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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书名:天命(上卷)作者名:金凌本章字数:9135更新时间:2021-06-22 11:29:19

柳清风第一次被江湖骗子所骗自然感到心中不爽,现在已经接近酉时,即是接近下午五时黄昏,太阳已经开始逐渐下沉到云中。于是他走进旁边的青楼客栈想下榻一个小房间暂留宿一宵,等明天一早再赶路。他来到掌柜的账台前叫了一碗酒和一碟小菜然后叫掌柜吩咐小二送到他下榻的小房里面。过了不久后,小二就把酒和小菜送到柳清风房间的圆桌上就离开了,酒足饭饱后,柳清风走到窗台前看出去,夜幕已经落下了,外面逐渐变得安静,此时柳清风感到独自异乡为异客,夜静孤寂思亲人的落寞感。

他看着无边的夜空喃喃自语地慨叹说: “爹、娘亲,你们在天之灵可以告知我从何找到那些杀害你们的恶人吗?”

说到这里他不禁流下思亲和仇恨交织的泪水。他在窗前站了很久,直到亥时(即是晚上九点)才感到倦意走到睡床前躺下,不知道睡了有多久,正睡得深沉的柳清风听到房间外面传来了阵阵的打骂声,打骂声一直持续,使得柳清风无法入睡,于是柳清风起床去看看外面发生什么事情,此时已经是二更时分,街上不时有夜巡人路过,而且听到夜巡人用短木棒敲响小铜锣的声音,声音敲两下停两下,代表二更已到之意。柳清风拉开房门走到连廊,打闹声是从楼下的一间房中传来的,听声音大概得知房间中有三人在打闹起来,而且喧闹者的叫声相当震慑人心。

柳清风连忙快步走到楼下传出声音的房间看看发生什么事情,一推开门就看到有两个身形强壮、一头散发、穿着黑布衫的壮汉围着一个正惊慌失措的书声高声叫着,其中一个肤色较黑的壮汉向惊慌失色的书声叫到:“你得罪我们还想逃,今晚我看你往哪里跑!”接着书生连忙向两个壮汉说:“求...求你们放过我。”

然后又连向他们扣了几个响头,但两个壮汉见书生向他们扣响头就更加咄咄逼人,另一个白肤色的壮汉冷笑两声说:“呵呵,那你先去问一下阎王愿不愿意放不放你了。”说完两人准备向书生围攻,此时柳清风知道书生绝对不是他们的对手,在情急之下,他连忙叫到:“两位兄弟既然那位兄家已经向你们陪礼道歉也已是尽了本能,但你们为何依然咄咄逼人呢?这样你们不感到欺人太甚了吗?”

听到身后有人在叫着,两个壮汉同时转身看看是谁在叫住他们,一看之下原来只是一个十多岁的小家伙在叫住他们,于是两个壮汉面面相觑就大笑起来,然后其中一个黑皮肤的壮汉说:“原来是个手无寸铁的黄毛小子在叫我们停手,看他也活得不耐烦想来管闲事了。”

柳清风叫到:“你们恃强凌弱来欺负一个书生就不对!”另一个白皮肤的壮汉叫着:“不用跟这个黄毛小子多说,一起收拾他吧!”说完两个赤手空拳的壮汉一左一右夹击冲向柳清风,柳清风见一黑一白两人迎面冲过来挥起沙煲一样大的拳头攻击他,柳清风曾经也跟过拂尘道人学过武功,虽然当时是学剑谱,但对于近身搏击,虽然力量方面不及壮汉,这里也没有剑,但他懂得轻功,利用轻功和借力打力的方法尝试与对方交手。

两个壮汉也不是等闲之人,他们腾空跃起向柳清风使出一招黑白双煞,拳风刚起、苍劲有力,柳清风的脸上立即感到一股拳风扑面而来,他立即身体一侧,出手卸挡,然后试图把两个壮汉扑一个空,但他们反应迅速,回过身来又向柳清风出招,此时柳清风双手举起一张四方木桌就向其中一个白皮肤的壮汉投掷过去,白皮肤的壮汉凌空出掌,啪一声打在正飞向他的桌面上,桌子被一掌打散得七零八落,在墙边的掌柜和书生被吓得缩在墙前全身发抖、面色灰白。

