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何去何从

姒山如今最不愿意的就是和警察打交道，一听要保安报警，姒山就没再多说，心想晚上自己偷偷进去找。

这时小区内一些大爷大妈围过来看热闹，看着姒山指指点点，甚是好奇，有的挡不住八卦之心便上前来询问情况。姒山病急乱投医，逢人更拿笔记本上的地址给他们看。

众人一看，人民路85号，没错啊，就是这个地址。天水小区14幢602室，不对，这里是天稷雅苑。

这时一位大爷好像想起了什么，热心问道：“你这个地址是哪里来的？天水小区早就已经拆迁了。现在这个叫天稷雅苑，交付也好多年了。”

“拆了？”姒山如遭雷劈，愣在当场，不知如何是好。

“小伙子，巧了，你如问别人还真不一定知道，刚好我以前也是住天水小区的，后来小区拆迁，这里重建后改为天稷雅苑，我们这些老家伙有好几户又重新买了回来。让我想想……14幢602……14幢……对了，想起来了，小伙子，我问你，你妈叫什么名字？”

“我妈叫姬馨兰，我外公叫姬长河。”姒山期待他们能认识母亲，就算不认识母亲也应该认识外公吧，小时候母亲也是告诉过他外公外婆名字的，姒山记性本来就好，这么关键的信息当然一直记在心里。

“那就没错了。”这位热心的大爷一拍大腿。接着对旁边另一位老大爷说道：“原来是老姬头家的，还记得不，老姬头家那闺女，不但长得水灵，还是个大学生。当年住他家对门的老刘不是一直想要兰丫头做他的儿媳妇？”

“哦，原来是她，想起来了，想起来了。就是那个失踪了六年又回来的那个丫头。当年那事闹得还挺大，警察都来了。”另一个老大爷接着对姒山道：“小伙子，老姬家早在十几年前就搬走了。”

“搬走了？大爷您知道搬哪儿了吗？”姒山急切道。

“这我不知道。”大爷摇了摇头道。

姒山没从这几位老大爷口中得到更有用的信息，便一直守在大门口，逢人便问认不认识姬长河，知不知道他们搬去哪儿了。姒山不想放弃，想看看还有没有人知道外公家的下落。

只是小区里户主之间的关系，并不像农村邻里间那样熟络，除了一些老头老太们会聚在一起唠唠家常，聊聊里短。一般都是下班后各回各家，鲜有联系。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姒山不吃不喝一直守到傍晚，眼看进出的人少了，却一直没打听到有用的信息。姒山便打算晚上偷偷溜进去看看，好不容易找到这里来，结果却仍旧杳无音讯，虽然大家都说搬走了，但怎么着也得去亲眼验证一番方才死心。

姒山等天完全暗了下来，便施展“无影”和“提纵术”翻墙而入，花费了些时间，终于找到目标地址。看那家灯还亮着，姒山从下水管道如同猿猴般轻松攀爬而上。姒山从窗口看去，那是客厅，里面有人在看电视，却没有找到熟悉的身影。

姒山一间间寻找，移到另一扇窗户前，定睛一看，里面一个白花花的身体在淋浴，那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女孩，而且发育得很好，姒山这个角度刚好能看到不该看的部位。

按理说这扇窗户玻璃上贴着窗花，远看无法看清室内情况，但姒山几乎是贴着玻璃，所以浴室内春光一览无遗。

由于热气的因素，看上去有点朦胧，但架不住姒山的眼力，该看清的和不该看清的全都看得清清楚楚。

姒山不敢再看，可不得不看，因为这时姒山不敢乱动，怕弄出响声惊动里面。闭上眼睛也不行，他得随时盯着里面的一举一动，万一被发现可以第一时间做出反应。一旦被逮住名声可就毁了，尽管姒山也没什么名声，但被人当成淫贼总归不好。

“啊！”一声尖叫，响彻整个小区。

陈菲菲刚被调入刑警队，心里正高兴，一家人晚上庆祝得比较晚，正准备洗完澡好好休息，明天有个好精神出现在新部门。

身为刑警，陈菲菲感观比一般人要敏锐，刚刚淋浴时总感觉哪里不对，好像有人在偷窥似的，可这是自己家，不可能装有摄像头，玻璃上也贴着磨砂窗花，对面就算拿着望远镜也看不清里面。

一想到玻璃窗，突然低头凑近玻璃窗看去，只见玻璃窗外隐隐约约有一张脸形，因为里面亮外面暗，不凑近贴着玻璃是看不清外面情况的。也许是姒山贴得太近，也许是陈菲菲先入为主，才一眼给看了出来。这一看吓得差点魂飞魄散，本能地发出一声尖叫。

陈菲菲不愧是刑警，反应不是一般的快，迅速扯下挂在架子上的浴巾围在身上，猛地推开窗户，却是没见到什么异常。难道是我看错了？定睛朝楼下看去，却发现有人影快速从围墙上一闪而过。

这时门口响起父母的声音，问她怎么了，大晚上的大惊小怪。陈菲菲说是差点打滑摔倒吓了一跳，总算搪塞了过去。

姒山的反应自然比她快，在她尖叫的那刻，早已逃之夭夭。

姒山此时心灰意冷，身心疲惫，不知道今后何去何从，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今天一整天没吃过东西，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正想随便找一个小公园，在长椅上美美睡上一觉。

忽听街道转角的一个小巷子里传来追逐打斗声，心里暗骂一声，这么晚了都不去睡觉，跑街上来打架，好奇心起便过去看看。

吴梁从小就有英雄梦，喜欢打打杀杀，因为名字中有个梁字，便以梁山好汉自居，年轻时拉了一帮人打着行侠仗义、劫富济贫的旗号整天游手好闲、欺男霸女，久而久之却也混出了一些名堂。

后来娶了一位社团大佬之女刘丽，等岳父刘昊江退下后把位子传给了吴梁，虽然成了黑社会老大，但这却不是他的初衷，他也不知道怎么就走着走着就成了今天的局面，一直以来他想洗白重新做人，只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