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嘴遁的艺术

“让一让，让一让！”凯恩靠着身子瘦弱之便，挤进了人群。

只见，一张圆桌，桌上摆着各色的菜肴，并且还在持续上菜中。那些菜肴的色啊，香啊，真叫一个勾引。圆桌两端，各坐着一个人，一边是一个可爱的小萝莉，另一边则是一个胖子。哟呵，这不是看守凯恩的培根吗？

培根和萝莉互相瞪着对方，气氛上绝对是用剑拔弩张来形容，但除了萝莉脸上努力做鬼脸却依旧奶凶奶凶的那丢丢怪异。

“咳咳！买马了买马了！猜猜今天这一局谁能赢？”人群之中，一个穿着规规矩矩的服务生吆喝一声，吸引注意。

“我买这边！”

“我也买这边！”

“还有我还有我！”

......

结果是意料之中的一边倒，几乎没人买这个奶凶奶凶的萝莉。

“都买一边，那还怎么玩啊？”服务生有些为难的抱怨道。

“这胜负不很明显吗？钱多的才买那边吧，或者，干脆把这萝莉买回去当女儿养吧！”这话引得众人哈哈大笑。

凯恩有点迷糊，不就吃个饭，怎么还搞起赌博了？抬眼间，凯恩看见餐厅二楼的围栏上挂着的横幅：霸王餐比赛！

嗯哼？还有这种好事儿？那，逃单的机会岂不是砸在我的头顶了？

“我我我我我！我要参加，在哪里可以报名？”

“终于等到你，亲爱的先生，感谢你能够参加海之餐厅推出的特色比赛！”服务生二号，像是幽灵一样突然出现在凯恩的身边，吓凯恩一个激灵，“我们餐厅每天傍晚六点钟会安排一轮比赛，你这边确定参加的话，需要先预定，我看看......”服务生麻溜的翻起手中的预约名录，谈话持续掉线中，过了一会，“你的预定大概是在一年后呢！”

“额......一年后？但我可能饿不过今晚！”

“好的，先生！一年后有时间的话，就先留下你的名字和地址吧！”

“我想，还是不用了......”

“好的，先生！另外的话，预定是要支付押金的，只收统一的货币哦！”

“我身无分文，求求你放过我吧！”

“好的，先生！现在是优惠期间，只收一个铜币的押金哦！”

“我感觉你在耍我！”

“好的，先生！如果你实在是经济困难的话，还可以申请赊账哦！”

“闭嘴！”

“好的，先生！”服务生二号又像是幽灵一般，消失在了人群中。

与其排着队吃霸王餐，倒还不如来点儿实际的，比如说，赌上一把。可关键是，没什么可以押的啊。嗯......看样子只有贱卖了！

“咳咳，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贱卖啦，剑卖啦！”

凯恩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摆在地上，再把那把破铁剑搁在上边，有模有样的摆起了地摊儿。没错，卖的就是这把破铁剑。

一个剑士，怎么能为了填饱肚子而随随便便就将自己的佩剑卖掉呢？怎么能如此的不爱惜呢？除非，教育穆尔那时候的大道理，纯粹是凯恩为了装帅拉风瞎编的！

接下来，就是表演的时间了。

“古董剑啊！古董剑啊！诶，看一看，瞧一瞧！”

古董剑的贴牌一标上去，果然就有好奇的行人驻足观看。机会来了，凯恩心里窃喜，继续编造着故事。

“请您细看这把剑。它身上的铁锈说明了什么？说明了悠久的年代感。而缺口代表了什么？代表了英勇的使命感。”

猎奇的心理，让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有人甚至是蹲了下来，仔细的审视着。

“再告诉你们一个秘密。这剑啊，曾经跟随过克罗赛第一剑士征战！”

这个秘密，果然如同一颗炸弹，瞬间引爆全场。

“克罗赛第一剑士？”

“莫非，这把剑曾经是伟大的迪亚贝君王的佩剑？”

“胡说，伟大的迪亚贝君王使用的是圣剑，现在藏于恩斯曼尔学院内。”