两个壮汉与柳清风交战了四十多个回合,三方依然未分胜负。黑皮肤的壮汉感到这个黄毛小子年纪轻轻,没让他想到他是如此强悍。柳清风发现刚才被打得遍地七零八落的木桌碎片中有一条破烂的台脚,于是他一个箭步飞上前把地上的那条破碎的台脚捡起来当剑用,虽然破烂的台脚有点笨重,但柳清风把它用得像剑那样灵巧敏捷,他立即向两个壮汉使出一招“圣灵之光”,

他用轻功一跃而起,然后手中的破台脚犹如锋芒的剑剑般像地使出凌空劈字诀,此时两个壮汉已经感受到对方的真气就像一股阵风般扑向他们,柳清风的攻势已到,但他们也不甘示弱在衣袖中拿出短剑招架回击,随即柳清风手中的破台脚像伶俐的剑那样劈下来,正好向白皮肤的壮汉头上劈下来,白皮肤的壮汉火速举起短剑挡格的同时回后退避,但未及柳清风的势头迅猛就被劈下来的一招不单只把他的短剑劈断,而且劈中了他的右肩上,白皮肤的壮汉整条右臂一阵发麻剧痛难忍,他手中的断剑也掉在地上,另一个黑皮肤的同伙见自己的人倒在地上痛苦地翻来复去,他连忙上前掩护,他向柳清风使出一招赤尸毒,这招属于小范围毒雾攻击,此招式是他们比较阴险的一招杀击。

柳清风立即用衣袖遮脸,左右退避到其它毒雾散播不到的地方使出“真元护体”,然后再出一招“千钧一发”,柳清风手中的破台脚像剑那样向黑皮肤的壮汉划出一道半圆弧的拦腰劈击,他大吼一声,真气和破台脚融合一起劈向黑皮肤的壮汉,这招势如破竹,所有在黑皮肤壮汉旁边的台椅柜等物品都被真气劈的遍地粉碎,而且地面的砖块也被真气撬了起来,黑皮肤的壮汉依然出招抵抗,但柳清风此招力量十足,即使对方再出招也被他的“千钧一发”一招打得毫无还击之力,黑皮肤的壮汉的腰被破台脚劈中,他痛得立即卷在地上。此时柳清风见他们黑白两人均已被打得无力招架,他们在地上痛苦得就像被砸中的虫子那样卷着身体。最后柳清风走到他们两人之间看着他们,黑白两人痛苦的表情看着柳清风,他们脸部的肌肉也不约而同地抽搐着,柳清风用破台脚指向黑皮肤的壮汉说:“你们是哪路门派的人?”

黑皮肤壮汉声音不停发震,但始终没说出来。再三追问下,始终未有结果,柳清风愤怒地说:“既然你不愿意说,我就不留情了!”说完他运气就一掌打到黑皮肤壮汉的胸口上,啪一声响起,接着听到嘞一声肋骨的断裂声,黑皮肤壮汉立即口吐鲜血而死,接着就是白皮肤的壮汉,他见自己已受伤,动弹不便,而且也难逃一死,于是他另一只手暗中在衣袖中拔出匕首自尽而死了。

此时缩在墙前一角的掌柜和书生依然很惊慌恐惧,柳清风丢掉手中的破台脚走到书生前说:“不用惊慌,我为你解救了。”听得前来救他的年轻人如此一说才慢慢地定神下来,掌柜也连忙站起来感谢了柳清风几句后就立即离开房间叫下人准备清理房间了。房间中只有柳清风和书生两人,书生声音仍有点惊慌震抖地问:“请问小兄弟为何出手救我呢?”

