我好像一直在哭,奶奶把我搂在怀里安抚,父亲和爷爷默默的抽烟。然而噩耗可不只这一件,姥爷心伤过度突发心脏病也跟着走了,姥姥因痛失两个亲人后服下半瓶安眠药也跟着去了,至少当时的我是这么认为的,但后来想想,呵呵,哪有这么巧的事啊。
因为出了车祸,住院休养了一段时间,各小学的招生基本已经结束、再加上我母亲的故去,精神状态不太好,所以父亲决定让我晚一年上学,算是平复一下心情吧,父亲需要上班所以奶奶决定留下来照顾我直到我上小学,然而幕后的那条“毒蛇”并没有打算让我的家就此安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