“就是，伟大的迪亚贝君主怎么可能会使用这么普通的剑？”

局势一边倒得厉害，这并非凯恩的本意。事实上，凯恩也并没有撒谎，他所说的克罗赛第一剑士，指的他自己。然而，人们印象中的克罗赛第一剑士，立马蹦出来的却是迪亚贝，这一点跟前边吉姆的反应一模一样。

“迪亚贝呀迪亚贝，你果然卑鄙！”凯恩轻声的自言自语，但字里行间丝毫不缺乏对于迪亚贝的厌恶与憎恨。

正当凯恩对贱卖不抱希望时，一个厚重的声音突然杀了出来。

“愚昧！”一个驼背的老头儿大骂一声，硬是停止了吵嚷，“我问你们，迪亚贝君王在没有得到圣剑之前，使用的是什么剑？”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竟语塞。

“年轻人，我问你，你可是在遥远的圣殿遗迹访得这把剑？”

“啊......”凯恩有点懵，这半路杀出来的老头儿想干什么。

“这就对了！”

一秒钟，老头儿就接嘴了凯恩的话。对了？对什么了？我说什么了？

“圣殿遗迹，正是克罗赛国度的旧址，而遗迹里边的记载的石壁文，告诉了他真相——这把剑就是迪亚贝君王曾经的用剑！”老头儿抑扬顿挫，稍缓，似乎在留给其他人思考的时间，“切，一群不识货的家伙！我出3个铜币！”

这老头儿在帮我圆场？太感动了吧！他真是个好人。

片刻之后，一场以3个铜币为报价的竞标，莫名其妙的开始了。

“5个铜币。”

“8个铜币。”

“1个银币。”

“可恶，我势在必得，2个银币！”

......

最后，凯恩竟以5个银币的价格，将破铁剑卖了出去！这这这这这......也太出乎意料了吧！5个银币在手心里掂量了几下，还挺有分量。

这下，不光有钱可以赌了，甚至吃饭的钱，都给解决了。

人群散去，被蒙在鼓里的买家，抱着剑，开开心心的离开了。没准回到家，还能将它供起来祭拜！

凯恩心里边闪过一丝愧疚，但很快就被旁边快要开始的霸王餐比赛吸引。前脚迈出，一只手，就伸在了凯恩面前。原来是刚才那个老头儿，一脸慈祥的看着凯恩。

等等，这场景怎么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果然还是那句话。在这个世界，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帮助你，除非，你对他而言，存在利用价值！哎，算了算了，不纠结。凯恩拿出一个银币，放在了老头儿的手中。

“合作愉快，年轻人！”老头儿显然一种身经百战的感觉。

“原来你在这儿啊，找你半天了都。”一个慈祥的老妇人突然出现，挽住了老头儿的手，“等一下，你不是......”

“嗨！阿婆，这么巧啊！”凯恩整个人顿时就不好了，脸上直冒冷汗。

“就是这小子赖了我3个铜币？”老妇人指着凯恩的鼻子，向老头儿告状。

“原来你就是那个赖账的小子，我最讨厌赖账的人了！”

老头儿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驮着的背突然挺了起来，跟着老妇人一起捏着手指，咔擦作响。脸上，两副凶神恶煞的表情。

“你们威胁我，哼，我不怕！”这是凯恩嘴上最后的倔强，“哎呀，痛痛痛痛痛，打人不打脸啊！”

“让我来，看我不一拳将他揍回海里！”

“阿婆饶命，我错了，这个银币是孝敬您的，多的不用找了！”凯恩瞬间学乖，规规矩矩的跪趴在老妇人前，双手扣头，举着一枚银币过头顶。

“哼，算你识相！”老妇人掺扶着又给驼背回去的老头儿，骂骂咧咧的离开了。

这边，培根和萝莉已经开始动手了。哦，不对，是动嘴。

“慢着，我下一注！”凯恩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被活活打成一猪头，鼻青脸肿的。

众人：“帅哥你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