柳清风回答说:“我在二楼房间中忽然听到这里传来打闹声感到震惊,于是前来看看发生何事,谁我推开房门一看,就发现你正向两个壮汉求饶,我一直观察着他们,是不是你有什么事情得罪了他们,而他们见你求饶却继续欺压你呢?”书生竭力镇定下来就叹了一口气说:“唉!只怪我在这里喝酒,离开的时候不慎碰到他们之后,他们开始包围我,而且要教训我。”

柳清风说:“只是你不慎和他们有点小碰撞而且,他们如此凶狠实在难以饶恕!”书生问:“请问小兄弟高姓呢?”柳清风回答说:“我叫柳清风。”书生从从地上站起来说:“多谢柳兄及时出手相救。我欠了柳兄一个人情,这样吧,柳兄你明天清晨可否到我府中一趟呢?我想答谢你一个人情。”

柳清风说:“我只是出于行侠仗义,路见不平出手相救而已,谈不上要你答谢。”书生回答说:“我也是有恩必报的人,所谓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你今晚救了我一命,小生没齿难忘。”说完书生整理一下衣服,在地上捡起头冠就前行到房间门前,到了门前,柳清风问:“请问兄家高姓呢?明日我何处去找你呢?”

书生转身回答说:“小生姓李,名叫晋民。明天清晨,柳兄离开客栈后往北行,经过一间粮店的后面就是小生的府宅。”说完李晋民就离开了,这一晚让柳清风回到房间后却难以入睡,因为刚才的经过已经让他变得毫无睡意,他只有躺在床上等到第二天的天明。

到了第二天的清晨,柳清风离开客栈向北行去李晋民的府宅了,现在是辰时,街上的店铺仍然是关门闭户,在街上除了偶尔有几个镇民路过之外更比较多见的是在多条街上有衙差在巡逻。柳清风经过铁丈铺、药店和食杂店后转到另一条大街,这条大街可以连通对岸的市集,是两个市集之间其中的另一条街道。

步行了不久,柳清风就看到一间没开门的粮店,一看之下就估计这里正是昨晚李晋民所说的粮店,于是他走到粮店的侧面,然后看到一棵杏树旁边有条麻石路,柳清风沿路前行不久就看到一个不算大的府宅,木门上的木牌刻着李宅两字,柳清风判断这里就是昨晚李晋民告知他自己的府宅。

柳清风上前在木门上敲了几下,过了一会儿才有人来开门,开门的人穿着白色布衣、灰色裤子、年轻约有二十多岁、看上去一副文质彬彬的年轻人,一看之下就知道他正是昨晚见过的李晋民,柳清风说:“李兄,我按照你的约定时间来了。”

李晋民看到昨晚救他的人柳清风就立即喜上眉梢快请他入屋里,柳清风进了屋就发现他的家原来却别有洞天,他的家中有个小庭院,面积从外面看上去虽然不大,但里面却有一种小桥流水人家的感觉。

庭院中有座连接的石小桥,小桥下面是分隔两岸的小湖泊,靠近右侧建有一座石小山,在石小山中有潺潺的水流下来,穿过小庭院就走进他的家中客厅,里面修饰得比较典雅,客厅地面铺着红地毯,墙上挂了多幅诗词和对联,还有挂着孔子像油画,客厅有张四脚木书案,上面摆放着笔、墨、纸、砚等文房四宝,在书案两侧放有各一个装满宣纸卷的陶瓷㼜,书案右边是一道关闭着的挂帘木门,在客厅中的旁边设有客座,而且客厅的灯光很明亮柔和。

李晋民请柳清风就坐,然后叫了一个侍从去准备茶点,他就坐在旁边,李晋民说:“柳兄你是我府的贵客,你昨晚救了我一名,我实在此生难忘。”柳清风回答说:“李兄客气了。我想了解一下,你为何会独自去喝酒呢?”李晋民听得柳清风如此一问之下就轻叹一声说:“唉!只怪我一时糊涂,我妻子近日得病,我找了两个大夫为她医治,费用比较高,但治疗效果却一般。而且我在今年刚过去的科举考试又落弟,一时心乱如麻,昨晚就独自去客栈喝酒解愁,平日我滴酒不沾,但昨晚却喝多了一点就感到有点醉意,离开的时候不小心碰到正坐在旁边桌在喝酒吃肉的两个壮汉,他们其中一个就感到心中不爽站起来拉住我不让我离开,当时我有点醉,而且心中有火,于是就和他吵了起来,然后他们的另一个壮汉也站起来把我挡住,说要给我点颜色看,我见他们孔武有力,而且满脸横肉,我就知道一定要吃亏了,于是我立即向他们道歉,但他们却...却欺人太甚了!”

听到这里,李晋民说到的后面正是柳清风到场后看到和参与临危救人的那一幕,李晋民一面想着昨晚的情景,他一面在叹气说:“都怪自己糊涂....”柳清风说:“李兄也不必如此自责,你妻子得了什么病这么难治呢?”

李晋民声音变得深沉地说:“她...她得了比较严重的风寒入邪病,她不时会全身发冷发抖,我找了两个医术比较好的大夫来治疗,服药多天后依然起色一般,大夫也感到无奈。为什么老天要如此待薄我和我妻子呢?”

说到这里,李晋民痛心地哭了起来,见提起了李晋民的伤心事,柳清风连忙说:“李兄,我实在很抱歉,提起你的伤心事,请原谅我不知请。”李晋民摇了摇但并没说什么,过了不久,家中的侍从从门外端着一盘装着糕点和香茶的托盘走进来,走道柳清风和李晋民中间的茶几上把糕点和香茶放在柳清风和李晋民前,此时李晋民的伤心平复了一点,他向侍从做了个手势,侍从回答一句:“知道。”

他便转身走进另一个房间里面,李晋民看着柳清风说:“柳兄,这是我叫侍从做的糕点和香茶,请你品尝一下吧。”柳清风看了看糕点有桂花糕和白糖糕和香茶,柳清风回敬说:“有劳李兄的厚待,你也吃点吧。”

在他们边吃边谈的时候,刚才走进另一个房间里的侍从走出来,他来到李晋民的旁边把手中的银票交给他,李晋民看着柳清风说:“柳兄,这里有千两银票,这是我特意邀请你来是想答谢你的,请收下吧。”

柳清风看见这么多银票感到意外,他从未收过别人送的银票,而且更没有收过如此之多的银票,一千两对他现在来说实在是一个梦,但现在却得到李晋民答谢的千两银票,实在感到意外之事。柳清风连忙回谢说:“李兄,昨晚只是我小小的举手之劳,实在不足以你千两银票答谢,而且你邀请我作客聊天和品尝茶点对我来说已经是答谢了,如此厚谢,我实在不能收,请李兄原谅。”

李晋民又说:“柳兄,我今天认识你实在是我的福气,但事情始终要有分明,昨晚如果不是你出手相救,看怕我早已成了孤魂野鬼了,当今,有你这么行侠丈义的人已经少之又少了,你救了我一命,这些银票只是我的心意,难道你不给我面子吗?”

听得李晋民如此言重,虽然柳清风实在不愿意收下,但如果再坚持下去的话恐怕有损大家的情义,柳清风感到盛情难却,唯有接过李晋民手中的千两银票并答谢说:“实在感谢李兄的厚礼。”、

此时李晋民才安心下来。柳清风接着问:“请问李兄,这个市集什么地方呢?”李晋民看得出柳清风不是本地人,于是他也不感到他唐突地回答说:“这里叫琉璃镇,这个市集叫琉璃市集。”柳清风现在才知道这个地方叫琉璃镇,接着李晋民又说:“琉璃镇和琉璃市集是在一起的,东面是金枫林,再过一点是天山,天山上有个天门派,天门派是当今武林中的四大门派之一。”

柳清风之前也听岳云飞说过,他又问:“那这里是北方吗?”李晋民回答说:“正是。”然后李晋民问:“请问柳兄来自何方呢?为何会来到这里呢?”柳清风回答说:“我来自开封县。因我自小出生不久后,爹娘被杀害,因此我是想去找当年的杀亲仇人报仇雪恨。”李晋民点了点头说:“原来如此,柳兄你的出生原来如此凄凉,实在让我也感到叹息。你爹娘是因为何事而被杀害的呢?”柳清风把他的情况告诉了李晋民,他说:“听说在江湖中有一本叫《碧血宝典》的武功秘笈存在是吗?”

李晋民听柳清风说到这些当今比较敏感的话题时,他叫旁边站着的侍从先退下,等他看到侍从离开客厅外面之后才沉声说:“的确听说过有次书,但并我不了解此书的其它情况,现在外面的人都对这些事只字不敢说,否则说话的人会无辜地被妄杀掉。”柳清风问:“我想知道武林各个门派为什么为了此书而变得杀戮连连呢?什么时候才会有终结呢?”李晋民摇了摇头概叹了一声说:“唉...如果《碧血宝典》不毁掉,那么武林和江湖只有永没尽的纷争和杀戮。”

柳清风问:“那谁是挑起武林和江湖杀戮的主要绞手呢?”李晋民摇了摇头回答说:“这个我实在不知道,不过我知道以前在琉璃镇的东南面大概六七里左右的地方有一个海岸,那里有一个船家,听说他曾经是也算是武林的人,但他为什么会去到那里我就不知道了。或许你可以尝试一下去找他。”听得李晋民所说的那个船家曾经是个武林中人,柳清风虽然现在去哪里不确定找不找那个人,因为李晋民所说的曾经也应该至少有多年了,但既然来到琉璃镇,也不妨走远了点去那里,希望可以找到一些新的发现有助于今后寻找杀亲仇人和那本隐世中的《碧血宝典》。

柳清风事不宜迟就向李晋民作邑告辞起行,他沿原路走到大街,此时街上的店铺已经全部开门迎客,街上也显得很热闹。他走过连接两个市集之间的石拱桥,在桥下的河上偶尔有人泛舟经过,河岸上有些镇民在钓鱼、有些镇民在相互谈天说地、也有些书生站在柳树下看着河面一边拿着手中叠扇扇凉,一边在独自吟诗,总之镇里面都是充满繁华和祥和的一面。

过了对面市集后,柳清风一直往东南面前行着,在这里有座衙门,这里就是琉璃镇的衙门,这条街的人显然比刚才走过的地方少,因为琉璃镇上的镇民有一种思想就是在衙门附近经商总有着不吉利的兆头,因此那些商人全部扎堆在市集的两岸经商,因此整个镇最繁华热闹的地方就是那里了。

经过衙门再继续前行,穿过了河上游的小山坡,再走了约三里路后,柳清风就看到李晋民所说的海岸了。走下小山坡来到海岸上,这里周围人烟稀少,虽然海岸也属于琉璃镇的一部分,但这里与刚才的市集简直大相径庭。

柳清风走到海岸边周围观察了一下,海岸线不长,哗哗的海水一阵阵地涌上岸,远处是无边的一线海天。现在是下午的未时(约三点余许),阳光照射在涌动的海水上泛起粼粼波光,水面就像闪烁着的钻石般那样剔透生辉。

柳清风沿岸走,他饶到岸的另一边发现了一个筏木场,木筏场有四个袒胸露臂的工人,有两个在削木,有一个在扎木捆,还有一个在搬东西。他们肩膀上都是搭着一条布用作擦汗的,柳清风在想:“这个筏木场上的人看上去不像有什么曾经的武林人士,看上去与普通的作坊没两样。”

但既然来到顺便去打探一下也无妨,于是柳清风走到筏木场的其中一个正在扎木捆的工人前问:“请问这里是不是曾经有一个一直在这里多年的武林人士呢?”扎木捆工看了这个小子一眼就粗声地回答说:“什么武林人士啊!?在这里扎木讨点钱生活的就是武林人士!”

柳清风听他这么说就转身走到另外一个稍远一点有两个在做削木的其中一个男人前问:“打扰一下,我听说这里有一个人曾经是武林人士,但不知何事却来了这里已经多年了,请问你有听过这个人吗?”

被问的一个男人听得这小子如此问,他和另一个伙伴忽然面面相觑就不禁大笑起来,被问的这个削木工回答笑着回答说:“哈哈,琉璃镇上的人都是武林人士,也许我们也算是吧,小子你找武林人士我看找错地方了吧。”

听得他这样说,而且两人在嘲笑着他,柳清风立即心中感到既然纳闷又不是滋味。他最后再去问那个正在搬东西的工人:“请问....”柳清风话没问出来,他就看到在搬东西的工人根本毫无反应地看了看他就绕开走了。此时柳清风心中极不是滋味,他暗自在骂着李晋民说的什么海岸有个曾经是武林的人在这里很多年了,现在问到的全都不是那回事,而且被看作傻子,他也在霎时间气涨了头脑。

既然不是李晋民说的那回事,干脆回去算了。柳清风从原路往回走,当他离开这个筏木场不远的时候,在不知不觉中,有一只锋利无比的黑钢爪忽然从后项在柳清风的喉咙上,柳清风忽然感到心中一震,后面的人用厚实的语气沉声说:“小子,你竟敢擅自闯入我们的地方,简直是嫌命长,想要出去,就留下你的人头!”柳清风感到现在已经进了狼穴,虽然不知道对方是何人,面对突如其来的威胁,但也已经做反击的准备才能脱身。柳清风故作定神,然后快速回击,他用后脑勺往后面的人脸上撞过去,挟持柳清风的男人也快速反应地头部顺势往后仰起,柳清风这一撞虽然没击中对方,但也快速争脱了对方黑钢爪之下的挟持。

柳清风立即打出一掌,向对方的中路出招,没击中。对方是个满脸胡须浓眉大眼的壮汉,这个壮汉身形非常壮实,力量也不差,从身材看,这个壮汉应该可以搬得起白斤重的大石。壮汉的手上戴着锋利的钢爪,他向柳清风连续用钢爪攻击,柳清风也知道如果被钢爪刺中,皮肉必将会被刮成肉条,于是他不断一面出虚招试探,又一面闪避壮汉的钢爪的攻击。

他们交手了数十个回合,壮汉出手速度很快,而且弱点较少,霎时间找不出他的破绽,于是柳清风尝试用其它方法再找对方破绽,柳清风出手抓到他的肩膀想借力把他摔倒的时候,壮汉的反应急神速,他当被柳清风的手接触到他肩膀的时候,他就立即卸开,当柳清风出掌攻击他身体的时候,掌没击中,但壮汉已经接上一招把柳清风的攻击挡开,这样的对手,柳清风还是第一次遇到。

壮汉向柳清风使出一招灵狐电光,这招威力很大,壮汉的钢爪向柳清风横爪过去,爪出的一瞬间,钢爪中发出三道闪电光,发出一阵像鬼魂嘶叫的声音。柳清风也被爪破了一点衣服和皮肤,皮肤虽然立即出血,但也只是受了局部皮外伤而已。

柳清风手中没有剑,他只能用轻功徒手攻击,他一跃到半空中,壮汉也用轻功跃上半空与柳清风过招,他们从岸上一直战到海面上,两个人在海面上你来我往打得难分难解。柳清风运气向壮汉打出一掌,壮汉立即出拳相对击,拳与掌立即发生强烈的碰撞,此时两人瞬间分离后退,因为柳清风出掌的时候运起了内功,而且力量很大地打出去。

另一方面,壮汉的出拳,柳清风估计他的内功约八成左右,虽然不算很强劲,但壮汉打出的力量却比他更大,因此攻势对碰之下,双方的力量和内功方面双冲相抵,反冲力量却比较大,他们两人的权掌相碰之下啪一声响起,两股力量相碰后,两人随即分开后退了数步。

柳清风尝试再此从不同的范围向壮汉出击,这次却在壮汉略有分心的时候打中了他的胸口,壮汉的表情立即瞬间出现了一阵变化,当这掌打中了他胸口的时候,壮汉的脸部肌肉立即瞬间扭曲了一下,但又立即在瞬间恢复过来,柳清风似乎发现了壮汉的破绽在胸口,于是他连连出击,掌风拳风时而分散攻击,时儿集中攻击,分散壮汉的防御重心,他们又交手了近百个回合,柳清风身形比较轻巧,他用轻功在壮汉附近像影子般穿来插去,壮汉也分散左右多路出击,

柳清风在壮汉分身招架攻击的时候再次找到他的空荡,顺间出拳击像壮汉的胸口,这一拳力量很足,打到壮汉的胸口上之时发出撞击的一声,壮汉知道自己的破绽被发现就立即后退,但柳清风乘胜追击,他一时闪到壮汉身后攻击,一时闪到前面攻击,最后柳清风看准壮汉的胸口目标大吼一声就一个冲拳打到对方的胸口中,这一拳把壮汉的心脏震得立即瞬间停顿了一阵子,壮汉招架不住了退到岸上,柳清风又趁势赶到再补上一掌,啪一声打在壮汉的腹部要害部位,壮汉立即吐出鲜血,痛苦地睁大双眼,但尚有一丝气色,柳清风没有杀死他,原因是想知道他们是哪里来的人,还有问他关于《碧血宝典》和当年是谁杀他亲人的事情。

柳清风看着吐血受伤的壮汉问:“你是哪里来的?为什么要向我下杀手?”壮汉声音断断续续地说:“你...你想得到些什么?”柳清风说:“我想知道你是不是当年的武林中人,然后来到这里已有多年呢?”

壮汉的眼神死直直地看着柳清风冷笑了一声说:“呵呵,这个与你何干?”柳清风问:“你知道《碧血宝典》藏在哪里呢?当年是谁杀死我爹柳金元和我娘亲宋紫玲的呢?”壮汉一直看着柳清风没转移过视线,过了一会儿,他回答说:“原来...你...就是....”柳清风立即知道壮汉想说什么,于是他抢到说:“正是。识时务者为俊杰,不想死的就快说!否则....”

壮汉看着柳清风过了好一阵子才慢慢地说:“我即使告诉了你,我看你也未必如愿。”柳清风怒视着他咬牙切齿地问:“你说还是不说!?”过了一会儿壮汉才回答说:“《碧血宝典》和当你杀你爹娘的人...段....”听到这里,柳清风感到开始有线索了,他连忙迫不及待地问:“这个姓段的是什么人,在哪里!?”。

当壮汉说了一个段字之后,没回答柳清风的话,谁知忽然一道银影白光在瞬间在柳清风眼前划过,这道刺眼的银影白光在这一瞬间把柳清风的视线遮挡了,而且把他的眼睛照得霎时间睁不开,接着听到壮汉惨叫一声,柳清风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但忽然听得壮汉惨叫就感到情况起了更坏的变化,当柳清风竭力回过神来看的时候,发现壮汉已经被杀死了,在他的脸上有一道深深的刀痕,壮汉死相很吓人,两眼睁得很大,嘴也张大,在他的额头和鼻梁之间就是一条垂直的深刀痕,血流遮脸。

柳清风感到忽然出现的杀手出手极神速,而且不是一般的武林高手,而是绝顶的武功高手。虽然最后得不到完全的线索,但至少也知道这个是姓段的人很可能是当年杀死他爹娘的人,柳清风心想:这个姓段的人现在一定也在找寻《碧血宝典》,究竟这个姓段的人是哪个门派的呢?而且这个姓段的人现在身在何处呢?这一切的迷团将在《天命》下卷中逐一解开,敬请继续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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